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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笑倾三国-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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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胭脂姐姐的屋子。”
  闻言,我反倒好奇地推门走了进去。
  胭脂背对着门,正对着铜镜画眉。
  “怎么不离开?”我走到她身后,好奇道。
  “你想赶我走?”她看也未看我,用指尖淡淡地抹了些胭脂,匀在脸上,苍白的容颜立刻生动起来。“卖身契里没有你,你是自由的。”
  手微微一抖,胭脂盒掉落在地,她侧头看我,“你说……没有我的卖身契?”我点头。
  她愣了愣,惨然笑开,“她到底……还是为我着想的。”
  “她?”
  胭脂微微咬唇,“那个笨女人……男人有什么好,一个个贪财好色,见利忘义,在风月场上这么久,她居然天真得以为那个男人是真心待她的……居然为了那个禁不起诱惑的男人离开春风楼……”“你呢,你打算怎么办?”见她眼底积聚了晶莹的水光,我忙转移话题。“你准备把春风楼怎么办?”胭脂看向我。
  “春风楼的饭菜很好吃。”我笑道。
  “那是自然,楼里的姐妹谁都会煮。”胭脂的眼底微微有了些傲色,“当真做起来,又岂能比那些酒楼差。”“哦?”我雀跃。
  她斜睨我一眼,微微有些疑惑,“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把春风楼改成酒楼。”咧了咧,我笑道。
  笑倾三国(修改版) … 春风得意楼?
  春风得意楼
  铛铛铛!
  春风得意楼开张啦!
  “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翘着二郎腿,哼着不成调子的歌,我大腹便便地坐在后堂,透过帘子看大厅里忙得那叫一个红红火火。收下春风楼,休整了将近半个月,昭儿大笔一挥,“春风”后面添了“得意”二字,春风得意楼。“这位公子,里面请……”
  “啊呀,干什么……人家改行啦……”
  “讨厌,你好坏……别摸那里啦!”
  听着前厅传来的莺声燕语,我嘴角微微抽搐一下,直抹冷汗,这这这……这不是换汤不换药嘛!磨着牙,我拉过乖乖坐在一旁看书的昭儿,凑着他的耳朵低语,抬手狠狠切牙,做了一个宰的动作。嘿嘿,揩油是要付出代价的。
  昭儿是一贯没有任何异议地点头,然后拂了拂袍子走了出去,看着他在我的荼毒,呃不,是调养下,身形一日日逐渐挺拔起来,我满意得真点头,颇有些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啊。出了后堂,昭儿直直地走到柜台前,对着坐在柜台里的胭脂低声说了些什么。胭脂点了点,眸中含笑地透过帘子看向我,随即回头使了个眼色,大堂里立刻热闹起来。“胭脂姐姐,这桌还要两坛酒!”被东桌的客人拉住小手的紫燕娇声道。“这位公子,满身富贵啊,要不要来一份我们这里的招牌菜……”西桌的巧兰媚眼乱飞。这群孩子简直是太机灵了!我都要跳起来喝彩了。
  “公子,我们打烊了。”胭脂柳腰款摆,送走最后一个客人,示意小桃关门。打了个哈欠,我揉了揉眼角,扶着腰走出后堂。
  小桃忙搬了椅子让我坐下,上前轻轻替我捶背。
  “如何?”我懒洋洋地看了看胭脂。
  胭脂上前,将账本递给我。
  我伸手接过,意思意思地瞄了两眼,反正也看不懂,“比起以前春风楼又如何?”“相差无几。”
  只是相差无几?我轻轻敲着桌子,微微皱眉,“我今天坐在后堂,几乎没有看见女客上门。”“今天来的都是老客人。”
  意思就是,在外人眼里,这里根本还是妓院?
  我抬手拍了拍有些沉的脑袋,一双清清凉凉的手抚上我的太阳穴,轻轻按着,疲倦的感觉一下子去了好多。“姐姐,用了晚膳休息吧,你累了。”
  我摇头,还在低低地嘟囔着,“怎么样才能让女客进门呢?”
  “姐姐,包子累了。”
  “哦,对。”我忙站起身,一脸抱歉地抚了抚肚子。
  昭儿笑了起来,烛光下,好看得令人挪不开眼。
  “小公子也累了吧,晚膳已经准备好了。”香露一脸痴迷地看着昭儿。“是啊是啊,快些坐下吧。”巧兰娇笑着伸手去拉昭儿。
  我笑了起来,昭儿的受欢迎程度可比我高。
  昭儿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巧兰来拉他的手,坐到我身边,开始替我布菜。“大家都别站着,一起吃了东西休息吧,明天还得忙。”我笑眯眯地抬手招呼大家坐下。反正是酒楼,菜都是现成的。
  “难得晚上不用开工,还真是不习惯。”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哈,是啊,还真是不习惯呢……”
  “没有男人睡不着?”胭脂坐了下来,斜斜地看了大家一眼。
  众人皆噤了声,看来胭脂的威信不小。
  “就算不是春风楼又怎么样,走在大街上,别人还不是照样当我们出来卖的。”紫燕勾了勾唇,娇声笑了起来。那样的笑声却是让我的心微微泛酸。
  胭脂看向紫燕,隐隐有些动怒。
  “相信我”,抬手,我按住了正欲开骂的胭脂,看向紫燕,看向其他姑娘,“春风得意楼,是酒楼,不是妓院。”紫燕的笑意微微僵住,缓缓别开眼。
  “大家一起努力,我们春风得意楼不但要是酒楼,还要是丹阳第一的酒楼!”我站起身,慢悠悠地开口。一片静默。
  “我们不是下九流,我们并不比别人低贱,笑着对面一切,总比哭丧着脸要好,不是么?”看着她们静默,我又道。我说的是“我们”,不是“你们”,因为我也是他们的一份子。“是啊,我们本来就是卖笑的。”巧兰低笑,声音带着某种凄楚。“春风得意楼是丹阳第一家由女人经营的酒楼,这并不丢人,这甚至是我们的优势,但我们卖的是风情,不是色情,微笑服务很好啊,我们卖笑,但不卖身,只有自己先看不起自己,别人才会看不起你,自己挺直了脊梁,无愧于心就可以了。”还是静默。
  我低头喝了口水,扶着腰缓缓坐下,“昭儿,帮我把卖身契都取来。”昭儿点头,回房去取卖身契。
  闻言,大厅里微微有些骚动,大家面面相觑,都不明白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一会儿,昭儿便抱着一个小木箱出来,放在桌上。
  我将箱子打开,指了指里面厚厚一叠的卖身契,“自己来拿自己的。”胭脂看着我的眼睛带了诧异。
  众人也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来拿啊。”指了指,我又道。
  众人皆面面相觑,迟疑了半晌,紫燕第一个上前拿了自己的卖身契,众人这才一个个陆续上前,拿回自己的卖身契。“想撕了,烧了,吃了随便你们自己处置。”我咧了咧嘴,笑。紫燕怔怔地看着我,半晌,低头,缓缓将手中的卖身契撕成两半,再对折,撕两半,再对折,撕两半,直至小得再也无法撕开,缓缓抬手,水袖轻扬间,灰黄色的牛皮纸碎片落了一地。微微低头,她眼中有泪滑下。
  巧兰也笑了起来,一手拿过一旁的烛火,将那卖身契点着了,看着它一点一点变作灰烬,火光耀眼,衬得她肌肤胜雪,直至快烧到手时,她才松手,然后便对着地上那一小片灰烬一顿猛踩,一边踩一边笑,笑出了眼泪。我静静地坐着,看着大家都笑闹着,欢呼着将那份锁着自己的枷锁毁灭。“十岁被卖到春风楼开始,我做梦都想撕了它……”不知是谁低低地开了口,大厅里一片呜咽声。“是啊,做梦都想……”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现在你们都是自由身,谁也没有比谁低一等,大家都是一样的人,我言尽于此,要留在酒楼帮忙的,我欢迎,不想留下的,随时可以走”,闭了闭眼,我开口。“我没地方去了,我想留下。”巧兰红着眼睛缓缓走到我身后站好。“呵呵,我也是,回去还不是被那个赌鬼再卖一回。”紫燕抹了抹眼睛,也走过来。“被卖、被舍弃了的人,哪里还有地方可以去。”
  有十几个留了下来,其余几个犹豫着要回房收拾行礼。
  “天都黑了,先吃饭吧,今晚好好休息,想走的也明天再走,自己的衣服首饰私房钱都可以一并带走。”我饿极,接过昭儿递来的菜便开始狼吞虎咽。“吃饭吧。”胭脂也坐了下来,开始吃。
  笑倾三国(修改版) … 胭脂?
  胭脂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楼下便传来开门的声音,夹带着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揉了揉眼睛,我有些困难地爬起身,有孕在身,夜尿频繁啊……一手捂着肚子我蹭啊蹭,蹭了半天,好不容易下了身,感觉就像在肚子上按了个乌龟壳子,行动变得又笨重又迟缓。披了外衣,我刚走到楼梯口便见到清茉、晓琴等几个昨天说要离开的姑娘都拎了包袱,正蹑手蹑脚的开门离开。“一大清早鬼鬼祟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春风得意楼进了贼呢。”胭脂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带了几分泼辣和嘲讽。额前一滴冷汗滑落,贼啊……好亲切的字眼……
  柜台边,一盏昏黄的灯亮了起来。
  我微微低头,见胭脂坐在柜台后,一手缓缓合上手里的火摺子,脸上似笑非笑的。楼下一片静默,半晌,清茉转过身来,“胭脂姐姐,我相公染病在床,我得回家照应着。”“呵,不知道人家还认不认你这个已经被卖出去的娘子呢。”胭脂冷笑。清茉一下子僵住,缓缓低头,“不管怎么说,我是要走的。”
  “啪”地一声,胭脂抬手,扔了一小袋钱币到清茉跟前。
  清茉一下子怔住。
  “钱不多,你们几个分了吧,自己贴身藏着,别傻乎乎的都被男人骗光,到时候再丢人现眼地被卖掉。”胭脂淡淡地开口。“胭脂姐……谢谢你。”清茉弯下腰拿起钱袋。
  “好了,走吧,看得人心烦。”胭脂不耐烦地开口,“顺便帮我开了门。”门缓缓打开,早春的雾气渗了进来,清茉她们转身走进了雾气里,没有再回头。这里,于她们来说,只是一个火坑而已吧。
  “蠢女人。”楼下,胭脂低低地啐了一句,便没了声音。
  我疑惑地低头,见胭脂一个人孤单单坐在柜台后面,没有化妆的脸色分外的苍白,晶莹的泪水缓缓从眼中滑落。口硬心软。
  鉴定完毕,我转身,脚下微微一滑,“啊”地一声轻叫,我忙扶住墙。胭脂一把抹了眼泪,匆匆上楼。
  一双纤长的手儿扶住我,我转身,看到她眼角尚未抹去的晶莹,我嘿嘿地傻笑,“我没有偷听……”此地无银。胭脂没有开口,只是扶我下楼。
  这么一闹腾,尿意全无。
  一手扯过薄毡垫在椅子上,胭脂扶我坐下,看了一眼我鼓鼓的腹部,“天气还有些冷,自己注意些。”我点点头。
  “我十岁那年家乡出了大水,逃难逃到丹阳,被明月买进春风楼,当了她的丫头。”胭脂倒了茶水递给我,忽然开口。“啊?”我一手接过茶水捂在手心里,看她。
  “……明月当时也只有十六岁而已,是春风楼的头牌,不过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开苞,是个清倌。”她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轻轻啜饮了一口,坐下。“明月?”
  “春风楼的鸨儿。”
  啊?那个鸨儿?我想起了那个微微发福的女人,她竟曾是春风楼的头牌,我侧了侧身坐好,感觉胭脂会给我讲一个长长的故事。“春风楼是明月的娘开的,明月不知道自己爹是谁,也许只是她娘的一个恩客。她是在春风楼里出生的,理所当然地挂了牌……她待我及好,有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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