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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王爷年少 作者:布衣祺(晋江vip2012-10-06完结)-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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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雪弃远远地应了,她挥手打了一排水花,如雪白的喷泉般,绽放了常常的一排。
  齐恒莞尔,由着她。
  
  陆雪弃道,“相公!你换了外衣,将里衣在树梢上晾干吧!”
  齐恒道,“你把外衣脱下来,我晾一晾,否则你一会儿上岸穿什么!”
  陆雪弃半眯了眼咬了咬唇,没说话。齐恒道,“担心什么,这里又没人!就算真有人来,你穿着里衣怕什么!”
  陆雪弃四顾了一下,顺从地解了外衣扔过去。齐恒一边拧水,一边听到陆雪弃道,“哼!我才不怕,若是真有人来,我被别人看了去,你不生气就行!”
  齐恒展开衣衫晾在树梢上,听了这话无端觉得有哪里不舒服,遂问道,“雪奴儿被人看到过?”
  陆雪弃一怔,突然仰头笑了起来。齐恒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无聊,笑骂道,“死丫头,该打!”
  陆雪弃扎进水里,游出了很远很远。她在水里闭着眼,眼底却微微的湿,微微的酸涩。
  她的心底有好多记忆。关于从前,一段青葱岁月。
  她爱水,喜欢温静的水将她多情包裹。
  她曾经在水边,刚披上宽大的衣,甩动长发的水珠,然后看到他在身后含笑注视的身影。
  他笑着,既英伟又温润。她如含苞的花,在他面前欣然羞涩地低下头,他托起她的脸,温柔抚过她的鬓角,俯身吻上她的眼,她的唇瓣。
  那个男人如美丽的罂粟,曾让她生死相许,沉浸迷醉。
  
  陆雪弃屏息闭气,穿行在水里,浮游的水草拂过她的面,纠缠住她的衣和脚趾。
  齐恒原本还不以为意,可是半天不见陆雪弃浮上来,不由唤道,“雪奴儿?”
  没有应声。齐恒又唤,“雪奴儿!”
  还是沉寂。齐恒慌了,厉声道,“雪奴儿!”
  还是没有声息。
  齐恒有点发毛,不顾刚换好的外衣,一下子跳下水里。不料陆雪弃猛地一下子仰头出来,还故意击得四周的水荡起成高高的水珠,生到半空跌落下来,稀里哗啦,搅得河面如同煮沸开锅!
  她抹着水冲齐恒笑,下巴一扬,骄傲得意地道,“这么浅的水,都没不了顶,你还怕我淹死吗?”
  齐恒气得牙痒痒,“你给我上来,回家!”
  陆雪弃见他火了,顿时小身子一矮装可怜,“相公,衣服还没干呢!”
  齐恒气不打一处来,“没干也回家!”
  陆雪弃乖乖地游过来,却不靠岸,对齐恒道,“相公你靠在树上休息一下,我在这里陪你说说话,一会儿衣服干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齐恒见她那副示好的模样,气就消了。他往树上一坐,说道,“那你靠近点来!”
  陆雪弃这回听话,巴巴地靠了过去,齐恒半边身子藏在荫凉里,却是面对着光,对着陆雪弃,伸手揉了揉她湿淋淋的头,“怎么那么淘气呢,竟吓唬我!”
  陆雪弃只赔笑,“相公,我错了。”齐恒也不再说,只将她往身边搂了搂,于是两个人一个坐在树上,脚在水里,一个泡在水里,头在外面,半对半偎着,在阳光碧水里亲亲昵昵地说话。
  
  日影偏西,要回去了。陆雪弃要脱了里衣换上晒干的外衣,她拿着衣服对齐恒道,“相公,你背过身去!”
  齐恒好笑,“我怕什么?”
  陆雪弃道,“你背过去嘛!”
  齐恒颇有点不情愿,一边转身一边道,“你哪里我没看过。”
  陆雪弃却继续拿着衣服警告,“你不准转过来,不准偷看!”
  齐恒低头望见水面,自己媳妇儿的倒影俏生生地站在那里,他忍着笑,心中欢喜,说道,“好,不偷看。”
  然后他看见陆雪弃先是绾起头发,然后低着头开始解衣衫。齐恒一脸坏笑地盯着水面看,脑海里不由浮现晚上告诉她他全看到了时,陆雪弃那副恼羞成怒娇嗔的模样。
  突然风声一凛,有刀光,从背后一闪。
  齐恒大骇,骤然转身,却见陆雪弃已然抓了树干上搭着的外衣,凌空穿上,然后一个大跨步,飞跃攻击了过去!
  事出突然。
  齐恒不及迟疑,也跟着纵了过去!是一齐涌上来五个黑衣人,招招凌厉,非同凡响!
  不料那五个黑衣人在和他们走了几招后却齐齐后退,跪在地上道,“臣等奉陛下之令,恭迎皇后回宫!”
  




☆、第五十七章

  陆雪弃裹了衣服;冷笑道,“你们东夏,可有出身大周,嫁给大周庶民的皇后吗?”
  为首的黑衣人道;“陛下严令;皇后切莫为难属下;有什么话还请回去和陛下说!”
  陆雪弃道;“身旁的就是我相公;我大周也自有皇帝陛下;你叫我回哪里;去和谁说!”
  为首的黑衣人道;“皇后娘娘;那便得罪了!”
  话音一落,五个黑衣人复又围攻而上,这次他们的出招越加猛烈,志在必得!
  齐恒应付得有点吃力,如此凶悍霸道的身手,实在非常少见。而陆雪弃,刚从水里出来,没来得及拿武器,只能徒手与如此高手的刀锋冷剑相搏,显得也有点惨烈。
  她的发散乱了,衣服半湿半干的有点狼狈,她的动作凶狠,光着脚。
  桀骜,迅猛,宁折不弯、玉石俱焚的打法。
  
  齐恒被一剑伤了胳膊,当时也觉察不到痛,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受伤,他只觉得又一道刀光迎头劈来,他闪身,躲。
  然后陆雪弃那温热的肉体,带着炙热的风声,披头散发地冲过来,挡在他的面前,隔开了袭来的刀。
  她用的武器,竟是一把长长的柳枝。
  陆雪弃得了这兵器,转瞬间如虎添翼,将柳枝舞得如一道道软鞭,虎虎生风。她一边回头道,“阿恒!快走!”
  齐恒哪里肯走,他喘了口气,抓了自己放在岸边的长剑投了过去,唤道,“雪奴儿,接着!”
  陆雪弃却是将一把柳条挥过去,那把剑被生生地卷开,飞出去,然后一下子击中一个黑衣人的前心!
  可怕的是,那柳条竟是紧紧黏住了那长剑,如长了眼睛一般,东奔西突,竟成了随心所欲连绵不绝的暗器。
  一时将黑衣人逼退。
  
  陆雪弃也不知何故,如同被抽掉了力气一般,竟颓然坐在地上。
  齐恒何曾见过她如此委顿,忙地上前,将陆雪弃拥在怀里,问道,“雪奴儿,你没事吧?”
  陆雪弃索性靠在了齐恒的肩怀里。
  柔若无骨般软,她的脸有点苍白,一双眸子望着他,微微一笑,可就那么微弱地一挑唇,一线惊心的暗红,还是从她的唇边滑出,血腥淡淡地溢了出来!
  齐恒的心跳几乎没了,“你受伤了?雪奴儿,……,你受伤了!”
  陆雪弃越发任性地将全身的重量压在齐恒的身上,闭上眼,有两行泪,缓缓流下下来。
  “你受伤了!”齐恒突然像是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雪奴儿,你受伤了!”
  彼时下午的阳光,暖暖地照着。蓝天,白云,粼粼的水光。
  清浅的泪痕滑落,如同不曾有过。陆雪弃睁开眼,眸子乌黑水亮着,似乎还盈着光,盈着笑。她唤道,“阿恒……”
  这一语既出,齐恒却仿若被针扎了一般,僵硬住,一动不敢动。
  陆雪弃无力地笑了一下,她的人虽虚弱,却很有几分散淡的慵懒,她用袖子轻轻抹去唇边的血痕,齐恒一把按住她,然后颤抖着手,抚上了那道细细的血丝。
  陆雪弃道,“没事,刚才打得急了而已。”
  齐恒轻轻地偎在了她的脸上,埋头,喟叹道,“你骗我!”
  陆雪弃闭上眼,没说话。
  齐恒道,“他要来杀你,他容不得你活,这样的高手,我一个人都敌不过,你以一敌五……”
  陆雪弃没说话,只是乖弱地缩了缩身子,像只贪恋阳光的猫。齐恒悲恸之余,总算想起该去治伤,当下横抱起陆雪弃,大步快步向临安王府上奔去。
  陆雪弃道,“你胳膊上的伤……”
  “不碍事!”齐恒脚也没停。
  
  临安王被闯上来的齐恒惊了一跳,听了他三言两语的说法,蹙了眉,忙要人去唤楚先生。
  楚清来了,细细看了陆雪弃的伤,也没说什么,闷头开方子。
  齐恒哪里忍得住,“楚先生,雪奴儿她……”
  楚清看了眼陆雪弃,对齐恒道,“她这不是第一次吐血了,曾有一次狠狠的重创,丢了半条命去,这次再遇强敌,自然引发旧伤,气血激荡,敛不住冲喉而上很正常。只是再这样迎敌硬拼,就等着战死累死吧!”
  齐恒的心忽而幽暗下沉,然后开始狠狠地疼。
  被狠狠重创,丢了半条命,是他们初见的时候吧?累成弱成那样,还被自己那般折磨摧残,齐恒突然便想起初见时她那般苍白的脸,单薄的身子干粗活,浸着冷水洗衣,挨了他的打,被他罚着在雪地里跪了一夜。
  一股漾着血的悲怆,如一条毒蛇突然咬了齐恒一口,瞬间致命,无药可救。
  他这般失魂落魄,临安王和楚清也多少知道一点底细,正待劝慰,却见陆雪弃轻轻地握了握齐恒的手。
  苍白的陆雪弃其实笑起来实在很美,她窝在椅子上歪着头,张开双臂道,“相公,抱。”
  当着外人这般亲热撒娇,齐恒虽有点脸红心跳,但瞬间从窒息的自我痛恨痛悔中惊醒出来,一股暖流激荡胸膛,他对着陆雪弃一笑,忙巴巴地凑过去,弯□,贴着陆雪弃的脸将她横抱起来。
  陆雪弃搂着他的脖子说道,“我们换件衣服,去三哥花园里晒晒太阳好不好?”
  齐恒说好,这个时候就算她想去湖边玩水他都依她。
  
  阳光从炙热变成温和,从梧桐茂美的树梢里斜射下来。齐恒抱着陆雪弃坐在花丛里,陆雪弃窝着他的胸膛搂着他的腰。
  “相公不要愧悔,”陆雪弃柔声说,“你没有对不起我。”
  齐恒的眼圈有点红,却是笑,抚着她的头发道,“不,是我对不起你。”
  陆雪弃仰起脸,虽有点苍白,但是眉目如墨,却衬得更加清灵可人。她的笑颜清透,亲昵地打趣道,“你那时又没爱上我,所以也没有错,谁在当时便能预知未来事?相公以后对我好便好,过去的都过去了。”
  齐恒望着心上人,笑得很温柔悲伤。他说,“不是,我当时便爱上你了。”
  陆雪弃狐疑地蹙了眉。齐恒道,“从第一眼,便看上了。你当时的目光,像一只哀伤清澈的狐狸,那目光虽凉虽冷,却像是长了手似的,直接撩拨了人的心里。我不给你好脸色,处处处罚刁难,只是想好好打压你一下,让你知道怕,好好乖顺听话。”
  “哼!”陆雪弃冷哼着,推了他一把。齐恒复又温柔搂住,“雪奴儿这回生我气了?”
  陆雪弃没再推开他,却背过脸去。齐恒凑过去,贴住,轻轻地厮磨,挨着唇边碰触,求饶道,“那雪奴儿讨回来吧,罚我也干粗活,我也随你打骂,你也用冷水泼我,用烙铁烙我,打我的板子,罚我的跪,好不好?”
  陆雪弃哼了一声,没说话。齐恒拿过她的手指,便十指相扣地握住了,贴着她的脸唤道,“雪奴儿,为夫的随你处置,嗯?”
  陆雪弃睨了他一眼,“那是冬天,现在是什么时候?用冰水泼你,才凉快舒服呢!”
  “那雪奴儿等到冬天了再罚我,好不好?”
  “哼,”陆雪弃道,“谁像你那般狠心的,谁稀罕欺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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