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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793-人里面哪有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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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身保险,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这跟我们的口号一样,灾难无情,保险有情……”    
    我截住他的话说:“你可以走了。”    
    “您听我把话说完好吗?”对方谦卑地向我点点头,面带微笑接着说:“比如前一段时间外地的几位记者采访时就被犯罪分子杀害了,还有我们兰州的一个记者在火车站被人捅了几刀,这些您都知道吧……”    
    “滚!”我猛一拍桌子,指着门口朝他怒吼一声。    
    刚轰走一个不识相的家伙,又进来一个更不识相的。    
    那个人是江玲,大好的时间不去跑出租车却来和若智调情。他们若是低声交谈倒也罢了,偏是毫无顾忌地大声笑谈,不时有些暧昧的动作和言辞,外面大办公室里写作的同事直皱眉头却没法抗议。    
    那时候我正在给公孙蓠交代去买保险的事,让她换一家保险公司直接去营业厅办理。    
    公孙蓠看了一下名单发现有她,说:“主任怎么还有我啊?我刚来您就给我买保险别人会有意见的,再说我也没机会出去采访。”    
    我说:“你既然来了,不管时间长短,都是我们的一员,有保险就大家都保险。”    
    公孙蓠正要说话,外面又传来一连串的大笑,听得出是若智和江玲的二重唱。我给公孙蓠说:“你去把若智给我叫进来。”    
    “掌柜的,你叫我?”若智进来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说。    
    “你很高兴啊今天?”    
    “没有啊,我一直怀有平常心。”    
    “你跟江玲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办公室的规定?”    
    “怎么回事我那天不就给你说了吗?你咋还没完?”    
    我知道他又理解错了我的意思,难怪他和“弱智”同音。“我是说,现在你们嘻嘻哈哈是干吗?办公室不是你们调情的场所。”    
    “你哥的……”若智一回头看见公孙蓠还站在旁边,硬生生把后面的字吞了回去,他说:“人家来找我你说咋办?我总不能不理,说几句话又怎么啦?”    
    “我从来没反对你和谁说话,可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做事总得差不多,这地方又不是农贸市场。”    
    若智掉头而出,片刻又进来,扔在我面前一张纸说:“我现在就辞职,反正我也违反了你的条约。”    
    我拿起来看,上面写着大大的辞职。索性揉成一团,直接打在他脸上,大喝道:“去你大爷的!”    
    若智并没因为我的斥骂而负气出走,大概他也知道,我们的情分不是三两句争吵就可以粉碎。而我狠不了心肠辞退他的原因则是他这回孤身去A县救南子非的举动深入我心,尽管他违反了条约,我也无法在这个时候让他走,但我知道,这一次纵容,下次就难以再限制他。江玲是我们的采访对象,若智和她有了一腿,谁能保证后面没事?作为工作室的负责人,我不得不为自己着想,可作为朋友,我同样做不到大义灭亲。    
    好歹若智也算给了我一点面子,他不知怎么给江玲说了,那以后江玲再没来过工作室,他却是经常夜不归宿,有时上班也一脸憔悴,任谁一看都是纵欲过度的样子。    
    在此后的工作安排上,我多了一点心思,凡是女性,一概不让他去采访。    
    当然,对不男不女的,我还是可以安排他去。甘肃的第一个变性人给我们打电话要求通过我们让更多的人给他(她)以关注时,我打发了若智去庆阳采访。这是一个由男性变成的女人,我不怕若智再和她有什么勾搭。    
    A县的小王打来电话说当地检察院已经批准逮捕了石盘村的支书和他儿子,罪名是涉嫌非法拘禁罪,小学校长也涉嫌伤害罪被捕,另外那个叫马小良的孩子在县医院没法治疗眼睛,恢复视力的可能性仅有百分之一,要动手术必须到兰州,可是县政府已经不给解决治疗费,只责成石盘镇政府协调解决,镇政府又推给了村里,但村里根本就没钱,学校更是没人管。他希望我们能再次下去采访。    
    我说最近比较忙,可能一时去不了,心里却想这种事我们再也不想沾染,作为私立机构,我不得不考虑每一篇稿子的成本,只有产出比达到1:5,我们才有利可图。上次加上南子非和若智去A县的费用,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算,那篇稿子因为有南子非被拘禁的因素在内,我们就只能让棠城商报去做,因而也难有收获,如果我不是用了蓁子的车,在这一笔业务上我们会亏得更多。    
    小王有些诧异,似乎我们面对一个现成的新闻不去采访有违与他的约定,在A县时我问他哪来这么多时间到处去找新闻线索,他说自己向文化馆申请做民俗考察,所以有机会到乡村去,其实他根本就没做什么考察,一直在给我们找线索,有时候也给其他报纸写点豆腐块通讯稿。我笑他是丢了西瓜去拣芝麻,放着这么好的待遇不搞民俗研究,却要来挣我们的信息费,好像那些成就不及几百元的重量。后来他表示想来我们工作室混,反正文化馆不用坐班。我没理他的茬,装糊涂蒙混过去。    
    小王问我在省作家协会有没熟人,我说和一位副主席有过数面之交。他说自己准备加入作协,要请我帮忙。    
    我说:“我跟作协没任何来往,工作室也跟作协没有业务合作,用王朔的话说就是我们缺乏有魅力的女工作人员,怎么给你帮忙?”    
    “你到现在还没加入作协啊?你跟副主席认识就可以办一个会员证。”    
    “加入那个干吗?给我发钱吗?发钱我就加入。”    
    “还要给他们交钱呢,谷主任我们一起加入怎么样?”    
    “我就免了,你加入吧,花钱买个作家证有用吗?”    
    “当然有用了,”小王说:“谷主任你不知道?有这个证才能叫作家,我们评职称也能起作用的。”    
    “噢,原来如此啊?”我做恍然大悟状说:“只要有这个证,没作品能不能叫作家?”    
    “好像可以吧,我把作品复印件跟会费给你寄上来,麻烦你找副主席帮我办一下怎么样?我急用作家证。”    
    几天以后若智从庆阳采访回来时面色煞白,我问他是不是病了。以他的身体素质应该不大容易患病。    
    他说连续呕吐了几天,勉强完成了采访。


第二部分第16节 小王的作品

    “怎么会吐上几天?水土不服还是怀孕了?”我问若智。    
    “你这个坏怂,让我去采访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差点恶心死我。”    
    “人家可是女的,这个美差我可是让你去了。”    
    “就因为是女的,我才恶心。”若智把几张照片递给我,是那个变性人的,长发飘飘,唇红齿白,放人堆里也绝对算一个有姿色的女人。    
    “你几时对女人也过敏了?”    
    “那算女人吗?”若智恨恨地瞪着我说:“长相是女人的,说话是不男不女的,喉结是男人,在他说话的时候一上一下地跳,那声音就跟两块玻璃在摩擦,你说面对这样的人能不痛苦吗?”    
    “生理构造现在可是女人的,你管她别的地方是不是女人。”    
    “你怎么不去采访?你尽给我出妖蛾子!如果让你看着这个用男人的姿势扭扭捏捏地模仿女人的怪物,你胃里会是啥感觉?我没一次能坚持两个小时,回到招待所就要吐,忍都忍不住。”    
    我看着他笑起来:“你几时坚持过两个小时?以你现在的身体,我估计10分钟就结束战斗了。”    
    “你哥的腰子!你老把我往这方面想?我是说采访的时候,我实在受不了她那种声音跟形体语言的折磨,听她说多长时间,我就得吐多长时间,不然我早就回来了。”    
    “有这么严重?坚持不了你就早点回来,死守在下面受折磨。”    
    “我敢回来吗?完不成任务你还不把我生吃了?你听一下录音就知道是啥滋味了。”    
    我忙推辞说:“我不听了,你多长时间把稿子弄出来?”    
    “我得先回去睡觉了,等身体恢复一下再写,就这两天吧。”    
    小王寄来了他的作品复印件,散文小说诗歌通讯报道杂文评论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份发在《飞天》杂志上的读者来信,因为信的后面有该刊主编兼本省著名诗人的回复,在此也成了他的“作品”之一。    
    大致翻了一下,那些文章差不多有20来万字,小王在信里说这只是一部分,让我不由暗生敬意。一路看下去,却发现文字的风格很不统一,并且每一篇文章的文笔都不相同,没等我来得及赞叹他的多才多艺,一个标题猛然跳出来:《上半截》,后面注明体裁为小说,下面是小王的姓名。看过前面的一段,我就没兴趣再看下去。几年前林处一的这一篇小说还是手稿的时候,我就已经看过不下三遍,不能说倒背如流,但那些很有特征的句子却印象颇深,并且我们就其中的一些语言发生过争论,后来这篇小说刊发在《大作家》杂志上,林处一还特意寄了一本给我,现在竟然成了小王的作品。    
    我找出有林处一小说的那一期杂志,翻开了和小王的复印件比较,发现两篇文章的版式完全一样,甚至页码都没变。到底谁偷了谁的?    
    细看,在复印件上就有了蛛丝马迹。小王用电脑打出自己的名字后,剪成刚能覆盖原作者姓名的小块,粘贴在上面复印出来,作者的署名就换了人,另一个较大的痕迹是他所有复印件上的作者署名都是同一种字号的字体,不同的杂志都有自己的字体使用习惯,这个天生弱智的小王不但把作协的人当成了弱智,把我也当成了弱智。    
    在后面我又发现了一组毛树林的诗,也被小王复印成了他自己的“作品。”如果他知道毛树林是我的哥们且担任着陇南市文联主席,不羞死才怪。    
    我抓起这些复印件,连同A县著名作家小王的作协梦一起扔进了废纸篓。    
    两天以后若智还没拿来稿子,我打电话到他家去问,他母亲说昨天晚上就没回来。我心想这厮又去了江玲那里,翻出她的电话打过去,若智果然在,委靡得说话都没了底气,我说:“你还活着?”    
    “是啊,还活着。”若智打了个呵欠说:“活得没一点精神。”    
    “只要你的鸡巴舒服,管他有没精神。稿子弄完没有?”    
    “舒服完也就没精神了,稿子下午我给你拿来,别打扰哥哥睡觉好不好?”    
    直到第二天早上,若智才拿来那篇关于变性人的稿子。过度的纵欲使他连钢笔都拿不稳当,字迹潦草得像用脚画成,我还没看完,公孙蓠送进来当天的晨报,头版上一个大标题吸引了我的目光:甘肃首例变性人真情告白。急忙翻开了看,却发现和若智写的是同一个人。    
    我喊进来若智,把晨报扔在他面前说:“晨报的记者去采访了你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他们也去了?”若智的脸色也变了:“他们发他们的,我们发我们的。”    
    “你这篇稿子在甘肃算是废了,晨报一发出来,兰州的其他媒体都不会再发。”    
    “给晚报吧,我们的写法又不一样,怕什么?”    
    “他们两家是竞争对手,绝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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