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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1238公里的忧伤-第7章

小说: 1238公里的忧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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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安安,你别嬉皮笑脸的,以后别那么让我担心,好吗?”     
    她文不对题地说:“明天天气暖和了,不过还是要注意,别着凉了。”     
    我小声骂了一句,操!搁下电话。     
    要是说现在她身边没别人,判我去沙特挖油井吧。     
    之后几天,我联系莫安,她却依旧是一副半死不活的调子。     
    我想这么着下去可不成,得去找一趟莫安。     
    我考虑着与莫安谈话的措词,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是不是该说:“安安,你有什么话说清楚不就完了,别这么耗着。”     
    我想,事情不就是这么简单,何苦还要跑到她学校去见她?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我对自己说:吴凡,你真他妈的够犯贱的。     
    到了她学校,我找到她上课的教室,正想给她短信说我在外面等着呢。     
    她倒是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说:“最近不知怎么的特别郁闷,生理期也到了,早上又迟到,心情不好。”     
    我说,“我就在你教室门口。”     
    她说,“9点50下课。”     
    我在外边溜达了一会儿,她下课了,走过来问我:“今天上午没课吗?”     
    我说,“没心思上课。”     
    她问,“怎么了?”     
    我说,“你不回我短信和电话啊,担心你。”     
    她叹了一口气,把胳膊插进我臂弯里,说:“逛会儿,去餐厅坐吧,那儿暖和。”     
    进了餐厅,里面挺热闹,课间过来坐着买点心喝咖啡的人不少。     
    我跟她面对面坐着,两人都绷着脸孔,活像谈判。可一看到她那忧心忡忡的表情,我承认,我心软了。     
    她说,“天气冷了,你该戴双手套再过来,别买毛线的,就是毛线的里面也要有一层衬里,否则不够暖和。”     
    我问:“怎么了,又不回我短信,又不接我电话的,今天不是带着手机吗?”     
    我说:“要是心情不好懒得搭理我,你也告诉我一声,我就不来自讨没趣了。”     
    她握住我的手,“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情特别差,今天又迟到,被老师找麻烦,哎呦。”     
    我说,“我那么对你说,虽然挺粗鲁,可我实在不喜欢这么不清不楚的,要是我这么着,你觉得是我管着你,你不自由了,有压力,早说,好聚好散。”     
    莫安她抓着我的双手,身子前倾,趴在桌子上,把头埋下去,她的嘴唇触碰上我的手背。     
    我继续板着声音说:“不就是一句话嘛,你不说我替你说,该干吗干吗呗,你不是还要我赔偿青春损失费吧?”     
    过会儿,她抬起头来,就在她这迅速的动作里,我看到她的眼睛里满是泪水,晶莹的泪水,一大滴一大滴地流下来,啪嗒啪嗒地落在桌面上。     
    这一刻,我的所有逻辑推理全部烟消云散,心里翻腾起强烈的预感来:     
    无论这个女孩儿曾经,现在,或者将来有多少对不起我的事情,我都不会怪罪于她。这样说来显得我似乎实在是自轻自贱,无可救药,可我的确被她的泪水所打动,我不知道,该如何来描述这种感觉。     
    不是没有女孩儿在我面前因我而哭泣,我不太清楚,也差不多已经忘怀了自己那时的心情。而此时的安安,她端坐在我面前,她的泪水一直从眼睛里往下流,流过脸颊,流过鼻子,流过下巴,流过我这些边吻着边报以信誓旦旦的甜言蜜语的地方,我望着她,心痛不已。     
    感动不等于感情,感情也不等于爱情。     
    莫安,莫安,我知道,我知道,或许正是因了那最初的伤害,我们都有了一颗玻璃心,无比坚硬,晶莹剔透,但即便是因为碰撞而变成碎片,痛苦万分,却依然我是我,你是你,无法相融,这感觉令我冰冷绝望。     
    此时我在心里痛骂着自己的愚蠢无知,同时充满了对莫安的内疚羞愧之情。     
    即便这泪水是欺骗,是诡计,我依然感觉自己义无反顾,象只主动跳进了陷阱的狼,顾不了那么多了,并且将永远身陷于这墓穴。     
    我坐到莫安身边,搂住了她,忙不迭地找出纸巾给她。     
    我说:“你别哭了啊,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把你给怎么着了呢。”     
    她说:“以前每隔几天就会哭一气,什么事情哭出来就好了,最近不知怎么了,老是想哭哭不出来,可难受了。”     
    我说:“没事儿,有我在,你使劲哭吧。”     
    她刚刚止住的泪水,就真的又泉涌出来,她依偎在我怀里,哭得伤心。     
    哭了一场之后她心情明显高兴很多,又对我说:“还没哭够呢,回家去再好好哭一场就是了。”     
    她还提议说:“去华堂商场吃红豆冰山吧,那简直是一绝。”     
    我说:“够远的。”     
    她说:“反正你也出来了,我就逃课,好想吃呢。”     
    于是我们就去了华堂商场,吃了甜腻腻的红豆冰山,买了一支染发膏,然后告别。     
    第二天,我问她说:“安安,昨晚上又哭过了吗?”     
    她说:“没有啊,小凡,你来了就什么都好了。”     
    我又问,“今天心情好吗?”     
    她说:“不错,刚吃了饼干,又要胖啦,嘻嘻,不过,小凡,没有你在身边,怎么也不会太好的。”     
    似乎一切恢复正常。     
    我也知道,自己,正越陷越深。     
    


第三部分《这儿的黎明静悄悄》

    这周三接到竹姐的电话。     
    “喂,小凡啊,最近我排了个戏。”     
    “啊,不错啊,什么名字?”     
    “叫什么《这儿的黎明静悄悄》。”     
    “啊,听说了,”我说,“在地铁站里都看到广告了。”     
    “那怎么就没有看到我的名字呢?”她假装出嗔恼的语气来。     
    “因为先看到票价了,100,真够贵的,一般小剧场就没有那么贵的。”     
    “有时间就来看吧,我演那个女主角,是个女编剧。”     
    “今天晚上有课,”我说,“可能周末过来看。”     
    “你可以带你的同学来看的。”她提议。     
    “好,好,还要把早就出了的小说送你一本呐,早该给你了,就是没什么机会。”     
    “就是呐,那我挂了,过来啊,看完了可别不屑一顾,到时候我送你回学校。”     
    “一定,一定。”我忙不迭地答应。     
    我约莫安,问周日晚上有时间吗,去看话剧罢,虽然是在人艺的实验话剧场演出,不过估计还是挺通俗的。     
    她满口应允。     
    约了周日下午3点见面,在我前来的路上,她还发了个短信问我:“小凡,你能准点到吗?”     
    我说:“估计稍微晚一会儿,没什么问题。”     
    待我到了,她还没到。     
    我问她,她说10分钟内就走到。     
    我站了一会儿,便看见她远远地走过来,穿着那件我所熟悉的暗色厚厚格子大衣,裹着条粉红色的小围巾,可爱得很。     
    莫安一瞧见我,就蹦上来:“气死我了!哎!”     
    我笑着搂住她的腰:“咋了,谁敢欺负咱们家安安啊?”     
    她笑说:“不是,我自己从来就不会系围巾,今天临出门前急了,狠狠一系,差点儿没把自己给勒死了。”     
    我笑起来,她不好意思似的挽起我的手。     
    她拉着我开始逛隆福寺地下市场的几家小店,起初想要买对耳钉,接着不知怎么的,她心情就低落下来,老发短信。     
    我问她:“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她摇摇头:“没有啊。”     
    从隆福寺出来,她问我说:“去哪儿呢?”     
    我说:“随便你。”     
    她瞥我一眼说:“随便是哪儿啊?怎么又不知道该去哪儿了呢?”     
    我对了一句:“你说这时候约了在这儿的啊,怎么问我呢?要不,要不去三联书店?”     
    她应了句好。     
    走着走着,我觉出这气氛的变化来,本来一起走路的时候,安安总爱小女生般地挽着我的胳膊,或者搂着我的腰,可这次即便我搂着她的腰,我的感觉也是颇为勉强。     
    走上王府井大街,她突然说:“去世都的肯德基罢,最近的了。”     
    我没言语,就点了点头。     
    她走得挺快,我渐渐觉出这不融洽来,也懒得把胳膊再搂着她了,我感觉不到两人之间原本似乎存在的那种亲密感了。在过马路的时候,她甚至就没觉察我落在了她的后面。     
    下到肯德基世都百货店的地下一层,她也不点东西就坐下了。     
    我讨好地问:“你想吃点儿什么吗?我去买。”     
    她摇摇头,找出一堆优惠券来,自己去买了个圣代吃着。     
    两人沉默得可怕,我努力地想说起一些事情来转换这气氛,到后来连自己也丧失了信心。     
    她似乎是抱歉道:“小凡,我没睡好,困呢。”     
    我想说,你靠我肩膀上睡会儿罢,但没能说出口。我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她没什么反应,自顾自一口接一口地吃着圣代,很快就吃完。     
    我照例打趣道:“你不是说还要减肥吗?你这怎么办呢?”     
    她面无表情地说:“唉,忍不住了,一会儿还想买圆筒吃呢。”     
    “瞧你那自甘堕落的样儿,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就是太困了,昨晚睡得太晚,上网搜首歌儿又没搜到,心里不痛快。”     
    我知道莫安必定未说真话,可就算一直不停地追问下去,她也不会说出什么来,若是她不想告诉我的话。     
    一般她和我出来很少收发短信或接打电话,我也同样,基本上由于主观的安排,多少出于一种礼貌。     
    但这次她接了个电话,说什么在金信大厦吃饭,她说好。     
    可她不是早就答应了和我看话剧吗?她就在我面前把我不当回事儿似的,那顿时涌上我心头的不是愤怒,而是奇妙的困惑。她为什么啊?她为什么非得这么摆上面儿来给我看?     
    两人继续干坐着,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心里烦躁不安,闭上了眼睛,把自己遮蔽进黑暗里。     
    在这黑暗里,我隐隐看到一片光亮,远远地象龊泊般闪动着灵动的光华?/p》     
    此刻我居然记起从前排话剧的时光来,那个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模样?我回忆,努力回忆,试图寻回一星半点的痕迹来,结果却发现再也难以打捞起那记忆的沉骸,即便是零星的片断。     
    那时自己的形象,如今看来实在是显得那么遥远和可笑,包裹在那堂吉柯德似的虚幻的光辉里。     
    那时的我一直象个幼稚的孩子,希求着貌似美味的糖果。那些糖果包裹在光鲜漂亮的玻璃纸外衣下,缤纷多彩,循循善诱。我为了获得那些奖励性质的糖果,奋力挣扎,有一天我得到了那些糖果,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却又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诚然,得到一些得不到一些,上帝公平,一面愈发灿烂耀眼不可一世,另一面就愈发灰暗颓败羞于启齿。     
    的确,现在放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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