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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017太空烽火 作者:[美] 斯蒂文·莱哈德-第51章

小说: 017太空烽火 作者:[美] 斯蒂文·莱哈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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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立即被怨恨所代替了。 
  “就那么好笑吗,先生!”她生气地说,肩膀晃动着,想把粘在颈上的头发甩开。 
  “你看起来就像一只淋湿了的猫,”他笑着说,“你还好吗?” 
  “就像你所希望的那样。”她转过身,一步步向对岸走去。 
  托勒跟在她的后面,看着她轮廓分明的身体湿淋淋地在水中摆动着,欲望立即便弥漫了他的全身,他几乎无法自持了。是的,他承认杨丹·塔拉滋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也许,从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他就想要她了,也许可以说,她现在更像是一个活力四射的女人,而非冷冰冰而虚无缥缈的神秘主义者。 
  他跟在她的后面上了岸,说:“很抱歉我笑了,我只是——” 
  “你根本就没有同情心!”她打断了他的话,淡铜色的皮肤因为气愤而发亮,脖子上一块洋红色的痣也显得格外分明。 
  “你真的疯了。”托勒的声音有几分异样。 
  杨丹的身子颤抖着——托勒说不出她是由于气愤还是因为寒冷。但她的声音,却如厉剑一般地刺人。“当然是我疯了,我们这么多人差一点被你那愚蠢的固执葬送掉。我千方百计告诉过你,可你根本就不听。” 
  “请等———” 
  “你无法推脱你的责任!那是你的过错!” 
  “我的过错!怎么会是我的过错?”欲望在怒火的冲击下迅速地消退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你让她运用超感。我告诉过你那是很危险的,可你坚持说那是惟一的办法。 
  那绝对不是惟一的办法。” 
  “也许不是,却是最好的办法。” 
  “不,也不是最好的办法。” 
  “那么,请你告诉我什么办法比较好呢?”托勒气哼哼的,杨丹则用同样的气愤回敬他,脖子上的红痣显得更红也更大了。 
  “哦,天哪,假装无辜,不过这没用。你逃脱不了谴责,奥林·托勒,”她生气地说,‘你想一想吧。“说完转身离开托勒,将他和他那一肚子想说却又没有人可说的话留在这边,向贝斯洛和库拉克那边走去。 
  此刻,贝斯洛和库拉克正俯身揉着凯琳的手,想以此让她苏醒。要不是那透明的面罩和呼吸包,托勒会以为这是维多利亚时代传奇剧中的场景:百无一用的男人围着一个昏晕了的女人,向她提供嗅盐和勇气。 
  托勒的鼻子哼了一声,重新走回到水中。飞行橇的一半已经露出水面,而另一半还在水中,一个螺旋桨在阳光下闪烁着。旋流在机器的四周形成大大小小的旋涡,发出低低的噪音。托勒想把机器翻转过去,尽管水流的力量多少帮了他一点忙,但终因机器太重,整个机身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他放弃努力,走回岸上的其他人中间去。 
  凯琳的眼睛睁开了,她眨着眼睛,打量着俯身在她周围的人们。她欠身想要起来,却被杨丹拦住了:“休息一会儿吧。现在你安全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又躺了下去,但将目光转向托勒。“我——很抱歉。我让你失望了。”她说。 
  “让我失望!”他跪在她的身边,“你没有让我失望,这是一次意外,看见你没受伤我很高兴,这就足够了。” 
  凯琳打量着他,就像是不相信有人会向她表示关切一样。她扫视了一遍围在她身边的其他人,坐了起来,看着被孤零零地抛在水中的飞行橇:“我失败了。” 
  “没有什么,”托勒说,“我们会想办法把它弄出来的,你现在不要为这事着急。” 
  托勒从旁边的飞行模上拿出一只面罩,将它戴在头上。 
  “凯琳还好吗?”贝斯洛问。 
  “好像还可以。我们得想办法把飞行模捞出来。”托勒对着麦克风说。 
  “可能没希望了。水流会把电路和其他的东西都毁坏的。”贝斯洛沮丧地在面罩里摇着头。 
  “我们应该千方百计地试一试,”库拉克说,“很可能电路和发动机都是密封的,在我们没把它捞上来之前还不会清楚的。” 
  “我想你们不会为了这次小小的打捞行动就把面罩摘下来吧?那会使这次行动简单些。” 
  “怎么会使事情变得简单起来呢,”贝斯洛说,“那会使我们扭动、哭喊,把我们的肺都咳出来的呀?” 
  “那不过只用几十分钟的时间。”托勒说。 
  “也许以后会的,”库拉克说,“但你要我们接受你的观点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我已经给过你们足够的时间。”托勒说着,把面罩的脖封扣上,立即觉得自己被置人一个密封的世界里。里面的空气有一种腐烂、不新鲜的味道——就像是坟墓中的味道——在呼吸了天堂那密度很高,有点潮湿的空气之后,他说,“我现在不想同你们争论这些,还是先让我们把飞行模打捞上来吧。” 
  于是,他们一同趟进河中,在水流的冲击下转动着飞行橇上的滑行装置。他们成功了,飞行橇的滑行装置转动起来。接着,他们又试着想把飞行橇翻转过来。但水流从飞行橇光滑的鼻子直冲进坐舱,在座位的四周形成水池。 
  “现在该怎么办呢?” 
  库拉克没有信心地膜了一眼飞行橇,问:“你觉得你那个小巫师还可以想到别的办法吗?” 
  “也许,但不是现在。她现在受了惊,”托勒说,“谁知道睡上一夜的好觉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在水中泡久了对机器可没有什么好处。”库拉克说道。 
  “你所说的危害已经在发生作用了。如果事实果然如此的话,在这里和在其他地方的一夜又有什么区别呢?” 
  “也是。那么,你现在还有什么建议呢?” 
  “我们在这里呆上一夜,让凯琳休息一下。如果她愿意的话,明天早上可以让她再试一次。” 
  “我们等在这里期间还能干些什么呢?”库拉克问。 
  “我看我们可以洗个澡。虽然这水不是什么营养液,但会让我们粗糙的皮肤感到舒适。我不知道我们离开这里后会在什么地方再遇见水,我想我们应该尽最大努力把它利用起来。洗个澡,洗洗衣服,再喝上它几升。” 
  “我们应该想个办法带上点水。也许我们的前面就是一片沙漠,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从这里带上的每一滴水都会成为宝贝。”贝斯洛笑了,他为自己所提出的建议感到高兴。 
  “好,就这样。” 
  托勒向杨丹和凯琳说明了他们的计划后,一个人向下游走了几百米,又拐了一个弯,确认他们已经看不到他时,他把紧身服脱去,让猛烈的水流冲了一分钟,也许是两分钟,然后将它展开,放在岸上晒。接着他再次进入水中,躺在温暖阳光照耀的浅滩上,让水流抚摩着他,感受着皮肤上那微微的刺痛之感。 
  不,这不是什么营养浴——现代意义的那种美好享受——但是,这里的水却能把他全身的任何一处污垢都冲洗干净。他转过脸来,向着太阳,享受着照在他身上和这片荒凉土地上的温暖阳光。立即,他的思绪又回到了杨丹的身上。 
  在她的身上有着许多让人难以理解的自相矛盾之处。昨天晚上,她向他展示了极少向人展示的另一个侧面。在她的一生中,可能还会有谁看到过她热情、可爱、敏感、浪漫的一面?是的,是浪漫——她是他所遇到的浪漫女人。他们曾经在一起轻松愉快地交谈过,在他们的群体中她总是让人感到很愉快。她似乎很放松,但又在她自己和其他的人之间筑起了一道透明的墙,这道墙似乎无处不在,而她又总是以一个友好朋友的面目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无论他昨天晚上看到的是什么,可一到早上,这一切便荡然无存了。那道透明的墙依然很坚固,她同他说笑,就像昨天晚上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事实也是如此,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也许是我多心了,托勒想。也许我们最初相见时就什么都没有,那一切都是我所臆造出来的。在这些事情上,我以前总是出错——就像是在卢塞恩遇见凯拉戴利伯爵夫人那次一样。女人——即使是在很好的环境下,也是不会轻而易举就能让人读懂的。他们所进行的这次令人难以想象的旅行,离女人们充分展示其浪漫多变的那种优雅环境是那么远。如果杨丹对他作出一些令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又有谁会责备她呢?托勒的大脑被这些想法充塞得满满的。他闭上眼睛,打了一个盹,朦胧中还听见水声在他的身边潺潺流过。 
  几分钟之后——也可能是几分钟,他就醒来了,但太阳却已经落山了。他看了看,发现自己晾在岸上的衣服已经于了。他从水中走出来,站在岸上伸展着双臂,让和熙的风在他钻进套子似的紧身衣之前将他的身体吹干。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感到他的皮肤是那么的柔韧、舒服。 
  库拉克是怎样形容这个星球来着?众所公认的天堂……天堂,托勒想。是的,这里的确有点像天堂:舒适的气候、温馨的和风以及诸如此类的一切。不过地面上却过于贫瘠了一点——荒凉得无法让人将它和伊甸园的景色相提并论,真的。动物们在哪里?树木和高大的植物呢?鸟儿和昆虫们又在哪里?即使这块土地上不再有其他的东西存在,昆虫总还是应该有的。 
  现在,这里惟一生长的就是草了,窄细的草叶,像钢丝一般坚硬的草在连绵起伏的山上无限延展,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粗糙的地毯疯狂地铺向远方,没有边际,也没有变化,举目四望,除了单调,还是单调。 
  一定意义上的天堂。没有棕榈树,也没有鹦鹉,不过气候还算是不错——但那得是习惯了它之后。他们在天堂呼吸的第一口空气让人感到难以忍受——就好像呼吸进去的是火一样。极有可能,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大气在各类气体融合后的氧气含量过高,这和现在以及地球上的大气层中所含氧气的比例是不一样的。不管什么原因,它给这里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让初到这里的人先体验难以容忍的痛苦。 
  天堂,托勒想,纯粹火的王国,上帝的家……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为这块地方命名时展示了他奇异的幽默才能。 
  他叹了一口气,将紧身衣穿上。事实上,他更喜欢内衣,像这样只穿紧身连裤衣而连短裤都不穿,让他有一种堕落的感觉。不过想到自己总算摆脱了那套愚蠢而笨重的长袍,他又觉得事情在向好的方面转化。 
  托勒大步走回到他们的营地,只看见贝斯洛一个人坐在地上,用双腿的膝盖撑着一个面罩,用一种形状奇特,看起来既像是锤子又像是正餐用的叉子似的的工具在面罩上敲打。贝斯洛看见他,嘴巴里嘟哝了一句什么,托勒没有听清楚。 
  “你在于什么?”托勒问,“你是从什么地方搞到这些工具的?别人呢?” 
  “怪事,是吗?”贝斯洛回答,“别人也和你一样到河里洗澡去了,我想。这些工具嘛,是我在飞行橇的工具箱里找到的。这些脖封都要开了,我想把它们修得密不透风,我们好用这些面罩来盛水。” 
  “好主意。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你一直都在考虑这个问题吗?” 
  “小意思。”贝斯洛得意起来,“你知道的,你们几个人都没有什么事。” 
  “可以说,我们几个人谁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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