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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996-阅读莎士比亚-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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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鬼魂看上去像是一个戴着钢盔的脑袋。它叫着麦克白的名字,吩咐他要当心费辅爵士。麦克白听到这个忠告,就向它道了谢,因为麦克白一直嫉妒着费辅爵士麦克德夫。    
    第二个鬼魂看上去像是个血淋淋的孩子。它叫着麦克白的名字,吩咐他不必害怕,他尽可以不必把凡人的力量放在眼里,因为凡是从女人胎里生出来的,都不能伤害她。它劝他要残忍、勇敢、坚决!    
    “那么你就活着吧,麦克德夫!”国王大声嚷着,“我何必怕你呢?然而我要做到万无一失,我还是要你死,那样我就可以不再提心吊胆了,就是打着雷我也能安心睡觉。”    
    把这个鬼魂打发走以后,第三个又出现了,是个戴了王冠的孩子,手里举着一棵树。它叫着麦克白的名字,安慰他不要怕什么阴谋,说他是永远不会被人打败的,除非勃南的树林子会挪到邓西嫩山上来向他进攻。    
    “幸运的予兆,好极啦!”麦克白大声嚷着。“谁能拔起森林来,把它从生根的地上挪开呢?看来我是可以跟平常人一样活一辈子,不会暴死的。可是我还急着想要知道一件事:既然你的魔法能告诉我那么许多事,就请告诉我班柯的子孙会不会在这个国土上作国王吧。”    
    这时候,那口锅就沉到地里去,随着奏起音乐来。八个好像是国王的影子从麦克白面前走过去,班柯是殿后的一个。他手里拿着一面镜子,里面照出更多的人形。班柯浑身血淋淋的,对着麦克白微笑,并且指了指那些人形。麦克白知道那就是班柯的后代,他们将接着麦克白作苏格兰国王。女巫奏了一阵悠扬的音乐,跳了一阵舞,表示对麦克白已经尽到责任,并且表示了欢迎,就消失了。从那时候起,麦克白心里想的都是些血淋淋的、可怕的事。    
    走出女巫的山洞以后,他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费辅爵士麦克德夫已经逃到英格兰去了,他是去参加已故的邓肯的长子马尔康正在组织的一支军队,目的是要把麦克白赶掉,由正当的王位继承人马尔康作国王。麦克白非常生气,马上派兵攻打麦克德夫的城堡,把那个爵士留下的妻儿杀死,并且把所有跟麦克德夫沾亲带故的人也都杀光了。    
    麦克白干的这件事以及类似的行动使所有重要的贵族都跟他离心离德了。这时候,马尔康和麦克德夫已经在英格兰组成一支强大的军队,现在正向这边逼来。凡是能逃到他们那里去参加的人都逃去了,留下的怕麦克白,不敢积极去参加,也都在暗地里希望他们打胜仗。麦克白招募新兵的工作进行得很慢,人人都恨他这个暴君,不信任他,没有人爱戴他,没有人敬重他,他开始羡慕起被他害死的邓肯。邓肯虽然遭到叛逆者最毒辣的暗算,可是他现在却好好地睡在坟墓里;武器和毒药,国内的阴谋和国外的刀兵都再也不能伤害他了。    
    


第三部分麦克白(4)

    麦克白干这些坏事的时候,他惟一的同谋是王后,他也只能偶尔在她怀里暂时忘掉每天晚上折磨他们两人的那些恶梦。正当前边讲的那些事情发生的时候,王后死了。她大概是因为受不了良心的责备和民众的仇恨,自己寻死的。这样一来,麦克白就剩下孤身一人了,没有一个爱他、关怀他的人,也没有一个可以跟他一道谈谈他那些坏主意的知心朋友。    
    他变得对生命不在乎了,他盼着死。可是马尔康军队的逼近又激起他早年的余勇,他决心要“披着铠甲”(他这么形容)而死。这以外,女巫那些空洞的诺言也给了他一种错误的自信。他记起鬼魂的话:凡是从女人胎里生出来的,都不能伤害他;说他是永远不会被人打败的,除非勃南的树林子会挪到邓西嫩山上来。他认为这种事是永远不会发生的,所以他把自己关在他的城堡里,那城堡盖得牢不可破,经得起围攻,他就这样阴沉沉地等着马尔康来到。有一天,一个送信人向他跑来,脸色苍白,浑身吓得发抖,几乎没法把他所看到的报告出来。他一口咬定说,正当他站在山上守卫的时候,朝勃南一看,他觉得那里的树林子挪动起来了。    
    “你这撒谎的奴才!”麦克白大声嚷着。“要是你说的不是真话,我要把你吊在旁边这棵树上,叫你活活饿死。要是你说的是真话,你也尽可以把我吊死。”这时候,麦克白的决心开始动摇了,他怀疑起鬼魂说的暧昧的话了。鬼魂告诉他,除非勃南的树林子挪到邓西嫩山上来,他什么也不必怕,现在树林子却真挪动了。“可是送信人的话要是确实的,”他说,“那么咱们就披上武装,出去应战吧。既然没地方可逃,待在这里等死也不是办法。我对阳光开始厌倦了,我巴不得生命就这样了结吧。”    
    说完这些绝望的话,他就朝围攻的人冲去。马尔康的军队这时候已经逼近城堡了。    
    送信人觉得树林子挪动的奇异现象其实不难解释。原来当包围军经过勃南的树林子的时候,马尔康作为一个精于战术的将军,就命令他的士兵每人砍一根树枝捧在面前,这样可以掩盖军队的确实人数。从远处看去,士兵捧着树枝前进的情景就给了那个送信人可怕的印象。这样,鬼魂的话也应验了,可是应验得跟麦克白当初了解的却不一样。他引以自信的一个重大把握没有了。    
    这时候,展开了一场短兵相接的战斗。只有一些自称是麦克白的朋友的人勉强支持他,实际上他们也恨这个暴君,心里倾向于马尔康和麦克德夫那边;可是麦克白打起仗来却还是异常凶猛,把跟他交手的人都砍得七零八落。最后,他杀到麦克德夫正在那儿战斗的地方。望到麦克德夫,他记起鬼魂警告过他说,在所有的人中间,头一个要躲避的就是麦克德夫。麦克白很想掉头转去,可是麦克德夫在整个的战斗当中一直在找他,就拦住去路。于是,一场激烈的战斗就开始了。麦克德夫痛骂麦克白杀害了他的妻儿。麦克白已经欠下那一家人足够的血债,使他的良心受到谴责,他仍然不想去应战;可是麦克德夫骂他是个暴君、凶手、恶魔和坏蛋,硬逼着他来交手。    
    这时候,麦克白记起了鬼魂的话,说凡是从女人胎里生出来的,都不能伤害他,就满怀自信地对麦克德夫微笑着说:“麦克德夫,你白费气力。你要是能够伤害我,你大概也能用剑在空中划一道线了。我身上有法术,凡是从女人胎里生出来的,都不能伤害我。”    
    “不要再相信你那些法术了吧,”麦克德夫说,“让你供奉的那个撒谎的鬼魂告诉你,麦克德夫不是从女人胎里生出来的,不是跟平常人一样生出来的,他是不够月份就从他母亲肚子里取出来的。”    
    “愿那对我讲这句话的舌头受到咒诅,”麦克白哆哆嗦嗦地说,这时候,他感到引以自信的最后的把握也消失了。“愿人们以后再也不要相信那些巫婆和骗人的鬼魂模棱两可的谎话,它们用双关的话来欺骗我们,尽管照字面上看去句句都应验了,然而跟我们所希望的恰恰相反。我不跟你交手了。”    
    “那么就饶你这条命吧!”麦克德夫轻蔑地说,“我们要像人们对待妖怪那样把你带去游街示众,漆上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大家来看暴君!’”    
    “不成,”麦克白说,他在绝望中又恢复了勇气。“我不愿意低头去吻马尔康小子脚下的泥土,挨贱民的咒骂来讨活命。尽管勃南的树林子已经挪到邓西嫩山上来了,你起来反抗我,而你又不是从女人胎里生出来的,可是我还是要干到底。”    
    说完这番狂乱的话,他就朝麦克德夫扑来。经过一场激战,麦克德夫终于打败了他,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当礼物献给年轻的合法的国王马尔康。马尔康把篡位者用阴谋诡计夺去许久的政权接过来,在贵族和民众的欢呼声中,登上了“温厚的邓肯”留下来的王位。


第三部分终成眷属(1)

    罗西昂伯爵勃特拉姆的父亲新近死了,因此,伯爵的爵位和产业就由他来继承。法国国王过去跟勃特拉姆的父亲十分要好,听说他死了,就马上派人召他的儿子到巴黎王宫里去。国王看在他跟已故的伯爵的一场友谊上,想照顾年轻的勃特拉姆,对他特别宠爱和保护。    
    法国王宫里一位年老的贵族拉佛来领勃特拉姆去见国王的时候,勃特拉姆正跟着寡母伯爵夫人住在一起呢。法国国王是个专制的君主,他请人到他宫里去总是下谕旨或是命令,不论多么显贵的臣民都得服从。因此,尽管伯爵夫人跟她心爱的儿子分别的时候,伤心得就像又死了一次丈夫(她的丈夫是新近死的),可是她也不敢多留他一天,吩咐他立刻就动身。她死了丈夫,如今她的儿子忽然又得离开,来接勃特拉姆的拉佛竭力安慰她。他用宫廷里恭维的话说:国王是位仁慈的君主,他一定会像她丈夫那样照顾她,像父亲那样照顾她的儿子;意思只是说,仁慈的国王一定会提拔勃特拉姆的。拉佛告诉伯爵夫人说,国王得了一种没法治的病,御医已经宣布绝望了。伯爵夫人听到国王生病的情形,表示十分难过。她说,要是海丽娜(正在伺候着伯爵夫人的一位年轻小姐)的父亲在世就好了,因为她相信他一定能治好国王的病。她把海丽娜的来历对拉佛略略讲了一下。她的父亲就是名医吉拉·德·拿滂,他临死的时候把这个独生女托给伯爵夫人寄养,所以从海丽娜的父亲去世以后,她就一直是海丽娜的保护人。然后伯爵夫人又夸奖海丽娜性格多么贤慧,品德多么高尚,说她这些美德都是从她可敬的父亲那里继承来的。伯爵夫人这样谈着的时候,海丽娜就一声不响伤心地哭了起来,使得伯爵夫人不得不轻轻责备她不应该为她父亲的死过分悲伤。    
    这时候,勃特拉姆辞别了他的母亲。伯爵夫人流着泪跟她心爱的儿子分了手,一再祝福他,把他托付给拉佛,说:“啊,大人,他可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朝臣,请您多多指点他。”    
    勃特拉姆最后跟海丽娜说了几句话,但那只是普通的客气话,祝她幸福。他这样结束他那短短的临别赠言:“安慰我的母亲,也就是你的女主人,好好伺候她。”    
    海丽娜已经爱上勃特拉姆好久啦。当她一声不响伤心地哭着的时候,原来她的眼泪不是为吉拉·德·拿滂流的。海丽娜爱她的父亲,可是这时候她对勃特拉姆的爱更深,而且她眼看就要失掉他;她脑子里除了勃特拉姆,谁的影子也没有,连她去世的父亲的样子和容貌都忘记了。    
    海丽娜爱上勃特拉姆很久了,可是她总不能忘记他是罗西昂伯爵,是法国最古老的世家的后代,而她自己的出身却是低微的。她的父母没有什么地位,而勃特拉姆世世代代都是贵族。因此,她把出身高贵的勃特拉姆看作她的主人,她亲爱的少爷,除了活着作他的奴仆,一直到死都作他的家臣以外,别的都不敢指望。勃特拉姆的地位尊贵,而她的家境是寒微的,这中间有着一道鸿沟。她说:“勃特拉姆对我是这样高不可攀,我就像爱上了一颗异常灿烂的星,想跟星星结婚。”    
    勃特拉姆的离别使她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心里充满了悲哀。尽管她以前也是毫无希望地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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