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网络杂集电子书 > 1238公里的忧伤 >

第16章

1238公里的忧伤-第16章

小说: 1238公里的忧伤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不是还没最后放假吗?我心里纳闷,我在这头听得电话里人声嘈杂,便问:“是在逛街吗?”     
    她说:“是啊,我一个人逛呢,待会儿他来陪我吃晚饭,可我已经饿得快吐了。”     
    我被这个说法给逗乐了,接着她告诉我说她刚才进了西武百货。     
    “那又如何?”我问道。     
    “我算是知道什么是名牌了,”她谄媚地说道,我似乎看到曲明明两眼放光无限神往的模样,“我居然有胆子进去,真了不起。”她补充道。     
    我笑起来说,“你将来傍个巨款不就什么都有了?”     
    她说,“好。”     
    我又补充到,“然后再发我个富婆,咱也傍一傍,我好少奋斗10年。”     
    “必然,”肯定道,我仿佛见到她颔首赞许的动作,“我一定把他女儿介绍给你,估计年纪比你就稍微大点儿而已。”     
    我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才开口骂了一句:“操,瞧你这辈分排的,咱们都能演一21世纪版本的《雷雨》。”     
    “哈哈,好。”曲明明笑起来,随即说,“他来了,挂了,回头再联系。”     
    后来,又聊过一次。     
    “生活老是在强奸我!”她可怜兮兮地说。     
    “不能反抗就享受。”我说。     
    “它太丑了。”     
    我慨然道:“那就蒙上眼睛吧。”     
    “性生活不协调,他满足不了我。”     
    “那就不妨偶尔自慰,或者搞搞外遇。”我建议道。     
    “不和你聊了,我会怀孕的。”她笑道,挂了电话。     
    


第五部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

    “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跟程禾大倒苦水,说:“哥们儿现在荒得都不成体统了,谁有漂亮姑娘,发我一个吧。”     
    程禾说,“别啊,不是我不照顾你,可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鉴于程禾的各方面条件,说丫是地主我信,至于没有余粮,我有理由怀疑他是在蒙我。     
    我撂下一句:“这话摆出去谁要信了,丫脑子就是被开水烫过了。再说了,我也不跟你高标准,你不发大白米,也掰点儿高梁面儿吧,哥们儿这儿都断顿了。”     
    “哎呦,谁让你有了莫安就甩了顾婕,也不留着备用?”程禾抱怨道,“哥们儿最近心酸着呢,一姑娘正跟我这儿闹着呢,待会儿再联系你。”说着就闭了电话。     
    我倒确实听到有女孩儿高声说话的动静,似乎是不怎么和睦,程禾这人在勾引姑娘方面实在是令我感到自卑。     
    关于他的段子颇多,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其人的一大特点也是他能勾到姑娘的一大原因是,无耻。奇妙之处在于,别人无耻让人觉得丑恶,程禾无耻起来就偏偏令人觉得饶有趣味。     
    就说最近首都高校配音比赛那次,本来该是广院的实力最强,可我们的段落从《海底总动员》里面选,比较出彩,就拿了个意外的第一。     
    后来在后街搓饭局庆贺,大家都挺高兴,喝得过火了一点儿,都有些醉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大家开始交流有意思的手机短信,一个女孩儿念了一条是,小猪听说幸福就在自己的尾巴上,于是就拼命去咬自己的尾巴却总是抓不住,然后又有人骂丫傻,告诉丫说只要一直往前走,幸福就会永远地跟着你。     
    那女孩儿大概是觉得这段子编得还挺高明的,程禾跟她原本关系就挺不错的,而且最近似乎颇有跟她上劲儿的念头。     
    程禾就接腔道:“那找两只猪,互相对咬不就行啦?所以,这日子还得两个人一块儿过,是不是?”     
    结果那女孩儿可能将这个视为某种暗示,朝程禾投去颇为甜蜜的一瞥。我见状,朝程禾偷乐,他也报以会心一笑。后来那姑娘去了洗手间。程禾也过去了,我估计有戏发生,便找个理由偷跟过去,果然在过道的一个小凹门边上瞧见他俩。     
    几句打情骂俏之后,程禾把手摸向那姑娘背后,腰部,接着是牛仔裤臀部的位置。     
    那姑娘似乎觉得尴尬,扭捏地问程禾一句:“你干吗呢?”     
    程禾大言不惭:“按你说的啊,我这不是正努力摸索着,寻找幸福嘛。”     
    我在外头听了,朝一桌子人转述,把大伙儿都逗乐了。     
    后来,程禾同那姑娘出双入对逐渐成为惯常的风景,再后来,就不怎么一起在我们的视野内出现了,两人的接头暗号简单得就是发过来的一串号码,某某宾馆的某某房间号。     
    其实,这种事儿,要是做到程禾这份上,也就挺无聊了,当然,我这是嫉妒之言。    
    


第五部分多愁善感

    程禾对我无心的一句话,又让我想起了顾婕。     
    或许是由于数次勾搭姑娘不成,以至于有些形单影只的缘故,我现在的情绪,无可救药,显得有些小资产阶级的多愁善感。     
    重归学校上学之前,还是暑假里头,那天早上,我记得清楚,她过来我家的。由于那天     
    台里的活儿似乎挺忙,她心情也显得不甚高昂。在我房间里做了一次,也不太有意思,后来两人傻愣着陷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碟,看了一会儿“九寸钉”(“nine inch nail”)的演唱会,把韦伯的《猫》剩下的部分给看完了。     
    最后,那天上午我从头到尾完整看的是基耶斯洛夫斯基的《永无休止》。     
    我喜欢短命的基耶斯洛夫斯基,尽管他太理性,又过于温情脉脉,以至于走向一种虚无主义,虚无主义,教世界宗教学的老师如此评价我的论文。     
    值得一说的是,那天她穿着一件彩色横条的T恤,后来我才知道那居然是她自己手工做的。     
    据说原因是,我也有一件同样款型的衣服。     
    当时我就蒙了,只好打趣说,那咱们以后不妨去拍蜘蛛双侠。     
    后来我爸回来了,带了盒饭几个人吃,然后我俩就不知道该干吗好了。     
    “好困。”她抱怨道。     
    “谁要是上网到两三点,早上六点起床去爬山,然后再上班都会困的。”我械愣揶揄她自作自受?/p》     
    “爸妈把我给拖起来的。”她辩解道。     
    其实我不太能清楚地表述自己那天的表现是出于什么,或许是因为《永无休止》那电影,我产生了一种自暴自弃的决心和勇气。     
    我对顾婕说:“咱们还是去那宾馆吧。”     
    她不太愿意,我看得出来,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的,我就不大明白了。     
    她很勉强地说,:“小凡,我不习惯那么直白地表达,我也不希望我们之间就是那么一种关系,有时候我在怀疑,你是不是只是在需要我的身体。”     
    我说:“怎么会,顾婕,你别瞎想。” 我心里在想:废话,我还一直觉得你觉悟挺高的呢。     
    两人之间沉闷了一会儿。     
    她说:“走吧。”     
    下楼,打车,开房,进了那种熟悉的丑陋套间,我突然没有了做爱的兴致。     
    我对顾婕说:“你困了吧,睡会儿吧。”     
    她点头道:“嗯,你呢?”     
    我说:“我带了电脑,有个提纲我打算编编看。”     
    我给她铺好床,把被子从柜子里拿出来。空调温度开得很低,然后她也没脱衣服就睡了,似乎很快就进入睡眠。     
    我打开笔记本电脑,接上电源,长舒一口气,身子陷在那种司空见惯的摆在窗前的廉价沙发扶手椅子里,双腿搁上床沿,开始写作。     
    也许是那天房间里幽静的气氛很好,加之我总是喜欢在陌生的,似乎被人所遗忘的角落里写作,那样总是令我心情平静,我写得很顺利。     
    开始,透过窗帘的缝隙进来的阳光只是照射在我的双膝上。等劈里啪啦敲打键盘的声音停息下来,我踮着脚去倒了一玻璃杯的水来喝,再摆回原来的姿势时,才发觉阳光已经照在脚趾尖上了。     
    光阴逝去,如此悄无声息,我哑然失笑。     
    或许是写作顺利的缘故,我心情尤佳,我爬上床,看顾婕呼呼睡去的模样。     
    她闭着眼睛,细而温柔的留海落在眸间,我把那些发丝轻轻拂去,结果她就醒了。     
    她说,“小凡,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挺好的,你继续睡吧。”     
    她说,“做梦了。”     
    “哦。”     
    “想抱抱你。”她说。     
    我抱住了她,自然而然地便开始做爱,那次顾婕表现得颇为热烈,两人感觉似乎都不错。     
    把窗帘完全拉严实了,只有几缕细细的光线,房间里一片黑暗,我盯着那几道金黄色的丝线看,甚是满足。它们划过这空间,如同蛛网,我开始想像自己是否象一只蜘蛛,在那贫乏的几根线上来来往往,疲于奔命。     
    顾婕突然开腔道:“昨晚你把短信发错给我了。”     
    “什么?”我心下一震。     
    “你说,‘宝贝儿,你什么时候来杭州看我’”她平静地说出来。     
    我无言以对,那是昨晚我给曲明明发的。     
    “你对谁说的?”她问。     
    我说,“玩笑,别当真。”     
    “那你说什么话是当真的呐。”她自言自语般喃呢道。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索性一言不发,只是搂住她而已。     
    她接着说,“我想要一样东西。”     
    “什么?”我好不容易扯动干涩的嗓子,问道。     
    “一个戒指。”     
    “一个戒指,买给我一个,好不好?”她说。     
    我点点头,感觉到左边脸颊上的几滴冰凉。     
    “有时候,真痛,觉得自己简直就要心痛得死掉。”顾婕最后如是说。     
    我和顾婕又开始做爱,不知为何,难道是出于惭愧和内疚,那次我居然从心底里感觉到性欲高涨,几乎难以自持。两人在床上不断地扭动着,变换着各种姿势。     
    我脑袋里突然产生一个比喻,觉得这像是一场搏斗,一场悲哀的搏斗,双方都悲哀。     
    在快感逐渐升高的过程中,我的脑海里不断地闪现那个夜晚,那天晚上我去找顾婕的情景:那天午夜后,开始下雨,开始雨点是大滴大滴地落下去,到后来,几乎倾盆。     
    我在说,我始终难以抹去那记忆:     
    我和她两人待在异地的一家旅馆的房间,顾婕的手臂穿过我的胳膊,她柔软的手掌抚摸着我的脖子。     
    她附在我耳边轻轻地恳求道:“别离开我。”     
    我其实难以形容那是种什么感觉,当时窗外的大雨横扫那黑暗的世界,而只有房间内开着昏黄的小灯,在嘈杂的雨声里,居然如此温暖,动人心魄。     
    我猛地把浑身滚烫的顾婕抱在腿上,一泄而出,所有的悔恨,在那一刹那间,或许我曾经对她恍惚耳语了一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当然,这话我并没有履行到底。     
    顾婕说过:“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心中黯然的角落,或许是曾经一段悲怆的恋情,或许根本只是当初的一厢情愿,也或许是别的一些什么。”     
    


第五部分珍惜

    “每个人都或是刻意或是不经意在为自己的心灵腾出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