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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白茉莉冰冻全世界-第19章

小说: 白茉莉冰冻全世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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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剧院货物入口处外面,太阳已经落山,天气越来越冷。达斯蒂领着茉莉、佩图拉和罗基走向一辆破旧的折篷轿车。车子已经生锈,上面有多处凹痕,泥迹斑斑。    
    “为什么没有更多的人从后门离开呢?”茉莉问。“这里一点儿也不挤。”    
    “咳,准确地说,人们愿意被人看到,特别是被那些摄像头拍到,”达斯蒂说。“他们的照片发表的次数越多,名气也就越大。他们的名气越大,追着他们拍照的人就越多。这是一个不断上升的螺旋形,他们大多数人都渴望能往上爬。他们想在那个螺旋形上达到比别人更高的位置。比玛丽莲·梦露更高,比埃尔维斯更高。他们想成为别人心目中的神。所以,没有多少人从后门离开。”他钻进他那辆没有锁的汽车的驾驶座。“我并不是说这里许多人都没有才华。确实有一些非常出色的演员,有国际一流的导演,但他们许多人都被这个丑陋的螺旋形的怪物吸了进去。”    
    茉莉和罗基很喜欢达斯蒂。他双脚踏在坚实的地面上,脑袋也没有飘飘然。他们敏捷地上了他的雷鸟,坐进破旧的皮座位里。达斯蒂用左手抓住失去光泽的镀铬方向盘,打开点火开关,换了几次档,随着发动机的一声低吼,他们出发了。    
    坐在敞篷汽车里,空气倒是新鲜,但是很冷。达斯蒂给了茉莉一件外套裹在身上。佩图拉坐在茉莉腿上,冲微风舔着舌头。他们顺着好莱坞星光大道往回开,穿越好莱坞西区时便开始提速,旅馆、饭店和酒吧的明亮灯光飞快地往后掠过,佩图拉的耳朵在风中扇动。    
    “喜欢音乐吗?”    
    “喜欢极了,”罗基说。达斯蒂调到一个乡村和西部音乐台。    
    “你会什么乐器吗?”    
    “吉他,”罗基说。    
    “你去过那里面吗?”茉莉在他们经过贝弗利山旅馆时问道。    
    “去过。价钱很贵——都是金色的、粉红色的,摆满了垫子。里面就像一个纸巾盒。”他把注意力集中在马路上。“啊,看到那边了吗?那就是普里摩·希尔的宅第,灯火通明。”    
    茉莉认出这就是露茜照片上的希尔的家。它建在山顶上,高大气派,周围是一片栽满雪松树的园林。宅第的灰色石墙和花园都被银白色的聚光灯照着。车子往山上开去,可见的地面越来越少,最后只能看见宅第周围的高墙。    
    达斯蒂把车开向气派威严的宅第大门,关掉音乐,朝保安亮了一下他们的请柬。    
    “我以前没来过,”他说。    
    “我们也没有。”    
    茉莉希望她草率地决定上这儿来不是不明智的。    
    他们最好抓紧时间调查,上帝保佑,但愿希尔忙着尽东道主之谊,没有工夫想到他们。    
    达斯蒂跟着一排其他车辆驶过长长的、蜿蜒曲折的车道,沿路都是雪松树丛和水下亮着彩灯的小湖。起伏不平的草地上点缀着庞然大物般的粗钢野兽塑像,看上去仿佛在满月的清辉下吃草。这里那里,草地上有一些小灯在到处移动。    
    “是个热爱艺术的人。里面肯定有许多收藏品。所以,”达斯蒂没有表情地说,“即使里面的人乏味无趣,墙上挂的东西也许值得一看。而且,看看主人的艺术品,我们就能看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车道通向山上主楼后面一个铺着砂砾的地方,一位停车场管理员指挥达斯蒂把车停在墙边的一处空地。在停车场中间的喷泉中央,一座很大的石头喜鹊展翅欲飞。水从它的翅膀尖上喷溅出来。


第三部分跳一种滑稽的舞蹈

    茉莉从车里钻出来,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情景吸引住了。他们下面是普里摩·希尔宅第的那些房顶、烟囱和顶楼的窗户。远处,洛杉矶像是由无数圣诞节彩色小灯组成的羽绒被子一样铺展开去,有些彩灯排列整齐,有些则五颜六色,闪烁着霓虹灯的光彩。    
    “我听说过这里的景象。从这里看去,城市就像计算机的电路板,是不是?”达斯蒂说,这时他们在火光熊熊的火把之间穿行,走下通向房子后面的石头台阶。    
    左右两边都是装饰性的玫瑰花园,中间也竖立着一些粗钢雕塑。佩图拉走过时,一只孔雀竖起了它的尾羽。台阶底部有一个日本式的水上花园,树上花团锦簇。一团团芳香扑鼻的紫藤从一座弧形的木头步行桥上悬挂下来。在上面的水潭里,橘黄色和白色相间的大鱼在漂浮的睡莲下游来游去。    
    “中国鲤鱼,”他们穿过步行桥时,达斯蒂说。茉莉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置身于一个名符其实的富豪家里。她想,每天回家都能回到这么一个地方,那滋味该是多么不同一般啊。他们穿过一道拱门,来到一个铺着鹅卵石的圆形的院子里,这时,一个蛋形雕塑的顶上突然喷出一股橘黄色的火苗,把他们吓了一跳。前面是一道装饰华丽的弧形门,又有一个保安检查了他们的请柬。然后,茉莉、佩图和罗基就跟着达斯蒂走进了一个高大气派的穿堂。    
    他们发现自己隔着栏杆望着一个宽敞的过厅。一道巨大的栎木楼梯通向下面的大理石地面,大理石上的图案看上去像是有人把好几壶咖啡泼洒在上面。爵士乐的乐曲声从下面一个房间里传出来。他们走下楼梯时,茉莉看看左边,看看右边,又看看通向房子其他部分的长长的过厅。到处都是男女侍者忙碌的身影,用托盘端着酒杯和食物在各个房间穿梭。    
    “我们到前面去吧,”达斯蒂说着,领他们进了普里摩·希尔的客厅。    
    为了举办晚会,宽敞的大客厅里的家具都搬空了,这时候已经挤满了来宾。一个硕大无比的枝形吊灯从天花板中央悬挂下来,上面垂落着无数的水晶坠片,就像一千颗晶莹的露珠。一个四人乐队正在演奏“我把你融进血肉”。他们经过这些乐手时,达斯蒂扭动身体跳一种滑稽的舞蹈,然后把他们领到了外面。    
    他们来到一个网球场那么大的阳台上,这时,一个尖利刺耳的声音叫道,“嗨,达斯蒂,你终于来了!”    
    一位穿红色薄纱裙子的高挑美丽的阿拉伯女子,一把搂住了这位昔日电影明星的脖子。    
    “晚上好,见到你很高兴,”达斯蒂说,他朝茉莉和罗基眨了眨眼睛,转身跟他的导演朋友说话去了。    
    茉莉和罗基接过一位侍者端来的水果潘趣酒。佩图拉在地板上找到一颗橄榄吃掉了,接着又开始咂它自己的石子儿。茉莉望着普里摩·希尔宅第的前部。    
    宅第共有四层,通过底层房间的窗户,她可以看见那些欢庆的人们——端着细长的笛形香槟酒杯和三角形的鸡尾酒杯。格罗娅·希尔哈特正在拥抱奇诺·帕奇;海格里斯·斯通正在欣赏苏琪·夏帕涅的奥斯卡金像;斯蒂芬妮·古拉什正在用热吻问候金·摩斯。就连政客甘多利也在那里,茉莉是通过贴满全城的竞选海报认识他的。聊天声、欢笑声不绝于耳,夜晚的空气中弥漫着兴奋和激动的情绪。人们因为知道这是今晚好莱坞最够档次的晚会而感到心满意足。他们许多人在一个个房间里“扫荡”,确保自己跟最有名的人都搭上了话。演员努力地讨好导演,导演卖力地恭维制片,制片则在挑选能使他们下一部影片卖座的明星。    
    而茉莉心想,在这样一个夜晚,他们能来到这样一个地方是多么幸运。宅第的楼下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而楼上那些房间的窗户后面似乎没有一点动静。多么安静啊,她想,正好可以去查看一番。    
    


第三部分给他们解除了催眠

    茉莉和罗基喝完潘趣酒,回到“泼了咖啡的”大理石过厅。他们刚才走过的栎木楼梯上挤满了喧闹的人们,顶上的楼梯平台上站着两名保安。从那里上楼看来是不可能了。茉莉和罗基决定先下楼看看。他们从一个臃肿得像母牛、穿金色大袍的女人,和一个留着一把白色大胡子的胖男人中间挤过,进了一间比较清静的房间。里面摆满了现代艺术品,天花板上亮着用钢和玻璃制成的人造地球卫星形状的吊灯。    
    “记得达斯蒂说的话吗,”罗基提醒茉莉。“看看希尔的艺术品,就能看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们左边是一幅绿色和灰色的图画,画面非常古怪,许多老鼠大小的小人,身上一丝不挂,只拴着绳子,被一只同样拴着绳子的街头手风琴师的猴子拉着走。对面是希尔本人的一幅肖像,大得把整面墙都盖住了。他的两只眼睛,一只褐色,一只青绿色,瞳孔里映出一只正在飞翔的喜鹊。    
    “不知道他此刻在哪里,”茉莉小声说,这时一位侍者端着托盘朝他们走来。里面好像是炸螃蟹,摆放成艺术品的形状,还有一碗黑乎乎的酱。    
    “这是什么?”茉莉问。    
    “软壳蟹,”侍者回答。他看到茉莉疑惑的目光,又补充说,“你可以整个儿吃下去,它们是一种特殊的螃蟹。”    
    “哦,不要了,谢谢你,”茉莉说。罗基拿了一只。    
    “嗯,脆脆的,”他宣布道。    
    罗基已经被晚会弄得兴奋不已,不再觉得希尔是很可怕的了。    
    “我不应该认为他对我们有那么大兴趣。他有大得多的鱼要炸呢。”    
    “我可不想被他炸,”茉莉看着又端过来的那堆乱糟糟的螃蟹,说道。    
    茉莉、佩图拉和罗基开始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过越来越拥挤的人群,寻找希尔的私人密室。他们顺着大理石过厅来到它的尽头,打开一扇通向玻璃暖房的门。又厚又密的树叶顺柱子攀缘而上,下面是几百株盛开的兰花,空气湿漉漉的,散发着香味。暖房一头是个室内喷泉,旁边有三个人在弹着吉他唱歌。    
    其中有个瘦瘦高高的十来岁的男孩,鼻子很大,头发乱蓬蓬的,还有个大约十六岁的女孩,留着童花头,一根眉毛中间剃掉了一部分。而另一个竟然是比利·鲍勃·宾布尔,这使茉莉和罗基都非常惊讶。他们停下来仔细地听。茉莉看出罗基特别想拿起他们多余的一把吉他,跟他们一起唱歌,但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提醒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    
    罗基开始跟着哼唱起来。    
    “酷,伙计,”头发乱蓬蓬的那个说,他边弹吉他边点头,并且闭上了眼睛。    
    接着,罗基开始随音乐的节奏说起话来。茉莉觉得很震惊。罗基一边走,一边编出歌词,声音好听极了。可是,他朝茉莉做了个暗示,茉莉便带着佩图拉走开了,一直走到玻璃暖房的另一头。茉莉可不想被罗基给催眠了。她等了几分钟,当她再回来时,发现三位吉他手都傻呆呆地瞪着罗基。    
    “真——酷,”头发乱蓬蓬的那个说,他们都处于催眠状态。    
    茉莉又用催眠的目光瞪了瞪他们每个人。然后她问他们是不是曾经被希尔催眠。果然如此。她命令他们忘记希尔的所有指令,剃过眉毛的女孩说,“不行,伙计。普里摩——的话——抹不掉。”    
    “是啊,”比利·鲍勃·宾布尔说。“普里摩——真酷。应该——给他——写一首歌。”    
    “已经写了一首了,是不是?你那首喜鹊歌就是写的他,”茉莉说,想起了世界各地收音机里播放的那首歌曲。    
    “不,伙计,那首歌——讲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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