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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与盖世太保周旋的人 作者:德·梅德韦杰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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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便衣侦察员。
    “要点吃的,尽可能了解一下敌情,”卢金向他们做了布置。
    听见敲门声,走出一个身板结实、有些驼背、长着浓密的白眉毛的老头。
    “什么事?”
    “老大爷,能找到点吃的吗?”
    老头拿出了十来个生土豆。
    “老大爷,你知道德国人在什么方向吗?”
    “这我可没注意,”老头说着,随手紧紧关上了门。
    还没等我们走出一公里,我们这支队伍的后卫队就报告说,扣留了一个可疑的
人。他骑马疾驰而来,看见担任警戒的战士就拍马上前问道:“哪里可以见到警察局长?”
    “你找他干吗?”游击队员问。
    “刚刚有三个小伙子路过,打听德国人的情况。看来是—游击队,朝那边走了!”
    我们的人认出了那个被扣留的人就是刚刚给我们土豆的护林员。
    受审时他供认,他是要到区中心哈布诺耶去向讨伐队报告林中出现游击队的,
想以此背叛行径得到奖赏。老头说他自己过去曾因触犯刑法受到过苏维埃法院的审判。
    “枪毙他!”这是全队的共同愿望。于是满足了大家的愿望结果了他。
    这件事使我们警觉起来。尽管已经很累了,但我们决定不休息。下午三点来钟
每人分了一块熟肉,边吃边走。面包没有了。
    六月二十五日早晨,担任营地警戒的战土又带来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他在离
我营地不远的地方观察地形。他对扣留他的战士说,他是当地的居民。然而在搜查
他的时候,却在他身上找到了一个说明他在警察局供职的证件。很明显,敌人在寻
找我们,而且可能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踪迹。
    当天很晚的时候,突然我们设在托尔斯特列斯车站的了望站的全体人员都赶了
回来,其中包括采萨尔斯基。
    “出了什么事?”
    “讨伐队,”大夫简短地回答说,“在搜山。”
    “卡拉什尼科夫在哪?”
    “他和巡道工一起被抓走了。”
    直到这时,我才真正强烈地感觉到,我们的处境是何等的危险。要是我在车站
附近多滞留一段时间,就可能已全队复没了。
    那天夜里我们挑选出一小队侦察员,由托利亚·卡普钦斯基率领,其任务是潜
回车站附近,监视希特勒匪徒的动向。
    如果敌人正在对我们进行跟踪追击,就立即派回通信员,同‘对袭击讨伐队,
用自己的战斗把敌人引开,以保护支队。
    托利亚·卡普钦斯基一接到任务,平日的那种无忧无虑、无所事事的劲头儿顷
刻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首次接受战斗任务,使他既激动又兴奋。接受任务时,
他对每句话都郑重地答之以“是”。随后他集合起侦察员,对他们讲了很长时间的
话。拂晓时分,侦察小队离开了营地。
    然而侦察员们没走多远,就在距营地半公里处的一条小河的对岸发现了敌人,
并抢先开了火。
    仅仅过了两分钟,全营地的人都起来了,和我住在一个帐蓬里的是谢尔盖·特
罗菲莫维奇·斯捷霍夫。他抢在我之前跑出了帐蓬,率领值班排向枪响的方向奔去。
    这样我只好留在营地,因为绝不能丢开电台和司令部的文件不管。
    枪声越来越密。小河旁展开了一场真正的交战。
    这时营地的另一侧也响起了枪声。而且子弹直接向营地打来。我立即派科切特
科夫率一小队战士赶往那里,并布置了由其余游击队员编成的加强岗哨,以防敌人迂回包抄。
    战斗的喧嚣和每一声枪响都在林中引起了巨大的回声。
    德国鬼子的嚎叫和游击队员呼喊的“乌拉”声清晰可闻。那“乌拉”声起初并
不整齐,但渐渐地变得越来越谐调,越来越雄壮,完全淹没了法西斯匪徒的嚎叫,
仿佛法西斯匪徒全被游击队员压在了身下。看来战斗进行得还顺利。然而毫无疑问,
战斗中我们一定也会有人受伤。必须把采萨尔斯基找来!
    “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大夫,”派出寻找他的人报告,“听说,他是第一个朝发
生战斗的方向跑去的。”
    斯捷霍夫派来的通信员带来消息说,法西斯匪徒企图偷偷接近营地,不巧碰上
了我们的侦察兵。斯捷霍夫告之,首批进犯之敌已被打散,眼下不需要增援。
    “采萨尔斯基也在那儿。请转告他,我命令他即刻返回营地。”我对通信员说。
    “奉您的命令,采萨尔斯基赶到。”十分钟后采萨尔斯基向我报告。
    “谁允许您到战斗地点去的?”
    “我想,我的位置应该在那儿。”
    他肩上挂着毛瑟枪,看来,全部子弹都打光了。
    “您是医生,您有自己的职责。伤员很快就会运到这儿。您把帐蓬和器械准备
好。今后您要永远记住,没有我的命令您无权离开营地。”
    “是!”
    枪声和人的呼喊声时起时伏,并渐渐远去。这意味着我:们的人正在击溃敌人。
    战斗已经持续了两小时。我们的人追击溃逃的讨伐队,已追出了很远。于是我
不得不派出通信员,命令游击队员返回营地。

    这次战斗,对于支队来说,是一次战火的洗礼。二十五个游击队员直接参加战
斗,击溃了一百六十名敌人。击毙四十多名敌讨伐队员,其中包括七名军官,缴获
了一批重要的战利品——轻机枪、步枪、手榴弹和手枪。
    当然在战斗中我支队也遭受了重大损失:托利亚·卡普钦斯基牺牲了。
    应该刻不容缓离开此地。讨伐队招来援兵随时都可能出现,那时我们的处境就
会十分困难了。
    和“大地”的联系一直没有中断。因为这种联系决定着整个支队的命运.因此
我们象保护眼珠一样保护着报务员和无线电台。
    转移时。我们给每个报务员配备了两名自动枪手作专门韵警卫。当然他们还得
帮助报务员背器材。报务员的器材虽说是便携式的,其实重量并不轻。它整整装了
一个箱子里面有收发报机、电键和“能源”——干电池。此外还带上一些备用电池
和用过的电池——用于收听莫斯科的电报。
    我们在向穆霍耶德村进发。如果萨沙·特沃罗戈夫和帕顺还活着,他们会在那
找到我们的。
    在靠近穆霍耶德的一个庄子里,居民告诉我们的侦察员说,曾经有几个身穿联
合服、头戴船形帽的人到过他们那儿,买过一些土豆、牛奶和面包,临走时这几个
人说过他们还要来的。
    我们决定设下埋伏。我派瓦利亚·谢苗诺夫带了一个由几人组成的小组进庄,
嘱咐他们隐蔽在靠庄边的农舍附近。
    他们在那里一连等了六个来小时,终于路上出现了三个人影。侦察员们立即做
好了射击准备,然而当这三个人走近时,谢苗诺夫却忘乎所以地大声喊了起来:
“伙伴们,这可是我们自己人——舍夫丘克、达尔别—克、阿布德赖莫夫……”
    侦察员们纷纷从设伏地一跃而起,奔上前去拥抱自己的同志。
    几小时后,我们与帕顺和他的人会合了。
    不久我们也了解到了萨沙·特沃罗戈夫及其小队的命运。
    起初我们隐隐约约地听说,有几个勇士曾与一小队法西斯匪徒打过一仗。人们
交口传送着这个故事,简直象谈论神话,象谈论确关具有神力,战胜众多敌人的勇
士的传说一样。还有人说这些勇士就是红军的空降兵,一共有十四个人。
    我们越来越接近穆霍耶德村,关于红军空降兵的传说也.就越发详细。最后我
们终于找到了几个目击者,从而了解到了他们的情况。
    萨沙·特沃罗戈夫小队被空投到日托米尔以南后,立即从西部迂回过去,取道
向北直奔支队集合地。
    一天,游击队员们停留在一个村子里过夜。不料他们借宿的农舍被一支有几百
人的党卫军的队伍围得水泄不通。一个党卫军的军官对游击队员喊话说,投降就能活命。
    “布尔什维克从不投降!”特沃罗戈夫和他的同伴说着就从农舍的窗户向外开了火。
    这场力量悬殊的战斗持续了一整夜和次日的一整天。游击队员们打死了五十多
个党卫军。然而他们自己十四个同志中只有五个活了下来。
    第二天夜里,党卫军放火烧着了这间农舍。游击队员跳窗而走。他们都负了伤。
一天一夜的战斗使他们精疲力竭,而且饿着肚皮,因此整整一夜才走了大约十公里。
佛晓时分,他们发现敌人追上来了,于是跑到一个离得最近的村子里,躲进了村口
的第一间农舍,并构筑了防栅。希特勒匪徒围住了这间农舍,从窗口往里射击,撞
开了门,但却没能使五勇士停止抵抗。只是在五人中有三人壮烈牺牲时,法西斯匪
徒才得以走进这间农舍。然而另两个人却不见了——显然他们奇迹般地跑掉了。根
据农民们叙述的人物特征,我们知道牺牲的人中有特沃罗戈夫。
    这就是当时我们了解到的有关他和他的战友的所有惜况。只是过了很久到了战
后,特沃罗戈夫小队的一个叫科洛博夫的游击队员找到了我。原来,他和他的—‘
个西班牙藉的战友——当时活下来的就是他们俩——跳窗跑走之后,被当地农民藏
了起来。此后他们历尽艰辛和磨难才找到了另一支游击队,韭在那支游击队里一直
战斗到战争结束。
    ……七月二十四日夜里,支队接应了最后一个空降小队。
    我们在宽阔的林中空地周围布置了警戒哨。傍晚在好几处垛起了干柴,备好了
松节油。游击队员就地值班。篝火没点燃的时候,有人在低声地交谈着什么。间或
会有人中断谈话,竖起耳朵听听飞机来了没有?
    我们亚非头一次等待和接应来自首都的飞机。但是每次与飞来的同志见面之前,
内心总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滋味:仿佛是莫斯科和我们的祖国亲自展开银色的翅膀飞
临了我们上空,带来了我们内心所渴望、期待的一切——既有克里姆林宫红星闪烁
的光芒,也有家乡的袅袅炊烟和亲人的问候。
    马达的轰鸣声越来越响。接着飞机出现在林中空地上空。
    借着篝火那雪亮的光可以清楚地看见,飞机正在摆动机翼向我们致意,并一飞
而过,以便迅速地掉转机头重新飞来。
    “快,加油!”科切特科夫不停地喊着。
    由于听到科切特科夫的喊声,看到熊熊燃烧的篝火,一张张显映在火光中的赤
红的脸膛和这整个神话般奇妙的情景,人们都激动得喘不过气来。
    一朵朵白色的伞花在夜空绽开了,随着距离地面越来越近,这些伞花变得越来
越大,并呈现出绯红色。
    飞机接着摆动了一下机翼以示告别,随后向东方飞走了。
    着陆场上顿时活跃起来。跳伞的人刚一接触地面,就被地上的人托了起来。人
们争相与他们拥抱,纷纷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
    第一个走到我跟前来的是科利亚·普里霍季科。他显得”
    有些腼腆,甚至在这熙攘忙乱的场面里有点不知所措。
    “支队长同志,全小队抵达你处,”他腼腆地笑着说。
    随后其他人也走了过来。
    先走上前来的是一个名叫戈卢比的瘦弱的小伙子。站在勇士般的普里霍季科身
旁一比,他的个子也显得很矮。
    接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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