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尘寰 作者:十三生(晋江金牌编辑推荐2013-04-11完结,竞技) >

第14章

尘寰 作者:十三生(晋江金牌编辑推荐2013-04-11完结,竞技)-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枯叶。。。
  于是,我静静的睁大眼睛,成全了娘亲。
  娘亲那温热的唇疯狂的吻在我的小脸上,那簌簌而下的泪水滴湿了我薄薄的睡衣,娘亲用她自认无悔的方式,与我说了再见,与这个世界说了再见。
  娘亲走后,我在回忆中,在品味着她的爱中,在孤独中慢慢长大。
  我从未忘记过她,也从未埋怨过她。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命的权利,或告别这个世界,或活在这个世界。
  面对爱怜满溢的江夫人,我保持了沉默。
  这个怀抱,虽然也很温暖,但没有我记忆中那熟悉的香气。
  这,终归不是我曾在乎的那个怀抱!
  这话题实在有些沉重,屋里的气氛都变得凝重了起来,就连江夫人那么爽朗的人,都染上了一丝伤感。她似乎想弥补我缺失的母爱一样,拉着我的手,不断的嘘寒问暖,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脸色,生怕一不小心又勾起我的伤心往事来。
  我很想告诉她,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我早就已经不在乎了,可话到嘴边我又咽下了,我忽然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在乎了。
  幸好这种伤感没持续太久,丫环就进来问要不要开饭。
  我以为别人家吃饭也象杜家一样,无声无息,规矩极大,大家都只吃自己手边的菜,不敢去挟远处的菜,生怕失礼于人前。
  饭桌上,江夫人和江一苇时不时的拌嘴抬杠,为了个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争个不可开交。
  江夫人帮我挟块鱼肉,江一苇在旁边嚷道:“鱼生火,肉生痰,月西正发烧,你还给她挟鱼肉,这不是让她病的更重么?”
  江夫人又挟一块排骨放到我碗里,还嘴道:“你懂个啥,月西这么瘦,不补补怎么有体力啊,你那话有准么,还不定是从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听来呢,再说了,月西这病又不是从身体上来的,怕什么啊!”
  江一苇仍自辩解:“那也不好,生病的人还是吃点清淡的好,月西,来,吃点白菜。”
  嗖——我碗里的鱼肉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箸白菜。
  “江一苇,你找揍呢吧,竟和我对着干!”母子大战又开始了。。。
  江映镇定的放下筷子,脸上那表情仍是冷如冰川,双拳一抱,向我一拱手:“见笑,见笑!”然后又抄起筷子,若无其事的自顾吃饭。
  那边江一苇喊道:“你不信了去问大夫,生病的时候是不是少吃大鱼大肉,多吃青菜?”
  江夫人横眉立目,大拍桌子:“胡说八道,生病了是一定要好点好东西补补身子的,要不然身体都得耗虚了。”
  江一苇:“娘,你不懂装懂!”
  江夫人:“滚,你胡说八道!”
  江映向我一拱手:“见笑见笑!”抄起筷子继续吃自己的。
  。。。。。。
  江一苇嗖嗖嗖把青菜给我添了满碗。
  江夫人唰唰唰把鱼肉全端到我面前。
  江映向我一拱手:“见笑见笑!”拿起筷子吃的很淡定。
  。。。
  这热闹又诡异的一家子,这潮迭起的一顿饭,吃得我既疲惫,又羡慕。。。
  好不容易吃罢了饭,江映一抱拳:“失陪失陪!”
  也不容我答礼,他老人家长腿一迈,翩然而去。
  这人,真是太有个性了!
  我十分想知道,他说话这么简洁,是怎么和别人谈生意的!
  江一苇的大姑姑家也住在封鼎城,我们走了没一会儿功夫就到了。
  他大姑姑家也是高门大户,富贵门第。
  江夫人早就谴人报过信了,他大姑姑知道我们要来,已经摆好了瓜果,正在客厅等我们呢。
  大姑姑岁数好象比江映要小几岁,看上去也就三十五六的样子,长得不是很漂亮,但人很精神干练。
  见过礼,她们姑嫂二人又谈了几句闲话,这才将话题扯到我的病上来了。
  大姑姑既没问我病情,也没有点香,象平常一样坐在椅子上,手里攥着一串佛珠,一边数念珠一边有一声没一声的和江夫人闲聊。
  聊着聊着,她的脸色陡然一变,手中的佛珠猛的爆散开来,哗啦啦掉了一地。
  江夫人和江一苇都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妹妹,这是怎么了?佛珠怎么散了?”江夫人急急问道。
  大姑姑的表情却很奇怪,她的似乎很着急,想要表达什么,脸上的肉一个劲的抽动,可她的嘴却抿的紧紧的,吱吱唔唔的说不出话来,那样子好象有人把她的嘴捂上了似的。
  江夫人和江一苇着了急,拽着她又叫又嚷的。
  过了好大一会儿,大姑姑都折腾的满身是汗了,这才倒腾上来一口气,总算是把嘴张开了。
  长长的出了口气,又喘息了好长时间,大姑姑总算是平缓了下来。
  她仔仔细细的盯着我又看了一番,然后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杜小姐,你这病我看不了,你也看到了,人家根本就不让我说话。”
  我点点头,心头已经了悟:“我明白,谢谢姑姑了。”
  江一苇蹲□去捡那些落在地上的佛珠,一颗颗收齐了,又重新交给他大姑姑,大姑姑接过去,将那些佛珠随手放到了桌上,又缓缓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虽说我看不了,可一定会有高人能帮你看好的。杜小姐千万不要灰心,一定要找人把这病治好了,若是拖的时间长了,拖成实病就糟糕了。”
  我回道:“嗯,姑姑的话我记下了,我还会继续找人的看。”
  江夫人在一旁轻声问道:“妹妹,难不成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大姑姑迟疑了一会儿,又开口道:“办法嘛。。。”刚说了这三个字,只听得哗啦一声,桌子上的那些佛珠,不知怎的,竟然全部落到了地上。
  我们四人站着聊天,并没有碰那张桌子,桌子根本就不可能晃动,可没人晃动桌子,那佛珠是怎么掉到地上去的呢?
  再说了,若是珠子自己滚下来的,也只能是滚下几颗吧,哪能一下子十几颗珠子一起落下来呢,而且,若是自然滚落,那珠子必定是落到桌沿的正下方,怎么可能落到离桌子几步远的地方去呢?
  那距离,到象是有人用胳膊将珠子从桌子上扫下去的。。。
  我们四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住了,面面相觑,默契的全都选择了噤口不言。
  过了良久良久,我开口打破了沉默:“谢谢姑姑了,我看我们还是告辞的好,以后有机会,月西再来拜会姑姑吧。”
  事出奇怪,大姑姑也并未挽留,痛痛快快的就将我们送到了门口。
  这次求医,就用这样诡异的方式告终了。
  又一次失败的告终!
  作者有话要说:又更一章,明天争取也这么效率,呵呵~


☆、第 18 章

  回江府的路上,我心情有些压抑。
  这个病持续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天天高烧不断,整个人都烧得轻飘飘的了,饶是我再没脾气,也烧的实在有些不耐烦了,特别是这病又极不好治,能治这种虚病的人本来就少,好不容易找到几个,却又都治不了,唉,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解脱。
  江夫人看出了我心事低落,对我是百般劝慰,万般开解,怜惜之意,溢于言表。
  娘亲若是还活着,应该也是这般疼爱于我吧!
  又想起娘亲,心事又低了几分。
  不过我不是那会撒娇使性子的人,知道自己是在人家做客,摆出那伤春悲秋的样子实在有些失礼,于是将种种愁苦之态尽掩心底,表面上仍与江夫人相谈甚欢。
  我本来没计划在江家叨扰,可天色已晚,必不能行,再加上江夫人殷勤留客,我若执意要走,也显的太不尽人情了,无奈之中,只得听了江夫人安排,在江家住上一晚。
  晚上吃饭的时候,江一苇母子俩故意说些可笑出丑的往事逗我开心,江映仍是老样子,见那母子二人很失态了,就放下筷子,来句“见笑见笑”,然后再镇定自若的吃饭。
  虽然看上去这一家人很奇怪,可流转在他们周围的气氛却是格外的温馨与和谐,让我这个从未感受过家庭温暖的人不由心生羡慕与向往。
  在江一苇和江夫人不着痕迹的安慰下,我终是抛却了不快,渐渐舒展开了眉头。
  我也不知道哪里投了江夫人的缘,江夫人对我是宠爱有加,就连睡觉,也抱了被褥来与我相伴。
  她待我是极好的,能用得上的东西都是给得我最好的,最舒适的,那关怀备至的样子,比我娘亲一点也不少让,感激之余,我心中一直是暖意不断。
  熄了灯烛之后,江夫人与我联床夜话,我本没怎么和人聊过天,自然是听的时候多,说的时候少,好在江夫人口才好,那话题倒是从未间断过,不过说过来说过去,我怎么听着都是夸江一苇的话多。
  在这位可爱可亲的江夫人口中,江一苇俨然是一个集忠义礼智于一体、信孝仁义于一身、文武双全、貌比潘宋、惊才绝艳的完美人物。
  江夫人不遗余力的向我夸奖江一苇,她的心思我自然是懂的,她以为我一个孤身女子随江一苇而来,何况我和江一苇年龄又正相当,肯定是觉得我和江一苇两情相悦了,她对我如此疼爱,可能是把我当未过门的儿媳妇看待了。
  我有心告诉她我和江一苇没什么,我只是来看病的,可在这种问题上,似乎越解释越麻烦。
  怕越描越黑,我只好保持了沉默,心中暗暗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走,不能再住下去了。
  夜里虽然与江夫人聊天聊到很晚,第二天早晨我仍是起的很早,吃罢早饭,我执意要告辞。
  江夫人一再挽留,就连江映也说了句“多住几日”,我仍是坚持着要走。
  本来我与江一苇就没有私情,再住下去,我怕三人成虎、弄假成真了。
  江一苇是不错,江家的温暖我也十分留恋,可我并没有准备好接受爱情,接受婚姻。
  还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好,我不想象娘亲一样,用情用爱折磨自己一生。
  江一苇本来还要送我回家的,我也没用,封鼎城与七丰镇相距遥远,坐车骑马也得二十来天,太浪费时间了。
  何况我又不是单身一人上路,而是有张山三娘陪伴,张山还有些功夫,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饶我再如何推却,江一苇仍是将我送出了很远,直到城外的十里长亭,才恋恋不舍的与我说了再见。
  我坐在渐行渐远的马车上,看着他单人匹马立于长亭之畔,冬日的斜阳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心头忽然有些悲凉!
  出门在外,自然不如在家舒服,如此长距离的跋涉,我这支离的病骨实在有些吃不消。
  这一来一回之间,人又消瘦了不少。
  当三娘拿来镜子给我梳妆的时候,我才发现,镜中那个女子已经和骷髅差不多了,她和骷髅惟一的区别就在于,她比骷髅多了一层苍白的皮。
  我掩镜长叹,不知这病,还要折磨我多久。
  一路之上我们也曾到处打听哪有会看香的,远远近近的也曾去了几家,可不管真真假假,结果都是一样:我的烧仍是没有退。
  停停走走,直到二月下旬,我们才又回到了七丰镇。
  离家一个多月,一进入七丰镇的时候,看着那不算热闹的街市和不甚华丽的店铺,还有衣着朴素的人们,竟然倍感亲切。
  我在安宁城住了十五年,也未曾对安宁城有过一丝一毫的留恋,而现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