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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天风-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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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风六万军马的军饷,也不过是几份烩鹦舌和凤尾鱼的价格罢了。祝。。。诸位好运。” 
    他说完这话,就带着方豹拂袖而去。只留下满桌宾客,彼此你眼望我眼,目瞪口呆,谁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申楚才愤愤地一拍桌子,破口大骂:“一个小小的营主,竟然也敢如此嚣张!”闵江川哼着气地说:“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 
    楼下起了一阵嘈杂之声,那是浅水清离去时踢翻了几张桌子发出的巨大声响。随着一声犀利的马嘶,浅水清已经带着他的人离开。申楚才长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果然是嚣张跋扈之极,哼,我到看你浅水清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大人,浅水清一个六品武官,竟然也敢对您这样傲慢无礼,是不是。。。。”他身后跟着的一个黑衣人躬身问道。 
    申楚才的眼中掠过一丝阴狠:“哼,小小武夫,一朝得志,猖狂若斯。看来是该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一下,清野城不是三重天,到底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第二部 威震三重天 第三十一章 焚信以火 焚心以火     
    走出醉花楼,仿佛走出了一片令人窒息的天地,浅水清和方豹同时仰天呼吸。 
    狗子几个凑了过来,问事情怎么样,浅水清微微一笑:“有点小麻烦,不过没什么大碍,我会处理好的。” 
    现在他手下的士兵,对浅水清都有一种盲目的崇拜性。既然浅水清说他能处理好,那就自然是没什么问题。 
    狗子抚着肚子大喊饿了,其他的几名士兵也都喊饿。浅水清看看方豹:“怎么样,刚才没吃饱吧?” 
    方豹冷哼:“婊子楼,娘们菜,细是够细了,可连盘子都吃下也填不饱肚子。” 
    浅水清哈哈大笑:“走,哥几个,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去,我请客。” 
    众皆大喜。 
    出了袅花街,清野城东门处有家酒楼叫“东风楼”。 
    浅水清从军之前,在那里吃过,对那里的红烧肘子记忆犹新,用他的话说:“那叫一个美味,肥而不腻,甘甜爽口,最重要的是,两个肘子下肚,绝对管饱。” 
    大家便一起浩浩荡荡向东风楼杀去。 
    路上,方豹把自己和浅水清在醉花楼见到的事情随口说了一下,狗子等人都是满腔怒火。一个士兵更是破口大骂:“操他娘的狗官。老子们在前线拼死拼活,这帮狗娘养的却在后方花天酒地。别让老子看见他,不然我一刀剁了他!” 
    方豹哼哼嘁嘁说:“然后呢?你也带着一千人去打京远城来抵罪?” 
    那士兵立刻不言语。 
    大家到了东风楼,随意找了处地方坐下;叫了一坛酒;几个小菜;整整两大碗肘子;撸起袖子就是一阵狂吃海喝。一边喝,一边还痛骂申楚才混帐该死。 
    这里是清野城,是申楚才的地盘,东风楼刚走进来几个客人,一听到有军爷在大骂本地城守,浑身都直打哆嗦,哪敢再吃,掉头就跑了。 
    东风楼今天的生意一下子清淡无比,老板苦着脸上菜,半句怨言都不敢说。 
    正骂得高兴,一骑快马突然飞奔而来,跑到楼下大声呼喊:“哪位是浅水清浅将军?” 
    浅水清站在楼梯边,看见是个小校,笑道:“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小校傲然答:“我奉城守大人之命而来。” 
    他说着,解开身上的背囊。 
    一大叠信件就此倾泻在地上。 
    “我家大人说了:帝国历年以来,从未有过将军为死难将士写家信的事,浅将军如此做派,其心可嘉,但行事方式却嫌卤莽。虽然将军对我家大人不甚礼貌,但我家大人宽宏大量不予计较,反而要我提醒将军,帝国掌兵,向来讲究将不专兵。浅将军书信一事,有专兵之嫌,恐不喜于上。特命我焚烧这些信件,并告知将军,以后再勿有这类事情发生。” 
    话音刚落,一支火烛已从那小兵手中冉冉落下。 
    地上倾覆着的信件;顷刻间升腾起一片青蓝火焰;它们熊熊燃烧,尽情吞噬着一切。 
    耗费了浅水清数个日夜,一字一句辛苦写出来的那些家属信件,在灰烬中化为一缕尘烟,所有的希望与感情,亦随风而去。。。。 
    “混蛋!!!”方豹再克制不住地怒吼起来。 
    这些信,可都是浅水清写给那些死难兄弟们的家属的信啊!竟然就这样被申楚才以一个荒谬的理由给烧掉了。 
    “我宰了你!”他大喊拔刀,狗子等人也都愤怒的嗷嗷大叫起来。 
    浅水清一把拦住他们:“豹子!不要冲动!” 
    浅水清的说话毕竟还是很有分量的,所有人同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就那样看着信件在火光中化成灰烬,心中之痛,可想而知。 
    那小校得意地哼了两声,显然是满意他们现在的表现,拱了拱手说:“我家大人还要我转告将军一句话:将军奉令而来,令取军需物资,他本应合作。但不巧的是,他刚刚吃饭时偶感风寒,身子稍有不适,所以这两天暂时怕是没法见客了。军部所需,皆在仓库中保管,将军要想领取,怕是得等大人的身体好了之后才能配合了。我家大人请将军放心,他的病不重,休养几天就会好。但是休养期间不适合为外人所打扰,否则病情加重,这物资领取一事,怕是反而更见拖延,还请将军海涵。” 
    说完这话,那小兵跳上马就一溜烟地跑了,远远地还传来猖狂的大笑声。 
    。。。。。。。。。。。。。。。。。。。。。。。。。。 
    站在东风楼的梯口,眼神停留在那些被烧毁的信件上,浅水清的目光清冷若水,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方豹摇晃着走下楼梯,单手在灰烬中摸索着,想要再找出一份完整的信来,却又怎么可能? 
    他的整个人,在愤怒与悲痛中颤抖。 
    “不要找了,让店家把灰扫掉,我们继续吃饭吧。”浅水清冷冷地说。 
    “浅哥儿!!!”方豹回首大叫。“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浅水清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了?不就是几封信吗?大不了重新再写就是了。你们这么激动干什么?好了,大家继续吃饭吧。” 
    方豹冷冷地看着浅水清,他站了起来:“浅哥儿,你真是这么想的吗?你怕了?就因为那个申楚才是个四品大员,你就怕了?就不敢为兄弟们出头了?” 
    狗子急了,一推方豹:“豹哥你说什么呢?你疯了?这天底下还谁比浅少更关心咱们的?他会怕什么人?” 
    “那他为什么要拦住我们?他要是不拦,我就一刀宰了刚才那小子了!”方豹大吼。 
    浅水清叹息摇头:“杀了他,就算过瘾了?然后所有的事情就都解决了?人家也不过是一个奉命而来的小卒子,你就是杀一百个又什么用?” 
    “那就去砍了申楚才!” 
    浅水清干脆不搭理他了。 
    大概是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说话太过不现实,方豹终于没再说什么了。 
    是啊,申楚才是侮辱了他们,是狠狠打击了他们。可他做了什么? 
    不过是烧了几封信而已。 
    这些信里或许有第三卫全体将士对死者的感情,可是那又关申楚才什么事了?他仅仅是烧了几封信,就成了死罪了吗?这个理,说到哪也说不通。 
    可是,那真得是仅仅几封信吗? 
    那真得是重写一次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吗? 
    只有浅水清自己才知道,每天夜里,他在油灯下写那些信时,是怎样的一种感情。他所面临的,又是怎样的一种无奈与自责。 
    而现在,我们伟大的申大人竟然当着他的面烧掉了所有他死去兄弟的家信。 
    这个梁子,结大了。 
    围坐在餐桌旁,所有人都沉默着不说话。 
    浅水清自斟自饮,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乎在陶醉于芳香酒气之中,直到方豹突然说了一句: 
    “浅哥儿,我想退伍。” 
    浅水清半眯的眼睛睁了开来:“是早就有的想法,还是临时决定的?” 
    “早就有了,只是没法下定觉心。” 
    “早就有了么。。。。。。”浅水清低低说了一声。 
    方豹嘿然冷笑。他摸着自己那只空荡荡的袖管:“没了这只手的时候,我就开始犹豫,自己是不是该退伍了。这条胳膊没了的时候,我确实很难受。但是我知道,咱们都是爷们,有些泪,只能往肚子里咽。我不想大家为我难过,所以就每天笑哈哈的,只说自己能捡条命回来,已经是赚大了。可是我自己知道自己,自己其实已经废了。不过我并没有灰心,我做不了骑兵,却可做别的。做火头军,管后勤,什么都行。我知道浅哥儿你不会抛弃我,而我也舍不得大家,所以我始终拿不定主意,到底该不该退伍。” 
    “那么现在,是什么让你下定决心的?”浅水清问。 
    “还能是什么?”方豹苦笑。 
    “说说你的想法。” 
    方豹低着头吭气:“我的想法很简单。我就是想不通。咱们这些当兵的,在前面拼死拼活的作战,图的到底是什么?咱们在前方拼命作战,可后方又有几个人,真把咱们当回事?咱们这些人死就死了,死一个人,也不过是兵册上注销一个名字。发一笔抚恤,就这么简单。。。” 
    他说到这里,心情逐渐激动,声音也逐渐大了起来。身旁的一众士兵,都默默无言地看他。 
    他伸出了自己的右臂:“浅哥儿,我们相信你。我们跟着你出生入死,你带领我们打胜仗。可有些事,就算是你盖世英雄也解决不了。你说我们这样拼命为的是什么?真得就是为了那点赏钱吗?不!是为了我们最基本的荣耀!为了那份我们应得的尊重!可是你看看申楚才那个王八蛋,他有哪点尊重我们的意思了?我们是打下三重天的最大功臣,可在他眼里,我们就是一群不开眼的莽夫!一个小小酸儒,竟然就敢***嘲笑老子吃相难看!***他真以为老子听不出来他那些话里是什么意思吗?!” 
    “可是这些我都忍了。”方豹想哭,强忍着泪水不流出来:“这帮家伙看不起咱们,我也算了。他们是官,是清流,是文人,他们看不起咱们,是他们的权利。你不能因这就喊打喊杀把他们都砍了。可他们不能把你辛苦写给兄弟们家属的信都给烧了啊!这他妈还有点人味吗?难道我们兄弟拼命作战,将军连写信告慰家属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他们是根本没把咱们当人看啊!!!” 
    说到这,他再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所有的士兵都默默站了起来,脸上尽显不愤之意。 
    浅水清悠悠吐出一口长气。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在那里静静地眺望着远山静水,好久,才沉声道:“你们先坐下来。” 
    没人坐下来,这是浅水清的命令第一次失效。 
    浅水清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知道你们每个人心里都很不忿,但我首先要你们明白,你们是战士;是军人。一个优秀的军人,首先是要无条件服从任何命令的。所以,我现在命令你们,全部给我坐下!从现在开始,老实地坐在这里听我说话!” 
    所有战士啪的一声,先立正,然后集体坐下。 
    “在这里,首先我需要你们相信我,就象以前相信我那样,现在也继续相信我。我承诺过的东西,说要给你们,就一定会给你们。那些个狗官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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