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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077.商业三国-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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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丰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嘴角边浮起了笑意:“我等在冀州,千军万马未见主公犹豫;今日殿上商议主公生死大事,未见主公慌乱;现在我们不过是见几个女子,主公竟为此沉吟犹豫,嗨嗨嗨……”
  田丰啊,你可是太幼稚了,自古美女如老虎,没见到娶了美女的人都短命么。嘿嘿,怕女人算什么,戚继光,古今名将,也照怕老婆呀。不过,这些话又不适合跟田丰说……
  我走。唔,等我们见面时,我是先迈左腿还是右腿?——我思索着这个严肃的问题,提着两个篮子、颇有点行动不便地走入了郁郁的树林中。
  “一泓荡漾,清沏见底,水犹澄清,洞底明静,鳞甲潜藏,辨其鱼鳖。”——张衡的才学真不同一般,地动仪的发明已经匪夷所思了,这名传千古的《东京赋》,描写的真是恰如其分。看着周围的景色,边走边在心中默念着流传千古的诗文,我顿时陷入张衡过后无诗句的地步。
  就要见到古今第一才女了,我却被张衡彻底打败,只觉得濯龙园的景色,用东京赋中的佳句来描写,再不能加一字,再不能减一字。
  顿时,我大脑陷入一片空白中,拼命的搜肠刮肚,却想不出更好的妙语佳句来震撼蔡昭姬。
  沿着幽静的林中小径继续前行,我们耳边听到哗啦啦的水声。抬眼看去,一条溪流从远处潺潺而下,如珠玑,似玉璞,清溪细流经过的沟谷河湾,形成独具魅力的美景。
  两边,高大的林木将天空盖了个密密实实,真像是大自然的画师,打翻了调色板,把所有浓烈的绿色油彩都倾倒了下来,染绿了这个小山谷。山秀,水幽,谷静,树翠,花香,我仿佛置身在一个童话般的绿色仙境,被一片荫爽、惬意的感觉包裹着。
  可是,我却找不着诗句描写她……
  几位姑娘们和我最后约见的地方是在濯龙池,我们当然要踏溪而下,寻找濯龙池了。
  踩着溪底的碎岩石,我们搀扶着前进。晶莹透澈的溪水像银链般在我们脚下抖动翻滚。溪流湍急处,溪水击石如飞珠溅玉般激起粒粒的水珠,银白闪亮,就像晶莹的珍珠满溪跳滚,水声清脆悦耳,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明亮的水珠调皮地挠着我的脚趾。水面油一般轻轻荡漾开柔美的水纹,轻吻着我的脚背,舒服极了。
  溪流平缓处,水漫过巨石,漫幻着粼粼的银光,宛如银湖泻波。溪水清冽透明,有镜子一样的反照效果。溪边的山,水边的树,空中的云,都倒映在这清澈的水中。弯下腰去,反观天水,会以为溪边的山峦才是水中的倒影。清代思想家王夫之的诗句:“苔光水影,净目喻心”就这么自自然然的浮上了我的脑海……
  至于溪底的岩石,更是千奇百怪,各具姿态。那些溪石在水流中,便变成别一种样,另一种形,是猴子捞月、是枯荷向空?是美女浣纱、是武士挥刀?
  是,可又什么都不是,石头们只是站着、坐着、躺着,伴着那“哗哗”的流水。
  溪水中有的地方几块小碎石挤成一堆,尖尖角角让我没处落脚。有的地方隔上老远才有一块巨石,我们又不得不跳着往前跑。再加上溪水冰凉彻骨,不能不说,我们享受的是一份真正的“苦趣”!
  我手里挽着两个沉重的食篮,既要注意脚下保持平衡,又要留意别打翻了食物,苦啊。这是汉代耶,没想到见个美女比现代还要难。
  溪流转过一个弯,林尽处,一泓大池出现在眼前,细碎的阳光从树缝中射出一把把光剑,映照着翠绿的池水波光粼粼,一切都呈现着不见纤尘的纯净自然本色。
  天蓝云白,清风送爽,空谷叠翠,万木峥嵘,池水如镜,溪涧如歌,鸟雀鸣唱,构成一幅如梦如幻,似有似无的绝妙画面。
  池上,一名女子泛舟水上,发出阵阵清脆的笑声。池边,一片苍翠的樱桃林边,两名女子,一坐一站,清馨的香气随着爽净的风荡漾,我恍如踏入仙境,如醉如痴。
  一名老家丁闪身从林中而出,见到田丰,恭敬的点点头说:“两位大人来了。”
  贪婪的目视着食篮,他深吸一口气,猛嗅着里面发出的诱人香味,用力的咽了几口吐沫,接着说:“正好,小姐们都饿了。来,我领两位大人上前去。”
  “等等”,我强按下心中的激动,遗憾的说:“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多家人,食物恐怕不够,你,是那个府上的?”
  这家丁弓身施礼:“小人来自蔡府。”
  “好,你找几个人,拿我的信符到英雄楼,找老板,让他置办一桌上好的酒席送到濯龙园来,给你们这些家人食用。”我下令。
  “我们这些下人,倒不用大人专门费心。”那家人深施一礼,答谢说:“不如让老板多准备一些饭菜,我们在众位小姐吃过之后,把剩下的打扫吃完就行。唉,这辈子能吃到英雄楼的饭菜,就是残羹,我们这些下人也知足了。”
  我热切的目视着这下人,亲热的询问:“老家人,你怎么称呼?”
  “小人名叫蔡福。”家丁弓身回答。
  “好,就依你的办法,你把我们领到小姐身边,就自己忙去吧。有我在此,小姐身边不需守卫了。”我嘱咐着。
  那樱桃林边,一个绿衣女子静静的坐在一个石凳上,手里拿着青翠的柳枝,编织着一个花篮,那花篮已渐成雏型——绿树,碧水,翠衣,石凳,这些绝妙的浓绿组合在一起,仿佛是一幅静物写生,充满着安逸恬淡的风格。绝妙。
  绿衣女子左右,一簇簇树上结满了鲜红娇艳的樱桃,那樱桃象一棵棵火红的珠子挂在上面,妩媚娇艳到了极点。一个红衣女子站在一棵樱桃树下,伸出白玉般的酥手,正在摘取果实。
  樱桃,我喜欢这种色泽艳丽,形状圆润的果实。它使我联想到娇媚的女孩,剔透的青春甚至甜美的爱情。我恍然中觉得她们象征着一种时光雕琢的终于赶来的幸福。
  我孤身一人太久了。我在血雨腥风中争战不休很久了;我看到饥饿的难民、无奈的反抗很久了;我处身于贫寒的大地;我处心积虑生存挣扎很久了;我渴望着美好的爱情,渴望着有知心爱人很久了。
  我并不是一个潜心与此的花匠,可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栽种了很多的梦——玉手、红果、赤衣、娇嫩如花的面容……
  看到她那粉艳的笑脸,映衬在赤红的樱桃下面,微微张开的红唇,洁白晶莹的玉齿,水波盈盈的眼睛,我仿佛被雷电击中般目瞪口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美丽啊,那面容,比樱桃还艳丽;那嘴唇,比樱桃还甜蜜;挺翘的鼻梁,透露出浮雕般的美丽;那衣领深处,微露出的脖颈肤如凝脂,比上好的羊脂白玉还温润白净;红宝石般剔透樱桃果下,伸展的酥手,在艳红的映衬下,显露出瓷器般光洁……
  不知不觉,我迷失在这美的梦幻里面,恍惚的不知身在何处。记忆里,只知道我紧紧抓着食篮,紧紧抓着……
  那红衣美少女见到我们走近,轻启朱唇,吐出天籁般的声音:“你们来晚了。”
  我心慌意乱的看着她,这美少女长着一双多么迷人的眼睛啊,深邃地仿佛见不到底,好像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在里面,浓密的眼睫毛微微地低垂着,但仍掩盖不住眼波中闪动的灵性,转盼如波眼,娉婷似柳腰。
  我热辣辣的目光直射着她,“真好听”,我不由自主的脱口说出这话,浑不知自己的轻佻。
  那红衣女子猛一皱眉,面现不悦之色,飘飘的转身,款款走入了樱桃林中。
  “谁,这是那家女子?”我抑制住内心的冲动,尽量用淡淡的语气询问。
  蔡福弓身施礼:“我家小姐昭姬。”
  蔡昭姬,这就是后来被称为天下第一才女的蔡文姬吗?果然不同凡响。
  我们走到那绿衣女子身边,蔡福上前给我们介绍。话音里,我听出点苗头。原来,知道我们为何而来的只是蔡府一家人,包括那位蔡昭姬。其余两位小姐,只把我们当作受父亲所托,前来送饭的人——当然,蔡福也是这样介绍的。
  “放下吧。”那绿衣小姐恬静的淡淡招呼我们。随即,她放下手中编制的柳筐,对蔡福轻柔的下令:“你去招呼张家小姐下船来,我们先吃点东西再玩。”
  张家小姐,嗯,湖上的一定是张温的女儿张嫣儿,看来这位绿衣女是黄琬的次女黄莺了。
  我抬头向湖中望去,碧绿的湖水上,一条小船荡漾着,一个身着蓝衫的女子不停的泼着水,发出清脆可人的咯咯笑声,船在莲花间闪动着,那娇小的身躯不停地在船上蹦跳,嬉笑打闹着。
  真是个精力充沛、活波开朗的的女孩,打从我们进来,就听见她笑声不断。笑了这么久,也没见她累,什么事值得她这样欢笑?
  明媚的阳光,乌黑的长发,如花的笑靥,快乐的眼睛,清谈的花香,还有那袭人的青春组成了一副美妙绝伦的水彩画。我看着那欢快的小女孩,不竟脱口而出:“人在画中游,人比花娇艳。”
  “哼,平仄不齐,格律不通,也不押韵,这样的水平也在洛阳赋诗,洛阳街头担水的人做的诗,也比这好。”身后,猛然传来了那天籁般的声音。
  我扭头一看,不知何时,蔡昭姬袅袅从林中走出,正伸出玉手从食盒中拿取食物,看着食物渐渐触到她那妩媚的樱桃小嘴,我恨不能变成食物,以身代之。
  看到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小红嘴唇,昭姬脸色一红,薄骂道:“无礼”。说完,优雅的背过身去,悄悄的咽下了食物。
  我正在尴尬,背后猛然一掌拍在我的肩上,一不留神,差点把我拍倒在地:“嗨,是我爸让你来的吗?就送这么点饭,太吝啬了吧,我们每个人都带有十几个家人,这点饭,怎么够吃?”一个女声娇脆的说。
  我连忙转过身去,果然,是刚从湖上下来的张嫣儿。只见她一双黑晶晶,亮闪闪的眸子天真无邪上下打量着我,率性的说:“嗯,人模狗样,还算顺眼,你是何人?我父亲怎会让你来送饭?”
  我立刻深施一礼,逗趣的答:“在下么,中山靖王之后,尚书卢植门下,涿县野人、青州别驾刘备是也。或许,这个身份今后或许还要增加一点……”说完,我肆无忌弹的上下打量着张嫣儿。
  那绿衣丽人“啊”了一声,马上明白了我未尽之意,小脸绯红,霞烧两颊,眼眸滴水,娇羞的垂下头来,偷偷的用清澈如水的眼神扫视着我,“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不胜水莲花似的娇羞”,好一个风情万种的古典美人。
  我那未说完的话是——或许还要加上一点,你未来的夫婿。蔡昭姬也听出了我话中的含义,薄瞋道:“好油滑的嘴。”
  “油嘴,什么意思?”张嫣儿疑惑的说:“卢植门下,我父亲到卢府了吗?嗨,说你呢,怎么只带了这点食物。”
  我见到这活泼好动的女孩,捉狎心顿起:“哈哈,你父亲是在卢府,但这些食物却是从英雄楼拿来的,我已经吩咐了,你们可以派人到英雄楼再取一桌酒席,足够你吃的了。不过,你倒是猜猜看,我为什么拿这些酒食送给你们?”
  绿衣丽人脸已经红到耳根,娇柔的低头摆弄着衣角,娴静不语。蔡昭姬用轻蔑嘲笑的眼神瞟了我一眼,矜持不悦,冷冷的哼了一声。张嫣儿再次伸手,猛地一拍我的肩膀:“我父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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