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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黄金穗 作者:齐佳芜(起点榜推vip2014-06-04完结)-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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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儿的,他来过济民堂,是顾大夫给他诊脉,因此我也认得了他。”

    黄老爹没意识到金穗是在套话,只当她随便问问。

    金穗点点头,怪不得黄老爹宁可得罪顾曦钧也要亲自送她,想来也是怕大掌柜同样住在这儿。只是事情不凑巧,还真的碰上了大掌柜。

    至今,金穗仍不知道大掌柜的全名,只知道是姓傅。

    等祖孙两人一路小声说笑到达家门口时,金穗猛然记起一事,酝酿了下口吻才略带不满地说道:“爷爷,不光那个大掌柜凶,他的家仆冬儿也很凶呢!”

    “他咋样你了?”黄老爹立刻紧张地问,金穗一路走来很正常,并未见其疼痛,他只担心孙女受到言语上的刺激,要是从小在心里打个结,以后解开便难了。

    “没咋样啊,就是又撞了我一回。上回我撞了他,还开口道歉,今儿的他撞了我,还咒我以后撞到鬼呢!”

    小姑娘委屈地跟爷爷撒娇,拉住黄老爹的手晃了晃,微微鼓着嘴巴。

    “你胆子这大,也不晓得你娘咋养大的你,蛇虫鼠蚁,从未见你怕过。”

    不过是威胁小女孩的话,黄老爹放下心来,思及金穗幼时之事,唇角微勾。

    金穗嘻嘻笑,拽下黄老爹腰间的钥匙,率先开门,喊了两声未听见晋老婆子和晋老头儿答应,便无奈地望向黄老爹:

    “爷爷,晋奶奶又去文家哭了。”

    黄老爹拍拍她瘦弱的小肩膀,没有言语。

    不知不觉即将晌午,金穗在黄老爹的指导下,终于掌握了织布机的诀窍,可以在他的指导和监督下操作机器,看着掌中线逐渐线线成面,欣喜自金穗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

    黄老爹笑得尤其开心:“我才教你两三天你就会了,听说雁子可是学了十多天才完全学会。我记得雁子七岁时连十个数都数不完,你刚满三岁,你娘就教你写字了。”

    黄老爹还是头一回这么直白地夸奖金穗,金穗腼腆了,望望外面的日头,一拍脑袋:“呀,爷爷,都晌午了,前几天儿这个时候,晋奶奶和晋爷爷早就相携回来了。”

    说着,金穗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担忧。

    “你说的也是,昨儿的他们这个时候早回来了。穗娘儿,横竖我们要出去买菜,不如顺路去一趟文家。他们两个老人家跑大老远的路,我实在不放心。”

    金穗忙点头,挎上平日她和晋老婆子买菜的小竹篮子,说道:“走吧。”

    黄老爹瞧了一眼金穗胳膊上的篮子,小巧玲珑,篮边上包了一层布,竹子还是新的,他心头一暖,晋老婆子虽然稀里糊涂的,对金穗却是没得挑的好。

 第202章 至亲

    转过几条街,来到文家废墟处,金穗远远地便看见有一大群人聚集在那儿。

    她有些不解,就算看热闹,这场大火过去了这么久,也不该到今天还能聚这么多人才对。她莫名不安,抬头望了眼黄老爹,却见黄老爹的眼神变得深邃了些。

    黄老爹拽着金穗,快步上前,拍了拍外围一人的肩膀,吓了那人一跳,黄老爹忙问:

    “老乡,文家这会儿又出了啥事儿?”

    文太太的侄儿烧了大半条街,这个消息早在整个珠黎县府传开,是这段日子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件轰动全城的大事儿时时刻刻受人关注,每每一个风吹草动便能聚集缺少生活娱乐的人的围观。

    那人拍拍胸口,惊魂未定地对黄老爹道:“吓死我了,老乡,我说,下回可莫吓人了,人吓人吓死人。”

    如此责备两句才回答黄老爹的问题:“今儿的早晨才审过文科举,这纵火的人捉住了,走水之后的事儿还得料理。这不,文科举刚刚下狱,文家人就迫不及待地来问文太太要损失了。”

    黄老爹隐约听见有人哭闹,可隔得太远,他踮起脚,除了一片黑压压的脑袋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金穗面色变了变,没想到文家族亲根本不顾文太太母女的感受,他们才是最大的受害者,结果却要替文科举背负罪孽,文太太和文华这时候恐怕还没从烧毁家园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她们的“亲人们”却来雪上加霜。

    黄老爹尽管使了手段把药方子通过曹大夫给文家老姨奶奶,但因文家是先伸出援手的,他始终对文家抱着一份感激之情,上回有洪涵巩坐镇,不需要他帮什么忙,而这回不同。洪涵巩断然不会插手文家的内部事务。

    当然,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可这不代表他不能关注文家的走向。

    当下,黄老爹握紧了金穗的手,从人群外绕了一圈,避开未来得及处理的灰烬,过了好几天,空气中仍然弥漫着烧焦的糊味。

    金穗还记得头一回来文家时,文家的小桥流水及室内稍显低调的富丽堂皇,那时候。文太太还专门为她介绍自己的家,眉眼里的飞扬及骄傲尽显。转眼间,就成了今日荒凉昨日繁华。

    金穗想起一事。忙低声对清理前路障碍的黄老爹道:“爷爷,我今儿的找文华,文姐姐说,连掌柜曾找过文太太,说是想让她到梁州经商。”

    不得不说。连掌柜这人看人很准,更会选择时机。这个点上,文太太正是对家族最失望的时候。

    黄老爹搬开烧得半毁的圆木,圆木哐啷一声掉进灰烬堆里,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手顿了下,有些不可思议:“文太太去梁州?”

    金穗点点头。想了想,恐黄老爹误会,忙强调道:“文太太说正在考虑。做不得准。”

    两人从废墟中穿过,因官府已审完案子,证据证人确凿,衙差已撤走,黄老爹七拐八绕才绕到原文家宅院的前门不远处。他们所处的位置应是文家原本院子里的一个拐角处。这里还有其他文家的家仆,金穗认出其中一个是她头回来文家时送她回家的小姑娘。

    一群仆人先是对有人来表示惊讶。随即,那小丫鬟认出金穗,忙对其中管事模样的人道:

    “这是黄姑娘,我们姑娘常常念叨亲近的好友。”

    说罢,小丫鬟过来拉金穗的手:“黄姑娘,黄老太爷,莫再往前了。我们太太在那儿呢!”

    金穗和黄老爹止步,顺着小丫鬟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见挤挤挨挨的人群前方,几个老者坐在上首扶手椅里,下面站着文太太和眼眶发红的文二老爷等一干人。

    金穗听到有熟悉哭声传来,忙朝声源瞧去,还真是晋老婆子。晋老婆子坐在一根烧掉一半的烂木头上,哭得声嘶力竭。大概因哭得多了,嗓音干哑,更像是干嚎,口中诅咒不断。晋老头儿则静静地蹲在她旁边,脸色木然。

    隔了那么远,金穗似乎能看清他的眉狠狠地拧起,手中拳头攥得紧紧的。

    而文家族亲尤其是那几个坐着的老者,脸色铁青极了。

    “有啥话我们到族长家中去说,凤秀,你偏选在这个地儿是啥意思?还让那老婆子来闹,我们文家的脸面岂能让个奴才踩在鞋底下?”首座左手第一位的老人声音沉沉地说道。

    晋老婆子听到有人说话,咒骂的越发大声。

    无奈,晋老婆子养大过文太太的父亲,文老太爷在世时尚且给她三分颜面,他们又是见识过她的厉害的,谁也不敢去招惹她。再加上她年纪渐长,真给气出个好歹来,到时候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大伯,我也没法儿,你们要今儿的谈赔偿的事儿,可当时大火殃及太多,我们文家这条街毁了大半,前后的房屋多少有烧到的、我当时说了要赔,岂能只赔我们文家人,不赔别人家的?既是不只赔我们家,自然不能去族长家说事儿了。”

    文太太回答得有条不紊,她习惯性地探出右手,身后的丫鬟顿了下,才恍然明白她的意思,忙伸出手扶住文太太。

    问话的老者神色说不出的烦躁,说道:“罢了,一个疯婆子!眼看晌午了,我们大老远跑到城里来,有啥话赶紧说了!赔多赔少的,我们都是至亲。”

    文家人连连附和,文太太眼中露出一丝讽笑。

    至亲?恐怕连个路人都比不上。

    老者话一落,文家人拍完马屁,忙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前后街的邻居见此,十分尴尬,小声议论几句,其中一人作为代表说道:

    “我们前后街做了多年邻居,平日有个磕磕绊绊的,都是文太太帮的忙。这回火势大,索性发现得早,邻里得力,才没酿成大祸,我们也没多少损失。文太太,我们的意思是,除了老李拐家和棍子家外,其他每家给个二两银子,当是压惊。”

    文太太满口答应,当日大火,这两条街上的居民给予的帮助最多,又道:“……老李拐家和棍子家离我们家近,又是开的布肆和棺材铺,就比照我们这条街上的来赔。不知我这样安排,可妥当?”

 第203章 心意

    文太太自小浸淫商家,又因是女人家做买卖,没点气势如何能服众?且向来把“和气生财”四个字牢记在心,不仅是与她家有买卖往来的商家,邻里的关系同样处得极好。

    因此,她问这一句“可妥当?”,自是收到邻居的纷纷附和,连那两家受灾较为严重的店肆老板也互相点头说“妥当”。

    文太太轻轻松了口气,绷紧的嘴角放松下来。文二老爷心里七上八下的十五只吊桶瞬间演奏出美妙的音乐,他的眼里终于浮现出一丝快意。

    黄老爹趁着文太太商量邻居赔偿的时候,拉上金穗缀在乡邻们的外围,等他们商量完毕,自然而然地混进了围观的人群前几排,金穗正着急眼前满是人腿,黄老爹正好一把将她抱起,视野便开阔起来。

    文太太的表情居然十分平静,那种平静是一种湖底的暗潮汹涌被不知名的力量死死压了下去,无法宣泄自身力量的平静。

    金穗讶然,不知文太太是已经预料到这种结果,还是已经习惯当族亲的冤大头了——即便她永远无法习惯,而善于选择性遗忘的世人把文家族亲所犯的过错,无论大小,理所当然地转嫁到文太太身上,从她那里找回损失。

    所以,文太太的平静带着一种让人心疼的压抑,扶着小丫鬟的手还是几不可见地紧了紧。

    文太太口中的“大伯”见文家前后街的事情处理得如此顺利,脸上也轻松了不少。

    他正要开口,人群里突然有人低低地说了一句:“这是啥族亲哟,真要是族亲,文家那大的家族,一家捐一点,别说半条街。两条街也赔出来了!还不是人家孤儿寡母好欺负,眼红人家钱多,唉,老乡,你见过这坑人的族亲没有?”

    这道不和谐的声音夹杂在一群满口文太太肚量大的交口称赞中,刚起了两句,后面的话便被忽然间嗡嗡的议论声掩盖过去了,让文家人无法辨认到底是谁起的头儿,怀疑带点埋怨的目光扫过文太太,却不敢明目张胆地停留太久。

    这阵议论声过后。本来心里就不太自在的文家前后街邻居们微微红了脸,两家店肆的老板更是在乡邻们指责的目光中满面羞红,本来心里就不自在。这时越发不知所措了。

    “以前啊还真没见过,今儿的算是长见识了……不过,老乡,我转不过弯来,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儿。心里清楚,嘴里糊涂……”金穗前面的人扭过头来,半侧着身子悄声问黄老爹。

    金穗忍俊,因为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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