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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大 家 族-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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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立仁是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因而在议定是日球赛注码时,他没有发表意见。    
    诸克力是建筑材料大王,口袋里的钱有多少,只要看看香港地产发达到什么程度,便知道一二了。故而,他一开腔就说:    
    “趁荣兄小休复出,非要赚他一元几角不可。我们今天赌一元一棍吧!”    
    荣必聪在丧偶的期间是有一段日子没有在球场上逞威风了。    
    如今听到诸克力这么取笑他,便答:    
    “我正是谋定而后动,这阵子少了外快,难得克力你肯慷慨成全。”    
    “好好,一言为定,试看今日谁赢谁?”    
    杜柏和忽然说:    
    “一元一棍注码太大了,我看今日必聪的气色不错,小休之后养精蓄锐,非予防范不可,注码减半吧!”    
    诸克力笑说:    
    “你这么小家子气呢!花在你那位香港小姐身上的钱,一大笔一大笔又不见你肉刺。这儿就输你几十元有什么相干?其实呀,老兄,玩女人才不过一个半个小时的开心,打一场球,起码有十八个洞的兴奋,算什么大钱。”    
    他们口中所说的一元一棍,其实等于一万元一棍,输赢几十元,即是在六位数字上徘徊。    
    赌注几十万元对于香江富豪当然不是一回事,可是对贵而不富的一些人,就是大钱了。    
    杜柏和依然坚持说:    
    “克力,你说错了,六位数字已是够包销美人的费用,足足有一个月的时间享用。打一场波,才不过是半天功夫而已。总之,注码减半,我相信立仁会站在我的一边。”    
    他这么一说,荣必聪就会意了,立即加盟助阵,道:    
    “对,我也赞成注码对折,有预感会赢你们,不好意思一复出,就杀个片甲不留。”    
    钟立仁这才搭腔,道:    
    “既然是三对一,诸翁你不得不从了吧!”    
    杜柏和与荣必聪之所以要减赌注,纯粹是为了注意到钟立仁面有难色。    
    谁的身家有多少,在香城的上流社会内都不是秘密。    
    钟立仁无疑比很多高级打工仔富有,因为他的额外收入丰富,门路甚广,财富来源极多。然而,仍与这些百亿身家的真正富豪不可比拟。    
    要钟立仁下重注,他也不至于输不起,但输了六位数字会耿耿于怀的话,就破坏气氛了。    
    简单一句话,要杜柏和与荣必聪在对方会肉刺的情势下赢他的钱,就不得从容,也大可不必了。    
    连小户人家搓麻将,都会得找门当户对的对手,才显见轻松舒服。世事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的。    
    诸克力是一时未留意到这种微妙的关系而已。    
    


第二部分第4节 老诸顶聪明

    钟立仁心里会怎么想是一回事,荣必聪对此就很有点感慨。因为他也是从低爬起,在未发迹之前,背着庄氏家族女婿的名衔跻身在富豪行列而又未有实力时,那份为难与尴尬,不是好受的。    
    一场球赛游戏完后,各人坐到球会的露天餐厅去吃早餐,钟立仁道:    
    “我赶着有会议要开。”    
    于是便先告辞了。    
    只剩下其余三人还可以从容地吃他们的早点,无他,都是自行决定何时开会的人,权操于己,自然从容。    
    杜柏和呷了一口咖啡,问:    
    “这阵子,小钟并不见得太得志吧!人们要的消息都偏重于大陆市场。”    
    诸克力随即拉开他的大嗓门道:    
    “这么多年了,小钟也赚得盆满钵满了吧!申请个居英权,移民英国算了。”    
    荣必聪答:    
    “他年轻得很,若没有九七的话,他还有相当长的一段日子一帆风顺呢。”    
    “若要一帆风顺,只需见风驶悝即可。今时今日,这么多人大路转弯,不但没有被抄牌,且还积极笼络重用呢!政治这玩意儿是最难摸到底牌,不知道什么葫芦卖什么药的。”诸克力说。    
    杜柏和随即附和,道:    
    “这就是说,人人都在渴望自己仍有飞黄腾达的机会,一天不盖棺,一天不定论。”    
    荣必聪点头,道:    
    “钟立仁总算是个有相当内涵的人,他不会来个明目张胆的急转弯,太惹人话柄,我看他正候准时机,借一件事件站到中方那边去表态,以示支持。”    
    “那是最聪明的做法,那些迫不及待、争先恐后的转风使舵的人士,看得人很不顺眼,起了反感,会做成日后政治前途的障碍。”杜柏和说。    
    诸克力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管自做了几下柔软体操,道:    
    “从政呢,有点像追求女人,过分地热情,不但肉麻,而且不显矜贵,更容易被取代。要慢慢了解,你行一步,我行一步,缩短距离,在那个交接过程中,又不额外的显眼,惹人注目,才容易修成正果。”    
    荣必聪听了,笑起来,道:    
    “老诸,你呀,如果肯从政,很有机会做行政首长,我投你一票。”    
    杜柏和也笑起来,慌忙道    
    “对,我也投你一票。”    
    “你们当然要投我一票了,我若为王,你们心知肚明会有多少商业利益。可是啊,从政是我这一辈子永不会干的事,敬谢不敏。”    
    “老诸顶聪明,贡献国家的方法多的是,像荣兄近期在国内的投资,既表达爱国的热忱,又有大钱可赚,最是一流。我顶佩服,还要向你多学习,企图沾点光彩,揩些油水。”杜柏和说。    
    荣必聪一听,立即打蛇随棍上,道:    
    “难得你赏光,只消请我吃顿好饭,立即担保你有油水可揩。”    
    “君子一言?”杜柏和说。    
    “自然了。”    
    “听者有份。”诸克力立即插嘴,“最低限度吃一顿好的,听说杜兄府上珍藏EXTRA白兰地,再加四头干鲍。我才检查过身体,胆固醇不高,很可以尽情地吃。”    
    “相请不如偶遇,立即定下日子来。”杜柏和从口袋里拿出日记簿,看了一会,道:“下周三晚成吗?”    
    就如此约定了。    
    荣必聪做事的作风是今日能解决的问题,决不留待明天,故此,他一上班,就在当日下午,拨电话给杜柏和,说:    
    “答应过的事当即履行,我在北京兴建那个模范商住城的计划,你是知道得很清楚的。最近,邻近商住城的一幅地皮是属于解放军单位名下的,他们很愿意跟我谋求合作,我看他们提出的条件相当优厚,正准备落实,如果你有兴趣,我们携手发展。”    
    “你可真的言出必行呢!”    
    “难道我还真要等到吃了你那顿好饭后再想办法图报?”    
    “好极了,你怎么说都依你,这个投资就预我一份。”    
    富豪之间的生意,有些时也像小职员合份买六合彩,没有多言多语,说好了二一添作五就即席进行。    
    荣必聪的牌子是相当够硬的。只要他肯与人合作,愿意分人一杯羹,总不怕是糖水毒药,因为到了今日,他的名望声誉更值钱,更摸不到底价。尤其绝不会令跟他等级齐量的人吃很重的亏,这一点杜柏和是相当放心的。    
    荣必聪就笑着说:    
    “那你总得要看看资料,了解有关情况,才做决定吧!”    
    杜柏和说:    
    “我没这么笨呢!有你老兄替我拿大主意,有什么叫不放心的,我的精力心思还不留为后用。”    
    “就算你没空亲力亲为,总得派个助手来见见我,待我把计划的要点向他提一提,你就是要起什么资料来,他也可以向你解释与提供了。”    
    “好,好,我嘱夏童来见你。听过她的名字吗?这女人干劲冲天,很能助我一臂之力。”    
    “听过,潘天生在我面前不只一次地提及夏童之名,赞不绝口,我正好趁这机会认识她。万一看上眼了,我会挖角,留为己用,你可别后悔啊!”    
    黄鼠狼分明准备偷吃东西,还耍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一招,叫对方死而无怨,真厉害。    
    杜柏和很轻松地答:    
    “先要弄清楚你留为后用究竟是什么用。留为荣氏企业之用呢,我肯割爱,反正你已大手笔的带挈我赚钱了,领了你的情,早晚要投桃报李。”    
    荣必聪一听,心想杜柏和真有几分斤两,彼此过招都可以打个平手。    
    这种游戏,乐趣与刺激跟打高尔夫球是各有千秋。    
    杜柏和继续说:    
    “如果荣兄你的留为后用等于己用的话,我可不答应了。”    
    荣必聪没有想到杜柏和有后面的这句话,好奇地问:    
    “为什么?不是你早已留作己用吧?”    
    “不,不,想都不敢想,没得吓破胆。”    
    荣必聪听到杜柏和的口气,忍不住笑出声来,道:    
    “有这么严重?”    
    “并无言过其实,只会形容不足。”    
    “你似乎很认真。”    
    “老兄,有些事是非认真不可的。我先讲个真实的关于议员访美的笑话给你听。一班代表商界功能团体的立法局议员到华盛顿去做游说工作,跟美国议员交换完意见之后闲谈,其中一人提出问题来,说:    
    “‘如果你们想整治仇人,最彻底的办法你道是什么?’    
    “众人反应不一,最终都同意一个说法    
    “‘介绍他做齐下列三件事,一定永不超生。这三件事就是:从政、讨小老婆、办报刊。’”    
    荣必聪大笑。    
    杜柏和再补充:    
    “其中讨小老婆一项尤其是指讨现今的职业女性而言。美国人无所谓讨小老婆,意即跟经济独立,有几分学识与能干的职业女性闹婚外情,肯定麻烦多过投资在加拿大和澳洲,表面即使风光,内里也必千愁万怨,再加亿种哑子吃黄连。”    
    荣必聪听杜柏和形容得幽默滑稽,心情便更轻松起来,于是乐于在这问题上说下去,道:    
    “我还以为这姓夏的女子是很得你欢心的。”    
    “拿她做职员,一等一;做情妇,不成,哭啼吵闹的方式更让人吃不消,总之一言难尽。”    
    “你是有切身经验?”    
    “那倒不是,只是一个知内情的旁观者而已。”    
    荣必聪真想冲口而出问那当事人是谁,只是这就显得太琐碎,不够风度与大方了。    
    因而,彼此有那么两秒钟的沉默。    
    杜柏和倒真是知情识趣,就是为了那两秒的死寂,他接收了讯息,慌忙自动提供答案。他说:    
    “夏童跟我们的一位董事叶骏豪的关系很微妙,最近好像闹翻了,弄得很满城风雨,两个人在公事上还有很多碰面合作的机会,都教旁的同事精神紧张起来,你说是不是有点恐怖。我的宗旨是任何有交易的女人,价钱贵不要紧,最重要是讲好条件,收足了钱之后,千万不可寻上我工作的地方来。在办公室内处理这种桃色情事,最最最要不得。”    
    一连说了半车子话,杜柏和做出总结论:    
    “总之,只要不跟夏童谈恋爱,不做留为己用之想,她就是个完美而极端有用的女人。”    
    荣必聪笑说:    
    “我的情况比较特别,我是自由身。”    
    杜柏和听了也哈哈大笑,道:    
    “对,对,我忘了,你现今是城内首屈一指的钻石王老五,今日不知多少父母像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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