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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与盖世太保周旋的人 作者:德·梅德韦杰夫-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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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帮凶们对副行政长官的这个手势心领神会。
    克努特曾经指出,凡是他动过的物品,都是属于他的,都得将其送进他的私人
仓库去。了解这一点就不难明白,副帝国全权代表何以会如此发胖了。
    “拍卖”事务所座落在列吉昂大街,靠近铁路。库兹涅佐夫和斯特鲁京斯基从
瓦莉娅那儿出来时,又带上了扬·卡明斯基。他们把车停在这条街上。他们无须等
很久。以德国人的准确性,克努特六点整准时从办公室开车出来了。
    卡明斯基把车门打开一条缝,欠着身,当克努特的车开到和他们的车并排的一
刹那,他向克努特的汽车里仍进一颗手榴弹。
    汽车的车头部分被炸毁了,汽车失去了控制,一头撞上对面的围墙。
    库兹涅佐夫和斯特鲁京斯基立即用冲锋枪射击。当他们发现,已经无人可打时,
这才如来时那样,镇静自若地疾驰而去。
    在“拍卖”事务所旁边,汽车的残骸下面横躺着格尔曼·克努特的肥胖躯体,
他旁边躺着他的私人司机的尸体。
    法西斯匪徒埋葬格尔曼的时候曾大肆宣染张扬了一降于,又是花圈,又是演讲,
又是悼念文章。他们对于暗杀达格尔的事情也曾议论纷纷。而现在,关于克努特的
死,报纸上连提都没有提。
    克努特虽然被炸身亡,但是希特勒匪徒决定对此保持沉默。事实上,他们是
“主人”,是他们建立了“新秩序”,他们是“胜利者”,而他们的头头在光天化
日之下,却在罗夫诺市的大街上,在他们的“首都”,被身分不明的人击毙。
    而且搜捕罪犯的行动毫无结果,因此最好还是一声不吭,免得自我难堪。
 十
    在罗夫诺市一个僻静的小街的边缘,有一所既简陋又狭小的房间,是个钟表店。
门上那块“保修钟表”的招牌比房间的小窗口要大一些。窗口旁边总是有一位名叫
季基的师傅在忙碌着。这里是我们的一个秘密接头地点。使用它的是舍夫丘克和另
外三名同志。
    一天,季基发现,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连续几次从他的窗口经过,每次都往里窥视一番。
    第二天,舍夫丘克到了季基这儿。他递上自己的手表,当师傅检查手表的时候,
他悄悄说了几句应转达给米佳·利谢伊金的话。然后舍夫丘克拿了手表,离去了。
这时,季基又发现昨天来过的那个小男孩,站在马路对面。
    “事情有点不大对头,”钟表匠想。
    过了一个小时,又过了一个小时,小男孩突然来到钟表匠窗口,把头探进来问。
    “叔叔!您知道,我怎样才能找到游击队吗?”
    “你发疯了,还是怎么的?哪里有什么游击队?”
    小男孩蓝色的眼睛里露出了恐惧的目光,吓得脸色也变了。但是,他仍然没有
离开钟表匠:“您也许认识和游击队熟识的人吧?”
    “我怎么就会认识!”钟表匠摆出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气乎乎地对他说。
    “嗯,那么算了,”小男孩说完就走开了。
    季基想了想,决定还是把小孩子叫回来。他跑出店门,叫道:“喂,小兄弟,我说小兄弟,请回来!”
    小孩又跑回到窗前。
    “进来吧!”
    小孩走进钟表店。
    “你找游击队干什么?”
    “我没有权力说这个,只有对游击队长梅德韦杰夫我才能说。”
    “原来是这样!那你先坐会儿。”
    季基等着米佳·利谢伊金。不一会,他果然在钟表匠的窗口出现了:“我这里
来了个小家伙,”季基告诉他说,“您把他带上了解一下情况,您可要当心。”
    在回答利谢伊金的询问时,小男孩回答说,他是列宁游击队兵团派遣去找梅德
韦杰夫游击队的,该兵团驻扎在文尼察附近。
    “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能跟您讲,”他断然地表示。
    “我要见了支队长才说。”
    “你叫什么名字?”
    “沃洛佳。”
    利谢伊金刚刚从季基口中知道了一个地址,汽车应该是从那里出发直接开往支
队。舍夫丘克指示利谢伊金根据这个地址去找他。他要同库兹涅佐夫和舍夫丘克一
起去支队营地接受新的指示。利谢伊金决定把那小家伙也带上。

    在约定的地点有人给他们准备了一辆吨半卡车,车是从帝国专署车库开出来的。
司机祖边科争取到了一次去卢茨克出差的机会。他领了通行证和货物——送给卢茨
克的报纸和传单——就悄悄地把车开来接游击队员。他们的关系很密切。

    利谢伊金带着沃洛佳来到出发地点。早巳站在汽车旁边—的库兹涅佐夫大吃一
惊,连眉毛都高高竖起来了。

    “你从哪儿弄来个小家伙?”库兹涅佐夫耳语道。

    “他在找梅德韦杰夫支队。他说,他是另外一个支队派来的。”

    “先让他上车,回头再细问。”

    但是正在这时,沃洛佳挣脱了利谢伊金的手,拔腿就跑。

    利谢伊金两步追了上去。

    “你去哪儿,小鬼?”

    “叔叔,放开我,我是故意说我是游击队派来的。”

    “啊,你这个小坏蛋!那么是宪兵派你来的?”

    “你们自己才是宪兵呢!”沃洛佳呜咽着说,一旁狠狠地朝库兹涅佐夫瞪了一
眼。

    “哎呀,原来你被吓住了!”利谢伊金哈哈大笑起来。

    “你让他给吓住了。”

    他想都没想过,身穿希特勒军官制服的库兹涅佐夫会给小家伙造成什么印象。

    利谢伊金俯下身,贴着沃洛佳的耳旁告诉他这个军官是干什么的,小家伙听了
之后才同意上车。

    卡车上共坐了六名侦察员。他们把自己的武器都藏在法西斯报纸堆里。库兹涅
佐夫坐在司机旁边。

    在出罗夫诺市的路口的哨卡旁边挂一块大牌子:“单个车辆禁止出城。”

    希特勒匪徒害怕游击队的袭击,所以只放车队出城。

    在哨卡,库兹涅佐夫解释说,他不能等到汽车都到齐了再走,因为他有索急任
务。这样他们的卡车给放行了。

    然而,在前面,开出罗夫诺市大约10公里处,他们又遇到了严重的麻烦。

    卡车快驶上桥的时候,侦察员从老远就看到,大桥附近有德军工兵在忙活着。

    卡车刚刚停下,一名军官就走了过来。

    “您瞧,桥被烧坏了,”他向库兹涅佐夫解释道。“再说,中尉先生,在这里
单车行驶是很危险的:游击队活动得很猖獗。”

    库兹涅佐夫提高了嗓门道:“游击队算得了什么!照您这么说,有游击队,我
们就应该在家里坐等吗?现在是战争!我有紧急任务!”

    “请您对团长说吧.”军官耸耸肩说。“这不,他正往这儿走。”

    库兹涅佐夫出了驾驶室,向德军少校迎上前去。

    “希特勒万岁!”

    “万岁!”

    在卡车车厢里,侦察员们令个紧握张着机头的手枪,子弹已经上膛,随时准备
应付一切不测。沃洛佳刚刚还确信他已到了游击队。这时,在新的危险情况下,他
躲到车厢的角落里去了。

    过了不大一会儿,团长在同库兹涅佐夫交谈之后,他高声下达了口令。建桥的
土兵们纷纷丢掉斧子和铁锹,向卡车奔来。
    “呵,就要干了!”侦察员握住武器这样想。
    这时,库兹涅佐夫不慌不忙地转回到卡车这边来了。
    “一切正常。工兵们将把我们的汽车拖过桥去,”他对自已的队友们低声说。
    “要下车吗?”利谢伊金问道。
    “你们坐着不用动!”
    大约有50名德军工兵开始拉卡车,沿着泥泞的道路,绕过烧毁的桥面。
    “加油干哪!我们可真受宠,”侦察员相视而笑地说。
    这样过了大约一刻钟,工兵们刚把卡车拖到对面,往公路上一停,祖边科就加
大油门,驱车向前飞驰而去。
    侦察员们抵达营地时,天已经很晚了。听了关于沃洛佳的情况的报告,我让人
安排他去好好睡一觉,第二天早晨再找他。但是,小家伙坚决反对,他要求现在就
谈。他自己到我这儿来了:“您就是梅德韦杰夫支队长吗?”
    “不错。”
    “我有秘密的事要告诉您。”
    “你讲吧。”
    “我只能对您一个人讲。”
    这时,同我在一起的还有斯捷霍夫、卢金、库兹涅佐大和采萨尔斯基。
    “好吧,”我朝他们几个使了个眼色,“同志们,我们的机密不能泄露给你们。
沃洛佳,我们进到窝棚里谈吧!”
    进到窝棚里,小孩摘下帽子,把帽里子撕开,抽出一封信递给我。
    我拆开信读了起来。信是打字机打成的。
    “送信人系列宁游击队党组织书记的儿子沃洛佳·萨莫鲁哈,受领任务前去寻
找梅德韦杰夫游击支队……”
    列宁游击支队支队长请求向莫斯科报告,该支队依然存在,并且一直在进行活
动,但由于没有电台,所以未能同莫斯科联系。信里接着提供了他们所在位置的坐
标,指定了日期和约定了信号,以便从莫斯科派出飞机给他们空投无线电台。在信
的末尾还有一个请求:送沃洛佳去莫斯科。
    我看了看小家伙。他把自己的裤子衬里撕开,又抽出一封信出来。
    “还有一封信吗?”我问。
    “这是一样的。假如我的帽子丢了,我还有一封。”
    他把这封信也交给了我。
    “就这样吧,你先在我们这儿住几天,如果有飞机来,我们就送你去莫斯科。”
    “不,支队长同志,”沃洛佳坚决反对道,“我要留在您这里。”
    “支队长同志,您就别把沃洛佳送走了,”利谢伊金走到我们跟前,帮着孩子
说。“让他留下吧,小家伙挺不错!”
    “好吧,我们看看再说,”我答应道。
十一
    “刑警队的密探正在监视格涅久克。他引起了他们的怀疑。有一次,我亲眼看
见,一个密探骑着自行车跟着他,”
    舍夫丘克向我们写信报告说。
    格涅久克继续呆在罗夫诺市有被捕的危险。而且,最近一个时期,就连尼古拉
本人的行动也不是一个侦察员所应该采取的行动了。原因是有一次在罗夫诺市一条
主要街道上他碰上一件咄咄怪事。
    格涅久克骑着自行车,在往马路对面拐去时,违犯了交通规则。一个站在那里
负责指挥的宪兵,鸣起了警笛,然而格涅久克没有理会这一套,还是若无其事地继
续往前走。这耐,另一名宪兵把他叫住了。那宪兵二话没说,上去就用橡皮棒子朝
格涅久克猛敲了几棒。宪兵长得又粗又壮,格涅久克不准备还击他。他骑上自行车
就飞快地向另一条街冲去。他怒火满胸,报复的欲望使他浑身发抖,脑子里嗡嗡直
响。在市中心的大街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科利亚—美妙的眼睛”,被法西
斯宪兵毒打一顿,这还了得!
    从此之后,格涅久克失去了镇静。他开始监视打他的宪兵,跟踪他,打算伺机
在什么地方干掉他。他甚至一度忘记了自己的任务,忘记了他在罗夫诺市的目的。
    我们不得不把格涅久克从罗夫诺召回支队。
    3 月份,他被我们调到兹多耳布诺夫市执行一项任务:以更加秘密的方式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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