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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短篇小说(第四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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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过去的形象和分量,但在我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的同时,我又为自己毫无承诺的
行为深感内疚。我从没有想到与安琳结婚,厮守到老,这种念头压根儿没有。我也
痛恨自己的卑鄙,但在一番深刻的反省后我仍然控制不住的自私行为。我知道我和
安琳之间已经超出了逢场作戏谈恋爱打发时光的范畴。我渴望一切都在一夜之间结
束,但又害怕这一天真的到来。

    我们依然像一对恋人一样正常地生活。甚至有一天我来了兴致借了一部摩托车
带着她出了城市来到了乡村,面对青山绿水,晴空闲云,我们玩得兴致盎然,山上
去采了野花,水中去捉了小鱼。然后,夜晚归来后,平日熟悉的城市的喧嚣又把我
俩带回了现实生活中,那种欢乐的气氛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仿佛白日的经历只是一
个梦。我走的时候,安琳依然站在阳台上目送我,虽然在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面容,
但我感到她的目光犹如一把钩子,想钩住我,让我停下来,可总是差之毫厘,仅仅
是把我划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安琳是聪明的,我感到她开始冷淡我。我打电话约她,她总说工作太忙,脱不
开身。

    她变得心事重重,睡眠越来越差,每天早上起来眼睛都布满血丝。有几个晚上
我们是在一起的,凌晨我醒来的时候,见她根本没有睡,她睁着眼睛怔怔地凝望着
我。我惶惶不安,预感到我俩的关系行将结束。这种等待的心情宛如一名被切断了
动脉的伤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鲜血涌出,死亡渐渐迫近。

    5

    我和安琳大吵了一架。那天晚上我到她那里,她正坐在写字桌前,无精打采地
在一张纸上涂鸦着一些古怪的画,神态凄楚,但是,我看见她正在吸一支香烟。这
让我一下想到她的少女时代。我走过去不由分说地一巴掌就把她手中的香烟打落在
地上,但是她的凄楚一下变成了无所谓;接下去我就说了句很伤害她的话,我说女
流氓才抽烟。我的话音刚落她就陡然地提高音量对我嚷了起来,她说我就是女流氓,
我就是女流氓,你怎么跟女流氓在一起。我俩吵得昏天黑地。我一边吵一边心里想
长痛不如短痛,就此快刀斩乱麻吧,就此了结吧。当安琳第二次声嘶力竭地指着门
叫我滚时,我踢翻了一张凳子,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她的房间。我拉上门后,便听见
一件物品砸在门上的声音。

    街头霓影闪烁,我顶着初冬的寒风独自地走着,我的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轻
松。

    然而回到屋里坐下,我却精神恍惚,仿佛飘浮在空中,没有支撑点也没有重力。
夜晚的时候我躺在床上,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不停地想此时此刻她在何方,她
在干什么,是不是也跟我一样难受。我固执地认为安琳是那种平时坚强,但一旦控
制力崩溃就很容易自暴自弃的人。据此我展开联想,最后我痉挛地冒出一个念头:
也许她失去信心后,她会与别的男人乱来,以此来作为对我的报复。这使我感到挖
心剜肺般的痛苦,彻夜未眠。

    第二天早晨,我叫了一辆计程车直奔安琳的住处。在门口我还心存顾虑,犹豫
地敲了门,可是里面毫无反应,我顾不得什么了便用钥匙开了门。门一开我就闻到
了扑面而来的酒气,屋里一片狼藉:地上满是烟蒂、酒瓶和呕吐物,而安琳和衣躺
在床上,昏睡不醒。我用力地摇她,她才慢慢地睁开眼睛,但仍是醉意惺忪的。我
俩默默无语地互相凝视了一会,她的眼中好像出现了一点闪亮的泪光。她喃喃地说
:“我真怕你不来了。”她一下哭了。

    6

    经历了那次痛苦的分手体验后,我和安琳似乎都学会了珍惜和尊重对方与自己
的感情。我们再没有提那次吵架,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但事实上我俩都铭记于心。
这种伤害看似已经愈合,不留痕迹,但其过程和因此而感受到的恐惧,却如梦魇般
挥之不去。很多次,欢笑之后,我感受到的是更深沉的孤独。

    因偶然的原因,我跟我们系主任一起去参加一个学术会议,我的一个发言得到
了他的赏识,他就保荐我到旁边的另一所大学去读研究生。这样我就经常到他家里
去坐,闲聊中,他自然地问起了我的个人问题,当然我想起了安琳,但犹豫了片段,
我把话咽了下去,我说我没有女朋友。没想到这事他记住了,几天后他就给我介绍
一个姑娘,她在我们学校的图书馆工作,是我们系主任一个老同学的女儿。那个姑
娘长相不错,品质正统,对工作和生活都一丝不苟,但过于呆板缺乏女人气。经过
一个星期痛苦的反复考虑,我决定离开安琳。一个男人在社会上的尊严很大程度上
取决于他事业的成败。人始终是现实的、理智的,我不能因一时感情用事而毁了我
的一生,等到无法挽回时才后悔。而且,安琳给我的感觉是一条汹涌的江河,我苦
苦挣扎已疲惫不堪。我渴望平静和稳定,而那姑娘清白的历史,家庭背景和淡薄的
感情表达方式,也许能如我所愿。

    我采取了最消极的办法——逃避。我悄悄地搬到了那所大学的研究生宿舍。

    安琳还是找到了我。我没想到她对我与那姑娘的交往情况和我内心的活动都了
如指掌。她高傲、睥睨地对我说她尊重我的选择,决不会纠缠不放,让我尽管放心,
没有必要神经兮兮地躲躲藏藏。她入骨三分的分析和大度让我感到自己的渺小和懦
弱。

    她说她只有一个要求。说完这话她从提包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我慌了,对
她可能的行为作了种种不祥的猜测,但这些猜测都没有应验,她只是把刀轻轻地放
在我的脖子上,平静地说她想在我的身上刻上她名字的最后一个字:琳。但是,刀
子最终没有划下去,安琳的动作一直敏捷迅速,但刀子接触到我的肌肤后便凝滞沉
重了。我俩在沉默中僵持了片刻,突然,安琳冷若冰霜的神情崩溃了,她痛哭起来。
当第一行眼泪从她眼眶中涌出来时,她扔下刀子,头也不回地跑了。

    三天后,我听说安琳辞去了工作,离开了这座城市,去向不明。


               爱情的细节

                                 徐岩

    英武骁勇的刑警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呢!

    陈晨买了一网袋的啤酒,陈晨将食杂店老板找回来的零钱随手塞进裤袋里,便
抱着啤酒上楼了。

    楼梯脏得不成样子,每一道阶梯都落满了疲惫的尘灰。陈晨走到三楼墙角的时
候,他就看到了有一扇窗玻璃被人打碎了,寒风正刺骨般地钻进来。

    陈晨气喘吁吁地爬到六楼,便将双手搂抱着的一大网袋啤酒连同整个身体都顶
在墙上,再腾出脚踢门,咣咣的声音传出去很远。

    桑雪给陈晨打开了房门,一手拿着锅铲的桑雪望了他一眼就转身进了厨房。

    陈晨一直等到桑雪那丰满的臀部看不见了,才吁了口气,然后,抱着啤酒进了
屋子。陈晨关上房门后便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来,他觉得这阵子自己的身体不知怎
么的特虚弱。

    有时候和桑雪在一起,他总是显得力不从心,面对桑雪的渴望,他总是说对不
起,就惹得意犹未尽的桑雪怒目圆睁好不满意。

    每当那一时刻,桑雪都会用一双很好看的眼睛望着天花板说,还当警察呢,真
没劲。

    陈晨便胡乱地抓起一件内衣,不管是他自己的还是桑雪的,在脸上揩一揩汗水,
然后起身快速地穿衣,最后在将手枪插进皮套后,精神才为之一振。

    陈晨在弄好头发出门的时候,他便听到桑雪那幽幽切切的声音,陈晨你真没劲。

    厨房里有了叮叮口当口当的锅铲敲击锅底的声音,油烟也随之溢了出来,躺在
沙发上的陈晨就一个人想,娶了桑雪吧,她是个家庭和事业都行的好女人。可一这
么想的时候,脑袋里就会出现妻子吴桂花那无赖般的眼神,便觉得女人都很可怜,
便打消了这一念头。

    和桑雪认识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陈晨由于办一个诈骗的案子刚结束,便没来
得及换下制服,陈晨想不就是一个家庭联欢会吗,便开车去了。陈晨路过西马路副
食店就让司机小马停下车去买了两桶全汁葡萄酒,然后将车子径直开到他那个同学
家楼下,便让司机小马开车回去了。

    请客的是他一位中学时的同学,那家伙大学毕业后搞房地产生意,两年多就发
了财,家里就住上了大房子,而且弄得富丽堂皇。

    陈晨的这个同学很看重他的人品,不仅仅是因两人在上中学的时候很要好。他
曾让陈晨别干警察了,说跟他干保管一年下来让陈晨拿三十万元。

    陈晨只是笑,说诱惑力挺大的,但太晚了,你小子要是早两年跟我说这些,我
会立马脱了这身警服跟你干,可现在要那么多钱有啥用,老婆已经跟人跑了。我唯
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等待机会收拾你们这些有了钱就显神通就摆阔气就花天酒地就生
活颠倒就勾引别人老婆的男人。

 
    陈晨的那位同学便笑了,说那就随你。其实,当警察挺好的,我小时候也有过
那种理想呢,只不过阴差阳错经了商而已。

    那一次陈晨穿着警服出现在他同学家的那次晚宴上,着实让人吃了一惊,因为
他们还从未看见过像他这样胡子拉碴满脸倦色的警察,因为陈晨已经连续三天三夜
没有睡过像样的觉了。

    席间他的那位同学就将在电视台工作的桑雪介绍给了他,那一次酒喝得不少,
陈晨只记得桑雪是个记者,刚死了男人。

    陈晨在那次聚会结束的时候,他的同学便让陈晨送桑雪回家,陈晨也没打电话
要车,便和桑雪步行往回走。走到桑雪家楼下的时候,陈晨说认识你很高兴。可桑
雪却说我这人其实挺烦警察的,说完便独自上了楼。

    那一次,陈晨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想抓住桑雪手的时候,桑雪已经闪进楼
洞的黑影中了。

    陈晨便站在桑雪家楼下掏出手机,拨通了他同学家的电话。

    陈晨的同学听清是陈晨的声音,第一句便问,老兄,搞定了没有?陈晨便破口
大骂说,搞你妈个球,什么电视台的女记者,简直是个精神病。陈晨在骂完之后便
关了手机。

    躺在沙发上,陈晨竟昏沉沉的睡着了,直到桑雪将炖好的鱼端上来,叫醒他。

    桑雪穿着条粉色的裤子,是那种超薄的很性感的羊绒裤,将桑雪的屁股整个凸
现了出来。

    陈晨每一次来她家里,都觉得很感动,因为通过半年的接触,他发现桑雪很温
柔,而且心也细。那一次桑雪是有意在气他,才说了一句伤他的话。

    后来,两个人又见了两次面,就让桑雪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一个人喜欢的不一
定是固定他一生的职业,而关键的是他这个人,他的喜怒哀乐,他的为人和秉性。

    陈晨隐约地记得,他去年抓过的一个女人,他觉得那女人,那长得很像自己原
来的老婆吴桂花的女人,也有一份和善的面孔,但心却歹毒着呢,那女人才二十六
岁,便参与了贩毒十几次,贩卖毒品上千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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