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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2526-成长11-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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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习训练的另一个重点就是仔细。Kate的错误常常在于粗心,把最不该错的题做错。这种事情在考试的紧迫时间下特别容易发生。我们知道,数学训练的一个目的就是培养学生的细心,科学要求对细节的注意。有句名言:质量的差别在于细节。    
    我要求Kate认真做完后再迅速地看一遍解题过程,看看是否理解错了题意或有明显的步骤错误,也就是把能得的分都得到。    
    做题速度非常重要。我要求Kate把那些花太多时间才解出来的题标出来,然后我们努力去发现更简单的解题方法。我相信正确的答案常常是简单的,如果设计题的人心智正常的话。数学的美丽之一就是简洁。把数学复杂化了的人还只是徘徊在数学门外。    
    难道上面的这些方法Kate都不会吗?不会,真的不会。因为美国的中学教育不是应试教育,所以怎样对付考试的技巧训练远不如中国或者日本发达。Kate从来不重视考试,我们所在的西海岸比东海岸差。东海岸的高中质量好,重视SAT考试,有些学校甚至会辅导SAT考试。    
    我告诉Kate,考试是检验学生的手段,无论你学得多好,如果不能考好,就不能把自己最好的表现出来,赢得“顾客满意”。在一生中,命运的改变要常常要取决于别人对你的考察。学生以学为主,所以考试就是学生时代的最好的销售手段。SAT的买主就是大学,成绩考好了,大学追你;考不好,你追大学。    
    人的成功常常取决于最好地表达自己,推销自己是事业的起点。    
    从2002年12月,也就是拿到PSAT成绩的三天以后,Kate就进入复习SAT了,每个周末做模拟题。一开始错的题有一半是由于不仔细,慢慢地只剩下没有时间做完的题,最后只剩下的确做不出的题了。这时Kate的训练考分就达到了顶尖1%了。    
    准备是非常辛苦的,因为Kate这学年修了特别难的课,五月份她还有四门AP课程的全国考试。到了考试前最后一个月,我们开始把语言加进复习。到了三月份,Kate的SAT训练成绩比较稳定,语文部分基本是满分,数学部分也波动在740分到800分之间。    
    考试结果你已经知道,语言是满分800分,数学是760分。三个月的时间在人生百年中是短暂的,但却是Kate人生中的第一场考验,它已经永久性地给她打上了信念的烙印:    
    每一分投入都会带来一分收获,如果能把自己最害怕的数学考到这么好,还有什么事情办不到吗?


第二章学校生活

    怪事!我并不喜欢学校。你一定会问,那你学习怎么这么好呀?哈,学校不等于学习。学校是用一定的规则组织、管理学习的地方。从某种角度来说,学校有点意思,但是我不喜欢。尽管我所上的高中比大多数高中都要好,但是每天早上,一看到学校门前那个丑八怪塑料钟,就让我一阵反胃。OK、OK,我是有点夸张,事实上没有我形容的那么差劲。    
    学校是最近整修过的,刷了一层稚气的彩色,让人觉得好像回到了小学。学校有一座带看台的室内比赛和表演大厅,两个体育馆,馆里有更衣间和淋浴,是那种屋顶很高、设备时髦的建筑。对了,还有电梯!对着这些漂亮的设施,你可能会流口水。我的高中很幸运,能有这么多好东西,但是悲哀之处在于,大多数人都不珍惜它们。    
    我最烦我的同学的一点就是:他们不珍惜学校的设备,举止不检点,随心所欲,简直让人愤怒。学校才整修几个月,原本干净的卫生间门上就写满了脏话,地上丢满了变硬的口香糖。愚蠢的毕业班学生故意把水龙头拧得朝上,毫无提防的新生们一打开就被喷了个满脸。恋人们毫不害羞地在走廊里亲热,傻乎乎的男生成群结队地站着,堵住了过道。真是令人厌倦啊,无聊、幼稚的男孩找茬打架,跟他们一样傻的旁观者在旁边煽风点火。很快,我就冷漠地看着这些事情,当成是日常风景。嗨,这就是典型的美国高中!    
    那么,什么是我高中的美国特色呢?我们有party,煽情的大会,多年的学校传统,开到半夜的舞会,喧闹的美式足球比赛,穿着超短裙的拉拉队员,难吃的食堂饭菜,团队精神,风云人群,书呆子,溜旱冰者,朋克。总之,中国学校没有的我们都有,有一些可能是不好的。    
    在我们学校,什么才是“好”呢?和中国学校正好相反,学习好肯定不招人爱。像金发大胸的拉拉队员,肌肉发达的运动傻大个,和我这样的书呆子也不一定“酷”。那什么是“酷”呢?    
    这是个模糊不清的概念,我想大致是这样的:穿昂贵的名牌衣服,不管别人,随心所欲,有一群引人注目的朋友,参加所有的party,就好像给自己罩上一层光环,好像在大声告诉别人:“看我,我好酷!”当然,不是每个风云人物都没脑子,但至少我们学校,最聪明的人(我可不是说我是最聪明的啊)不属于这些“酷人类”。    
    这些在我看来已经很平常的现象,对许多从中国来的学生来说就太离奇了。美国高中的开放,随意和亲密,会吓倒一些中国大陆来的移民孩子。尽管我表面上看不惯有些行为,但在内心深处,我感谢这种环境。看到一对情侣大声接吻,无意中听到女孩子们虚情假意地互相恭维,我想吐得不行,但我还是觉得有趣,因为这样的事情应该发生在美国。这种自由自在的空气大大减轻了我高三时考SAT和AP的压力,对我重压下的学习生活很有益处,它卸下了我的部分重压,它把我心里灼热的压力释放出来变成了轻松燃烧的火焰。    
    我们2003级是全校多年来最聪明的一代。聪明孩子聚在一起,智慧的火花就擦出来啦。在历史课上,萨福先生鼓励讨论式学习,让不同的观点都能表达出来。不幸的是,我们班上有一个浑身是味的共和党老鼠安德鲁•;斯托克斯巴里,他喜欢说一些极端的观点来挑衅生事,惟恐天下不乱。有一次,他说,如果移民想保持他们的文化传统,那他们就不应该来美国。气得我拳头都攥青了,脸涨得通红。如果不是我的朋友拦住了我,我非得给他一拳。如果这个课程再拖上一年,这个家伙的胡话会把我气得心肌梗塞死掉。    
    虽然如此,这些讨论还是丰富了我的美国历史知识(以前我不喜欢历史),也提供了我发表观点的地方。历史老师开玩笑说,我简直把课本都背下来了,因为我经常纠正他讲错的地方。但是他从不生气,因为他的信条就是三人行必有我师。政治,经济,国际关系……所有这些方面都被剖析得又朴素又感性。我不仅学会了事实,而且了解了美国是怎么运行的。    
    这些历史课的同学也在我的英语班上,这是一群快活、机灵的孩子。第一眼看到老师斯诺德哥拉斯先生,我以为他很严肃,但是我很快发现他是个想用最小成本得到最大收益的懒人。他并不循规蹈矩——有一次,一伙人悄悄地搞乱了他的教室布置,他悬赏说,如果有人告诉他是谁干的,他会给他的考试额外加分。当然没有人会告诉他,大家继续对他做恶作剧。整个班级都是他的好朋友,他甚至开玩笑让我们给他的小儿子取名字。    
    最烦人的是写书评。我们必须读很厚的书,然后分析书的结构(想起来就让人犯困),通常这要花掉很长时间。但是,狡猾的我们发现,他自己根本就不读这些布置的书,所以我们开始随心所欲地写。一次,要看乏味的《瓦尔登湖》,我随便写了一句“梭罗是个大傻瓜”,也得了个A+!    
    毫无疑问,斯诺德格拉斯先生很喜欢我,经常把我的文章作为范文。他和历史课的萨福先生老是用我的作业做样本,以至于同学们都叫我“老师的宠物”。当老师拿出一篇范文要朗读的时候,同学们都会不由自主地回头看我,我就无辜地眨一眨眼,装出一副“我可不知道你们在看什么”的样子。我真喜欢这种感觉,因为这再一次证明了我艰苦的学习得到了回报。    
    最放松的是AP微积分高级班。不是吹牛,这个班有全学校最聪明的学生,因为这是程度最高的数学课。班里只有14个人,哎呀,他们简直是太聪明了。一半的学生聪明得好像对“A”手到擒来,不用做作业,也不用学习(我并不算在内)。班上有小提琴演奏家、化学炼丹士,好多啊,应有尽有。虽然班级里集中了尖子学生,其实我们也只是一群爱叽叽喳喳的小孩子。    
    我们在正课开始前都会随意选择一个题目来讨论。一次,一个女生给我们讲她妈妈昨晚在浴盆里生小孩的故事,讲了半堂课,听得我们津津有味。女孩子们讲和男朋友的感情纠葛,我们讨论着谁和谁配对的可能和校园里的八卦新闻。    
    我们有一种默契,所有谈话只限于课堂上,大家都能遵守。我们就像被上帝选中的阴谋家,别人不能企及的精英。每个人都那么聪明,班里成绩最差的也才是B!其他班级的同学看我们的时候,一半怀疑,一半好奇,我们乐于他们这样那样的想像。数学老师斯德奇夫人让我们做了三维圆锥边的帽子,用我们喜欢的数学公式制成招贴画,在学校游行。当我们走进正在窃窃私语的新生教室,他们一下子安静下来,看到我们戴着大帽子,半人半神般地进入,他们的小眯缝眼一下子瞪得溜圆。    
    啊,这个班真是太棒了,满足了我的自我表现欲,虽然我这个自我表现狂已经被班里的超级天才压得不见踪影了。我不是数学天才,但我何其幸运会认识他们!    
    就数AP生物课拉后腿,我的生物老师第一次教这个课程,原来的老师决定结束薪水微薄的教师生涯,开着他的新车去环球旅行。课堂基本上被我们统治了。这个班级才17个人,很多人在做课堂测验的时候吃东西。我是爆米花女王,因为我经常从生锈的铁锅里爆出香喷喷的爆米花。可是有一次,我刚爆完一锅,突然“蹭”地一声冒出火来了。吓得我赶紧用我的宝贝作业本扇冒出来的烟,又叫又跳,就像个袋鼠一样。从那以后,我有很长时间都不敢碰爆米花锅。    
    我的社交生活怎么样呢?嗯,书呆子还有社交活动?开玩笑啦,我当然有啦,不多,就那么一点点。    
    我去看过一场美式足球比赛,最大的一场比赛,和同城的死对头首府高中。你肯定知道美国人对美式足球的痴迷了,但是你一定要到现场才知道这种痴迷到了什么程度。这是每年一度的大赛,我们的体育场坐满了人,看台上全是穿蓝白衣服的奥林匹亚高中球迷和穿深红与金黄相间衣服的首府高中的球迷。    
    观众们各为其主,快把头都叫破了。他们在显摆各种奇怪的衣服和花脸。有的男孩光着上身,涂上“奥林匹亚”的字样,搂着女朋友。穿着超短裙的拉拉队员在草地上表演花样,裙子更短的女生表演方队卖力地踢着美腿(男生们最喜欢),身着制服的行进乐队吹打着震耳的乐曲。    
    这些场景很有意思,但对我来说,也就那样。我走出体育馆以后,嗓子就像撕裂一样,头也痛得厉害。这场比赛以后,我就再也不参加了,只作为服务者卖票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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