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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短篇小说(第四辑)-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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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揩屁股都嫌不柔软。”玉灵的妒意已经到了利令智昏的程度。我发现一个人到
了这种时候,会改变原来的容貌而变得丑陋不堪。我严厉地斥责了她。

    终于,她意识到我和芷文已经到了无懈可击没缝下蛆的地步,她沮丧地走了,
在门口她叹着气说:“老铁,你执迷不悟,还当成是不懈追求。傻瓜一个。”

    两月后一个星期天,芷文没有约我,我们的感情已经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
深度,所以我便去约她。然而她的手机关了,传呼也没有复。我想她遇到什么情况
了呢?我们相互把对方引为自己的生命,她是那么美好温柔地对待我,我们血肉一
样紧密相连,谁听说过血和肉可以分开的?当然,平常我们所食用的动物,它们的
血肉就能分开。但那毕竟是尸体。

    我坐着出租车到交大花园去了。因为我认为搭公共汽车再走一段路步行进入那
片别墅群,会让老板更看不起我们打工阶层。

    当我指点着方位下令司机开到指定地点时,我看到一个令人心酸的场面:芷文
和她的男朋友相拥着走出家门,朝他们的车子走去。芷文哈哈地笑,快乐地往男朋
友手上一拍,而她的男朋友也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般地无耻地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记。
两人分头钻进了车里,车子冒着一股轻烟就走了。

    我颓唐地对出租车司机说:“我们原路返回。”

    他惊奇地问:“你来就为看一看别人嘻嘻哈哈打情骂俏?你到动物园去看,还
看得更丰富。”

    我厉声喝道:“开车!那个小姐是我女朋友,她曾给过我爱情,让我自豪过!
他们的爱情有我一份功劳。”

    “当然,因为你奉献出了所爱。”司机幽默地说了一句。这时,我已经说不出
话来了。我的泪水一涌而出,我是多么高尚,迫不得已的高尚啊;我又是多么荣耀,
曾经得到过芷文的爱——她为什么把我当成试题而不去找别人呢?

    当然,我的痛苦还是通过我的泪水,暴露得一览无余。

    然而,事后我认为我做得很有气度。第二天上班,我很冷静地找到芷文,请她
晚上到台北石头火锅城吃饭。她笑着说:“怎么变得客气了?好,晚上,不见不散。”
她把我的手握住,捏了捏。当有人经过时,她放开了。芷文还不知道我看见了那一
幕。

    晚上我们在温馨的火锅城里坐下来,芷文的眼睛很传神地看着我,仍然那样令
人怦然心动。

    我把一只小盒取出来:“芷文,我很穷,不过我还是花了我半年的积蓄给你买
了这只戒指,希望你能收下。”

    我很向往那种浪漫的有学识的贵族的举止,我想芷文也这样,她从根本上就不
同凡响。

    芷文连忙接过去,而且一眼就看出这只戒指的价值。“对不起,对不起。”她
连着说了两声对不起,然后低垂着眼,呢喃道:“我想我是伤害了你,我应该告诉
你一些事实。”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我把头掉向一边。

    她的眼里很缓缓地流出泪来,我避免使她尴尬,站起身去付了帐,再也没有走
回座位。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一封辞职信留在了总经理的秘书那里。

    不久,我在另一家私营企业找到了差事,所幸的是,这位老板没有女儿。大约
是在半年以后,我的心情恢复了正常,也就是说我又很自信了。

    一天回家,我骑车路过通锦桥时,看到玉灵迎面走来,我一下叫住了她。我们
像以前那样亲密,我请她吃了夜宵。尽管我已经很饱,晚餐的东西还没有消化,但
是就像久别的亲人那样,我感到玉灵分外可亲。

    我们找了个大排档坐下,她跟我谈到许多别后的所见所闻,把公司的事也找出
来细细地说。唯独没有提到芷文。这时我才感到玉灵的心灵是那么的美,她害怕我
重提旧事而痛苦。

    我激动了半天觉得无以为报,只好问:“我们能相爱吗?”这是芷文以前对我
说过的话。玉灵笑了起来,“老铁,你好客气哟。”

    我顿时充满了希望:“这么说你答应了?”玉灵说:“很早以前我就想说这句
话,可是你不让我说。现在我不想说了,你又说出来了。太没意思了。”这一刻我
觉得我的智力是不是有点毛病,怎么听不懂她的话?

    玉灵在我的请求下给我解释:“我不能让别人说我找的男朋友四肢发达头脑简
单!”我赶紧说:“单纯一点不好吗?”

    玉灵嗤地一声,斩钉截铁地说:“商品社会,简单就挨打。”

    我不认为她这句话富有哲理。我觉得什么社会都得有爱情,不然人类怎么活下
去?不过玉灵居然拒绝了我,这是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像电影一样去爱?

                                  钟琨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就坐在我对面。我以为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其实他什
么都不知道。

    我喝着红茶,茶有点凉了,没有续水。我问小姐可不可以续水,小姐说可以,
我就续了水,又要了些冰块。

    冰块在杯子里是透明的,透明地透着些寒意,像冬天的水。事实上现在是夏天,
盛夏,外面阳光暴烈,人们纷纷流汗。

    我的心有点乱。我摇晃着杯子里的冰块,指尖也有些微微的凉意,传到心上。

    你说什么?他问我。

    我?

    我什么也没说。我回答。

    在他的那个房间里,阳光有些昏暗。像佝偻的老人,那种眼神。灰蒙蒙地深不
可测,看不透里面的东西。他的房间也是这样,看不出任何痕迹。

    刚搬的家?我问。他原来的房子不是这样。

    啊。他回答。他收拾着有些零乱的沙发。

    这儿不错。我说着,打开通往阳台的门,看了看。

    天上白云一朵。

    地上车行如梭。

    关上门,室内重复宁静,省略了喧嚣。

    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挺好。我又说了一句,比你原来那儿清静。

    在他身边有个女人的时候,我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里的内容于是晦涩不清。
我有点儿晕。

    谁在你那儿?

    朋友。

    一个还是几个?

    一个。

    是女的还是男的?

    是个女的。

    哦。

    有什么事吗?

    没事。

    没事?

    算了,没什么事。你忙吧。

    好。

    再见。

    再见。

    那个女人,和那个有他的画面渐渐在脑海中丰满,直至呈现。每一个细节都清
晰如见。

    姜蓝,女,22岁,××人,现居××,××年毕业于××学校,现就职于××
公司。

    可惜没有照片。

    李欣,我见到你上次说的那个女人了。

    在Sunday酒吧模糊不清的灯光里,对面的女孩对我说。

    四周流窜着欢快的爵士音乐。人们交杯论盏。

    什么?

    我没听见。

    我见着那谁了。她说,喝了一口深红色的酒,又喝了一口。

    在哪儿?

    电影院。

    不会吧?这么俗的地儿?

    真的。是个进口大片的首映式。她做了个手势,我看见他们俩了,他和一个这
么高的女人。

    有一米七?我惊讶。

    差不多吧。她说,短发。

    什么样儿?

    一般。特一般的样儿。她想了想,就是一个特平常的女人。

    是吗。我看她一眼,喝掉了剩下的咖啡。

    我没跟你说过吧,我有一个情人。

    坐在他的车里,晚霞正在车窗外持续地降落。

    他听见我的话,头微微侧了一下,但是眼睛还是盯着前面。

    什么时候?

    红绿灯。车停了。

    这儿车塞得不得了。我说。

    是吗。他没理我。

    是,我有一个情人。我忍不住勇敢了一回。

    谁呀。

    你不认识。

    哦。

    绿灯亮了,他继续开车。

    你也有一个情人吧?我一动不动地看着前面问。

    晚霞透出的光线越来越淡。

    他没有回答。

    一直到太阳下山,我下车回家,他还是没有说话。

    我觉得有必要和他谈清楚。我和她约会,然后告诉她。

    有必要吗?女友反问。

    她一句话就把我问倒了。

    我想我是醉了,虽然我说我没醉。我后来还是醉了,醉得一塌糊涂。我想我很
快乐,因为只有快乐的时候我才会歌唱。于是我在酒吧里快乐地大声唱歌,于是我
就很快乐,我想我是快乐地哭了。

    那天晚上,我住在她家。

    “你爱我吗!?”

    色彩鲜艳的超大平直角电视机里,八点黄金档电视剧里的男人激动地问那个女
人:“你说话呀,你倒说话呀……”

    叭,换一个频道。还是这个电视剧,另外一个电视台在播,可能播得早,那个
女人哭着喊着拼命抓着男人的肩膀摇晃:“你不能这样,志强,你是我生命里的全
部……”

    怎么了?中间掉了几集,就成这样了。真是看不懂。

    关了电视,看看周围自己的生活。

    还是看不懂。

    上班了。一天的生活开始了。

    电话铃响了。接起来。

    你昨晚哪儿去了?电话里他的声音变了。

    昨晚?我?哪儿也没去呀。我继续盯着当天最新的网上传真,一边回答。

    你的电话昨晚没人接。

    哦,是吗。我移动着鼠标和画面,那可能是我不在家吧。

    他急了:什么叫你可能不在家?

    好、好,那就是我不在家吧。我吃吃地笑了。

    你上哪儿去了?

    出去玩儿去了。

    和谁?

    朋友。

    一个还是几个?

    一个。

    是女的还是男的?

    是个女的。

    哦。

    有什么事吗?

    没事。

    没事?

    算了,没什么事,你忙吧。

    好。

    再见。

    再见。

    我挂上电话。

    有这么累吗?问来问去的。现在谁还管得了谁呀,我是想通了。还是忙工作比
较好,又挣钱又开心。

    中午累了,喝杯奶茶,在公司的沙发上翻杂志,真舒服。

    “李欣!电话!”

    哎!我答应着跑过去。

    你是李欣?电话里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哪位?我听不出她是谁。

    我是高子建的朋友。

    哦?手中的茶杯差点掉在桌子上。她先打电话给我,那是她输了。

    我放下杯子,调整好电话线:请问怎么称呼?

    我姓姜。

    哦,姜小姐你好。

    你好。

    两个人都停顿了一会儿。

    晚上你有时间吧?她先开了口。

    有什么事吗?我故意放轻松。

    没事。想和你见见面,聊聊。

    我轻轻地笑了:哦,有这个必要吗?

    我认为有。她口气很坚决。

    我继续笑着:我认为没有。姜小姐,谢谢你给我来电话,实在对不起,这是公
司电话,我不能占用太长时间,以后有空再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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