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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升起的太阳作者:迈克尔·克莱顿-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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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们可以设法对图像发黑部分、阴影部分和显现轮廓的部分进行画面强化。也许在有的位置周围有足够的亮光能使我们看到可辨认的脸部。我们可以试试。”

  听她的口气,她对前景并不乐观。

  “你认为这样做不会有什么效果?”

  她耸耸肩。“效果不大,不过我们不妨试试。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啦。”

  “好吧,”我说道,“就这么办。”

  她把带子倒着放,让埃迪·坂村从镜子旁倒回到会议室去。“等一下,”我说道,“他走过镜子后又干什么啦?我们还没有看那部分呢。”

  “我刚才已经看过。他从悬垂物下走过,然后离开那儿去了楼梯间。”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看一下。”

  “好吧。”

  带子往前运行。埃迪·坂村很快向太平门走去。他经过镜子时,脸在镜子里闪了一下。我越看这个镜头,就越觉得其中有弄虚作假的东西。它甚至使人产生一种感觉,仿佛里面添加了一个小小的耽搁,一个短暂的间歇,能帮助我们进行辨认。

  现在凶手继续往前走着,进入了通往楼梯的黑暗过道里。那楼梯在拐角那一头,镜头上看不到。远处的墙壁很亮,因此上面映出他的影子。但是这影子上看不出任何细节,只是一个黑色的轮廓。

  “什么也没有,”她说道,“我记得这一部分,看不出什么,太黑了。Kuronbo,他们过去就是这么叫我的。黑人。”

  “我记得你刚才说,你可以做阴影洋析的。”

  “我可以做,但这一部分我做不了。不管怎么说,我确信这一部分已被重新加工。他们知道我们会检查这部分带子中镜子两边的情况,他们知道我们会使用像素显微镜,并且对每个图像扫描。所以,他们就把这一部分做了仔细的篡改,他们就加深这个人身上的阴影。”

  “是的,不过尽管如此……”

  “嗨!”她突然说道,“那是什么?”

  画面定了格。

  我看到那个凶手的轮廓,正朝着背景部位的白墙走去,他的头上是太平门的标志。

  “看上去像一个侧影。”

  “是的,不过这儿有点儿问题。”

  她慢慢地把录像带倒着放。

  我一面看,一面用日语说道:“大海里有差错。”这是我刚学日语时听到的一个词组。

  她在黑暗中笑道:“我得帮助你学习日语,中尉。你是在问我,这儿是不是有差错,对吗?”

  “是的。”

  “你该说‘是不是’,而不是说‘大海’。你想了解对某件事的答复是肯定还是否定。是的,我认为这儿可能有差错。”

  带子继续倒着放。凶手的影子倒退着向我们走来,特里萨惊奇地倒抽了一口气。

  “确实有问题,我无法相信。现在你看到了吗?”

  “没有哇。”我说道。

  她又为我把带子正放,我看到那人的影子走开了。

  “那儿,现在看到了吗?”

  “很抱歉,我没看到。”

  她有些不耐烦了。“注意,看他的肩。看那人的肩膀。你看,他每走一步时,肩膀总是有节奏地一抬一落,但是,突然间……就在那里,你看见了吗?”

  终于,我看见了。“这阴影的轮廓似乎跳了一下,变大了。”

  “是的,确实如此。跳了一下就变大了。”她调节着控制按钮。“一下子大了好多,中尉。他们试图把这一跳加在肩膀抬起的那一步上,使它不引人注目。不过,他们干得不彻底。不管怎么说,这是明显的破绽。”

  “那么,这说明什么问题呢?”

  “这说明他们自高自大。”她说道。她的回答听上去很气愤,但我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因此我便问她为什么。

  “是的,这使我感到恼火。”她正在对阴影加以放大,她的那只手在急促地移动。“这是因为他们的错误太明显了。他们以为我们都是窝囊废。我们不会那么仔细、彻底,我们都是笨蛋,不会像日本人那样。”

  “可是……”

  “哦,我真恨他们。”那画面运动着,变换着。现在,她着重放大头部的轮廓。

  “你知道竹下登吗?”

  我问道:“他是一位制造商吗?”

  “不,竹下登是首相。几年前他说过一个笑话,讲他到一艘军舰上去访问美国水兵。他说,美国现在已穷得没钱让水兵在日本上岸游玩。对他们来说,所有的东西都太昂贵,他说,他们只能呆在船上,互相传染艾滋病。在日本这是个大笑话。”

  “他是这么说的吗?”

  特里萨点点头。“我要是美国人,有人对我说这种话,我就把军舰开走,并且要日本自己去看住大门,支付自己的防御费用。你不知道竹下登曾说过这番话?”

  “没听说过……”

  “美国的新闻。”她摇摇头。“孤陋寡闻。”

  她气冲冲地加快了节奏。她的手指在控制盘上滑来滑去。那画面又跳了回来,变得模糊不清。

  “真见鬼。”

  “别着急,特里萨。”

  “见鬼,还别着急呢。我们现在快成功了!”

  她对准影子的头部,把它与周围图像分离开,然后一帧一帧地进行跟踪。我看到头部阴影不断在扩大,变得清晰起来。

  “你看,那是结合点,”她说道,“被改变的画面在这儿和原来的画面相接,打这儿开始,录像带上的就是原始的画面。现在,我们所看到的、正离我们而去的人就是原来的那个人。”

  那黑影向远处的墙走去。她一个一个画面地往前放着。接着,那黑影的轮廓开始改变形状。

  “啊,好,不错。我希望……”

  “这是什么?”

  “他在最后看一眼,回头看一下屋子。看见没有?头在转动。这是鼻子,现在鼻子又不见了,因为他完全转了过来。现在,他在回头看我们。”

  那黑影成了漆黑的一团。

  “这对我们很有用。”

  “是吗?”

  “注意观察。”

  控制盘上一阵操作。

  “这是个细节,”特里萨说道,“就像在黑暗中曝光的胶片。细节已经被记录,但是我们还未能看清……现在我来把它强化一下,现在我要进行阴影详析……有了!”

  突然间,那黝黑的影子像开了花似的,影子后面的墙闪出耀眼的白光,在头部的四周形成一个光环。那黑的脸变淡了,我们第一次能看清了五官,清晰、分明。

  “嘘,白人。”特里萨失望地说道。

  “我的老天。”我叫道。

  “你认识这是谁?”

  “是的。”我回答说。

  这张脸因为紧张而变得扭曲,嘴唇好像在吼叫似的往上翘起,但是这模样错不了。

  我看见的是约翰·莫顿参议员的脸。

  
  









45

  我坐在那里,目不转睛地望着这帧定格的画面。我听到机器发出嗡嗡声;我听到在这漆黑一片的实验室的某个地方,水在嘀嘀嗒嗒地流入桶里;我听到身旁特里萨的呼吸声,她气喘吁吁,就像个刚结束赛跑的运动员。

  我一动不动地坐着,直愣愣地望着监视器荧光屏。一切都迎刃而解了,诸多的人说过的话就像一块七巧板在我眼前拼了起来。

  朱莉哑·扬说:她有一个男朋友,经常旅行。她总是外出。纽约、华盛顿、西雅图……她和他约会。她疯狂地爱着他。

  电视播音室的珍妮说:莫顿有个年轻的情妇,使他神魂颠倒。他很会吃醋。一个年轻的姑娘。

  埃迪说:她爱惹是生非,这个姑娘。她爱闹事。

  珍妮说:将近半年时间,我见这姑娘与一些华盛顿的大亨们出入于各种宴会。

  埃迪说:她是个病态的姑娘,喜爱受虐待。

  珍妮说:莫顿是参议院财政委员会的主席,就是正在对出售微电脑公司这笔交易举行听证会的那个委员会。

  在酒吧里,那个保安人员科尔说:他们有许多大人物撑腰。他们有后台,我们奈何他们不得。

  康纳说过:有人希望这场调查告终,他们希望我们放弃调查。

  莫顿则说:那么,你们的调查已正式结束了?

  “他妈的。”我骂道。

  特里萨问道:“他是谁?”

  “他是参议员。”

  “哦,”她看着荧光屏,“那么他们干吗那么关心呢?”

  “他是个在华盛顿有权有势的人。我想,他和出售公司的交易有关系。也许还有别的原因。”

  她点点头。

  我问道:“我们能给这个镜头印一张照片吗?”

  “不行,我们没有印像设备。实验室无钱购置。”

  “那么我们怎么办?我需要带走些证据。”

  “我可以给你照一张拍立得照片,”她说道,“不算棒,但就目前来说能凑合用。”她开始摸着黑在实验室里跌跌绊绊地走来走去,最后终于拿来一只相机。她靠近荧光屏,照了几张。

  我们站在监视器发出的蓝光中,等着照片出来。

  “谢谢你,”我说道,“谢谢你的帮助。”

  “别客气,我也很感到抱歉。”

  “为什么?”

  “我知道,你指望是个日本人。”

  我意识到她是在发表个人意见。我没有对此做出反应。照片显示出来了,质量很好,图像清晰。我把照片放进口袋时,感到口袋里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便把它拿了出来。

  “你有个日本护照?”特里萨问道。

  “不,这不是我的,这是埃迪的护照。”我把它又放回口袋里。“我得走了,”我说道,“我得找到康纳上尉。”

  “好吧。”特里萨又转向监视器。

  “你打算干什么?”

  “我要留在这儿,继续干。”

  我离开了她,摸索着穿过漆黑的过道,来到外面。

  在耀眼的日光下,我不断地眨着眼睛,到公用电话亭给康纳打电话。他正在车里。

  “你在哪儿?”我问道。

  “又回到了旅馆。”

  “哪家旅馆?”

  “四季呗,”康纳回答道,“这是莫顿参议员住的旅馆。”

  “你在那儿干什么?”我又问道,“你知道吗……”

  “后辈,”他提醒道,“这是无线电话,记得吗?叫辆出租车,到威斯特伍德大道1430号找我,我们20分钟后见。”

  “可是,怎么……”

  “别再问问题了。”他挂上了电话。

  威斯特伍德大道1430号褐色的正面看上去没有任何引人注目之处,只有一道漆着门牌号的大门。它的一边是一家法国人开的书店,另一边是个钟表修理铺。我上前去敲门,看见门牌号的下面有一块用日文写的小牌子。

  没有人出来开门,于是我就推门而入。我发现自己来到一家小巧、精致的寿司屋,里面只能接纳4名顾客。眼下,康纳一个人坐在屋子的一头,他对我挥挥手。“你和今江先生认识一下。他做的寿司在洛杉矶首屈一指。这是今江先生,这是史密斯先生。”

  厨师点点头,笑了一下。他把一样东西放到我座位前的桌子上。“请用这个,史密斯先生。”

  我坐了下来。“谢谢,今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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