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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婢女难为+1番外 作者:珍珠汤圆(晋江vip2014-05-20正文完结)-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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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碗松了口气,一五一十,慢慢将这些年的事情说给他听,这也是小碗头一次将这些年的经历和想法向一个人倾吐,毫无保留。

    末了,小碗静静地看着一直垂着头的崔子卿,“就这样,其他的你也都知道了,我原不该隐瞒的,可是等我知道真相的时候,已经是难以启齿了,我是真的很想出去,我不喜欢在这深宅后院里的生活,虽然很对不起你,不过,还是希望你能放我出去。”

    崔子卿猛然抬起头,狠狠地瞪向她,“我不管,事到如今你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我是不会把身契给你的,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当丫鬟吧!”

    “你,你怎么——”小碗气急败坏,话刚说到一半,忽然看到崔子卿衣领处渗出一抹血色,她再顾不上说话,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急切地问道,“你的脖子怎么了,可是出血了?”

    崔子卿一愣,迅速抬起手掩住脖子,撇过头闷声说道:“没事,你既然都想走了,干嘛还管那么多。”

    小碗急得跺脚,“我不喜欢在这后宅当奴婢,和关心你是两码事,我又不是狼心狗肺的。快让我看看,怎么会伤到脖子呢?你不说老爷没有动你一根指头吗?”突然一个想法闪进小碗脑海,她死死掐住崔子卿的肩膀,一字一顿道,“是不是你自己拿刀放在脖子上的?”

    崔子卿倔强地抿起嘴,一言不发。

    “啪”,一滴眼泪落在崔子卿的膝头,两人都是一愣,小碗怔怔地抬起手抚在脸上,那里已经是潮湿一片,她哭了,她这才意识到,她的心里拧巴成了一团乱麻,又酸又涩,有甜有苦,说不出的种种滋味聚在心头。

    崔子卿好像被烫到了,他微微战栗,有些艰难地抬起头,“你就这么想走吗?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下吗?”

    小碗想回答是,崔子卿已经动摇了,现在正是说离开的时机不是吗?说出口吧,这样她未来的人生就会简单许多,可是,她开不了口,她捂着脸摇摇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崔子卿轻轻叹了一口,眸子里再也看不到一丝光亮,长长的睫毛垂下,在脸颊上打出一片阴影,他伸出手,慢慢从怀里掏出那纸身契,用拇指摩挲了一下,闭上眼,双手一使力,那薄薄一张纸撕个粉碎,碎片撒了两人一身都是。

    小碗惊住了,这是——她自由啦?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崔子卿轮廓分明的侧脸,忽然间如释重负,一切都因崔子卿而起,一切又都因他而终,她畅快地大哭出声,哭声中带着痛带着快,好半晌才终于止住泪水,她抬起衣袖胡乱擦干净眼泪,红肿的眼中只剩下笑意。

    “崔子卿,谢谢你。”小碗轻声道,弯下腰凑近了那个一直倔强地别过头去的少年,嘴唇在他的脸颊上拂过。

    崔子卿一把推开她,脸涨得通红,愤怒中带着伤痛,“要滚就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不要再来招惹我。”

    “不走了,我要留下来。”小碗眉眼中带着明媚的光芒,笑得那么快意,“只要你不赶我,我就留下来,直到你不需要我的那一天吧。我答应杜嬷嬷的还没有做到呢,食言而肥,我可不想变成大胖子。”

    崔子卿怔住了,疑惑不解地看向浑身冒着快乐气息的小碗,“你疯了吗?要走的是你,要留的也是你。”

    “以前是被逼的,现在是我愿意的,记得付我月银就好。”小碗叉起腰,四处看了看,“怕是要担当通房的名头了,这样也好,也能名正言顺的把你这院子好好打理起来。”

    崔子卿眨眨眼,试探着问道:“可是真的要留下来做我的房里人吗?”不自觉的,手指紧紧抓住衣角,心也提了起来,他屏住呼吸等待小碗的答案。

    “房里人?”小碗偏着头考虑了片刻,点点头,“在其他女人接手你之前,我就做你的房里人吧,当然,”她指着崔子卿的鼻头,“名义上的房里人,你可别瞎琢磨,我可提前跟你说清楚,我只做正房太太的,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女人。”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她再也不敢把崔子卿看作是个无害的孩子了。

    崔子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竟是屏住呼吸在等待小碗的答案,好在,她愿意留下来,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崔子卿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不自觉的高高扬起,“哼,做小爷我的房里人,那是抬举你吧。以后,你就住在耳房里头,半夜可不要偷偷摸进来。”

    “你想太多了吧。”小碗嘴角抽搐。

    “是嘛?”崔子卿挑起眉毛,笑得得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在偷看我吗?现在好了,光明正大的看我,小爷我许你了。”

    头一次,小碗对阵崔子卿,落荒而逃,只匆匆丢下一句,“我去找田妈妈收拾屋子了。”

    后头传来崔子卿一阵阵地大笑声。

 第59章 风云再起

    第五十九章

    杭州府周边大大小小的寺庙也有几十座,要说香火旺盛的也不少,其中就不得不提到凤凰岭的净慈寺,当地的妇人们都知道,这里求子最是灵验不过了。

    每当初一十五的时候,凤凰岭前的官道上都少不了大大小小的马车,这些都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家眷们,特意来此上香的。

    今儿正是四月头一天,春光明媚,正是出游的好日子,官道上排着整整齐齐的一列车队,大大小小的马车有十多辆,其他的人家见状也是避退在后。

    路旁两个作书生装扮的年轻人在小声耳语。

    “这是谁家出行啊?怎么张大户家的马车都歇在边上等着了,啧,好大的威风。”

    “这你就不懂了,民不与官斗,他老张家再是有钱,也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白身,可你看看这马车的规制,也该明白这是什么人家了吧。”

    “恕小弟眼拙,还望兄台指教一二。”

    “那你可记住了,可是这可是二品大员的家眷才能用的行头,要我说,咱们杭州府里头能用上这个的可就一家。”

    就在这时,一道枣红色的影子瞬间掠过二人,扬起的风掀开了其中一人的帽子,那人赶紧拿手按住,颇有些惊魂未定地样子,“好快的马!”

    话音未落,就看见刚才还是急速飞驰的骏马高高扬起前蹄,几个踏步就停在一架不起眼的马车旁边。

    车帘掀开,一张含笑带嗔的面孔露了出来,“子卿,且要小心谨慎,赤炎的脚力有多快你是知道的,万一踏伤人可就不好了。”说话的正是小碗,如今她满头乌发挽做了随云髻,简单插上一支点翠珠钗,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已经完全是妇人的装扮了。

    “啰嗦,我跟龙雀可是心意相通的,哪里会踏伤人。”崔子卿浑不在意,亲昵地抚过胯下宝马浓密的鬃毛,龙雀仿佛能听懂似的,抬起头轻声嘶鸣回应。

    龙雀正是两年前崔子卿所得的西域宝马,如今更是膘肥体壮,与丰神俊朗的崔子卿在一处,煞是引人注目,就连路旁歇脚铺子里的村姑少女们,也兴奋地聚在一起唧唧喳喳说个不停。

    如今的崔子卿已经长成了,褪去了少年时雌雄莫辩的美感,现在,任谁也不会再用漂亮来形容他。和父兄那种文人式的瘦削清雅完全不同,崔子卿身材高大挺拔,隔着薄薄的春衫隐约可以看出硬朗的肌肉线条,阳光下的崔子卿对小碗露出毫无防备的笑,洁白的牙齿都快晃花了她的眼睛。

    小碗暗自咂咂嘴,这副相貌身材,还有他的出身,早该是杭州府里炙手可热的夫婿人选才对,可惜了,他的俊美和名声完全成反比,再如何是深闺梦里人,也同时是媒人们避之不及的头痛人物。

    于是乎,这朵鲜花目前还在栽她手里,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

    此时,在车队前方,最华丽的一架马车里,高氏母女俩正说起他。

    “母亲,别生气了,还有时间,再徐徐图之就是。”崔静依偎在高氏身畔,轻声劝解道。

    高氏死死握住一串佛珠,咬牙切齿道,“还不是为了你,这两年吃的暗亏还少吗?不过是个奴婢而已,好大的胆子!”

    “暗亏还算不上,不过是折了几个耳目罢了。是女儿轻敌了,没想到一个小丫鬟竟然这么有心计,奈何她是二弟的心肝宝贝,现在她把紫藤阁经营的水泼不进,女儿苦于抓不住她的把柄,也不好冒然处置。”崔静垂下眼,轻叹一声,“可惜了我的烂柯,至今不能给她报仇。”

    “傻孩子,只是当时若是知道会连累你的名声,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用那个法子了。那个丫鬟不过是小节,不值得你如此重视,关键是那贱种——罢了,我还留有后手,不怕毁不了他。要不是我答应了父亲,不再随意伤人性命,也不至于如此麻烦。”高氏眉头深锁,两年的时光,让她老态更甚。

    崔静笑容微敛,一抹冷意掠过眼底,“不算什么的,原本我也不打算在此地定亲不是嘛,等到了京城自有外祖父为我张罗。”

    “你这实心眼的傻孩子。”高氏心疼极了,眼中都是慈爱,“若不是为了你无用的母亲,也不至于耽搁你如此多的时日,想你外祖父已经接二连三来信催你上京了,不管你再说什么,这事一定,就必须收拾东西给我上京。”

    “放心吧,这事一妥当,我就立刻上京。”崔静笑着拍拍高氏的手背,“外祖父年纪大了,我如今回去,也能替母亲承欢膝下,多多劝慰与他。如今安王已经回朝,陛下竟起了重用他的糊涂心思,边疆怕是会再起纷争,可惜外祖他这些年休养生息的成果了。”

    “这朝堂上的争斗跟后宅也没有大区别,敌进我退,安王现下攻势猛烈,你外祖父不得不收缩势力,自断臂膀,不过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安王他再是手段厉害,也还欠缺些火候,更何况,安王妃早已不在了,你祖父对付他还是有把握的。”虽是这么说,可高氏眉目间还是笼着厚重的阴云。

    “大嫂如今还什么都不知道吧。”崔静看母亲心情低落,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就你那大嫂那个不中用的,连自己男人都拢不住,心气到是挺高,不过是废物一个。”高氏露出讥讽的笑,“只委屈你大哥了,没想到那么精明的尤氏竟然养出这么个东西,若是我早些知道,如论如何也不会让她进门。”

    崔静又提出疑问,“可这两年过去,可滕白为何也一直没有喜讯,难不成大嫂她做了什么手脚?”这才是崔静真正疑心的地方,这两年崔子闵多歇在滕白处,可依旧没有喜讯传出,崔静在鹄鸣苑也安插了不少眼线,但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应该不是,她若是有那个手段、头脑也不会落得如今的境地。”高氏并不在依旧未婚的女儿跟前有所避讳,这些后宅阴私她早晚都得知道。

    崔静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她又想到了什么,犹豫片刻,还是启唇问询,“娘,真要这么做吗?其实,女儿还有一千种、一万种法子,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的。”

    “一力破十会,我没有你那个弯弯绕绕的脑袋,也不耐烦做哪些弯弯绕绕的,如今这眼中的钉子多了,不如一起拔掉。”高氏嘴角勾起,不慌不忙地说道,“就算被你父亲猜忌又如何,那滕梓茹不还是死的透透的,这些年他还不是这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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