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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嫡妻奋斗记 作者:宝金(晋江2013-2-21完结,破镜重圆,宅斗,布衣生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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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十六娘应了一声,又道:“办婚事的时候,二郎要出面的吧?”
  
  “怕是去不得。”秦云衡摆出一副遗憾模样,声音里却有些庆幸:“下个月我有差使,不能在家中的。”
  
  “……”十六娘瞠目,连她自己都不曾知道自己面上的委屈之色格外明晰,她急愤道:“这便要去边关了?”
  
  “并不是,只是至尊要去东边几个州郡巡游,我们几个率军扈从罢了。”秦云衡见她如此,眼亦不自禁微微眯弯:“你这模样,难不成不舍得我走么?”
  
  “谁说不舍得你。”十六娘立时转了头,道。
  
  秦云衡大笑,将她揽入怀中,狠狠吻了吻她口唇,却终于被十六娘推开。年轻的娘子用手背擦着口唇,不满道:“一嘴血腥味儿!”
  
  秦云衡不答,仍是笑了看她,许久才道:“我若不在,你怕是也不想去看堂姊成亲了吧?”
  
  “我偏生要去,有热闹不看,多孤单的。”十六娘说着,声音中犹是饱饱的气。
  
  “你当真愿意去?我那阿兄同我长得可是像极了。”秦云衡道:“你那十三堂姊不是也与你肖似?看着他们入青庐,想着他们停花烛,你岂有不思自家夫婿的?”
  
  十六娘怔了怔,再开口时声音发狠:“我那夫婿在青庐里便只同我说了一句早些歇息,这般夫婿哪里值得思念!”
  
  秦云衡笑意登时尴尬,隔了好一阵子才伸了手抚住十六娘脸颊,道:“做夫婿的知晓自己错了,难不成娘子要记一辈子么?”
  
  “你倒是补了我赔了我呀!”十六娘横他一眼:“否则我岂有不记的?”
  
  她这是有意模仿石氏了。石氏行止言语皆是一片媚好,同她处久了,这媚人的精髓虽然未曾领会,皮毛却也学了个七八分。
  
  这样一个神情,当真妩媚娇柔。她又是第一次同秦云衡这样说话,言语出口,自己便先红了脸。
  
  “……”秦云衡看了她,眼神渐渐热起来,突然翻身将她压在了下头。
  
  十六娘伸了手臂抱紧他腰背,将下颏搁在他肩窝处。耳鬓厮磨时,她脸上的笑容却在淡去。
  
  这一番话语嬉闹中,她真心要说的,只有一句——这般夫婿,哪里值得思念。
  
  他说他错了,她便要原谅她么?她是个女子,一世只嫁那一次,从下了迎亲的彩车起,每一步的经历,都是此世唯一,再无法重来的记忆!
  
  而他,把这一切都毁了个干净。
  
  一句错了,她那么多难眠的夜便能白熬了么,那么多辛酸的眼泪,便能白流了么?她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取悦他,也用他的身体和言语取悦自己。可这般之后,留给她的,依旧是心虚,是孤单,是不被人珍惜的悲伤。
  
  也许她需要的并不是如今的疼宠,亦不是属于自己和他的孩子……她想要的,只不过是他真心待她。就算是真心告诉她他只把她当做妹子关照,那也好!那也胜过要他用身体的欲望装扮成的爱慕……
  
  可是,除了她之外,旁人却尽数以为她只需要一个夫婿,就连他,大概也只当她的期盼只是欢好和回护吧?
  
  秦云衡轻轻扯开了她的衣带,衫帔散开,长裙落下,她的身体如同珍藏在贝中的珍珠,被揭开欣赏。
  
  他待她极温柔,轻轻吻着她肌肤,抚摸她柔嫩脸颊。然而在那一刻,她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二郎,你如今喜欢奴么?”
  
  秦云衡正意乱情迷间听得这一问,登时愣住了,他并不能马上领会她的意思,待弄明白了,口气中便带了几分哭笑不得,道:“自然喜欢,怎生又问这个了?”
  
  十六娘不言,只是引领他的手覆压在自己胸前。
  
  她鼓了那么大的勇气,再次问出这话,却在他迟疑时,将心底里那一点火苗也扑灭了。
  
  他答得犹疑,是怕伤了她心吧。
  
  她知道这般也算是为了她好,然她仍会觉得,胸口被他亲吻过的所在,火烧火燎地疼。
  
  这句话,往后不会问了,再也不会问了。他心里头的人若不是她,问一千一万遍也不会有差别。
  
  秦云衡却不知她心思。他拥着她,心中便是温和宁馨的。他如何会去想,对于十六娘,这般厮守的感觉并非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章有妹纸问二郎喜不喜欢女主,我这里算是回答了,喜欢。说起来,虐不就是——你喜欢的人尽干叫你恨不得死的事儿……么。喜欢一个人和以那个人接受的方式对她好,那是两回事儿。和一个人彼此喜欢与和那个人彼此温暖,也是两回事儿。再加上十六这个表面柔和温顺实际别扭傲娇的性格。还有楠竹自以为是自我中心的欠抽思维习惯。哪就这么折腾起来吧。顺便这个坑日更时间每天晚八点,欢迎守株待兔。再顺便快上月榜了打算多攒点搞一天加个更啥的……嗯具体还是要看什么时候成绩上去了。




☆、打女人

  “是这样么?”秦云朝皱着眉时,十六娘方觉昨夜二郎同自己所说“这位阿兄同我极似”当真是一点不错。
  
  连听到挽云污蔑灵娘的反应,都似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有惊奇,却绝无意外。
  
  难不成他也知道,自己的妾同灵娘早有龃龉么?
  
  十六娘正想着,秦云朝便站起了身来,道:“弟妹稍候,那贱婢出口伤人,我定当惩处,你可要在此看着?”
  
  十六娘一怔:“我……奴看着?阿兄,惩处倒不急,奴只想问她,何故要诬陷灵娘的?”
  
  “……”秦云朝的眉头不着痕迹地微微一蹙:“你问她,可是觉得她会说实话?”
  
  十六娘登时无言以对,见她如此,秦云朝才不以为然道:“那还问什么?便按我的法子办吧——去把那贱婢带来!”
  
  外头有奴子遥遥应了一声。这些下人原本是秦府的,然而秦云衡一句“只把阿兄他们当我们伺候”,这阵子便也随着秦云朝他们了。
  
  然而,“当”与“是”,究竟不同。
  
  这些奴子婢子,自然不会全心全意向着秦云朝的。在这边也只是听听差遣罢了,想来秦云朝和那两个女子都不会将他们当做心腹的。
  
  但下人们办事还算利落,过了不多久,那面色苍白的挽云便出现在了秦云朝和十六娘面前。
  
  “你好大胆子啊。”秦云朝已经坐回了原处,正悠悠闲闲饮了一口新点的茶,语气里却极为酷厉:“满口胡言,嘲讽主人家的姬妾,这是你该做的事儿么,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
  
  “……”挽云不敢回嘴。家中并无娘子,一切便按着郎君的意思来,秦云朝在府中多么不受待见,在这个院子中也还算是最高主宰的。他开口便如此狠戾,连十六娘听得这声音都觉得心底下发颤。
  
  “叫人家的娘子找上门来,你可真是给我长面子……嗯?”他抬了眼,瞥了挽云,尾音挑起,那般阴森。
  
  十六娘听得这话亦自觉背上发冷,更遑论挽云,她的嘴唇已经快青了。
  
  “你怎的不说了?旁的本事没有,只知道嫉恨旁人么?那有什么用,我偏生不是嫡子呢。你便是将眼珠子给瞪出来,二郎也瞧不上你这般人物的。”
  
  十六娘听着他话语中带着的嘲讽,心中自然不快,然而那不快如何也抵不过畏惧明显——秦云朝已经站起身来,走到了挽云面前。他此时模样,当真有些战阵之上不把人命当回事儿的威悍了。
  
  十六娘深吸了一口气,垂下了头,在她微微打颤闭上眼睛时,果然听到了意料之内的一声脆响。
  
  之后,是人跌倒,撞倒家什的沉闷声响,连着女人的尖叫与男人平静的言语:“叫什么?很疼么?”
  
  十六娘骇然睁眼——挽云已经倒在了地上,她的额头正撞了一张绳床,血沿着涂粉施朱的面颊流下来。
  
  “站起来吧。”
  
  他的声音里没有威吓之意,却实实怕人得很!十六娘顿感自己来找他说这般事情实是个大错儿,要说,也该让秦云衡来说!秦云朝这人发起狠来,她这旁人看着都觉得心惊……
  
  挽云颤着嘴唇站起身来,尚未站稳,秦云朝便又是一巴掌砸在她另一边脸上,她复又跌倒。然而这次失声叫起的却不是她,而是十六娘。
  
  十六娘并不同情挽云,相反,看挽云这样苦挨,她反倒觉得心中痛快——若非这人搬唇鼓舌,她何必遣出含春去?再说了,秦府里这么多婢子,秦云朝院子中便有三四个,凭什么偏要把瞎话先告诉含春?可见是有意要含春去蹈那火坑的!
  
  然而,秦云朝这般打法,实在是太唬人了。挽云的一边脸,遭那一耳光已经高高肿起,磕伤的额头和唇角都流出殷红血液来。而另一边,如今也溢起灼烫的红色。
  
  秦云朝这才回过头来,淡淡笑意复又绘在了他与秦云衡酷似的脸上——只是,十六娘从不曾见过秦云衡这样做。她的记忆中,便是下人们闯了祸,秦云衡亦不会亲自动手打他们,甚至连吊下脸来吓唬人都不曾。
  
  “弟妹可还满意?”他道,彬彬有礼。
  
  十六娘在心中默默念了声佛,深吸一口气,道:“奴只是来问问,阿兄如何惩处自家人,那是阿兄的事儿。奴满意也好,不满也罢,均无妨的——阿兄这两掌,是不是……仅仅打给奴看而已啊?”
  
  “并不是。既然她惹了弟妹不快,那么弟妹要做什么,我都可以代劳。几个耳光子算得上什么?”秦云朝笑道:“弟妹现下若有事,便先走也无妨,我自会处置她——只是弟妹是否要看着我处置的结果才满意的?”
  
  十六娘摇了摇头,道:“奴信得过阿兄——既如此,奴便先走了。”
  
  秦云朝亦不多言,微笑颔首。
  
  十六娘转身急行而去,她脚下已然发软。
  
  出了院门,拥雪忙搀住她,道:“娘子怎么了?”
  
  “阿兄那般打挽云……若不是念着含春,我怕,我都看不下去了。”十六娘道:“然而一想含春,我便……恨不得他再打狠些才好!若不是她有意将这事儿先告诉含春,怎么会……”
  
  “含春若知道娘子为她报复,也该甘心了。”拥雪这般道,停顿一刻,却又补上一句:“要说也该怪奴,倘不是奴妄加猜测娘子的意思,含春亦不至于有意将那女人的昏话到处传的!”
  
  “莫提了。”十六娘宽慰她,拍拍她的手:“含春已然走了,如今咱们好好的,再莫做如此事情,便是最好。”
  
  拥雪应了一声,主仆二人相携着,朝沁宁堂回去。
  
  而她们背后,那间不算太高大的屋子里,秦云朝已经取了一个小盒子抛给挽云:“回去敷着吧。委屈你了。”
  
  “……郎君能念奴这点儿好,奴便知足了。”挽云紧紧握着那小盒,道:“只是那裴氏原本是个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如何会跑来这边闹?”
  
  “打落牙齿和血吞?”秦云朝看着挽云,就像是看着一只愚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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