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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欧奈维尔城堡的秘密-第22章

小说: 欧奈维尔城堡的秘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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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却深情地望着这位自称是记者的男人。他……她现在绝对地肯定……是另外。个什么人,因为他所叙述的所有冒险故事都表现出同一个极端的特点,那就是与众不同。而做为一名记者的他,只不过是一个常人,此类事情绝不可能在他的身上发生。那么,他就是这些故事的主人公,而不是一个很亲近的朋友。 
  “我想要一杯咖啡。”拉乌尔最后说,“阿波利纳,请给我一杯很浓的咖啡。” 
  “您为什么向我隐瞒真情呢。”吕西尔说,“因为您所说的这位朋友其实并不存在。” 
  假记者显得有点紧张。 
  “我向您保证,吕西尔……可是,算啦……我只是修改了某些细节。在我们的职业中,我们不得不采取点小动作……因为读者喜欢耸人听闻的事。” 
  阿波利纳端来托盘,分发杯子。 
  “喝点咖啡对您来说是不坏的。”拉乌尔继续说道,“不?……真遗憾!” 
  吕西尔等着女佣走远。当阿波利纳在视野消失之后,她突然问道: 
  “您到底是谁?” 
  “我?好啦,吕西尔!就好像您不认识我似的!……当然,我不完全像我的那些同行。偶然的机会让我能以个人身份参加到一些怪异的事中。可是这其中并没有什么可以让您吃惊的。” 
  吕西尔的脑袋有点轻轻摇晃。她的目光出奇地亮。糟糕!麝香白葡萄酒!她肯定喝多了一点。 
  “您是什么人?” 
  她的声音突然变了。它变得严厉而焦躁不安。拉乌尔站起来,朝年轻姑娘俯下身去。 
  “来吧!……您坐到扶手椅里会舒服些。” 
  他扶起她,带她到隔壁的客厅里去。波吕克斯陪着他们。拉乌尔帮着吕西尔坐下。 
  “我头很昏。”她含混不清地说着。 
  “没关系。一会儿就会好的。” 
  吕西尔蜷缩成一团。她的右手滑到了一边,好像没有了生气。 
  “这怎么好……这怎么好……” 
  拉乌尔十分不安,打算回去取冷水瓶,可是他感到大地在慢慢地起伏着。“中毒啦!”他突然想到,“他给我们投了毒……麝香白葡萄酒……”他关上房门,熄掉饭厅里的灯,有气无力地斟满咖啡。 
  “阿波利纳!” 
  他以为已经喊出来了,其实只是打了一个嗝。他一口喝下没放糖的咖啡,意识也恢复了一些。他靠着墙壁,踉踉跄跄地走进了配餐室。阿波利纳、阿希尔和瓦莱里都睡着了,头靠在桌子上。一切都像男爵劫持老贝纳丹那天晚上那样。 
  “啊!无耻的坏蛋。”拉乌尔低声咕哝着,“我本应该……我本应该……我没能留心麝香白葡萄酒……” 
  他的思维已经乱了。他又以惊人的毅力回到了餐厅。大钟指着九点整。 
  “还有三个小时……还有三个小时……” 
  他重复着这几个字。他知道,再过三个小时,就要发生某件事,可是到那时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他伸出手去抓咖啡壶,结果落空了。他的手指勾到了桌布上,然后慢慢下滑,一只盘子在地板上摔碎了。响声惊醒了他。如果他能把冷水壶灌满,用冷水冲一冲头……他一条腿跪在地上。他的手指开始时还能动弹,到后来就僵住了。 
  “不能睡!……不能睡!……” 
  这是一个极强有力的声音在对他吼,他试着回答: 
  “当然,我不会睡的!” 
  他的嘴唇嚅动着。他渐渐衰弱下去,然后,发觉自己已经仰面躺在了地上。他感觉很好。 
  他叹息着说:“感谢上帝,赐福予我。” 
  “一分钟。”他答应着自己,“只一分钟……然后,我就起身……” 
  他闭上了双眼。 
   
  九、夏至之夜 
  拉乌尔挣扎着,像一个囚犯、像一个被判处终身监禁的人一样。他呻吟着,不时地用手指抓挠着地板。他的双腿突然一下子抖动起来,好像刚刚跑完很长的路似的。他说着不连贯的话。在某个地方,在意识不到的地方,有明显的亮光在闪动。随后,他停止了扭动。接着,他以一种陌生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喊了起来:“吕西尔!吕西尔!”渐渐地,他又开始可感知地自言自语了。有人在说话……在很远的地方,一个声音在说:“现在是时候了……应该睁开眼睛。睁开眼睛并不困难……然后,你就有希望了……数数!数三下,你就撩开眼皮……—……二…… 
  他听从了,为的是要看清楚谁在说话。一股沉重的沉寂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有什么东西在撩他的脸颊。一个迟疑的动作重复了好几次,他终于把一只手放到了脸上,他摸到了一块布。他还没有明白,仍然摸索着。它好像是一块台布……在他的上方有一张桌子。确实是一张桌子,因为现在他看到了它那粗笨的脚。那他是睡倒了?他在地上干什么呢?他难道病了?受伤了?……不。他并没有伤痛。他甚至想着要爬起来,就像一个大睡了一夜已经睡傻了的人一样。 
  大钟开始打点了。他下意识地数着点,但是马上就搞乱了。这是十一下还是十二下?……要弄清楚……要不惜一切代价……因为如果是十二下……那就是子夜了……有事要干的,在半夜。是什么事呢?……他把手放到眼睛上,……手重得就像戴了铁手套一样。焦躁不安一下子战胜了他。他呆在这里,没有一点用处。他在地板上打滚,而此时…… 
  他搬动双腿。它们比死人的腿还要沉重。但是他还是成功地转成俯身向下了,而且成功地把一条腿拖到身下,再用肘部支撑起身子来。现在他已经满头大汗了。当他四肢趴在地上时,他在运气。此时,瓦莱里的话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爷爷在屋顶上走,用四肢!”老头儿在板岩屋顶上找平衡点的画面突然让他觉得滑稽可笑,以致他无法忍受,放声大笑起来。他又趴了下去,他已经笑得喘不过气来了。“老头儿……啊!哈!……像在马戏团一样……唉呀……我可受不了啦……”他不断地喘息着。他高兴得流出了眼泪,而与此同时,在他的内心深处,他知道这种疯狂的大笑是毒药在起作用,眼下正是悲剧发生的时候,他应该一点一点地站起身来,走动一下,活动活动身体。此后……他的思想便又进入了一种混沌的状态。此后,他肯定会成为某件事的见证人……条件是必须赶快行动。 
  大钟又开始响起来了,声音十分尖厉,而且在大厅里久久回响。他数着数,以一种痛苦的执着。每一响都印进了他的脑海。十二下!这一次他没有弄错!借助于一股神奇之力,他站了起来,倚在桌子旁。咖啡壶就在他的手边。他没有浪费时间去倒咖啡,而是对着壶嘴大口地喝了起来,此时他感到脚下有点劲了。要是能打开窗户,呼吸点新鲜空气…… 
  他像个醉汉似地走近一扇窗户,把冰冷的额头抵在窗玻璃上,他感到凉爽了。这很好。这已经压下了他的心火。外面,月光轻柔地照在古怪阴影下的海滩和各种神奇形状构成的陌生世界……不。这不是神奇的形状,而是烟囱和风标的变了形的侧影而已,它们就像小孩子的图画一样,在主要院子的地面方砖上显现出来。有东西在动。 
  开始,拉乌尔以为自己仍在幻觉之中。它既像几何图形,又像是一种令人厌恶的可怕的幻影,因为它是被异常拉长的。但是,有东西在动……是一头牲口?影子在伸长。这是一个人,无可争议地是个人。他正在沿着屋檐走动,盯着这个影子的轮廓,它显出了黑暗与蓝天的界限。他像一个走钢丝的杂技演员。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是在平台上面吗?还是在院子里?他缓慢地迈着大步,好像在数着自己的步点。然后他停了下来,有好几秒钟一动不动地呆在那里。 
  “爷爷在屋顶上走动。”拉乌尔知道了,出于本能,他看出是老贝纳丹。这是疯狂,是不可思议和发癫。这个好人此时怎么可能会在城堡呢,既然他已经做了另一个人的俘虏了?……那边,侧影弯下腰去,同时还有一盏灯在闪着。妈的!事情就发生在院子里。有一个人,贝纳丹或是魔鬼,正在用力地挖掘着……就在风标的脚下……风标的影子下……那个剑客风标……拉乌尔把额头移了移,找一块凉的地方。他需要全部的理智和窗玻璃的凉爽来帮他集中思想,因为他开始朝猜想和假设的迷宫转向了。 
  当他设想有一个暗室存在时,他并没有弄错。而这间暗室,正是剑客的剑尖所指的地方,当圣让接替圣雅科布时,也就是在六月二十四日至二十五日夜间,当月光以某种方式将错综复杂的屋顶映照在主要院子里时。“这显然站不住脚。”拉乌尔在想,“如果阴天呢……如果下雨呢……”但是他不得不接受这亲眼看到的事实。此时他全神贯注地盯着一个正在撬一块铺地石板的人。 
  拉乌尔非常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金属在石头上挖掘的声音马上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惊奇和这一发现的刺激使他完全清醒过来。他尽管动作还不太灵活,但思想却转得很快,而且还在不断地提着问题。难道是这个贝纳丹往瓶子里灌了麻醉药?……那么为什么呢?……如果他获得了自由,不管是通过暴力还是由于狡诈,那他为什么不马上跑回城堡来呢?……也许他就是躲在城堡里的?在哪儿呢?……是否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通道呢?…… 
  拉乌尔十分笨拙地跨过窗户。那里的那个人正在费劲地忙碌着。屋顶的阴影正在一点点地向后退去,因为月亮已经渐渐地升上中天,而此时,贝纳丹已经完全暴露在月光下了。确实是他。弯腰对着他刚掘过的路面,他的白发在他头的四周闪着光,好像是一圈白色泡沫。他抓住铺地石板,把它举起来。然后一只手撑在腰间,他望了望四周。拉乌尔贴墙站着,一动也不动。老头儿跪了下去。他是在祈祷吗?不。他把手伸到洞里去了。那里能藏些什么呢?……一个首饰盒?……太大了。一个皮包?……也不可能。有可能是一把钥匙吗?…… 
  东西没有了。因为贝纳丹已经缩回了手而且还盯着那个地方瞧了一会儿,好像不相信自己眼睛似的。然后,他以某种疯狂又重新搜索这个洞穴,绝望地寻找着。最后,他身子向后倒去,就像在请苍天为这灾难作证似的。月光照到了这位可敬老人的脸上,照亮了他那深陷下去的眼眶,和想叫而没有叫出声的张开的嘴巴。就像被人砍倒的大树,贝纳丹倒在了洞的旁边,再也不动了。 
  拉乌尔很想跑过去,可是他只能拖着像病后初愈的步子走上前去。他的脑袋还没完全恢复正常,双腿也无力地抖动着。现在该轮到他了,他跑到洞边,打开他从不离身的手电。他看到了地面,黑的、潮湿的和一条正缩进去的小虫。老人已经疯了。这块铺地石板的下面什么东西也没有…… 
  拉乌尔把手电照到老人的脸上。太可怕了!可怜的好人心脏病发作了,惊恐和绝望仍能从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上看出来。拉乌尔寻找着,在他的手腕上,在他的踝骨处,看是否有绑过的痕迹。可是贝纳丹显然没有被捆绑过。那他是从哪儿出来的呢?……突然一下子,拉乌尔明白了。另一个人设法让他的俘虏跑了出来,然后尾随着他,因为他相信老头儿会把他带到暗室这个地方来的。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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