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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48.水云间-第6章

小说: 48.水云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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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鸿!”子璇也发出一声惊叹:“这簪子倒像你家的图腾!”“是呀。”若鸿有一阵眩惑,心中像被什么隐形的力量给撞击了。“我姓梅,偏偏捡起一支梅花簪!可惜这簪不是红色的,否则,就应了我的名字了!梅若鸿,梅若红嘛!” 
  “这支梅花簪啊,可大有来历了!”老头站起身子,看看簪子,看看众人:“它是前清某个亲王府里的东西,据传说,福晋那年生了个小格格,因为没有子嗣,生怕失宠,就演出一出偷龙转凤的骗局,把小格格送出王府,换来一位假贝勒。福晋生怕小格格一出王府,永无再见之日,就用这支梅花簪,在小格格肩上,留下了一个烙印,作为日后相认的证据。这位格格后来流落江湖,成为卖唱女子。假贝勒却飞黄腾达,被选为驸马,没想到,上苍有意捉弄,竟让这位真格格和假贝勒相遇相恋。从此,两人的命运像一把锁,牢牢锁住,竟再也分不开来!”“是吗?”若鸿好奇的问:“你是说,这梅花簪有关一位小格格的身世之谜,还有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是啊!”“是悲剧还是喜剧呢?”子默问:“那小格格和假贝勒,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吗?”“这个故事,传说纷纭,有人说,假贝勒在身世拆穿之后,就被送上了断头台,小格格就当场殉了情!也有人说,假贝勒临上断头台,被皇上特赦,但格格已经香消玉殒,贝勒就此出了家。还有一说,格格与贝勒,皆为了狐仙转世为人,到人间来彼此还债,贝勒处死之后,格格殉情,两人化为一对白狐,奔入山林里去了!” 
  “啊!”若鸿有些怔忡。“我喜欢最后一说!最起码,这段爱情没有因死亡而结束!” 
  “像梁山伯与祝英台,死后幻化为一对蝴蝶!”子默说:“中国人喜欢在悲剧后面,留一点喜剧的尾巴!” 
  “这支梅花簪,”芊芊有些着迷的问:“真的就是用来烙印的梅花簪吗?”“你们大家回去找一找,”子璇笑着说:“谁身上有梅花形的胎记,说不定就是小格格投胎转世!” 
  “我不相信前世今生,”沈致文说:“这一辈子已经够累了,活好几辈子还受得了!”“我就希望有前世今生!”叶鸣又要抬杠了:“这样子,今生未了的希望,来生可以再续,希望永在人间!” 
  就这样,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又热烈的讨论起“前世、今生”来。若鸿握着那簪子,忽然间心潮澎湃,生出一份强烈的“占有欲”来。“喂!老伯,这支簪子,你要多少钱?我跟你买了!” 
  老头看看簪子,看看若鸿。 
  “你买不起!”“你出个价,我要定了这支梅花簪!”若鸿急了,非要不可。“你说个价钱,咱们大家凑钱给你!”他又去看子默:“你帮我先垫,我将来再还你!” 
  老头再深深的看了若鸿一眼。 
  “你说你姓梅啊?”“是啊,这支簪子,跟我有缘嘛!” 
  老头收拾好他的背囊,背上了肩: 
  “既然你说有缘,这簪子,就给了你吧!”他潇洒的说:“钱,不用了,天地万物,本就是有缘则聚,无缘则散!这簪子,今天是自己找主人了!好了,我们大家,也散了散了!” 
  老头说着,背着行囊,迈开大步,说走就走。嘴里,又唱起他那首梅花这样、梅花那样的歌来。若鸿还想追他,他却走得飞快,转眼间,就只剩了个小白点。大家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都出起神来。“这个老人不简单,”钟舒奇说:“我看他一肚子典故,谈吐不凡,倒像个江湖隐士!” 
  “确实如此!”子默点头:“这江湖之中,大有奇人在!”他掉转头,看头那拿着簪子出神的若鸿,忍不住敲了他一记,问:“你这样死气白赖的跟人家要了梅花簪,你有什么用处呢?” 
  若鸿大梦初醒般。“是啊!我一个大男人,要一支发簪做什么?我就是被那个故事迷惑了嘛!”他抬起头来,看看子璇,又看看芊芊,再看看子璇,再看看芊芊,眼光就在两个女孩脸上转来转去。“这是女人用的东西,我看把它转送给在座的女性吧!” 
  他的眼光又在子璇和芊芊脸上转,犹豫不决。 
  子璇深刻的回视着他。 
  芊芊热烈的凝视着他。 
  “哈!”若鸿笑了起来,自我解释的说:“子璇太现代化了,用不着这么古典的发簪,所以,给了芊芊吧!” 
  说着,他就走到芊芊面前,把簪子郑重的递给了芊芊。 
  “你……把它送给我?”芊芊又惊又喜。 
  “是啊!”若鸿说:“以后你心烦的时候,看看簪子,想想我们大伙儿,想想说故事的老头,想想故事里那个苦命的格格,想想那个梅花烙印……你就会发现,自己也挺幸福的!至于你爹娶姨太太的事,不就变得很渺小了吗?” 
  “是呀!是呀!说得对呀!”大家都喊着。 
  芊芊握紧了簪子,深深的注视着若鸿。一阵喜悦的波涛,从内心深处,油然涌出。把她整个人都吞噬了。她紧紧的,紧紧的握着这簪子,她像握住的,是她自己的命运。这是他的图腾,他却把它送给了她! 
  她抬眼看竹林,看小径,看青山翠谷,觉得整个山谷,都为她奏起乐来,喜悦的音符,敲动了她每一根心弦! 





  芊芊就这样,陷进了一份强烈的、义无返顾的、椎心泣血般的爱情里去了。她无法解释自己的感觉,也无法分析自己的思想。她只是朝朝暮暮,握着那支梅花箸,疯狂般的念叨他的名字:梅若鸿!梅若鸿!梅若鸿!梅若鸿……每念一次,眼前心底,就闪过他的音容笑貌,狂放不羁的梅若鸿、天才洋溢的梅若鸿、稚气未除的梅若鸿、幽默风趣的梅若鸿、热情奔放的梅若鸿、旁若无人的梅若鸿、充满自信的梅若鸿、充满傲气的梅若鸿、疯疯颠颠的梅若鸿、喜怒无常的梅若鸿!她脑中的每个思绪里都是梅若鸿,眼中看出去的每个影像都是梅若鸿。过去十九年的回忆都变成空白,存在的只有最近一个多月的点点滴滴,因为每个点滴中都是梅若鸿! 
  梅若鸿的感觉,和芊芊并不一样。瑟缩在他的水云间里,他不敢去想芊芊,因为每想一次,就会带来全心的痛楚。那么美好的杜芊芊,是他不敢碰触、不敢占有、不敢觊觎、也不敢亵渎的!自从知道子默爱着芊芊之后,他更不敢想芊芊了。在他心目中,世上最完美的男人是子默,最完美的女人是芊芊。君子有成人之美,芊芊既不能属于梅若鸿,就该于汪子默!或者,老天要他认识芊芊,就是要借他作个桥梁吧!但是,他为什么那么心痛呢?为什么抛不开又丢不下呢?芊芊!他真的不要想芊芊!抓起一支画笔,他对着窗外的水与天,开始画画,画水、画天。糟糕,水天之中,怎会有个大眼睛、长辫子的少女呢?丢下画笔,他对自己生气,气得一塌糊涂。就在他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把最后一张画纸也画坏了,最后一点儿洋红也用光了之后,芊芊来了。 
  “若鸿,你瞧,我带什么东西来了?” 
  她双手满满都是东西,高高的遮住了她的脸庞,走到桌边,她的手一松,大卷小卷的东西全落到桌面,露出了她那闪耀着阳光的脸庞。“画纸?”若鸿检点桌上的东西,不可思议的说:“西画水彩纸?国画宣纸?还有画绢?颜料、炭笔、画笔……你要我开文具店吗?”“还有呢!”她抓起一个大袋子:“这里面是吃的,有菜有肉有鸡翅膀,等会儿把它卤起来!” 
  他的心飞向她去,芊芊啊,你让人太感动了!但是,他的脸色却和心事相反,就那么快的变阴暗了。 
  “若鸿,你听我说!”她奔上前来,热情的抓住了他的双手,她眼中绽放着光彩,不害羞的、不瑟缩的、不顾忌的、也不隐瞒的喊了出来:“这一次,和上次送咯咯咯不一样!上次你说我是外国人,所以你不接受我的好意,可是,现在,我已经被你‘同化’了,被你‘征服’了,事实上,”她大大的喘口气,眼珠更亮了:“我已经弃城卸甲,被你‘统治’了,我不再有自己的国土,也不再是自我的国王,我愿意把我的一切,和你分享!你不可以拒绝我,也不可以逃避我!因为我和你是一国的人了!当你把那个梅花簪交到我手里的时候,你就承认了我的国籍了!你再也不可以把我排除到你的世界以外去了!”他瞪视着她,在她那黑黑的瞳仁里,看到了两张自己的脸孔,两张都一样震动、一样惊愕、一样惶恐、一样狼狈、也一样“弃城卸甲”了!“芊芊!”他热烈的轻喊了一声,双手用力一拉,她就滚进了他怀里。他无法抗拒,无法招架,无法思想……他的头俯了下来,他的唇热烈的压在她的唇上了。 
  她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她那温热的唇,紧紧贴着他的。她的心狂跳着,他的心也狂跳着。他们在彼此唇与唇的接触中,感应到了彼此的心跳,和彼此那强烈奔放的热情。此时此刻,水也不见了,云也不见了,“水云间”也不见了。天地万物,皆化为虚无。片刻,他忽然推开了她。重重的甩了一下头,他醒了,心中,像有根无形的绳子紧抽了一下,他倏然后退。 
  “芊芊!”他哑声的说:“不行!我不能这样……别招惹我!你逃吧!快逃吧!我是有毒的!是个危险人物,我不要害你!我不要害你!”“请你害我吧!”芊芊热烈的喊:“就算你是毒蛇猛兽,我也无可奈何,因为我已经中毒了!” 
  “不不不!”他更快的后退,害怕的,恐慌的看着她。“如果我放任自己去拥有你,我就太恶劣了。因为你对我一无所知,你不知道我的出身来历,不知道我的家世背景,不知道我一切的一切,你只知道这个水云间的我……我不够好,配不上你……”“为什么你总是要这样说呢?你的出身是强盗窝?是土匪窝?是什么呢?”“不是强盗,不是土匪,只是农民,我父母都不识字,靠帮别人种田维生,我家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人受教育……全家穷得丁当响。我十六岁离家,去北京念书,到现在已十年不曾回家,也未通音讯……你瞧,我这么平凡渺小,拿什么来和富可敌国的杜家相提并论!” 
  “我不在乎!”她喊着:“我真的不在乎!不要再有贫富这种老问题来分开我们吧!”她又扑上前去拉他的手。 
  “你不在乎,我在乎!”他用力甩开了她的手,好像她手上有牙齿,咬到了他。“你饶了我吧!好不好?你每来一次,我的自卑感就发作一次。你看看我,这样一个贫无立锥的人,怎样给你未来?怎样给你保证?我什么都做不到!” 
  “我知道了!”她张大眼睛:“你不想被人拴住,你要自由,你要无拘无束,你不想对任何人负责任……” 
  “你知道就好!”他苦恼的喊:“那么,你还不走?” 
  “你一次一次赶我走,但是,你从不赶子璇!或者,子璇才是你真正爱的人!”他掉头去看天空,不看她,不回答。 
  “因为子璇有丈夫,你们在一起玩,没有负担,你不必为她负责,她也不会束缚你,是不是?是不是?” 
  “或者吧。”他迅速的武装了自己,冷冷的说:“你要这么说也无妨!”“但是,”她提高了声音:“你把梅花簪给了我!你在两个女人中作了选择,你把你的图腾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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