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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继女生存法则 作者:苏鎏(晋江vip2014.2.2正文完结)-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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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氏还在那头说着点什么,宁娘已然有些听不进去了。最后钱氏说得嘴也干了人也乏了,这才放宁娘回去。一旁陪听的姐妹们也是困倦不已,个个向钱氏告安后便回房睡了。
  宁娘回到西湖月少不得洗漱沐浴一番,待到整个人清爽自在时,躺在床上才开始想方才的情形。人一精神脑子便特别灵活,她一下子就留意到了萍娘的不对劲儿。
  昨日宴席上萍娘一个人不知去了哪里,一直到很晚才回席。回来的时候脸上竟没有一丝不悦,完全不因姐妹们都丢下她而感到愤怒。她当时脸色平静如常,孙家二小姐顺嘴问了她一句,她便说自己在园子里随便走了走,欣赏了一下王府的景致。
  当时宁娘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实在不像萍娘的性子。她是那种没理都要搅三分的人,眼下明摆着让人冷待了却不着恼,完全不符合逻辑。
  只是当时的情况宁娘自己满肚子的心事,也顾不得细想萍娘的异常,只道她是被王府的大气华贵所折服,收起了平日里尖利的獠刺。如今细细一想,倒越品越觉得不对了。
  今日她陪钱氏说话时特意观察了一下萍娘的反应。若按平日里她的性子,即便不跳脚少不得也要翻她几个白眼。人人都知道,在这个家里,萍娘最看不惯的人便是她。如今她在王府长了脸,回家后长辈们又对她颇为器重。尤其是钱氏,从前在二房向来最惯着萍娘,现如今居然跟宁娘站在了同一阵线上,心胸狭隘如萍娘者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但出乎宁娘的意料,今日萍娘的表现可说是相当淡定,甚至可以说有些漠然。她对自己在王府的遭遇丝毫不感兴趣,甚至陪坐在那里时心思全然不在她和钱氏身上。她似乎有什么心事,感觉那心事还令她颇为愉悦,以至于完全不嫉妒宁娘在王府受到的礼遇。
  莫非那日在诚亲王府,萍娘结交到了什么高门贵女?虽说郡主确实身份尊贵,但那一日去的宾客中也有不少公侯家的嫡女,随便巴结上哪一个对陆家来说都是一份极大的助力。若真如此,萍娘的反常倒也能解释得了一二了。
  宁娘躺床上将此事又细想了几遍,最终敌不过睡意来袭,终是沉沉睡去。接下来的日子又回复到了从前的状态。她每日早起去向钱氏和二太太请安,用过早饭后便由丫鬟陪着去听先生讲课或是由绣娘指点绣技。宁娘的刺绣技巧已大有进益,终于也能绣出一两样拿得出手的作品了。她的字也练得漂亮了许多,不再像最初那样一j□j爬,让人看得连连摇头。
  绣娘或是先生每每夸奖她的时候,宁娘总不自觉去留意萍娘的表情。大部分时候她都神色平淡,甚至根本没听到那些夸奖之词。偶尔也会流露出一两个不屑的表情,但都是转瞬即逝。
  宁娘愈加觉得萍娘一定发生了什么,只是她与她关系向来不睦,也不好向人打听什么,虽心下好奇也只得强行按捺下来。
  如此这般过了两个来月,终于又到了宁娘的生辰。去年这会子陆家正处于局势不明的状态下,先帝驾崩,慎王登基,朝廷里终日弥漫着一股阴沉的气息。二老爷整天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去太常寺上职时总像是去赴死一般,生怕某日抄家的人便冲进家来。
  宁娘虽是女儿家不识愁滋味,也感觉到了这股阴郁之气,加上国丧正盛,她只吃了碗春晴煮的面条便算过了这个生日。
  今年听二太太的意思,似乎是打算替她好好办个生日宴。虽说及不上郡主的规格,至少也得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似乎从王府回来后,宁娘一下子就成了香饽饽。要不怎么说背靠大树好乘凉,诚亲王府刚与她有那么点瓜葛,她在家中的待遇便扶摇直上了。怪不得人人都想巴结侯府,她一个小女子尚且如此,更别说那些官场老油条了。单凭诚亲王府这块金字招牌,他们便能捞足油水。
  宁娘对这个生日倒是可有可无,一切任凭二太太做主。只是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她的意料,她原本以为不过是一家人吃顿饭,可那一日一张帖子送到了二太太手上,将一切既定的事情都打乱了。
  不同于上一次的请帖,这次送来的是一张拜帖。相同的是,二太太接到手上时一样浑身发颤,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全乎了。钱氏当时正巧坐在一旁,这一回倒没再出言讽刺,只是问道:“这是何人送来的帖子?”
  “是诚亲王府送来的拜帖。”二太太将帖子递了过去,继续解释,“上头说郡主要来咱们家吃宁娘的生辰宴。”
  钱氏听到这话,那一脸褶子都快笑成一朵花了。这是天大的面子啊,诚亲王的独女朝阳郡主竟要到他们陆府来给一个女儿家贺生辰,传出去只怕京城人人都要称羡了。原先钱氏还嫌二儿子的官职不够高,在这京城之中与那些高门大户攀不上关系。没成想宁娘这边花开几朵,竟巴结上了如今最炙手可热的诚亲王府。
  多少人想尽法子打破了头也沾不到亲王府的门边儿,他们家却是好事连连。先前宁娘被王妃留宿已是大为长脸,如今郡主也来凑热闹,让人听去了只怕从今往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要往他们家挤了。
  二太太心里也乐开了花。她虽不喜宁娘这个继女,但对郡主还是极为喜欢的。只是原本定的是家宴,如今郡主一来倒令她犯了难,该用什么样的席面招待这位贵人呢?
  这是二太太要头疼的问题,宁娘完全没放在心上。她只觉得这郡主真是个言出必行之人。上次让她三哥训了那么一顿居然还没老实,上赶着跑他们家凑热闹来了。虽说上次在王府过夜时郡主便提过,为了礼尚往来改日要来陆府小住几日。但宁娘向来当这话是开玩笑。
  堂堂郡主千金之尊,怎么会跑陆家来?再说她们的关系也没亲密到如此境地,她为何几次三番缠着自己不放?
  宁娘一想到这问题便颇为头痛。她总觉得郡主的目的不似她说的这般简单。她这般费劲心机与自己结交,究竟为的是什么?她既不缺钱也不缺人关爱,只要她愿意,她那秋乡院可日日招一帮名门淑女开茶话会。
  可她偏偏要来招惹自己,实在令人费解。宁娘当下下了决心,此番见到郡主必要问个清楚才是。
  宁娘的生日在六月中,那一日刚过巳时,王府的金盖马车已是稳稳地停在了梅花胡同的陆家大宅前。
  因郡主身份尊贵,连钱氏在内一众女眷都到大门口迎接。这梅花胡同统共没几户人家。除了陆家正宅外,其余的大多是陆家的家生子住的平房,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
  二老爷一早派了人在胡同口拦着,生怕不相干的人扰了郡主。这家里除了宁娘外没人见过郡主不成体统的模样,个个都当她是金枝玉叶雍容华贵。站在门口迎接时人人摒息静气,大有跪下行礼之势。
  但郡主依旧一副豪爽做派,虽未着男装但也是一身轻便装束,由人从车上扶下来后便快步上前,冲钱氏与二太太行礼打了身招呼。这两人被她这行径吓了一跳,哪里敢受她的礼,纷纷侧身避开了。
  郡主也不恼,也不要人给她行礼,陆家众女儿还未拜下去,她便已摆手示意她们不必如此。然后她便过来挽着宁娘的手,亲亲热热地往里头走了。留下钱氏并二太太及其他几位姑娘,立在原地呆若木鸡。


☆、第52章身不由已

  郡主的突然到来;令宁娘原本简单的生辰宴变得复杂了许多。
  二太太原先定下的菜单自然是不能用了。陆家厨房里请的大师傅虽说手艺不错,到底入不得郡主的法眼。二太太没法子;只得去荣华楼请了他们掌勺的大厨来。听说郡主曾吃过几次他家的席面,还算对她胃口。
  这大厨听闻是给朝阳郡主做席面;自然是巴巴地就来了。平常时候他也常被公侯之家请去掌勺;像陆家这种二流京官还未必请得动他呢。
  有了荣华楼大厨在此坐镇,加上陆家厨房里几位手艺不错的师傅打下手,那一日的宴席总算吃得叫人满意。加上郡主也不是个挑剔的;或者说她本意不在此;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她对这些老三套已然习惯了;再好的珍馐递到她面前,也不过就是赏脸动一筷子罢了。
  宁娘那一日是小寿星;郡主又是特意来寻她的,自然得陪在一旁侍候着。平日里陆家开家宴,正厅自然是给二老爷带一众子侄坐的,二太太等女眷就在里面的偏厅开席。但今日因着郡主身份尊贵,这男女尊卑便倒了个个儿,二老爷与郡主见过礼后便带了朗哥他们退进了内室,只留钱氏并二太太带一众女儿家招待郡主用饭。
  郡主平日里有些胡闹,到得这样的场合倒也知礼,客客气气用了一餐饭。席间少不得要同钱氏和二太太说点什么,开口的时候也是轻言细语落落大方,不见半分男儿豪气。
  宁娘在一旁陪坐着,便忍不住细细观察她,暗笑郡主今日真是少见。她平日里那副样子,装起淑女来丝毫不见违和,可见是个本事高的。
  陆家其他几个女儿对郡主皆是又敬又怕,一顿席面吃下来半句话也不敢说。宁娘特意留意了萍娘两眼,见她偶有几次露出不太痛快的表情,心下倒放心下来。这样才是萍娘该有的样子,向来她陆宁娘有了什么好事儿,她终归会不愉快。若是像前几天那样漠不关心或是满心欢喜,那倒令人称奇了。
  用过午饭后郡主借口要与宁娘说会儿话,便拉着她告辞了出来。两人一道回了宁娘的西湖月。刚一踏进院门,郡主立马便似换了个人,又变得如在王府般随兴了。
  宁娘没她步子快,慢慢地跟着她进了屋,又让秋霁端茶和点心上来。郡主进了宁娘的屋子后少不得要相看一番,这里瞅瞅那里摸摸,然后才坐定了端茶喝,笑眯眯地望着她:“你这日子过得倒是不错,可比我快活似神仙。”
  宁娘也不客气,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反问道:“你从何处看出我日子过得快活了?”
  “这么大个院子,侍候的人却不多,没那么多双眼睛整日里盯着你,还不是快活事一桩?”
  她这么一说宁娘便想起来了,相比于王府的仆妇林立,她这里真可算是人丁稀疏了。不说别的,便说郡主院子里那一排排站在廊下的丫鬟,便可抵得上陆家一众小姐所有丫鬟加起来的总和了。这么多人整日里服侍一个人,外人只道那被服侍之人该有多惬意,孰不知那也是活受罪。一个行差踏错便被人看在眼里,一转身便去王妃跟前说嘴,她少不得又要受一番教训。
  宁娘一想到此处,倒也颇为同情她:“在这么多眼皮子底下过活,确实不自在。不过我见你这性子倒没被磨平,我这儿人虽少,我也没养得像你这般……”
  她说到这里有点说不下去了。她要说的那词多少对郡主不敬,冒然说出来没的惹祸上身。
  郡主却不在意,主动替她接了下去:“……任意妄为?你是想说这个词儿吧。你说得没错,我这性子啊,还真就是叫这些人给逼出来的。打小我屋里人就多,个个都是别人派来的眼线。母亲的人也有,父亲的人也有,还有祖母那儿的人,个个都盯着我瞧。我但凡犯一点儿小错,回头就该有人寻我去说话了。我那时处处小心事事留意,可人哪有不出错的时候?后来我便索性放开了,便成了现在这样子。如今府里的人都知我的性子野,只要不做太出格的事儿他们一般都不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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