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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5484-何苦生在帝王家--大清公主命运实录-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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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在乾隆三十九年(1774)的清水教起义就为七额驸拉旺多尔济提供了“匡襄”皇室的机会。多年来,清水教在山东地区秘密流传,声称“饮水一瓯(杯或盆),可四十九日不食,因名其教为‘清水’”。该教首领王伦以行医作为传教的手段,“抄撮方书(中医成方、验方),为人治痈疡,颇验”。在给人看病时,选择年轻力壮的人收为义子、义女,令彼等习武,培养、网络了一批骨干。从乾隆三十九年(1774)春,王伦即着手准备起义,把各地的教徒集中到东昌、兖州进行训练,组织练习刀枪棍棒。    
    该年五月,寿张知县沈齐义得悉“清水教主招聚训练”图谋不轨,立即“移文阳谷协擒”。但其手下衙役多系清水教教徒,遂将寿张知县擒拿邪教的命令密报王伦,王伦决定提前发动起义,在教徒中散布:本年八月之后“有四十五天大劫”,只有跟随教主王伦才能免此劫难。八月二十八日,清水教徒召集民间艺人在寿张县衙门前演戏,等到夜深戏散之后,看演出的数千人冲入衙门,“劫库放囚”,势不可挡。知县沈齐义被生擒活捉,成为义军祭旗的牺牲品。九月初二,王伦挥师北上,相继攻克阳谷、堂邑,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临清,致使漕运中断。    
    面对从天而降的狂飙,七额驸拉旺多尔济被派往山东,与大学士舒赫德、山东巡抚徐绩等对临清进行包围。到九月二十九日,不仅攻克临请、恢复漕运而且逼得走投无路的王伦举火自焚。一场骤起的动乱被平息。    
    “匡襄”不尽 平定王伦之变后仅一年,七额驸就陷入飞鸿失伴的痛苦之中。七公主竟也同她的姑奶奶——六公主一样青春早逝,于乾隆四十年(1775)病逝,享年20岁,赐谥“和静”。在七公主去世后的41年里,七额驸拉旺多尔济继续效忠清廷,驰骋疆场,建功立业,既不负乾隆之厚望,也无愧父祖之功业。    
    乾隆四十六年(1781),在平定苏四十三所领导的回民起义中,七额驸再次跨马持枪,领兵出征。苏四十三起义,同甘肃回教的派别之争有直接关系。乾隆二十九年(1764)从西域归来的马明心创立新教,反对当时奉行的天课制度,下层回民纷纷改奉新教,从而触犯教长、阿訇等上层人物的利益。由于旧教屡屡滋衅,致使旧教与新教之间冲突不断。    
    地方官吏偏袒旧教首领,排斥新教教徒,使得回教内的派别之争很快就演变成为新教教徒反抗清地方官吏的武装起义。乾隆四十六年正月十二日,新教教徒攻入清水河以东的旧教区,并全歼陕甘总督勒尔谨所派来的清军。清地方官吏设计逮捕马明心,并将其押往兰州。新教教徒在苏四十三的率领下直逼兰州,拟营救马明心。义军虽然仅有两千,但因其已经抢占兰州西南的山地,可“临高俯瞰”,兼之彼等已将清军在河州营所储存的火药据为己有,致使省会兰州危在旦夕!    
    七额驸拉旺多尔济与主帅阿桂协同作战,仅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即平定了这次起义。两年后甘肃新教在阿訇田五的领导下再次揭竿而起,义军以通谓县的石峰堡为据点,积储大量的粮食、武器。田五牺牲后,义军在张文庆的率领下,于五月渡过黄河,攻陷通谓。乾隆遂令七额驸与阿桂、福康安、海兰察等即刻前往甘肃,直扑石峰堡。石峰堡位于万山之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与阿桂配合默契的七额驸,令军士断其水道,对撤入石峰堡的义军进行围困,终于在七月初攻陷石峰堡,彻底平定了因教派之争而引发的起义。    
    岁月如梭,转眼就是20多年。拉旺多尔济已经年逾半百,而他的老丈人乾隆在即位满60年的时候——1796年退位,令永琰即位,改元嘉庆,乾隆自己则当上了太上皇帝。在当了3年多的太上皇帝后,乾隆在嘉庆四年(1799)正月初三驾崩。想当初乾隆从雍正手里接过来的是太平盛世,在他的统治下这个封建帝国也曾步入辉煌的顶峰,然而当其一命归天之时,大清帝国却已经呈现出中衰之象,20多年前的王伦之变就是一个最明显的征兆。    
    发生在嘉庆八年(1803)闰二月的嘉庆神武门遇刺案,再次印证了清王朝的日益衰落。闰二月二十日,嘉庆帝从圆明园返回皇宫,在进入神武门准备换轿时,一个手持短刀的男人飞也似地从神武门内西厢房的南墙后面冲了出来,直奔皇帝而去,御前侍卫与内务府护军都被突发的行刺吓呆,多亏嘉庆的姐夫——七额驸拉旺多尔济奋不顾身冲了上去,扼住了刺客的手腕才将拿其下。    
    经审讯得知刺客名叫陈德,现年47岁。陈德31岁时到北京谋生,在内务府当过5年厨子后被辞退,无以为生。陈德之妻已经去世,家中有两个未成年的儿子,一个是15岁的禄儿,一个是13岁的对儿,此外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岳母。据陈德讲因生活没有着落,活不下去,想自杀,但又想“自寻短见,无人知道,岂不就枉死了。听见皇上今日进宫”,就跟着人群混进了神武门,“看见皇上到来,就手持身佩小刀往前一跑,原想我犯了惊驾之罪,当下必奉旨叫侍卫大臣把我乱刀剁死,图个痛快,也死个明白”。    
    陈德混入神武门行刺,既反映出宫禁戒备的松懈,也揭示出贫富分化造成的社会危机的加深。刺客就是想让当今的皇帝知道:天底下还有一大批饥寒交迫的穷人,不解决这些人的生计,太平盛世就是句空话。难怪时人写有“盛世无饥馑,万民祝舜尧”的诗句,“无饥馑”是盛世的前提。    
    想当年,策凌、成衮扎布父子转战塞北、西陲,然而到了他们的后人拉旺多尔济的时代,战场已经从边疆转移到内地,甚至波及宫禁,“藩屏世泽”已成历史,剩下的只有不尽的“匡襄”。即使像七额驸这样在马背上长大、“不曾读书”的人,也意识到康乾盛世已经悄然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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