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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王尔德狱中记-第43章

小说: 王尔德狱中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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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方面,他却是个“傻瓜”。他给我造成的伤害是无法弥补的,而他对自己却非常满意。现在我明白了,罗比!我觉得你也应该明白了。如果你一度以为他是有理性的,那现在就别那么想了。就如我在给他的信中所说的,即使他用整整一个下午,也不能处理好树篱中的一个山雀窝里面的事。他是个“蠢蛋”,实际上就是如此。5月15日,王尔德在给莫尔·阿德的信中说:“你和罗比与我的全部通信都应出版,我想书名最好叫“两个傻子给一个疯子的通信”。他在信中还说:“亲爱的莫尔,现在是你该认清自己的时候了,即在一切事务性工作方面,哪怕是最简单的事务性工作,你的判断力都是完全失效的,你的观点或是愚蠢的或是歪曲的,你根本没有能力理解实际生活中最最一般的情况,你在这方面的能力绝对是零。你只是个有教养的人,追求严谨的风格和严肃的趣味,你可以凭直接的同情就能辨别出对他人来说浮夸或奇异的作品的思想结构,在现代作品中发现古典因素是你的专长,你应该更充分地认识到这一点。你在文学界还没有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你的本性是最富有同情心的,你也乐于助人。你过于有耐心。你的克制力是美丽的。但你却没有足够的常识来处理树篱间一窝山雀的“家务事”。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以错误的方式做出的错事。罗比作为一个指挥者还不错,因为当他失去理性时总会正好没有逻辑性,结果有时还会歪打正着做出一个正确的结论。但你不仅同样缺乏理性,而且是绝对地有逻辑性,你总是基于错误的前提,从逻辑上得出错误的结论。我只要一看到你信中的1、2、3,就知道你一直在做某种完全愚蠢的事,并且在列出完全愚蠢的理由。”——原注    
    你是个可爱的、体贴的、友善的、善于爱人的人,但在一切需要处理日常事物能力的事情上也完全是愚蠢的。我不想让你提什么建议。我倒宁愿听听西瑞尔的建议。我只想知道真相。但结果令我很失望。你的行为甚不合我意。    
    你接到这封信时,莫尔也会接到我的信。他会“立刻”去找莱维辛夫妇。他接受一张过期支票真是太愚蠢了。他会把我的计划告诉你的。如果你愿意,就来这个地方吧,靠近哈佛尔。你会像一朵花一样受到欢迎,我会一直攻击你,直到你认清自己为止。等着你的有一大笔“赏金”。请好心给埃莱克看看这封信。    
    你永远的    
    奥斯卡·王尔德    
    当然,阿弗雷德·道格拉斯是不可以到哈佛尔的。你必须给他写信说我会接受他通过你转来的每一封信的,但他不要想着来见我,除非我允许。我相信他自己也希望送回我的信件和礼物的。在下月内他应可以做到这一点。    
    1897年5月17日    
    里丁,H。M。监狱


美之陨落致莫尔·阿德

    王尔德在5月17日给图纳写了两封信(其中一封是偷偷带出监狱的),在信中他又再次翻来覆去地抱怨洛士和阿德,并说图纳是他惟一想陪伴他出狱的朋友。图纳回信说他不能去陪王尔德出狱,因为他会为此失掉工作的。图纳在信中说:罗比和莫尔都是绝对忠诚于他的,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在将来某一天他们可以再次与他自由地交谈。他说王尔德的信几乎让罗比伤心欲绝。他和罗比当晚就去狄普作好迎接王尔德的准备,他希望到时王尔德会和罗比和解。——原注    
    亲爱的莫尔,不妨告诉你:我向内政大臣提交的恳求已被驳回了,他们就要把我转送到我一直希望能回避的伦敦了。明天我就要被转送到本特维尔,报纸上已公布了把我转送到沃莫沃得·斯克拉浦斯的日期。转送过程会是人道的。我可以穿自己的衣服,也不必带手铐。我的衣服糟糕得不成样子了,我真该想到在这儿弄件衣服,但现在只能这样忍忍了。    
    我已经给拉该写信让他来见我,并和我一起到国外。你和罗比太伤我心了——我不是伤心你们做出什么事,而是伤心你们没认识到自己做过什么事,伤心你们缺乏想像力,因而表现出你们缺乏同情心,伤心你们不经我同意就花掉对我来说是无价之宝的那笔钱,而又对自己这种令人震惊的行为盲目无知——如果你和我一起到国外,那只会让我们两人都失望:我只会向你谈到你做过的事在最小的细节上几乎都与昆斯伯里事件相差无几:先是迫使我接受民事审判,继而让我接受可怕的离婚,再接着就是:如果我听从你的建议抵制“侮辱性的证据”,我就会被逮捕;如果我听从了你别的建议争取获得“国外的安全”,那我就要永远过流亡生活。在这两种情况下我都同样会一贫如洗,因为我的婚姻财产在我一离婚时就离我而去了,而在妻子死后我可能获得的财产也绝对是个零了。法庭会立即签发一纸命令将我的一切全部夺去。    
    这些,亲爱的莫尔,就是你们为我准备的礼物。如果一周后你还想来哈佛尔向我作解释,我会很乐于见你。我希望罗比和你一起来。    
    5点钟。    
    我已见过哈撒尔并签了离婚协议书。我确实不想去斯图亚特·汉德拉姆家,    
    斯图亚特·杜克渥斯·汉德拉姆(1847—1924)是位宗教改革家,他不认识王尔德,但在1895年却要求释放王尔德,因为他认为法律对王尔德的判决是不公正的。现在他愿意把自己的房子提供给王尔德作暂时的避难所。——原注    
    因为我不太喜欢。我对他了解很少。最好是住旅馆。    
    我已经给拉该写信让他在一家旅馆等我,这样我就能到他房间里改头换面一下了:我想要的是尤斯顿大街旁边的某个很安静的旅馆。当然,如果这无法办到,那就算了。但如果拉该能订到房间,我可以去那儿换换衣服、吃点早餐。只让拉该一个人睡在旅馆里等我。    
    当然,我很乐意在我出狱的这天早晨见到你,我知道你为此已受了不少麻烦。因此,如果你方便,你可以与拉该一道来监狱,或到他房间去等我,但我们一定不要谈具体事情。    
    没有收到莱维辛王尔德指责莱维辛插手他的经济事务是没有根据的。王尔德对他的朋友和帮助者的指责都只是他这一时期因被钱的问题压得焦头烂额而出现的偏执狂的表现。莱维辛不是富人。与王尔德关系密切的也不是他而是他妻子。莱维辛自始至终对王尔德是公正、慷慨的。——原注    
    的电报,真太可怕了。我烦躁不安。    
    我想你会像我一样认为我已完全听从了你的建议处理与莱维辛的关系了,并且对他尽了最大的耐心。可对待他的方式似乎错了。我相信对待他那种人应严厉。不管怎么说,你的方法是完全失败了。    
    我现在听说在狄普已经为我准备好了一切。我在那儿太出名了,我不喜欢那里。那儿的气氛是松弛的,但我想人可以在那儿暂且歇歇脚,然后继续前行。有人告诉我罗比要去那儿,这很好,但你自己会发现与我在一起并不愉快。我对太多的事都抱有太恶意的看法,以至于我忘掉了其他许多对我无害有益的行为。我承认你为我受了无穷无尽的麻烦,但你也该记得我曾通过罗比转告你不要管我和妻子的事了:我们感情甚笃,我对她充满感激,急冲冲想为我多挣点钱的做法是错误的,其结果是我得到的钱更少了,而且与妻子离了婚,也把孩子失去了,后者尤其令我痛心。    
    你的动机总是好的、善良的,你的心总是在真诚的同情中跳动的,但你的判断总是出差错,越听你的话结果就越糟。若是能逃避离婚、流亡、彻底被遗弃的命运,那倒真是奇迹了。    
    然而,对于你真心的帮助我是深怀感激的。一周后我希望情绪能好一些,能忘掉我目前的苛刻。那时我们再一起谈谈文学,而只有在文学中,你的直觉才总是正确的,你的判断才总是严谨而清醒的,你的同情才是出于理性的。我希望你把所有的钱都交给拉该。莱维辛一把钱付了就告诉我。没有钱我当然不能离开英国,我也不想去他的房里拿钱。    
    你永远的    
    奥斯卡    
    1897年5月22日    
    狄普,三明治旅馆    
    


美之陨落致伯纳德·比尔夫人

    王尔德是1897年5月18日晚上离开里丁监狱的,这是他出狱后写的第三封信。——原注    
    我亲爱的、善良的、美丽的朋友,你的信给了我无上的快乐,我知道你对我总是又善良又温柔的——现在更是这样,因为我现在需要同情,也懂得它的价值:对我来说,现在的一句好话就像花儿一样可爱,而爱是可以治愈一切创伤的。    
    我没法写很多,因为我太紧张了——外面奇妙的世界令我昏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从死亡路上抢回来的。太阳和大海似乎对我都陌生了。    
    但是,亲爱的伯妮,虽然在外人看来我的生活好像被毁灭了,但我并不这样认为。我知道你想听听我对这一切是怎么想的——从寂静、孤独的生活、饥饿、黑暗、痛苦、抛弃、羞辱中,我却受益匪浅。我过的是一种与艺术家不相衬的生活。这是对我的虐待。可能还有更糟的事降临到你老朋友头上,亲爱的,比两年的辛苦劳作更糟糕的事——虽然它们同样都是可怕的。至少我希望能感受到它。痛苦是一把可怕的火,既可毁灭人也可让人净化,经过这番风风雨雨后,我可能会变成一个更好的人。一定要按这个名字给我写信——我现在对外所用的名字是斯伯斯坦·麦尔白斯先生。    
    爱你、感谢你,你永远的    
    奥斯卡    
    1897年5月27日这封信在《编年史日志》上发表时用的就是这个日期,信的标题是“马丁警卫案:监狱生活扫描”,发表在5月28日。《编年史日志》在5月4日发表了马丁警卫的一封信,是谈他被监狱解雇的情况的,编者按说:“我们当然无法证明写信人的话,但我们可以发表他的信。”王尔德的信可能是在24日这一天写的,或是稍后写的。    
    28日,王尔德的信和两篇支持马丁的文章一起发表,另外又发表了马丁的一封信,信中谈到内政大臣拒绝承认马丁说过的话。——原注狄普    
    


美之陨落致《编年史日志》编辑

    先生,从贵刊的专栏里,我非常遗憾地得知里丁监狱的瓦德·马丁因为给一个饥饿的儿童一块甜饼干而被监狱委员会解雇了。我在获释的前一个星期也曾亲眼见到了那3个孩子。他们刚被判了刑,正穿着囚服站成一排站在监狱的院子中间,等着走进分给他们的囚牢。我那天正好被带到接待室去见一位朋友,在途中看到了他们。他们还都是很小的小孩,最小的那个——也即马丁给饼干的那个——小得连合身的囚服都找不到。我在监狱的两年里当然看到有许多孩子被关在监狱里。旺兹沃思监狱总是专门关押许多孩子,但我从未见过我在星期一下午,即17日下午在里丁监狱见过的那么小的孩子。更不用说我在里丁监狱看到这些孩子时是多么绝望了,因为我知道他们会受到怎样的对待。英国监狱日日夜夜对孩子施加的残酷待遇是让人难以相信的,特别是对那些亲眼目睹过并能意识到这种体制的野蛮性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今天的人并不理解什么是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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