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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乳房的历史-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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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们深入卢梭的真实生活,便会发现他的主张颇有可疑之处。首先,他从小失去母亲,由父亲和奶妈带大,后世评论者(尤其是偏好精神分析者)认为他童年丧母,导致日后对乳房强烈不变的渴望。从卢梭的著作里,亦可察觉他对乳房近乎变态的偏执,他在《忏悔录》第七册里,描绘与威尼斯高级妓女吉儿丽塔(Cuilietta)的性爱灾难。一开始,卢梭先是不举,等到他好不容易想要享受吉儿丽塔的美丽胴体时,却惊然发现她的两个乳房长得不一样,其中一个似乎变形还是乳头内凹,这使卢梭彻底失去性欲,将自己的阳痿怪罪于吉儿丽塔的丑恶乳房,诟骂她为:“遭上天、男人与爱情摒弃的怪物!”。
    身为父亲,卢梭更是不称职得很。他与勒瓦瑟(Thérèse Levasseur)私通多年,生下5个小孩,全部丢给养育院。这些秘闻一直不为人知,直到1788年《忏悔录》下部出版后,才暴露出卢梭私生活的另一面。但是在这之前,卢梭已有广大妇女读者群,她们纷纷遵循《爱弥儿》一书的建议,拒绝雇用奶妈(有时还甘冒丈夫的不悦),亲自给孩子哺育母乳。
    卢梭的回归自然论大为风行,强调喂食母乳的观念甚至吹到了法王路易十六的宫廷(1771一1792),皇后玛丽安朵内特为了享受田园气氛,特地在凡尔赛宫内搭建茅屋,挤奶棚、挤奶女工、牧人、绵羊一应俱全。为了向哺乳母亲致敬,玛丽安朵内特还请赛弗尔(Sèvres)艺匠做了两个瓷碗,长得就像两个完美的乳房。这个时期的女人往往以亲自哺乳为傲。罗兰夫人是卢梭哲学的追随者,也是当时最有学养的女人之一,她曾说过如下名言:“我是个母亲,也是个哺育者。”她决心不把女儿交给奶妈,即使奶水干枯了,被迫以液体食物取代,她也不肯放弃。令人吃惊的是,罗兰夫人的奶水干涸了7星期,又奇迹般恢复泌乳。
    伊丽莎白·勒巴(Elisabeth Le Bas)夫人虽不像罗兰夫人那么有学养,也在回忆录中指出未婚夫曾在婚前对她进行人格测验,问她将来愿不愿亲自哺乳。伊丽莎白的先生勒巴(Philippe Le Bas)众议员是坚贞的共和主义者,也是法国革命领导人罗伯斯比尔(Maximilien Robespierre)的忠实追随者,他希望确定伊丽莎白会迫随共和党的理念,亲自为孩子喃乳。为了考验伊丽莎白的坚定度,勒巴还故意设下问题陷阱,要让她说出反对喂食母乳的话,但是伊丽莎白太聪明了,没有上当。
    伊丽莎白后来嫁给了勒巴,也的确在一个奇特状况下哺乳。1794年,罗伯斯比尔被政变推翻,勒巴也被送上断头台,伊丽莎白带着五周大的孩子被关进监狱,在牢房里待了九个月,这段期间,孩子都是吃她的母乳。勒巴对伊丽莎白的最后遗言是:“用你自己的奶喂哺孩子……启发他爱国。”
    我们不难理解罗兰夫人与勒巴夫人何以选择亲白哺乳,因为她们同是奉行共和理念的中产价级女士,追随着革命的大洪流,接受了哺乳的神论。比较难以理解的是许多王公贵族也热烈崇拜卢梭,使他鼓吹的喂食母乳理念跨越了阶级差异、政治党派与国家界限,横扫了欧洲。
    在德国,哺乳的母亲成为诗歌与绘画歌咏的对象,有时母亲的乳房还成为家庭和乐的焦点,比如安东(Johann Anton de Peters)在1779年的《爱育的双亲》( Die Nahretern)【按:a上面带两点】粉彩画中,便让父亲、小孩围坐在母亲的乳房前,仿佛它是温暖的火炉,显然乡间父母要比都市父母慈爱得多。
    同样的主题到了英国,便成了讽刺上流阶层迎合哺乳潮流的画作,贵妇的乳房出现在画面里,心却不在那里。吉尔雷(Jamcs Gitlray)在1796年的《赶流行的妈妈》中,勾勒了一位穿着高贵时髦的女士,僵硬地坐在椅子边沿,让女佣抱着奶娃在她胸前吸乳,窗外,一辆马车正等着载这位贵妇出外寻欢。
有钱女人控制贫穷女人的社会手段
    到了18世纪末,哺育母乳已经成为宗教般的狂潮。1788年时,一群有钱的法国妇人成立“妈妈慈善机构”(La Charite Maternellé),协助贫穷的巴黎母亲,资助条件有三:受助妇人必须结过婚;有教区出具的行为良好证明;亲自哺乳孩子。根据“妈妈慈善机构”的说法,第三个条件最为重要,因为亲自哺乳可以“强化家庭连结、让母亲更有责任心,并强迫这些母亲留在家中,预防她们出外从事不当行为或者乞讨”。强迫哺育母乳成为富有女人控制贫穷女人的社会手段。
    不是只有“妈妈慈善机构”的女人如此,连法国国民议会都在1793年6月28日通过法案,明订母亲如不亲自哺乳,便会失去贫户补助。另外一项针对未婚妈妈的条款则指出,只要她们愿意亲自哺乳,就可以和已婚妈妈一样享有国家的补助。
    一年后,德国也追随法国的脚步,在1794年通过更严格的法案,有钱妇人统统得自己哺乳。如果汉堡的数据可以用来推衍到全德国,我们可以发现许多德国妇人并未遵循这条法案,依然聘用奶妈哺育孩子。18世纪的最后十年,汉堡地区富有人家对奶妈的需求量依然和以前一样。1796年,“汉堡济贫所”(Hamburg Poor Relief)成立一个产科病房,免费收容未婚妈妈待产,条件之一就是她们产后得做奶妈。除非她们的身体无法哺乳,至于这些未婚妈妈自己的孩子,可以留下来一起哺育,也可以送到乡下给村妇哺乳。
    换言之,贫穷的法国母亲要给自己的孩子哺乳,才能获得补助;贫穷的汉堡母亲,情况则完全相反,她们必须为别人的孩子哺乳,才能获得政府帮助。这两个例子显示政府的干预力量深入了家庭领域,不仅法国、德国如此,邻近的欧洲国家也一样。由于法国一向是欧洲政治、风尚的领导者,法国土地的轻微震动,都会将震波传送到邻近国家,套一句当时的话:法国打个喷嚏,整个欧洲都感冒了。
    从许多方面来看,法国大革命对女性的乳房都有深远影响。有的女人以华丽煽情的词藻描绘她们对哺乳的期待,一位孕妇便说她等不及要将孩儿揽向胸前,“奢侈灌溉他营养健康的乳汁”。有的母亲必须痛苦抉择,是继续哺育小孩,还是陪着丈夫人狱、逃亡、作战。诗人拉玛丁(Alphonse de Lamartine)的姑妈曾说,哺乳帮助她妹妹逃过一劫,因为“她的丈夫被抓进监牢,狱卒看她还在给孩子哺乳,便放她一马”。整体来说,当时法国人对孩童的健康极度关注,让女人拥有许多“方便”。回首法国大革命时期有关哺乳的传奇故事,当时的女人并不觉得是鸡毛蒜皮或无足轻重,因为哺乳行为已被抬举到半神话的地位。
    在法国大革命的论述里,慈爱母亲的纯洁母乳常被拿来和旧政体的贵族对比,后者通常由奶妈喂大,吸吮的是污染的奶水。因此,哺育母乳的共和美德与雇用奶妈的贵族腐化相对照,让女人认为喂食母乳是“爱国之举”,也是支持新政体的政治表态。在这种脉络下,克里蒙费洛(Clermont…Ferrand)地区的女市民写了下述话语,转呈全国会议:“兹此立誓,我们的孩子不会吸吮到腐化的乳汁,而是自由的喜悦精神纯化过的奶水。”自此,哺乳不再是母子间、家庭内的私事,而成为卢梭所期待的公民责任的集体表征。
    比如当时官方印制的祈祷与仪式手册,便奉劝妇女让自己的乳房成为丈夫的安逸处所、孩子的营养泉源,所有孤儿都可以得到保障,因为“祖国听到你们微弱的哭声,她将成为你们的第二个母亲。”祖国很乐意化身为母亲,慷慨哺育所有子民,包括从前法属殖民地移入的黑奴。
   裸胸女人迅速成为法国革命的图像重点,她们模仿古典女性,穿着希腊式长上衣,露出一只乳房,作为新共和的象征。有时,新共和的象征是一个女战士,如戴安娜女神般戴着头盔,手持长矛,上面盖着一顶佛里几亚帽(Phrygian cap,译注:佛里几亚帽又称自由帽。是法国大革命时共和政党的象征),同样裸露出一只乳房。有时,新共和的象征是模仿女神阿蒂米丝,身上悬挂着12个乳房,象征当时颇受欢迎的自然、理性等理念。无数绘画、版画、勋章、浮雕与雕塑都将乳房变成国家图像。
    1793年S月10日,法国人为了庆祝革命胜利,在巴黎建造了六座喷泉,第一座喷泉坐落在革命起义点巴士底监狱外,池内是一尊埃及女神雕像,泉水源源不断自她的乳头喷出。喷泉揭幕,设计者达维德(Louis David)以华丽的口吻形容她是:“大自然,我们共同的母亲,挤压她丰饶的乳房,赐予我们纯净、有益的革新之液。”巴黎市民吃惊地看着86名议员饮下女神乳头喷出的水,国民议会议长赛谢勒(Herault de Sechelles)宣称:“以汝乳泉起誓,法国人将遵此圣约。”赛谢勒鼓励现场女观众要哺育母乳,以傅让“战斗与慷慨的美德注入所有法国婴儿的心中。”这幕宛如好莱坞电影般的场景,传达出教条宣传的感染力,将新共和与大地之母、凡人母亲的神圣授乳连结起来。
    矛盾的是,新共和如此借重女性的乳房,现实里,女性却被排挤在公共领域之外。新法律给予少数宗教信仰者甚至解放奴隶公民权,女人却仍不是公民。尽管如此,法国人仍以女性乳房象征共和体制所追求的理念,包括自由、博爱、平等、爱国、勇敢、正义、慷慨与丰饶。从此以后,国家便经常被比喻为丰饶的母亲,以饱满的乳房满足所有百姓需要。
哺育的乳房也可以很性感
    新共和图像或许和当时的法国女性穿着有关,18世纪80年代,宽松衣服首度登场,采用轻柔的衣料与宽松的剪裁,和以前拘谨的穿着大不相同。法国女性抛弃了厚重的紧身褡与衣料,尝试模仿古希腊、罗马女神的轻松自由穿着,投合了当时的哲学、政治与流行风潮。法国女性的这种“政治正确”穿着,和当时男性流行的雅克宾裤(Jacobin trouser,译注:雅克宾是法国大革命时的激进共和党信徒),共同成为平等新社会的象征。
    根据文学评论者盖儿碧(Barbara Gelpi)的研究,在法国执政内阁时代(1795一1799),英吉利海峡两岸的女性穿着:“随意轻松简单,方便孕妇与哺乳妇女,设计上特别方便妇女掏出乳房哺乳。”18世纪末,有一段短暂的时间,女人完全抛弃紧身褡,衣料轻薄透明,重仅数磅。一篇刊载于1797年6月22日《小邮报》(La Petite Poste)的文章提到:
    两名女士跨下敞篷马车,其中一人穿着端庄,另一人裸露双臂与胸口,下着薄纱裙子,鲜艳的裤子隐约可见。她们才走没两步,便被人群包围、毛手毛脚,那位近乎半裸的女士饱受羞辱……不久后,人们就再也看不到这位“新法国”女士的不雅穿着。
    19世纪初,一篇英国杂志评论指出,“现今年轻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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