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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短篇小说(第四辑)-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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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

    这年头到底有多少人活得自在,谁也说不准,大家都该多些理解嘛。苏琴这样
想着,走上大街。

    苏琴来到醉别西楼歌舞厅的时候,已经是群灯璀璨,霓虹妖娆。大厅里舞曲乍
起,一对对红花绿柳相拥相牵的在各自尽兴摇摆。苏琴刚步入大厅的门,罗生就笑
容灿烂地迎了过来。苏琴刚想开口说什么,罗生却在她开口之前做了个禁止发言的
动作。她只相视一笑,罗生便牵住她的手,又做了个请的动作。苏琴心里虽然有些
不情愿,但还是接受了罗生另一只拢向她腰际的手,一起步入舞池。

    跳舞过程中,罗生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灿烂的笑容挂在脸上自始至终。苏琴跟
着音乐,也想不起应该先说什么,便也一言不发。

    一曲终于结束,罗生似乎一下想起什么,问苏琴:“你还没吃饭吧?”

    苏琴说:“无所谓。”

    
     罗生听了,便向正走过身边的一位服务小姐打个手势,那位服务小姐立即很明
白的说:“是,请稍候。老板!”

    罗生领着苏琴刚在一个包间里坐定,刚才那位服务小姐就端来两菜一汤,还有
两瓶啤酒和两听饮料。放下后,又很快规矩地退了出去。

    罗生问:“见过朱三吗?”

    苏琴回答:“我很不想提起他。”

    罗生立即说:“噢,对不起,你不生气吧?”

    苏琴说:“没关系。”

    罗生说话的空儿,为苏琴打开一听饮料,又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啤酒。苏琴接
过罗生递过的饮料,抿了一口,似乎很小心地问罗生:“我和你在电话里讲的事,
你有没有?”

    罗生是醉别西楼歌舞厅的老板,苏琴上午曾给他打过电话,告诉他说自己没有
钱用了,问他能不能先借2000元,罗生没说二话就让她晚上过来拿,苏琴这才来醉
别西楼歌舞厅的。

    “说过了就肯定有。”罗生说完站起身走了出去。过一会儿,罗生再进来时,
手里就拿着2000元,问苏琴:“够不?”

    苏琴说:“够。”

    罗生把那2000元递到苏琴手里时,人便和苏琴坐在了一起。感觉到贴过来的罗
生,苏琴的胸脯就开始急剧地起伏,但她还是很镇静地将那二十张老人头在手里对
折一下,从容地撩起大红花旗袍,把钱塞进长筒肉色丝袜里。在苏琴做这些的时候,
罗生的手已经按住在她的胸脯上。苏琴感到一阵呼吸困难,便双手勾住罗生的脖子,
噙住了罗生在她脸上搜寻的软肉。罗生也更加放肆起来,把她顺势压倒在沙发上。
一双手伸进旗袍,拽住了她内裤的花边。可是这个时候,苏琴一下握住了罗生的双
手,在他的耳边说:“到此为止好吗?”

    罗生一脸奇怪,他不知道苏琴为何总在关键时刻拒绝他。其实苏琴也说不清为
什么每次对罗生都会自觉地守住最后一丝防线。真的,说不清。

    忽然,罗生似乎哀求地说:“苏琴,你不要太累自己不行吗?你知不知道,我
是爱你的!”

    苏琴想说你既然借钱给我,而我最不愿的就是把自己和钱捆在一起,当然这理
由也不一定充分,但看见罗生眼睛里一片怨毒的光,又把这话咽了回去,说:“我
今天真的不方便。”

    罗生不信,苏琴让他看,罗生便看见她白皙的大腿上有一小片红红的血迹。

    苏琴重新坐直身子,抻抻旗袍,又大人对小孩子似的捋了捋罗生弄乱的头发,
说:“我们开始吃饭吧。”

    罗生坐回苏琴的对面后,什么话也没说什么地方也不看,只不停地喝酒。很快,
两瓶啤酒就见了底。苏琴虽然也没再说什么,但只喝了点饮料,又尝尝汤,便站起
身要走,说:“我会尽快还你。”

    在苏琴走出包间的那一刻,她听见罗生在后面的声音:

    不够用时再来。

    苏琴原本有一份很得意的工作,在一家韩资企业当组长,官儿不大,薪水也不
是很高,可从山里来的苏琴对此很满足,至少不用在家里陪着哥哥父亲整天面对黄
土背朝天。在山里土生土长的苏琴知道她们家乡的穷山恶水,就是再美的人,要在
那里伺候土地十年二十年,也会变得黑不溜秋的。苏琴认为自己很幸运,刚到伺候
土地的年龄,就从穷山恶水中逃了出来。另外,苏琴感到最得意的还是她在的这个
厂每天只上八小时班,星期天休息,绝不会拖拉工人的时间。在此之前,苏琴也进
过两三个厂,可那些厂名义上说八小时制,其实真做起来,十小时也不止,除非有
劳动局的人来检查。在这里只上八小时班,苏琴就有许多剩余时间去逛夜市、去卡
拉OK、去凑书摊服装交流会、去打麻将。

    苏琴是个很爱玩的女孩。

    苏琴很爱玩,就认识了本厂也很爱玩的朱三。朱三在厂里是个主任,官比苏琴
大,但苏琴爱上朱三决非因为朱三官大。这一点,二人都有共识。苏琴把自己的第
一次给了朱三,原因很简单——朱三很会体贴人。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事,苏琴一
辈子都会相信,朱三是一个可以依赖的人。

    那是个星期六晚上,由于第二天不用上班,苏琴在老乡那里打麻将就回来得晚
些。打开门一看,房子里空荡荡地不见一个人影,她才想起来同室的两位室友下午
曾告诉她,她们要去另外一个城市玩,晚上不会回来了。

    苏琴懒洋洋地走进洗澡间,痛痛快快地冲个凉水澡。她想,明天早上肯定又是
一场好觉。

    当苏琴穿着一件柔粉睡衣从洗澡间走出来时,却发现桌子上竟然摆放着许多水
果和饮料。苏琴诧异地把房子里搜视个遍,也没有发现人影。正在她感到困惑时,
门被推开,朱三捧着一个大蛋糕,蛋糕上插着十九支蜡烛。朱三嘴里唱着“生日快
乐”歌走了进来。苏琴这才想起今天是自己十九岁生日,怎么自己就给忘了呢?而
当一个人忘了自己的生日,却又有另外一个人在为自己祝福,该有多么幸福!

    苏琴双眼有些湿润,说:“谢谢你!朱三。”

    朱三把蛋糕放在桌上,说:“不用谢啦,谁和谁的事。来,先许个愿,再吹蜡
烛。”

    朱三拉着苏琴在桌前坐下,苏琴忽然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朱三一听哈哈一笑,打趣说:“用脚走进来的。”

    苏琴想想,才记起刚才进来时肯定没把门带牢,就说:“那,你刚才什么都看
见了?”

    朱三一脸不解,问:“看见什么?”

    苏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又把目光盯向朱三,说:“就是……”

    这下朱三忽然明白过来,立即一本正经的竖起两根手指对天发誓:“天打五雷
轰!”

    苏琴听见朱三发誓,忙捂住他的嘴巴。

    那天晚上,对着烛光,两个人吃着喝着聊着乐着,都觉着挺开心挺浪漫,直到
午夜后,朱三才长长地打个哈欠说受不了受不了啦,还是休息吧。朱三这么一说,
苏琴就起身准备为他开门,而朱三却坐在桌前没挪窝,对苏琴说:“怎么?过河拆
桥是不,我现在真要回去,打扰了同室的好梦,我还不是自找扁。”

    苏琴:“……”

    朱三又说:“苏琴,和你商量一下好吗?今晚我就在这凑合一下。你睡你的床,
我睡你同室的床,我保证,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这样总行吧。”

    苏琴想了想,也别无它法,就默许了。朱三一声OK便钻进洗澡间。苏琴也乘机
钻上自己的床,可是总也睡不着,洗澡间里哗哗的冲水声,让她脑海里总有一条鱼
在跳。苏琴用毛毯蒙住头,好久,那条鱼才停止跳动,她把眼顺着毛毯边缝儿向外
一看,苏琴觉得马上就要死去。

    苏琴十九岁,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赤裸的男人。

    朱三轻轻地跪在苏琴床前……

    天快亮时,看见朱三冻得浑身几乎失去肉色,苏琴的心动了一下,于是把毛毯
掀起一个角,朱三钻了进来。很快,苏琴感到有一柄闪光的利斧,劈开一座封存的
山。

    虽然很痛,可苏琴以为这就是爱情吧。

    从那以后,苏琴满心以为朱三和她是分不开的一对了,她没想到,后来发生的
事简直令她有些措手不及。

    厂里要升一位科长,但和朱三一样够条件的一共有四位,不是刚建厂就进来的
就是技术上有一手,大家兢兢业业为厂的发展壮大都没少出力出汗,一句话——都
够格。都够格是不假,可公司也不可能把四个人都升起来做科长吧?这就是说厂里
只能在四个人中选出一个人来。

    下班后,朱三和苏琴把四个人的名字写在一张纸上,逐个捉摸、对比,才发现,
要说条件最优越的还真数朱三。原来这个厂是韩国人开的,而朱三的一位朋友在厂
里就是韩语翻译,当初也是经他介绍才进来的,这次,朋友能不帮忙?就这一项,
也让朱三和苏琴欢喜了好大一阵子。果然不出所料,经过朋友和韩国经理几次私下
嘀咕,又加上韩国经理和朱三从建厂到现在,也在一个战壕里滚打了几年,彼此都
挺了解,所以这事也就算是妥了,单等韩国总社通过发传真过来,朱三就可以走马
上任。可就在这节骨眼上,偏偏韩国总社要调这位经理回国,并且很快的又派来一
位姓黄的经理来接替工作。由于和这位新来的主子不熟,一时半会也摸不着脾气,
当朱三和苏琴正谈论这事时,黄经理却自己找上门来。

    黄经理是个五十来岁的大肚子老头,鼻梁特高眼睛却特凹,脸上布满麻子,且
愈至中间部位愈密,苏琴看着,心想他家芝麻怎么不往田里撒而全种脸上去了。黄
经理坐在苏琴的床上边和朱三说话边拿眼瞅苏琴。苏琴看见他那两束绿豆光,心里
直发毛。

    没想黄经理是个中国通,用汉语说:“朱三,我在韩国总社就听说过你,也看
过你的档案,你在这里干得很出色。这次在交接工作时,前任经理也和我打过招呼,
有关科长问题,我要首先考虑你。”

    黄经理就这么两句话,说得朱三脸上直放光。朱三忙给黄经理递上一支烟,并
殷勤地帮他点燃。黄经理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一点一点地往外吐着烟缕。看黄经
理像品尝珍馐的模样,苏琴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来日不多的感觉。

    黄经理细心地吐完最后一丝烟缕,乜着苏琴说:“中国的味道名不虚传,我要
好好品尝品尝。”

    朱三接上说:“中,既然黄经理看得起,咱就是下点血本又何妨,去宝马大酒
楼!”

    临出门,苏琴说:“我就不去了。”

    黄经理说:“小姐不去可不行,没有美女的酒,我没兴致。”

    黄经理说得好像玩笑一样。苏琴后来想,许多阴谋不正是在笑声中进行的吗?
那天晚上,从来不喝酒的苏琴喝了很多,直至醉倒在酒楼的卫生间里,她还在想:
为朱三,醉倒一次也值。

    第二天早上,闪着亮刺的阳光隔着窗子把苏琴照醒,当她睁开眼时,发现自己
已经一丝不挂,衣服乱糟糟地扔在地上,而黄经理正开门而去,一副心满意足的神
情。

    苏琴眼前一黑,一头扎下床来。

    听见响动,朱三从隔壁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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