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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阿纤 作者:月黑杀人夜(晋江vipvip2012-09-27高积分完结)-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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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昭朝;对列土封王之后的王爷们的待遇是很宽待的;尽管军政分开,军队还牢牢掌握在皇帝的手中,但政务事宜,还都交还给了王爷们,他们没有军队,还可以保有少量的侍卫队,在自己的封地里,天高皇帝远,只要安安分分,不闹事,不造反,他们的生活是很有保障的,大昭历史上罕有皇帝无故夺爵之类。
  
  因为缺少了天敌的虎视眈眈,加上新帝年少,可想而知王叔们的气焰如何嚣张,当然,湛西王陈潇除外,他本身是唯一的异姓王,加上因为地域防卫的原因,和其他的王爷不一样,手上握有兵力,所以他第一没有资格,第二也不敢惹这样的是非。
  
  老康王和赵荻本身的关系保持的不错,且他本身身体素质不佳,赶到的时候是几位王爷中最迟到的一位,拜了先帝,哭了陵,就一副奄奄一息的躺在驿馆托词养病不出来了。
  
  剩下几位,便是定王、安王和惠王串联起来,再拉上端王在吵闹不休了。
  
  虽然赵荻是皇帝,但赵氏一族的宗族族长并不是由皇帝本人接任,上一任的族长乃是老康王,前几年因病由瑞王赵灌接任,而宗族族长是有资格质疑新帝继位的合法性的,不过仅仅只能在登基大典还未举行之前提出,如果一旦登基大典举行了,新帝皇帝的身份就被认证了,再也无法撼动了,这便是赵荻急着摆平他们的原因。
  
  在这件事上,虽然有太后的力证,长公主的竭力周旋,这帮如狼似虎的王叔依旧不断的提出质疑,仗着辈分比新帝更高,咄咄逼人,抬出端王的宗族族长身份,指手画脚,连鸡毛蒜皮都扯出来,把登基大典压得不得不延后,自然,他们是不着急的,慢慢查也不要紧,可对赵荻却很不利,不能尽快的顺利举行登基大典,就会引起外人的揣度,在朝臣和大昭子民的心里有不利的影响。
  
  最后,王爷们看时机也到了,也就开出了价码,这是他们闹事的真实目的,要求放宽对封地的政策和划封肥沃富饶的土地给他们。
  
  叔叔们都不是傻子,不管先帝入葬是因为什么原因提前了,赵荻既有遗诏,又有太后的作证,还有长公主的维护,没有确实证据的他们最终是不可能动摇赵荻的地位的,既然如此,还不如趁机谈一些有利的条件,多捞点好处。
  
  赵荻看了他们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大开口,再盘算了一下,加上他安抚老康王的那些,果断不可接受,于是,整件事的中心从质疑新帝继位,发展成了一轮一轮的讨价还价。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熬的就是赵荻的耐心。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可想而知赵荻心情最近是相当的郁闷,经过连续几日的协商,还是无法得到一个大家都满意的结果,这里头有个关键人物在给他坏事,就是惠王赵池。
  
  惠王赵池是先帝在世最小的弟弟,这兄弟几个年纪相差很大,惠王赵池就比先帝年轻十多岁,如今才不过三十多岁,十分贪得无厌,打定主意趁现在多捞一笔,就是他把几位王兄串联起来给赵荻添堵的,最谈不拢的也是他,如果把他解决掉了,其他几位王爷也就好办了。
  
  可是他油盐不进,条件丝毫不让,而赵荻又无法接受,故而一直搁浅着,最后赵荻也急恼了,若不是局面不好收拾,真恨不得把他直接弄死好了。
  
  哎,这当然是行不通的,人家欺负的就是他的被动,于是他只好开始打算转移方向,要不去惠王的封地闹点事情,逼得他不得不回去?或者要不要加码买通老康王出面?这老王爷说是在养病养病,多少年前就传闻快死了,到现在还鲜活鲜活的,可见病情其实是很稳定的,不然也就不会千里迢迢的上安阳来吊唁,他到底是王叔里头年纪最大,资历最老的一位,若真肯出来说句话,也会有些分量才对啊。
  
  赵荻一天到晚头痛这些事,自然就有些顾不上他的老相好了昭荣公主了,而这位公主又是另一桩麻烦事,首先是先帝下了诏书的公主,也就算是赵荻名义上的妹妹了,其次他们之前早就有过一段风流韵事的传闻,在先帝故去之后,俩人眉来眼去的也没少招人眼,因此她也成了叔王们追究侄儿的话题之一,故而这些时日她也过得相当低调,埋在大长公主府里不出来见人。
  
  但就像大家知道的,昭荣公主最不擅长的事情就是低调,因此这一天的清早,皇宫里的赵荻就接到了一封信。
  
  赵荻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封信,脸上阴晴不定,最后一把将那封信给撕碎了。
  
  能直接将信传递宫中的也没几人,这位寄信人自然就是不甘寂寞的昭荣公主。
  
  话说当新帝赵荻撕碎了那封信的时候,赵荣公主本人在哪里?
  
  她正在床榻上,而她的身边,躺着一个几乎赤身露体的精壮男人,看那男人疲累的模样,昨晚一定是十分酣畅淋漓才是。
  
  张纤侧躺着,以一只胳膊撑着自己的脑袋,头发散乱,衣衫……她想了想,觉得还不够凌乱,又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自己的肚兜边儿和精致的锁骨,然后以这样风情万种又慵懒撩人的姿态注视着睡梦中的男人,另一只手里还把玩着从这男人衣服里找出来的白玉透雕龙纹玉佩。
  
  玉佩这东西,有时是一个人身份的象征,比如她手里的玉佩,龙形四爪,盘在一个惠字上面,可想而知,她旁边睡的人正是——她的舅舅,惠王赵池。
  
  赵池尚在睡梦之中,这时候,离先皇驾崩已过了一个月,仍是国丧,国丧期间,按大昭制,举国同哀,禁戏乐,禁宴饮,不过一些人伦之事和一些过于细致的事情,并不很限制,比如夫妻之间的欢爱,这事灯一吹门一关,谁又真管得了,还比如并不达到宴饮的程度的小酌。
  
  所以,虽然惠王赵池昨夜喝了几杯,睡了个女人,都不算大事,可他睡的并不是自己的王妃,而是自己的外甥女,那么就……
  
  赵池三十多岁,正是壮年,模样也端正,有些个无伤大雅的好女色的小毛病,也不奇怪了。昨日他在湖边偶遇一位妙龄女子,两人不知怎么就看上了眼,他看那做派行事,心知也不是良家女子,于是跟着去了她住的小楼,后面的事情自然就轻车熟路了。
  
  而张纤虽然是他外甥女,但封王每隔三年才还一次朝,张纤过去三年一直在建安,所以加来算去,他还是在张纤九岁的时候才见过一面。
  
  张纤出世的时候赵池已经封王,见面极少,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小女娃阶段,再说这六年的时间,小女娃儿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又打扮得十分冷艳,故而还真没认出来。
  
  张纤把玩着玉佩,一双眉眼瞄着赵池,赵池略动了动,果然一醒来就看到是她,想起昨夜的□,不禁伸长了手去拉她。
  
  不想她往后一躲,露出古怪的神色,问:“你是惠王?”
  
  “怎么?你认得本王?”赵池瞥见她攥着自己的玉佩,眉头一皱,语气有些不快。
  
  张纤的神色更加古怪了,最后摇头苦笑,问:“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赵池眼睛一眯,难道这女子不怀好意?他的侍卫可都守在外头在。
  
  “你是什么人?”
  
  “舅舅,我是阿纤啊,我的母亲是你的姐姐大长公主赵清啊!”张纤一句话,震得赵池目瞪口呆:“舅舅,我不过是……不过是……哪里知道会遇见你,昨夜我没认出你,你也没认出我么?这下可如何是好……”
  
  赵池不信,盯着张纤仔细看,才猛然和印象中的小女娃对上。
  
  “舅舅,我小时候你还夸过我长得好看,你都忘了?”张纤道。
  
  “……”安阳城有多大,转来转去都会遇见几个熟人,可赵池没想到,这回一夜风流,居然撞见了外甥女,变成了乱那个伦!!!!
  
  赵池还在呆滞中,张纤就爬起来,下了床榻,把凌乱的衣裙整了整,披上外裳,坐在妆台前,打开梳妆盒,对着妆盒里的镜子梳头,边梳边哭丧着嗓音道:
  
  “哎,这叫什么事呀,我本来是心里头不快活,我那冤家想必你也知道,不就是那个人嘛……现在他今非昔比了,又开始嫌弃的我身份了,说什么先帝之命不可违,我们成了兄妹,怕自己面上不好看,连个名分也不肯给我。
  
  “舅舅,你说可气不可气,当初纠缠人家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张纤说着,眼中带泪,正梳头遇上打结的头发,一用力弄痛了自己,便气呼呼的砸了梳子,泪道:“现在在皇宫里坐拥三千佳丽,自然就不稀罕了人家了,哼,想让我没名没分的跟着他?太过分了,所以我才想给他个绿帽子戴戴,结果谁知道……”
  
  “舅舅,你也真眼拙,怎么没认出人家呢,我昨日个还觉得你模样看着可亲,却也没认出来,这事儿既然这样了,我的好舅舅,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啊,万一捅出去,丢脸事小,要是赵……要是他知道自己带了绿帽子,非得杀了我们不可!”
  
  张纤转过身来,苦着一张梨花带泪的俏脸哀求道。
  
  而赵池还在云里雾里,赵荻和昭荣公主的风流韵事早就传开了,这张纤想必也是个不安于室的,在赵荻、赵珏兄弟之间朝三暮四,赵珏才死了几天,就和赵荻勾搭上了,这种风流公主在大昭皇宫也不算什么特异的存在,只是没想到怎么稀里糊涂的,和他睡到一起去了!
  
  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乱那什么伦的事情的,就算是赵池也都懵了。
  
  “什么,你说什么?”赵池抹了一把脸,惊魂不定的道。
  
  “舅舅。”张纤一口一个舅舅,害怕又急切的道:“那人最好面子了,要是知道了我们的事,抹不开脸……你知道他的,整一个浑人,若非太子和三皇子斗法,给他捡了便宜,如今哪里轮得到他做那个位置,万一他昏了脑袋,可是什么都干得出的呀,舅舅,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这事儿,这事儿是一场误会,就算了罢。”
  
  只能算了,两头都当没事发生的,不然还能怎么办?
  
  “好,好,就这样办,阿纤,你说你好好一个姑娘家,男人在外面风流也就罢了,怎么你也这样!”赵池忍不住埋怨。
  
  “人家心里气嘛,才一时糊涂……”张纤说着,也是羞愧万分,捧着脸嘤嘤哭了起来。
  
  “哎,好了,好了,你也别哭了,哎。”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办法呢,赵池只好认了倒霉,起身要穿衣裳,想起昨夜的荒唐,颇有些抹不开脸,拿着衣服就到了屏风后面去穿。
  
  却正在这时,外面一阵动静,有人急急敲门。
  
  “公子!不好了!公子快开门!”听声音是赵池的侍卫,赵池在外行事,未免暴露身份,手下的人一律是喊公子的。
  
  赵池还在穿衣,张纤就起身去开了门,只见两个侍卫冲了上来,神色怪异的道:“公子,这,这,不知为何,圣驾来了,已经进了大门!”
  
  这俩人素跟在赵荻身边,是见过赵荻的,他们之所以露出怪异的表情是觉得奇怪,为何圣上会带着几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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