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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王爷年少 作者:布衣祺(晋江vip2012-10-06完结)-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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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怀疑,不由道,“陛下,这……”
  乾贞帝猛地停住脚,抬起头时已目光清明,杀伐果断,“不惜一切代价擒了那女人,速令我们所有的人,向齐恒方向迅速聚集,冲出去!”
  黑鹰惊骇非常,“陛下,这?”
  乾贞帝喝道,“临安王不知道我们究竟在哪里,用齐恒是下了个饵,就是想惹出点动静让那女人听到!这女人一声狼嗥,就是在告诉临安王,我们在这儿,再不走,临安王就会率人包抄上来,我们便被他们包了饺子,内外夹击背腹受敌!”
  黑鹰凛然醒悟,火速退下传令!
  
  齐恒顿时间,恍然悟到了什么。他突然明白为何今夜三哥没有阻止他,还让他带了五百勇士!
  他是三哥设下的,用来钓出乾贞帝这条大鱼的诱饵!
  今夜陆二哥一定也来了!三哥一定也来了!雪奴儿在哪儿,乾贞帝就在哪儿,他们这所有的人,就该围击哪儿!
  可是雪奴儿怎么办?乾贞帝若是擒住雪奴儿了怎么办?
  三哥为了重创乾贞帝,会不会手下留情顾虑到雪奴儿?还是为了剪除大周一个劲敌,可以牺牲任何人,任何事?
  齐恒那一瞬间,刚被一种慷慨悲歌气激动着,又陡然停滞犹疑了。他突然茫然,在三哥眼里,自己是诱出乾贞帝的饵,那雪奴儿是不是就是钓自己前来的饵?
  剿败杀灭乾贞帝,乾贞帝临死前怎么会允许有一个活着的雪奴儿?
  那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为了救雪奴儿,还是在杀雪奴儿!
  一时间齐恒竟是情怀如裂,进退失措!
  
  这时一束细长的火花,带着长啸钻进云天里,然后有烟花,极其绚烂地绽放开。
  齐恒望着夜空苦笑,他觉得荒凉,一种痛到骨子里,无助和绝望的荒凉。
  三哥是他最大的依靠,从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蒙他收留的那一刻起,他对那个男人的感念和信赖,便深入了骨髓。
  他这一生,为他三哥而活。他自己毫无怨言,他觉得值得,他感到光荣。乃至他娶了雪奴儿,那么疼那么爱她,那么浓的宠,那么深的情,也丝毫未曾冲淡他为了他三哥可以生可以死的心念。
  乃至他的雪奴儿,也和他一起,为了他的三哥去流血搏命。
  只是相比较他的大周,他的江山,他齐恒和雪奴儿在他的好三哥眼里又能算做什么呢?
  忠犬还是棋子?可牺牲的筹码,可利用的局?
  
  一旁的护卫长近前对齐恒道,“王爷,临安王爷嘱咐,见到烟花信号,我们合力围剿。”
  齐恒面色苍白地颤了一下,他神色复杂地望着那个护卫长,令得护卫长有点发毛。
  齐恒却是没有说话。私下嘱咐了护卫长,而没有支会他?
  合力围剿?让他冲锋陷阵去剿灭他的雪奴儿?
  齐恒这刹那绝望的愤怒,令得他陡然生出一个念头。他要冲在最前面,最前面最前面,第一个冲到乾贞帝面前,乾贞帝定然掐着雪奴儿的脖子在等着他,威胁他,要他以雪奴儿做交换,逃出生天去!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答应。毫不犹豫地换回他的雪奴儿!绝不给三哥下令一概剿杀的机会!
  绝不给!绝对不给!绝对不能给!乾贞帝算个什么东西,可以再杀可以再战,雪奴儿却只有一个,一朝毁灭,化作尘埃。
  他什么都可以没有,没有大周,没有帝位,他也没有理想。他可以不管江山倾颓,不顾生灵涂炭,可他不能不管不顾他的雪奴儿!
  他们说好了的,他绝不反悔。他这一世,落魄到最后,却只有情重。
  若如他来不及,如若他真的来不及,那好,也没有关系,他大不了一剑自刎便是,他不会说,也不去怪谁,他只需做,一剑结果了自己!
  因为他知道,他的三哥将是坐拥江山的皇帝,而自己只是他手中江山的尘泥。自己的血不会溅到他的袍底,自己的人不会进入他的心事,一切都是自己痴,噫,太可笑了!
  齐恒想着人已经冲了出去,咬牙切齿飞蛾扑火般地冲了出去!
  雪奴儿,相公来了。
  




☆、第七十六章

  一众东夏的高手;如黄昏团飞的蝙蝠,杀气腾腾地向苍嵘和陆雪弃围聚。陆雪弃一声清喝,竟是迎头扑撞了过去!
  苍嵘惊呼,如影随形靠在她背后;呵斥道;“月光儿你疯了!”
  陆雪弃昂然伸长了脖子;乱发拂面;唇角已漾出一道血痕。她轻笑道;“不死;便被擒。”
  苍嵘怒道;“齐恒敢不顾你!”
  陆雪弃道;“正因他顾我;才必须如此!”
  苍嵘猛地出手欲将陆雪弃困在胸口,不想陆雪弃比他更快一步,开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滑开,溜出去,对着齐聚而来的东夏护卫武士纵飘而去,苍嵘抽身追上去,大声道,“不可!”
  陆雪弃的衣襟如羽翼般张开,她的发怒而飘散,如风中拂逆的野草,一时动荡而乱。她的整个人冲向高手之间,出招,在四面八方的围击中辗转,侧躲,攻击,回避。
  一时之间她的身姿,矫捷暴戾,如不顾一切撕咬搏杀的野豹!
  她触手处,成伤,她触脚处,死亡。
  众护卫高手不由怵了怵,有瞬间的愣怔。
  太强,太悍,太野,太蛮,太血腥。
  这不该是个女人的套路,力量,杀气,凛冽浓郁得如同横尸遍地中横行霸道茹毛饮血,自取人命,自仰天笑。
  一看她这打法,乾贞帝便知道,糟了。
  
  她以死相搏,就是绝不被擒,就是把他逼上死路。
  有她在手上,只要有一口气,无论齐恒还是临安王,都要有所忌惮,都要考虑考虑。
  可是她若死了,整个大周的士气与怒火势必一下子涨到极点,非得拼个鱼死网破报仇雪恨不可。
  这女人真是果敢狠绝到底,竟是豁得出自己的命去!
  乾贞帝那一刻,惊心。
  
  苍嵘又何曾不知道陆雪弃的意图,他一边应对,一边往陆雪弃身边靠,一边道,“月光儿不可胡来!”
  陆雪弃道,“苍嵘哥哥走开!”
  她一语未了,将身前一人打开,却未躲开身后的一掌,她的整个人踉跄着前扑过去,一口血喷出来,冲上天!
  她是以一个昂首向天的姿态砸在地上的,所以她的身体以一种落败的姿态,偏勾勒出十分坚硬执拗的线条!
  杀招围攻而至。乾贞帝叫道,“留她的命!”
  
  陆雪弃却是仰首而笑,细碎的月光落在她的脸上,映照她清朗的眉目,和染血的唇角。
  树影支离,她灿然的柔美,令人心悸。
  
  乾贞帝说留她的命,她却是举掌,击向了自己的前心。
  围攻而上的高手,只觉得一股温热的血腥扑面而来,然后皆骇然,停顿住。
  一时间静得没有声音。乾贞帝冲出一步怔住,苍嵘忘了自己的招数。
  陆雪弃却是抿嘴嫣然笑着,望着他们的方向,如旧甜美,如对故人。
  她也未言语,也未出声,只笑着倒在地上,脑袋“咚”一声磕断地下的枯枝,枯枝细微的碎裂,仿似灵魂破灭的声息。
  笑凝滞,在那幽暗的杂草间,陆雪弃横尸的姿态接近恬淡。可偏偏那笑又极其新鲜,好像随时会绽放开,明眸善睐,巧笑倩然。
  
  乾贞帝突然闭了眼。胸口的剧痛如破堤的钱塘江,转瞬间吞吐天地。
  真的死了,因何自己,这般疼呢?
  他曾希望她死的。死了就乖了,就不会不爱。归于泥土,归于尘埃,归于他的心怀。
  有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希望将她废掉拘囚。让她在自己的指掌中,在自己的唇齿间,在自己的欲念里,爱抚,纠缠,哭泣。她心有所属,却只能是自己的。
  可她,竟然这般刚烈惨烈地死了。只为了不成为他用以逃命和交换的筹码。
  她这是恨他至此吗?乃至于为了将他逼上死路,不惜杀了她自己?
  
  一时众东夏高手看看陆雪弃,看看乾贞帝。
  乾贞帝无可掩饰的悲怆,昭示了他心神已乱。
  黑鹰上前道,“陛下,我们快走吧!”
  乾贞帝没有动。黑鹰道,“陛下,此地不可久留,我们护着您冲出去!”
  乾贞帝还是没有动,黑鹰忍不住上前抓过乾贞帝的手臂,唤道,“陛下!”
  乾贞帝的瞳孔有了距离,眼底聚了光,他看了看四周,看了看地上的陆雪弃,没说话。黑鹰道,“陛下,我们快冲出去吧!”
  乾贞帝大步向陆雪弃走去,黑鹰一把拦住,“陛下,不能带上她!”
  乾贞帝一横眼睛,“不用你管!”
  黑鹰死谏道,“陛下,你抱着她的尸体,不是让周军都红了眼睛杀我们吗?”
  其余人皆跪下求道,“陛下!”
  乾贞帝愣了片刻。走过去犹不死心地探了探陆雪弃的呼吸,然后将她的上半身揽在怀里,抚着她的唇角,贴了贴她的脸。
  她断了呼吸,肌肤冰冷。任其摆布,从未有的乖和安静。
  乾贞帝顾自苦笑,热泪滚下。
  黑鹰在一旁欲提醒,却见乾贞帝已放下了陆雪弃,起身道,“整队,冲出去!”
  
  齐恒与乾贞帝相冲撞的时候,两个人都是红着眼睛。
  那夜山林,斑驳月光。两个男人对峙阵前,竟出奇的沉默。
  齐恒忍不住开口道,“雪奴儿呢!”
  乾贞帝顾自挑唇笑了笑,没说话。
  齐恒不由毛了,厉声道,“雪奴儿呢!”
  乾贞帝道,“在那边,你自己去看啊!”
  齐恒怔住。乾贞帝反声悠扬笑道,“不敢吗?她在那边奄奄一息,我还给她留了一口气,好让你们夫妻团圆,见上最后一面啊!”
  齐恒一时忘了骂,只怔住了。一旁的护卫长道,“王爷,别上了他们的当,他们怎么那么好心,定是害了陆姑娘。”
  齐恒瞪眼道,“我不用你管!”
  说完纵身往前冲去,护卫长看了乾贞帝一眼,大喊道,“王爷!”
  齐恒不管不顾往前闯,乾贞帝笑睨了护卫长一眼,“怎么,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敢拦着朕吗?”
  护卫长勇而上前,振臂一呼,大声道,“弟兄们,东夏狗贼在此,我们拼了!”
  
  勇士们并不惧,潮水般涌上去,乾贞帝又岂肯与这些人想纠缠,一个手势挥出去,只前冲,突围。
  只是冲出去未多久,却见前面点点火光,原来冲出齐恒所率这一群,陆定然还在后边率军等着。
  乾贞帝笑着道,“陆将军别来无恙。”
  陆定然回礼道,“夏皇陛下别来无恙。”
  乾贞帝道,“原本无恙,今夜得遇将军,怕是要有恙了。”
  “夏皇陛下过奖,陆某无才,尚请指点。”
  “便知道临安王心思缜密,连齐恒可能不战而让的事都想到了,安排陆将军在此,朕自是该请陆将军请教的。”
  陆定然儒雅洒脱,抱拳道,“如此,请。”
  乾贞帝道,“请。”
  陆定然手一挥,大周的骁勇战士,顿时蜂拥而上。
  
  齐恒冲过去,空荡荡的山林,黑压压的树影,却哪里有他的雪奴儿。
  地上有搏杀的痕迹,有血迹。乃至被压倒的野草上尚存着温热的腥甜,枯枝断裂,扎进泥土里。
  可是没有她的雪奴儿。
  伤了,还是死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啊!
  齐恒茫然失措地踉跄着,四顾着,然后放开声喊,“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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