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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重生之状师相公+番外 作者:落笔吹墨(晋江银牌推荐vip2013.5.19完结,宅斗)-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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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去过了。”谢尊拘谨地站起来,磕磕巴巴地说。
  “你不是说你要去看你的义父吗?怎么是去过了?”绮梦明明记得他说的是“要去看”。
  
  “是,是吗?我,我是已去过了。”谢尊语无伦次,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谢尊木讷惯了,说话经常是前言不搭后语的,绮梦倒也习惯了,便说道:“那你要回衙门的吧?正好顺路,我同你一起走。”
  
  前面说了什么,谢尊自动过滤掉,只听到一起走,便迫不及待地点点头。
  
  见有了谢尊做伴,绮梦自是求之不得,探头看看胡同外的情况,便小心地走了出去。
  两人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绮梦看着前面的路,谢尊看着前面的人。
  
  “过几日的端午节,你要同你义父一起过吗?”见谢尊不善言辞,绮梦没话找话问道。
  “不,我自己,义父不喜欢热闹,我也不喜欢。”谢尊说完便有些后悔,见气氛再一次陷入沉寂,便紧张地开口问道:“徐大小姐你呢?如何过?”
  
  “我?我们家可能会到后山踏青。”绮梦想起每年都是如此过节,徐家的后山很大,边缘直连到县外,距离徐府也有一定距离。
  又没了话,谢尊不善于聊天,心里好像有无数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想了几个话题,都不知如何开口,只想慢些走,两人才能多待在一起。
  
  “谢公子你好厉害,几下子便叫凶手无所遁形了。”绮梦也在苦恼着,找了个话题来夸赞谢尊。
  “你也很,都不怕的。”谢尊终于找到一句讨好绮梦的话,说完又觉得哪处不对劲,再一想哪有夸赞姑娘家胆子大的,要夸的话也是夸赞美貌或者是贤惠。
  
  赶忙看看绮梦,见其并未生气,这才放下心来。
  “也怕,从前也怕,后来就不怕了。”绮梦叹了口气,远远看到厉府后门,这才回头说道:“我到了,多谢,谢公子也早些回衙门休息吧,改日再续。”
  
  “哪日?”谢尊认真地问道。
  绮梦一愣,心道就是句礼貌的话,没想到谢尊如此认真,一时间又觉得他是个实在的人,便不好意思地说:“改日,还不知道哪日,另外,还请谢公子不要对人讲起今晚我出府之事,拜托了。”绮梦是真不知道哪日,再说这种事情肯定是遇到了才好,没事相约实在不是正经人家女子所为。绮梦只当谢尊是不懂得人情世故才如此说的,倒也不介意。
  
  谢尊说完了话也觉唐突,情急之下竟然主动相约,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再看绮梦似乎并未生气,便不再提,驻足站在街口看着绮梦往厉府后门走去。
  绮梦来到厉府后门,回头看去,谢尊仍站在那里。
  
  绮梦敲门,厉言的小厮大福闻言开了门。绮梦再回头看去,街口空无一人。
  “你等着吧,我去禀报少爷。”大福打着呵欠,不满地走了。
  
  绮梦坐在后院门房一间空屋子里,焦急地等待着厉言。
  不多时,只见门外脚步声响起,接着厉言便猛地推开了门。
  
  “可有什么大事?”厉言上下打量了绮梦,心道这么晚了造访,必是发生了大事。
  “也没什么大事,我家发生了一些事,想早些与你说说。”绮梦见厉言如此紧张,也觉得自己有些大题小作,就算有事也不至于如此急,次日着人约了厉言再出来也不迟。
  
  “说吧。”厉言将一只尚未穿好的鞋提好,回身将门管好,另着大福在门外守着。
  “我祖母已经知晓姚氏落药谋害我爹子孙之事,但好像又被姚氏拿住把柄,因此不敢对她如何。”绮梦见厉言一脸的期待,只好接着说:“我寻思着,应是我祖母做姑娘时被掳走一事,不然还真没有什么事能威胁得了她,所以想找你商量商量下一步如何走?”
  
  “接着说。”厉言有些着急。
  “没了。”绮梦不好意思地说。
  
  “没了?我以为十万火急的事呢,你怎不叫人来知会一声,还像上次一般,我去你府外面找你。”厉言不解。
  “我也是刚刚得知的,就忍不住,心里烦闷。”绮梦解释道。
  
  “看你这架势,我以为大祸临头了呢。”厉言松了一口气,这才坐到椅子上。
  绮梦知道自己小题大作了,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嘴硬道:“早一日想好对策自然好些,左右不是你的事,我的事我自然着急。”
  
  厉言听了绮梦的话,面色有些不虞。“好心当作驴肝肺,也就只有我盼着你好,你那个家里都没人惦着你。”
  绮梦知道厉言说的属实,想了想说道:“那下面如何做?我今儿晚上出来,被人跟着了,我怀疑是姚氏的人,她怕是疑心到我的头上了。后来被我甩掉了,若是看到我到你这儿来就遭了。”
  
  “不碍事,看到又如何,大不了明着来,她做什么都是找死,我若是连她都摆不平,也不必在这方圆县混了。”厉言说得信誓旦旦,见绮梦仍旧有些不放心,又说道:“不如我直接找人来点狠的算了,省得看她瞎蹦跶。”
  绮梦垂眸想了想,刚要说你看着办,又听厉言说道:“算了,我自己看着办了,指望你这妇人,早晚被这仁给害了。”
  
  绮梦没做声,厉言说得对,自己是有些不够干脆。想想姚氏对待古昭文,就可以预见到自己的待遇了。所有挡着她们母女俩路的人,都会被她列为头号敌人。
  “我回了,就是这事,没别的了。”正事说完了,绮梦起身便要离开。
  
  “我送你。”厉言取了一件披风披好,将湿漉漉的头发拢了拢。
  “不必了,我自己回。”绮梦见他刚沐浴,寻思着派个下人送自己便是了,大福就站在门外,直接跟着自己出门便好,跟着他反倒有些不尴不尬的。
  
  “啰嗦,走吧。”厉言收拾好,便带着绮梦从后门出了府。
  大福本想跟去,无奈厉言不准,便只守在后门处等着厉言。
  
  两人出了厉府后街,一路往徐府而去。绮梦只觉身后有人跟着,待回头却不见任何人。
  “进去吧,无事的,都交给我。”厉言蹲下来,等着绮梦踩上去。
  
  “不必了,你托着我便好。”绮梦过意不去,纵身跳起,却只扒到墙头上,双脚有些使不上力。
  厉言凑过去,弯腰将后背抵到绮梦脚下说道:“快些着吧,大小姐,日后可莫再随便出府了,派个人出来找我怎么都好说。”
  
  绮梦一个用力便爬上墙头,跳入院中后说了一声:“多谢。”
  “回去吧。”厉言本想嗔怪两句,默了默只说了这句话。
  
  听了绮梦走远的声音,厉言敛住脸上的温色,一扭头便出了徐府后门大街。
  厉言七拐八拐,一个闪身便躲入一条小巷子。
  
  人影近了,厉言快速踢去,虽说没有用力,但仍吓了那人一跳。
  “谢公子?”厉言预感到是他,却仍装作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见谢尊不说话,厉言抱着膀子问道:“谢公子这是来找我?大半夜的不睡,跟着我做什么?”
  谢尊有些不好意思,抿抿嘴说道:“我路过。”
  
  “路过?从徐大小姐出府后,你就一直在她身后路过,她回府你又一直在我们身后路过?”厉言微微挑了眉毛,,语气不善。“到底想如何?你这般会吓坏她的。”
  “不是我,是个白衣衫的男子。”谢尊微微侧了脸说道。 




  第四十一章痴心一片
  “动了手?可识得是何人?”厉言知道谢尊不会说谎;见其脸上微微的红肿;便知事情没那么简单。
  谢尊摇摇头;厉言想了想又问:“那人跑了?”
  
  谢尊点点头,厉言顾不得跟他较真儿;皱紧眉头知道定是有人盯上了绮梦。“她是个姑娘家;你如此做会叫她难堪;试想一下深夜你跟着她;若是有人以此作文章;你便是陷她于死地。”
  谢尊没再说话,任厉言从自己身边走过,久久不动。
  
  转眼几天过去了;这日便是端午佳节。家家喜气洋洋;布置得府内艾草香香。
  她说过今日会出门;想必可以见面。从衙门出来,先去看看义父,再去守在徐府门口。打定主意的谢尊在街上走着,看到小贩在售卖用丝线编织成的彩绳,儿时不止一次见到别的小孩子戴着这种彩线,手腕上脚腕上。谢尊凑近了看,小贩赶忙向他兜售。
  
  “公子,买回去戴吧,祛凶辟邪。”小贩将手里的编织成花样的彩线递到谢尊面前。
  谢尊拿起看看,他很喜欢,他小时候就喜欢,只不过一直没有银子买。
  
  这些是小孩子的玩意,谢尊想。人已经长大了,儿时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但谢尊还是买了一条。
  据谢尊观察,那些衙役都是送胭脂首饰给自家娘子的。好容易找到一个首饰摊,一群小姑娘围着唧唧喳喳挑选不停。
  
  待人散去,谢尊也上前去看。
  “公子,这枚玉簪子不错,清丽素雅,买回去送给自家娘子吧,保管她高兴。”摊主见谢尊一打眼便看着那玉簪子,便揣摩他喜欢这件首饰。
  
  “多少银子?”谢尊有些拘谨地问。
  “不贵,才五十个铜板,划算的很,若不是我急着回家过节,也不会给你这价格。”摊主笑嘻嘻地说。
  
  谢尊捏捏袖子里的钱袋,略加思索便疾步往城外的义庄走。
  自从到了衙门当仵作,谢尊便时常留宿在衙门里,这个他从小长大的屋子倒是很少来,但贵重物品倒是还放到义庄里。
  
  说是贵重物品,无非就是他的工食银,一年仅得三两,除去和义父的吃喝外几乎没有剩余。
  打开钱盒,数了数里面还剩五十二个个铜板,谢尊又翻出床底的盒子,依然是空空如也。
  
  谢尊在床边坐了许久,轻轻合上走到外间。义父麻老王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褪了色的衣衫罩在弓起的身子上,显得那么的羸弱不堪。
  “义父,我今儿出去走走,明儿带酒回来。”谢尊蹲在一边,为麻老王挽好裤脚。
  
  “酒?好,好。”麻老王有些含糊不清地说,自从前年起,精神头便是一如不如一日。连以前的事情都是一时记起一时记不起了。
  谢尊笑笑,站起身便出了义庄。
  
  谢尊素面如玉,穿着单薄的素衣走远。他平时极少出门,对于街上的人来说有些陌生,但还是有人认出,那便是衙门里寡言少语的仵作,谢尊。
  麻老王坐在院子里看,微微皱起了眉毛。自己是否该告诉他,麻老王忽然又想起从前的事,颤巍巍站起身,想要召唤却见谢尊已经走远。麻老王陷入沉思,人们只知道他是个孤儿,却没人知道他是个棺生子。县里的老人还记得,那个大雨的夜晚,城外来了一队马车,紧跟着的是一伙强人。
  
  瓢泼的大雨下个不停,强人将车队里所有的人都斩于刀下,包括那个衣着华贵的孕妇。
  雨水冲不去绵延的血迹,却带走了所有人的生命。
  
  义庄里一时间尸满为患,麻老王将那些无名的尸体搬到后院,却发现那孕妇□已经见红。精通医术的麻老王随即便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接着,这个孩子便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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