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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战场夜想曲(短篇合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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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承认你不是布拉德佛登总统,而是赖瑞·凯休了吗?”

  “我不得不承认。”

  “总统先生死了吗?”

  “没错。”

  “一开始根本没有进行脑部移植手术……”

  “不不、发言人,你错了,当时的确动过手术,将总统先生的脑移植到麦肯尼护卫的身体里。”

  “麦肯尼?”

  冒牌总统的琥珀色眼眸闪烁著嘲弄的目光,重重地点头。

  “没错,就是移植到白人麦肯尼的身体里,麦肯尼也真倒楣,手术时他还活得好好的,因为脑波还没消失,心脏也还在跳动,只是一直昏迷不醒,如果搁下他不管他必死无疑;但是,切开活人的头盖取他的脑等于杀人,在修克罗斯博士的天秤上,一边是医生的良心跟护卫的生命,另一边则是美国总统的生命与医生的名声,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天秤是倒向哪一边吧。”

  冒牌总统的笑声充满了辛辣味。

  “但那个庸医居然手术失败,我可不认为他拿手术刀的手发生失误是出自良心的苛责,他一定在心里想像著自己未来备受尊荣的模样,兴奋之余才会失手;你想想,‘完成全世界第一个脑部移植手术的权威多纳德.修克罗斯博士’、‘挽救美国总统性命的名医修克罗斯博士’、‘诺贝尔医学得奖人修克罗斯博士’!医学史会把他的名字镀金,大书特书。”

  他摇摇头。

  “原本应该如此,但事实却是残酷的,在他眼前只有手边两具惨遭解剖的尸体,接下来就是面临法律的判决,即使他有办法推卸杀害麦肯尼的罪名,但毁损尸体的罪过是注定逃不过的,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我的存在就等于救世主的降临。”

  “提议的是谁?”

  “这个嘛,你现在知道了也于事无补吧,重要的是我跟他利益一致,他如果继续活著就成了医神,而我就是美国总统;虽然扮演别人却无须改换造型或变声整容,只要留意饮食的口味与对音乐种类的喜好,尽量别露出马脚即可,就算出了纰漏,就拿手术后遗症、脑部与身体的意志与体质不一致等因素来搪塞,如果有人执意追究,我还有一个绝招。”

  “绝招?”

  “没错──这种人是种族歧视主义者,对黑人的憎恶导致他无法正确判断是非,我会要求他先消除旧时代的偏见再来──”

  “……”

  “我不认为美国国民就应该是民主主义者,他们只是摆出民主主义者的面孔想藉此获得肯定,他们根深蒂固地明白人种之间的优劣,却害怕公然面对这种指责,也因此我的绝招保证奏效,虽然我不曾用过。”

  应该会奏效吧,我想。但这仅限短期,我对长期使用这招的效果另有一番见解,因为有太多人擅长以大义名份的糖衣包装卑劣的动机。不过凯休在毫无预谋的情况下单纯地扮演布拉德佛登总统至今,看出破绽的只有布兰达.玛休兹,也就是他的爱人。愈自认聪明的人们──也就是大多数的人反而愈容易掉进简单的陷阱,这是一项难得的教训。

  “我真佩服你的细心。”

  凯休再度开口赞叹。

  “你对医学并不了解,居然能提出脑部断层扫瞄图当证据。”

  “你是指那两张照片吗?”

  我苦笑道。

  “我承受不起阁下的赞美,其实照片是假的。”

  凯休露出彷彿被人掴了一巴掌的表情,我继续说道。

  “有关CT扫瞄机的功用以及脑体积减少的理论部份是真的,B照片也是真的,但A照片并不是布拉德佛登在五年前所拍的,是我想办法向摩尔根纪念医院借来的,布拉德佛登从来没拍过这种照片。”

  “我被你耍得团团转。”

  语气听起来有钦佩之意。

  “法兰克,想不到你也蛮会虚张声势的嘛,如果我一笑置之,还要你证明照片的真伪,那你怎么办?”

  “我认为你不会这么说。”

  “你可真有把握。”

  “有把握的不是我,是布兰达。”

  “布兰达?”

  凯休倒吸一口气,火炉里爆开偌大的火花,在我眼前划过一道弧线。

  “原来是她。”

  凯休恍然大悟,和我当初一样,虽然她根本没有提出任何实质证据,仔细想想还真不可思议。

  “冒牌总统的下场如何?享受逮捕、审判、入狱全套优待吗?这样也好,这可以写个回忆录赚一笔。”

  “不、你不会入狱的,赖瑞。”

  我不疾不徐地说道。

  “你这辈子永送会是布拉德佛登总统,一旦国际之间得知美国总统是个冒牌货,势必引来同盟诸国的质疑与共产集团的讪笑,我必须极力维护美国的威信不至于受损。”

  凯休的双眼浮现了“怀疑”二字,但在我把话说完之后,又转变为“理解”。

  “原来如此,你要杀我?”

  他遏制怒气低语道,我报以沉默,但在他眼中反而显得更狡诈。

  “不过我有我的做法,我身上有一把从你手中没收过来的武器,我不排除押你当人质流亡到古巴。”

  “你应该想想我为甚么会乖乖把武器交给你。”

  “不要白费力气,你再怎么虚、张、声、势我也不会上当,身为总统的贴身护卫必须精通枪枝与武术;我知道这把枪里头填满了子弹,绝非CIA所制造的玩具,扣下板机子弹立刻乖乖地从枪口飞出来。”

  “赖瑞,武器技术的发达是日新月异的。”

  “是是,我知道我知道。”

  凯休把枪口指著我嘲弄道,下一刻脸上突然换了一个表情。

  “话又说回来,修克罗斯那个白痴天才真的被杀了吗?”

  “是的。”

  “凶手是谁?”

  “我认为是你。”

  “别傻了,你凭甚么认定是我?虽然我跟他连交情也沾不上,像他那种肤浅的俗人只知道自吹自擂,说甚么他以前早就动过一次成功的脑部移植手术,只不过担心遭嫉才缄口不提,甚么他甚至可以做出复制人,还有甚么修克罗斯这个名字将成为医学史上的分水岭,我的确是很讨厌他,但我没有杀他。”

  “那会是谁?”

  “喂喂、别忘了提出问题的原本是我,算了,现在没时间谈论这件事,以后找机会再说,请你站起来吧,发言人。”

  我眼睛直视枪口,身体由椅子站起。

  “你要去哪里?”

  “这一带散布著不少小型机场,我们就到其中一个包下一架飞机。”

  “你想得可真美。”

  “别忘了,我是美国总统,而你是白宫发言人,为了严守国家机密有时必须采取机密行动,凡是效忠美国的市民没有理由不帮忙。”

  “帮忙冒牌总统?”

  “如果我的身份被揭穿,伤脑筋的可是你们啊。”

  “……”

  “这叫作茧自缚,到外面去,你负责开车。”

  他转到我背后,以枪口抵住我左边肩胛骨,这对我而言有些不便,于是我往前走了两、三步,让身体与枪口保持一些距离。也许是我的动作过于露骨,只听身后传来无奈的声音。

  “这是做甚么?你以为这两、三步的距离就能降低我的命中率吗?”

  “是吗?”

  说话的同时,我随即转过半身,右脚放出一踢,那是部队战斗技巧的其中一招。可惜赖瑞敏捷地跳开闪过这一踢,我的脚只划过空气。

  “法兰克,不要做困兽之斗!”

  不愧是赖瑞,他的枪口仍然指著我,但我并非认真反击,只是摆摆架势罢了。

  我手伸向左脚踝,抓起藏长裤底下的德林格大口径短筒手枪,凯休见状势必不得不开枪,但我比他更快扣下板机。

  子弹没有射出。

  随著一声惨叫,凯休高大的身躯猛跳起,一瞬间有如被一个隐形巨人拎起来挂在半空中,接下来的姿势像一个打算扑接的外野手,整个人栽向地板。

  我站起身,擦拭额头的汗水,紧盯著黑人护卫的尸体。达成任务的手枪已经离开死者的手,横躺在地板上。只见一道薄薄的青烟由枪身四处窜起,宛如死亡使者的出现。

  “这不是虚、张、声、势,赖瑞。”

  我朝著前一刻还生龙活虎的男子说道。

  “我说过武器技术的发达是日新月异的,这把手枪是国防部最近才研发出来,专门用来对付恐怖份子;里头崁进超迷你电脑,具有指纹识别系统,如果没有登录指纹的人扣下板机,就会有一股强大得可以致人于死的高压电流布满枪身,这就是我为甚么要与枪身保持距离的原因了。”

  我以鞋尖轻触手枪。

  “这股高压电流之大足以破坏枪支本身,所以只限使用一回,可说是一种昂贵的玩具,但现在又证明了它的确有实际功用。这种玩意儿可不是能随便拿出来做实验的,对付你这般高手只有采取这个手段了,也因此你成了弥足珍贵的被实验者。”

  我打断自己的话,先前的饶舌是因为不想被沉默的墙压垮,但说完这段长篇大论后反而觉得受辱的是自己,不过我的确是自取其辱。

  凯休的惨叫应该不会有人听见,要不然我就不必大费周章包下整家旅馆,百分之百相信隔音设备是相当危险的。我捡起受损的手枪收进口袋,另一把德林格手枪也藏回原来的地方,然后我走向位于房间一角的电话,按下号码键,把听筒搁在耳际稍待片刻。

  一个男人接起电话。

  “我是亚尔佛雷德·莫耳,哪里找?”

  “我是法兰克·夏曼。”

  “法兰克!事情办得如何?”

  “三杀,副总统,冒牌货已经死了。”

  “是吗?太好了──”

  副总统拉高音量,他的声音沙哑如同包著过量脂肪的肉体,却掩藏不住喜悦之情。

  “可是我们还必须善后,不知‘凶手’是否准备妥当?”

  “当然,一个来自阿肯色州的白皮肤穷人,曾经参加三K党,在里头也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渣,酒精中毒,喜欢撒谎,有伤害与抢劫黑人妓女的前科,又没有家累,这种男人死了也不会有人掉泪,名符其实的人渣。”

  人渣吗?我在内心低语,那个男人如果是人渣,那么利用他求得权力地位的我们又是甚么呢?践踏者与被践踏者是适合的形容词。

  “他将因为成为杀害布拉德佛登总统的凶手而名留青史,也算走运了。”

  喜不自禁的声音从听筒彼端如同一股奔流不断涌现,这个副总统人材──外界评断他的政治才能只配当到副总统,连总统大选都沾不上边的二流角色,但他现在就要登上最高宝座,欣喜雀跃自然不在话下,对于自编自导自演的戏码更是热衷有加,由此可知,想叫一个平庸的人安份守己简直比登天还难。

  “另一方面,杀害修克罗斯博士的‘凶手’是否也准备妥当?”

  “嗯,这个人好像是某宗教团体的信徒,一群主张输血违反大自然准则的白痴之一……”

  “人渣”接下来又是“白痴”,第三个人大概就是“智障”或“饭桶”吧。

  “我会尽快处理善后,我现在必须离开了……”

  “好,啊、对了,那女人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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