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枪,我是悟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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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由此我们得出一个无法辩驳的结论：你根本就没有行鱼水之欢！你捏造事实只是为了赢得大家对你的尊敬！须不知，你的行为欺骗了我们的感情，浪费了我们的表情，败坏了我们的心情！所以，谨让我代表除了你之外的其他四名取经队员，严重鄙视你100遍！100遍！”
看到事情已经完全败露的唐僧，像一个撒了气的皮球，卑躬屈膝地跟孙悟空商量：“100遍太残酷了！10遍行不行？”
“不行！谁叫你害得我们等了这么长的时间？”猪八戒跳出来反对。
“9494！100遍已经算是便宜你了！换成我，肯定鄙视你1万遍！”沙和尚对董存瑞的事情还念念不忘。
“别吵！听悟空说话！”稍微清醒了一点的唐僧赶紧拍孙悟空的马屁。
被唐僧的一句奉承话阿谀得一塌糊涂的孙悟空微笑颔首了半天，终于开口了：“厄，师父这个问题啊，我觉得这样处理最合适。古人有云：从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站起来。既然师父上因为嫖妓没成功而受到了大伙的鄙视，那他就应该将功补过，再去一趟无底洞，争取早日嫖成归来，大家觉得这个点子如何？”
“牛！赞！强！”猪八戒和沙和尚一致拍手叫好！其狂热的举动完全掩盖了唐僧失意后流下的泪水。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世态炎凉，谁叫他没有强健的体魄、不会七十二般变化呢？极度悲痛之余他猛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身体真的是革命的本钱啊！”
无奈，唐僧只好在徒弟们“师父你朝前走，小姐她在那头，恩恩爱爱干一炮再走”的“送”歌声中又一次跨过了无底洞发廊的门槛。
“哎哟，欢迎大师深夜造访！”那位粉得掉渣的老妈子又迎了上来。
唐僧没有说话。
老妈子却一点都不在意，依旧把屁股忸得花枝招展，用嗲得让人头皮发麻的颤音问道：“大师今儿个是想重温旧梦呢，还是另觅新欢？”
“蓝格巫在吗？”
“瞧您这话说的，她能不在吗？咱这发廊采用的可是先进的流水线作业、一条龙服务和员工7…11制，只要顾客有需要，我们随时恭候大驾，并保证在第一时间内解决问题。还有……”
老妈子正准备给唐僧介绍发廊计划花巨资请明星当形象代言人上电视台做广告并强烈要求在黄金时间段播出的光荣而又伟大的梦想，却不和时宜地看到唐僧右手掌面朝下水平摆在胸前左手垂直竖立在右手正下方的奇怪手势，她百思不得其解，于是虚心地问：“这是虾米意思？”
“这叫暂停，懂不？玩体育的人都知道！”
“哦！”
“虽然我的手势做得不太标准，但也能代表暂时停止这个意思。最关键的是，经过我给你的讲解，你也知道了它的含义，这就证明我的手势没有白做。”
“哦？”
“因为我的时间很宝贵，不能和你探讨发廊的经营之道，所以我就喊了暂停。”
“哦！”
“汗！老板，你的脑子没有进水吧？不要吓唬我这个外乡人，我会六神无主的！”
“哦？”
“汗死！我的姑奶奶哟，求求你，别哦来哦去的好不好？再哦两声，我的小命都会被你哦掉的。”
“哦！”
“我死啦死啦地！”
“faint！你也太恶了吧！学泰国人妖也别学日本人啊！难道你没有看见发廊门口悬挂的‘日本人与狗不得入内’的巨大条幅？”
“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去吧！去找蓝格巫玩会吧！你这个招人喜欢的淘气小嫖客！”
“谢老板！”
话音刚落，唐僧就跑得不见了人影。他蹑手蹑脚地来到蓝格巫的包间，看到蓝格巫正一个人低头抽着闷烟。
“你怎么又来了啊？”蓝格巫发现了唐僧。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我有重要事情向你汇报！”
“打住！昨天发廊领导开会，小姐聊天必须收费，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千万别骂我心太黑。”
“啊~！那这聊天的钱是怎么算的？”
“考虑到是新规定出台，一周内实行大优惠，前十句免费，十句之后每多一句，就收新台币一元，多十句，就收新台币十元，依此类推。”
“我倒！”
唐僧彻底无语了，他算了算自己带的钞票，似乎除去打车和上床的钱，他只剩下一百四十八句的聊天费了。
“那好吧，给你钱，你先点点，算好可以说多少句，聊到够数的时候你提醒我一声，我就走人。”
“你能理解我的难处就好，对于我们的收费办法，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有最后一个问题，像我这种预付费的，能给打个折扣或是透支消费吗？”
“不可以。”
“那我们开聊吧！别浪费了这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大好时光！”
“OK！”
“鉴于咱俩现在的处境，请允许我稍微直截了当一点。你多大？三围、身高和体重？是独身子女吗？来自哪里？最高学历是什么？为什么会选择在无底洞发廊做门迎？……”
唐僧一口气问了十八个问题，涉及蓝格巫的方方面面，简直比公安局询问笔录还要详细，就差没问蓝格巫有多少根头发了。
蓝格巫被问得张口结舌的，她本想大声斥责唐僧侵犯了个人隐私，但不知为何，蓝格巫的心里猛然涌起一股被怜惜的暖流。张口说出来的话也变成了倾诉。她神情木然地追忆着快乐的童年、灿烂的学生时代和不慎失足后的悔恨。而这一切，有如一把尖尖的改锥，深深地震撼着唐僧那既敏感又善良的心灵，滴答，滴答，它正在向外渗着血珠。
……
“苦，不是一个字，我也只能点到为止。附带着给你一个友情提示，我们之间的谈话只剩下最后十句了。”
“就十句了啊？”
“不，现在只剩下最后九句了！”
“哎哟，我的妈呀！时间这小兔崽子跑得也忒快了吧！我们的谈话还没步入正题啊，咋就该结束了呢？”唐僧急了，像一只丢了脑袋的苍蝇，在包间里走来走去。
蓝格巫低头不语，酷似一尊女版的罗丹《思想者》。
过了好一会，唐僧走得额头都出汗了，只好坐下来喘口气。就在这时，他的脑海里飞过一架UFO，激烈的振荡使唐僧变聪明了一点点。于是他转身，抓住蓝格巫的手，迫切地问道：“你出一次台多少钱？”
“1000！”
“那好，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拿钱，马上回来！”
“马上是多长时间啊？”蓝格巫有点担心。
“最快5分钟，最慢半个小时！”
唐僧收拾好衣服正准备离开，临出门的时候还是怕蓝格巫着急，嘱咐了一句：“有情况可以打我电话，13813894138，千万别忘了啊！”
虽然蓝格巫没有手机，但她还是乖乖地应了一声：“明白。”
一个小时之后，唐僧“如约”回到了无底洞发廊。他急急忙忙找到蓝格巫，一个劲地赔礼道歉。
“对不起，我放你鸽子，来晚了。”
“没关系！”蓝格巫非常通情达理，她一边帮唐僧擦着汗，一边关切地问道：“路上出问题吧！看把你急的，衬衣都快汗湿了！”
“惭愧啊！本来我在光大银行的ATM上取钱，5分钟就可以回来了。可我一着急，忘记了密码。于是我就胡乱输了几个可能的密码，结果一不留神，让机子把信用卡给吞掉了。”
“哦，这该如何是好？”
“我怕你着急，于是飞奔回住处，偷拿了悟空的银行卡，取完钱之后赶了过来。”
“哎呀，你这是盗窃，会被公安局抓起来的！”蓝格巫着急地叫了出来。
“不会，绝对不会！”唐僧执拗地拍着胸脯，转动着眼珠子，说道：“我这个大徒弟视money如shit，他知道我把他的钱用在了刀刃上，不但不会怪我反而会感激我的。”
“哦！”蓝格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别哦了！来，赶紧的，收拾东西，和我一起到前台办手续去！”
唐僧兴高采烈地拉着蓝格巫跟老妈子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又欣喜万分地带着蓝格巫回到了自己的酒店。
“好了，警报解除了，万事OK了，可以继续了！”唐僧如释重负地说。
“继续什么啊？”蓝格巫不解。
“继续我们刚才的谈话呀！”
蓝格巫无语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唐僧费那么大的劲，花那么多钱。仅仅只是为了跟他说话。她有点晕了，彻底迷糊了。
唐僧也没注意到蓝格巫的心理变化，依旧在那里自弹自唱：“其实，刚才你没说，我也没敢问。既然你是被逼的，为什么不找个机会逃跑，早日脱离苦海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蓝格巫的口气陡然变得严厉起来。
“我没别的意思，”唐僧慌忙解释，“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自甘堕落。”
“自甘堕落？”蓝格巫苦笑了两声，然后死死地盯着唐僧的眼睛，问道，“那你说说看，我该怎么做，才算不堕落呢？”
“与发廊作个了断，干点体面的活，熬上两三年，再找一个憨厚的老公，这灿烂的加州阳光不又属于你了吗？”
“简直是痴人说梦！”蓝格巫看唐僧的眼神一下子鄙夷起来，她轻蔑地说道，“你这是嫖客不知道妓女的苦，压在我们头顶上的三座大山，岂能被轻易cancel掉？”
“汗！又不是万恶的旧社会，哪来的三座大山？”
“这你就不懂了吧！第一座，是发廊的保安兼打手，他们的格斗技术一流，反侦察和追踪的本领也是顶呱呱的，即便是我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他们捉回来的；第二座，是民警和公安，我的身份证在老妈子那里，就算是我逃脱了打手的魔爪，也会落入公安的追捕，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最后一座，是良心的谴责，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抹去这份耻辱，我也无法找到一个能够真正理解我的人，我只能抱憾终生。”
“那你为何不相信政府、求助于社会？”唐僧惊讶地问。
“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唐僧着急了，过激的话脱口而出：“瞎掰！你这是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为自己的颓靡找借口！”
蓝格巫却一反常态，不蕴不火地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天生就喜欢做小姐？”
“不！不！不！”唐僧一个劲地摆手，说话也开始不经过大脑了，“我对天发誓，在我眼里， 你就是仙女，是天使！倘若你不相信，我立刻让我的大徒弟悟空死给你看！”
“就算你去死，我也不相信！”蓝格巫对唐僧的毒誓不屑一顾，“有300块钱一次的仙女吗？有1000块钱一夜的天使吗？你就等着你徒弟的鬼魂过来取你性命吧！满口胡言的傻鸟！”
说完，蓝格巫就愤怒地夺门而出，只剩下唐僧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
2005…10…1 03：36 AM
puyol （捉虫营小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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