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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5843-鲁迅其书:一部断代式的研究史料的好书-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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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战略关系》《颂肖》、《止哭文学》、《文人无文》、《〈杀错了人〉异议》、《透底》、《以夷制夷》诸篇收入集子时,又附录了有关的正反面文章和补写的批驳文章,并冠以小栏目标题。如《不通两种》以“因此引起的通论”小栏目,附录了反面文章王平陵的《“最通的”文艺》,以“通论的拆通”小栏目,附录了补写的批驳《“最通的”文艺》的文章《官话而已》。附录文章,有的进一步提供了佐证,有的是进一步的揭露,有的则是供读者阅读时参考的。总之,这种形式的运用使文章的内容得到了扩展,增强了文章的战斗性。也还是从《伪自由书》开始,鲁迅在全书后记里,以这些杂文遭受国民党反动派的“围剿”为线索,收录了二十余篇反面文章,在要害处点明其反动意图和反革命策略、手法,对国民党反动派及其御用文人的罪行和“阴面战法的五花八门”,给予有力的揭露,总结阶级斗争的规律。这种形式的利用,不仅为中国现代文化思想斗争史留下了一批可资剖析的反面材料,而且更可以使这一本书里所画的形象更完整。此后,这种新的形式和战法一直被鲁迅有效地运用着。当然,只有手握真理无所畏惧的马克思主义的唯物主义者才敢于运用这种形式和战法。后来,中国共产党在意识形态领域的论战中也曾有效地运用了这种形式和战法,这不能不说是以鲁迅的《伪自由书》开其端的。鲁迅堪称中国现代文学的伟大的体裁家。    
    鲁迅写作《伪自由书》杂文之日,正是林语堂等人以《论语》半月刊为阵地鼓吹“幽默闲适”、抒写“性灵”的“语录体”小品文甚嚣尘上之时。针对这种腐蚀人们斗志,把散文创作引上邪路的创作倾向,鲁迅写了《从讽刺到幽默》、《从幽默到正经》两篇文章,运用历史唯物主义观点,从理论上论述了讽刺和幽默产生的社会原因、历史背景和发展趋势,指出只要国民党的黑暗统治存在,揭露这种黑暗的讽刺文学便不会消失。像林语堂等人,离开对黑暗现实的针砭,则他们提倡的所谓“幽默”,只能流于“说笑话”,以致堕落为粉饰现实的“帮闲文学”。同时,鲁迅还通过自己的创作实践,坚持杂文创作的正确方向,写了《伪自由书》、《准风月谈》等杂文集,不断创造杂文的新形式,发挥杂文的特殊性能,有力地打击中国人民革命的敌人,自觉地为中国革命斗争服务。事实证明,《伪自由书》的创作在中国革命史上、鲁迅杂文创作史上和中国现代杂文发展史上都有重大意义。    
    《伪自由书》的创作说明:紧密为现实斗争服务的文学未必渺小、短命;执意抒写性灵的文学也未必伟大、永恒。文学的价值和生命既不决定于它是否从属于政治,也不决定于它是否表现“普遍的人性”,真、善、美才是它的永恒价值和生命。真、善、美并不是抽象的概念,它体现着生活中的真实、善良、崇高、正义和真理。而在还存在着阶级的人类社会里,只有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无产阶级,人民才敢于揭示真实,坚持真理,只有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为之奋斗的壮丽的共产主义事业,才是人类历史的最正义的事业,是人民利益的最高体现。因此,尽管不同的艺术形式与政治的联系有的紧些有的疏些,但是,生活在当今的时代,人民的文学家只有用马克思主义指导自己的创作,自觉地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为人民的革命事业服务,他的创作才能最充分地体现真、善、美的价值,才会有真正的生命。这也就是鲁迅创作《伪自由书》的宝贵经验,是鲁迅杂文创作所指示出的正确道路。今天,我们仍然应该继承和发扬鲁迅杂文创作的传统,把政治和艺术辩证地统一起来,推动杂文艺术的发展。    
    《伪自由书》是鲁迅马克思主义思想具体生动的反映,又是鲁迅杂文艺术的结晶;是艺术的武器,又是武器的艺术。它的思想内容、美学价值和创作意义,还有待于我们不断地深入探讨和研究。    
    (原载《吉林大学学报》1981年第4期)


《鲁迅其书》第四部分《且介亭杂文二集》注释札记(1)

    我们在注释《且介亭杂文二集》的过程中,进行了一些社会调查,查阅了有关的报刊杂志,现在将其中的若干问题整理成篇,介绍于后,供学习《且介亭杂文二集》的参考。由于我们水平有限,查阅资料难免挂一漏万,错误之处肯定很多,敬请读者批评指正。    
    “中国为什么没有伟大文学产生?”    
    鲁迅在《叶紫作〈丰收〉序》中说:“‘中国为什么没有伟大文学产生?’我们听过许多指导者的教训了,但可惜他们独独忘却了一方面的对于作者和作品的摧残。”鲁迅在这里提到的“中国为什么没有伟大文学产生?”是1934年5月在《春光》杂志上展开的一场讨论。1958年版《鲁迅全集》对此作了这样的注释:“关于‘中国为什么没有伟大文学产生’的问题,先有郑伯奇在《春光》月刊创刊号(1934年3月)发表的《伟大作品的要求》一文中说:‘中国近数十年发生过很多的伟大事变,为什么还没有产生出一部伟大的作品?’接着《春光》月刊第三期(5月号)又在《中国目前为什么没有伟大的作品产生?》的征文题目下,刊出了郁达夫等十五篇应征的文字。”    
    那么,鲁迅说的“指导者”是否是指郑伯奇、郁达夫等人呢?“指导者”又发表过一些什么样的“教训”呢?这次讨论有什么背景,应该怎样评价这次讨论呢?在该注释的基础上,我们对这些问题作了进一步调查。    
    从应征的十五人对这一问题的回答来看,意见是多种多样的,其中不乏许多很正确的意见。例如,针对问题本身,有人就正确地指出中国已经在产生着伟大的作品。郁达夫说:“在目下的中国作品之中,以时间的试练来说,我以为鲁迅的《阿Q正传》是伟大的。以分量和气概来说,则茅盾的《子夜》也是伟大的。……新文学自创始以来,拢总还不上二十年的光景,已经有了这几部作品,大约将来的更有伟大的作品出来,是在预料中的。”高荒也说:“由《阿Q正传》所开拓出来的战斗的文学底传统,虽然经过了许多艰难曲折的路,现在在忍受着极大的迫害;然而,不但它底‘伟大’的前途,是遥遥在望,而且我们已有了过渡向伟大的路上去的几本里程碑的作品。”一些文章还揭露了国民党反动统治对作家的迫害。郁达夫指出:“政治上的压迫,与作家经济待遇的苛刻”,“是不产生伟大作品的种种近因中间的一个。”艾思奇对这个问题更有较透彻的论述。他说:“谁也不能怀疑现在是伟大的时代,谁也不能怀疑中国在现在是伟大的现实的中心。艺术是现实的反映,因此中国也应该有伟大的作品。但应该有的不一定会果然就有。我们知道,反映现实并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反映现实的结果是暴露现实,暴露现实即不免与现实的支配的恶势力有所抵触,于是我们的作家不能不受压迫。……别国的作家所受的压迫常只是生活的压迫,而中国的作家则不断地受到生命的压迫。……生命的压迫,却是作家的致命伤。中国是伟大的现实的中心,因此,就是一切的压迫之中心。故作家都受到了这致命伤,总是在作品还未完成之前,便饿死或横死了。”艾思奇等把“中国为什么没有伟大文学产生”的问题提到当时的现实环境中加以分析考察,揭露了国民党反动政府对新文学运动的残酷迫害和对革命作家的法西斯屠杀政策,他们不是“忘却”而是暴露了“一方面的对于作者与作品的摧残”。很显然,鲁迅所说的“指导者”并不是指他们。    
    但是,在应征者中,确实也存在着有意无意地离开国民党反动统治的现实,无视于反革命文化“围剿”的严酷处境而在那里高谈阔论。一位署名智的作者以怜悯和轻视的口吻谈论着作家:“许多的文人,也是在痛苦里生存,他们是文学的劳动者。为了生活,他们总得写些不负责任的文章换点饭吃。自然,像这些文人,无论如何是绝不会写出伟大作品来的。”江曲则把问题归之于“书贾与既成名作家之联合统治”,说是“书贾收买既成名作家,使之制作迎合市场的制品。而既成名作家受利用之以为把持文坛之工具,好多有希望的青年作品被这班人压抑得不能翻身。在这儿,既成名作家所尽的作用正和买办相同。”这些“指导者”们是“忘却了一方面的对于作者与作品的摧残”,而把主要责任归之于作家的。别一些“指导者”们也是把责任归之于作家,但他们不仅是“忘却”,而是对于把问题归之于环境表示不胜愤慨。潘孑农说:“有许多人是喜欢委之于政治的动乱,社会的不景气等等原因的。但我以为这种理论不免有‘过火’之处,说句老实话:中国目前之所以没有伟大作品者,还是作家气量太小;大家不能从事实上埋头苦干,偏爱在口头上乱唱高调,如此要求伟大作品产生岂可得乎?”吴穆认为把原因归之于环境是一种“命定论”,他说:“说因为了环境的限制,所以才写不出伟大的作品来的,我觉得,那至少有一部分是自己偷懒。”    
    在这类高论中,最值得注意的是杜衡和王独清。杜衡一方面含沙射影地攻击鲁迅,对于中国为什么没有伟大作品产生的问题,他说:“一个人只要有相当才智,他底发展是可以没有限度的,但是他底发展方面是有着断然的限度的。大而言之,如果鲁迅先生学唱青衣,我敢断定他赶不上梅兰芳”,暗示鲁迅先生只会写杂文,写不出伟大作品。一面又重弹“文艺自由”的老调,对左翼文艺运动进行攻击,说什么“作家贵乎自己发展,被人鞭挞出来的克服和转变,老实说,是糟蹋自己的;即使变,也得顺着自己变。缘木求鱼,守株待兔,都非所以自致于‘伟大’之道。伯奇先生劝作家们应该有点野心,但这种野心,仅仅说这种野心的存在,且不用说达到,是非等到文艺上的自由主义从新可以喘一口气的时候,是没有多大可能的。”托派分子王独清,则对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对左翼文艺运动和革命作家进行攻击。他说:“社会运动的进展本可以使新兴文学有很好的收获的,但是,那却挡不住运动路线错误后留给我们的刑罚:可怕的瘟疫竟使许多作家成了不可救药的病人,我们的新的伟大文学作品也始终被瘴气迫害得不能发芽。”    
    这样,1934年的“中国为什么没有伟大作品产生”的讨论,实际上是当时文坛上各种人物的一次亮相,其中有着尖锐的根本对立的两种观点的。    
    应当指出,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出这样的题目开展讨论,虽然在主观上,郑伯奇同志在《伟大作品底要求》中也指出,是要求作家有“描写伟大时代的勇气”,而不要“只注重身边,或只刻意描写消费层的生活”,而且,郑伯奇同志在文章中也揭露了国民党对作家的迫害。但是,提出“中国目前为什么没有伟大的作品产生”这样一个问题,在客观上却表现了对当时无产阶级革命文学运动的伟大战斗业绩和创作成就的认识和估价不足。而在当时,在鲁迅的领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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