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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重新出山-第26章

小说: 重新出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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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小小的帐逢里仍然挤满了人群,第二天一早,山谷里肯定会有不少人感到头疼和感到反胃。现在的时间是傍晚6 点刚过一点,在一篇赢得了许多掌声和喝彩声的,慷慨激昂的讲话之后,东家向城堡方向走去,而且还招呼邦德和他一起回去。
  拉文德被留在外边,和马利… 简·马斯金在一起。邦德注意到,后者时时刻刻都有年轻和壮硕的异性相伴——东家似乎对这种事并不在意。对于头一天夜里的事情,邦德仍然有点摸不着头脑,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两个女人是否都缺乏起码的真诚。或许所有这一切只不过是在演戏,像传统戏剧里的审讯场面一样,一个人唱白脸,另一个人唱红脸。如果让邦德从她们两人之中选择一个盟友,他宁愿选择拉文德。
  默里克领着邦德穿过前厅,经过主楼梯通道,接着又穿过一串可以两面开的门,最后来到一条走廊里。在走廊的另外一头有一个典型的门,在传统文艺作品里经常出现的那种隔开仆人们与他们的主子们的那种门——一扇绿色台面呢包住的门。
  东家在走廊的中间停下来,掏出随身携带的那串匙匙——不过这一次是从苏格兰裙子前边的口袋里掏出来的——打开一扇用钢条加固的结实的橡木门。穿过这扇门,邦德跟着他沿着一条宽敞的楼梯往下面走。一串小小的引路灯发出的幽幽灯光,在昏暗中投下了几个轮廓不清的影子。走到半路,默里克转过身看了看他,他那一头浓密的白发在昏暗中与他的脸部形成鲜明的对比,使他的脸部看起来像是影视片里负片效果的样子。他开口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发出奇怪的回音。“他已经看到过我工作和做规划的密室,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是这个城堡最有意思的地方,是我这份遗产中现存的最古老的部分。如今你已经是我的冠军了,邦德先生,所以你应该知道这些。”
  空气又阴又冷,石头台阶似乎没有尽头,一级一级往地下的深层延伸,过后他们来到一处挂着旗子的开阔的大厅。默里克伸出手拨动一个隐蔽的开关,大厅顿时变得亮如白昼。巨大的拱形廊柱支撑着拱形的天花板,邦德觉得,这里的天花板肯定是这座城堡最古老的部分。大厅两侧另外还有两个门,大厅的尽头处另外还有一条狭窄的通道继续通向前方。默里克点点头说:“那条路通向古老的地牢。”说到这里,他怪异地笑了笑,接着又说:“有时候它们倒是挺管用,我们右边的那间屋子我可不太喜欢用,那是原来的行刑室。”说完他推开门走进去,邦德跟着他走进去。
  映入邦德眼帘的是,固定在一面墙上的一个托架,固定在另外两面墙上的一些铁环,有些铁环连着铁链子,一个鞭刑支架,火盆,以及其他形形色色的古代刑具——从鞭子、烙铁、铁钳子到挖眼睛的半圆勺,真是应有尽有。
  默里克指着另外一些刑具说:“知道吗,邦德先生,这些是都是古代苏格兰寻欢作乐的用具——断指器、穿孔器,另外还有这东西,这双靴子。这是一种非常残忍的东西,我是说这双靴子。让犯人穿上它们,然后往他们脚上钉楔子,可不是那种支撑要倒塌的拱廊的钉法呵。”
  “也不会是切除鸡眼的方法吧。”尽管邦德嘴上说得很轻松,他骨子里却感到不寒而栗。在他这一辈子中,他已经经受过很多酷型,各种各样的刑具他也都见识过,可是,当他往屋子另外一头看的时候,他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一面墙上镶着白色的瓷砖,在屋子中间靠近那面墙的地方有一个手术台,靠墙立着的柜子样式非常新颖,邦德心里不禁想道,柜子里的器械肯定比外边这些残酷的刑具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皮下注射的药品会把人的神志摧残到疯狂的边缘,或许里边还有用于男男女女身子上最敏感部位的加电设备,它们会让人痛不欲生。训练有素的人可以忍受普通刑具施加给肉体的极度痛苦,可是,在默里克城堡这个装备极其先进的行刑室里,极少有人能够做到不说实话或者严守机密。
  “这间屋子偶尔也用上一两回,邦德先生。请谨慎行事,所有为我工作的人都要被带到这里来看看。一般来说,这样做很起作用,一种预防性的警告。你打败了了不起的盖博,因此你也自动成了为我做事的人。带你到这里来看看,也是对你的一种警告,我要求绝对的忠诚。”
  默里克说完带着邦德出了屋子,穿过挂着旗子的大厅,来到行刑室对面的屋子跟前。在打开屋门之前,他回过头来笑着对邦德说:“我的工作室。”
  对比是鲜明的。这是一间狭长的大厅,屋顶是拱形的。灰色的四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价值连城的,作为艺术品的各种重剑、轻剑、短剑和短刀;精工细作雕刻出来的各种弩机,弩机里甚至还有弹子;现代武器包括轮枪、弹簧枪、燧发手枪、滑膛枪;离门最远的地方是一些当代武器,包括各种步枪、卡宾枪、手枪以及其他类型的自动武器。
  “这些是你的收藏品中最珍贵的精品喽?”邦德问道,因为默里克曾经说过,他的珍品收藏在其他地方。
  默里克得意地笑了笑,邦德忍不住嘲弄了一句:“怎么不弄个热核装置把这里搞得更现代化一些呢?”
  东家的脸色顿时变得死灰,可是马上又缓了过来,他脸上重新漾满了天使般的笑容。他说道:“没这个必要。如今世界上不缺那种东西,我们身边到处都有,时间一到,就会给人们带来灾难。”
  默里克抬起一只手,抚摸着一把重剑。“这是阔剑,”他开口说,“一种长柄剑,是我的一位祖先用过的。”邦德点了点头,显然他已经注意到了这柄剑,可是他的注意力早已不在这些收藏的稀世珍品上了。他注意到,这个拱形屋顶的房间的另外一头看起来倒是真像个工作室,那里有一张螺旋腿的长桌子,一些计算机显示器,一些无线电通讯设备,以及一张透明的,标有各种坐标的世界地图。
  默里克摆摆手,带着邦德走到长桌子一侧,然后指着桌子另外一侧一把舒适的真皮转椅请邦德入座。他自己则坐到另外一把椅子上,然后发出一阵假笑。他说道:“从这里,邦德先生,我控制着整个世界的命运。”
  邦德简直搞不懂默里克是在开玩笑呢还是怎么着,只好跟着他一起傻笑起来。有那么一会儿,两个人都陷入了尴尬的沉默,邦德借机抬起头看了看地图。他一下子注意到,印地安角三号机组和圣奥诺佛里一号机组清清楚楚地标明在美国地图上。他再次注视着默里克的时候,心中暗想,如果有机会再看两眼地图,自己很可能会认出欧洲的几个目标的名称。眼下,邦德竭力克制住自己,不往地图那边看。千万不要显得太着急了,他暗自对自己说,同时在想象中拼命放松——甚至淡化——自己对周围事物的兴趣。
  “你知道我是谁吗?”安东·默里克在问他,邦德回答:是安东·默里克博士,墨客邸的东家。
  默里克听完大笑起来,进而解释说,他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我可能是有史以来世界上最伟大的核物理学家。”他说这话的时候绝对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邦德心想,他可真是大言不惭,同时心里的话从嘴上脱口而出:“真的吗?”
  “我来告诉你吧……”默里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自己以往的奋斗史来。
  绝大部分内容和邦德已经掌握的材料完全吻合,只是在谈到与核能委员会在关键问题上的分歧时,他的说法与事实截然相反。用默里克的话说,他是因为抗议才辞职的。“那些坚决主张拆除如今正在运行的核电站的人是正确的,”他越说越激动,因此声音也越来越高,“请注意,邦德先生,我是说‘如今正在运行的核电站’是不安全的。各国政府向普通老百姓隐瞒了潜在的危险这一事实。而政府的帮凶们则不断采用各种手段封住像我这样的人的嘴巴。所以,应该有人教训他们一下。他们说,解决能源危机的唯一出路是采用核电。在这一点上他们是正确的,可是发电方式必须安全。电是怎么生产出来的,邦德先生?”
  “依靠发电机的转动。”
  “没错。而发电机一般是靠轮机驱动的。那么轮机是靠什么驱动的呢,邦德先生?”
  “靠水,水电站的情况如此;而其他形式的电站则采用开水产生的蒸汽驱动。”
  “很好。而蒸汽是把水烧开以后产生的,使用的是煤、油、燃气——或者核反应堆的堆芯。”说到这里他笑起来,然后接着讲下去。“一种昂贵的烧开水的方式,你觉得呢?采用核能是这样吧?”
  “我还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不过我倒常常觉得,采用这种方式生产能源和电力,而不是采用油或者古生物衰变成的燃料,怎么会成为少数几种安全的方式之一呢。”
  默里克点点头表示赞同,接着说道:“我非常同意你的想法。不过我不敢苟同洛文斯教授的说法,他说采用核能烧开水好比是用链锯锯黄油——不过他的说法也有一定道理:热量的浪费。其实,问题的关键,邦德先生,是安全和控制。核反应堆,就目前全世界的使用情况来说,已经把我们这个星球和它上面所有的居民置于危险之中……”
  “你是说核废料的辐射问题吧?”
  “不是。我不是在说不可避免的事情。已经发生过许多事故了。如果你是个有学识的人,你一定知道下述这些事实:1952  年安大略湖系的潮河事故;1955  年的爱达荷福尔斯事故;1957  年英格兰的温德斯开尔事故;58  年加拿大安大略的潮河事故;61  年的爱达荷福尔斯事故;1970  年的伊利诺斯事故;71  年的明尼苏达事故;75  年的亚拉巴马事故;76  年的佛蒙特事故。还需要继续罗列这些事实吗?还用得着我提起苏联乌拉尔地区倾倒原子能废料的时候引起爆炸的吉斯第姆大灾难吗?核燃料溢出,堆芯部分熔化。如今运行的核反应堆迟早有一天会造成空前的灾难。而各国政府对此却三缄其口。
  卡特政府差不多已经承认了这一点……”说到这里,他翻了翻手头的文件,然后说:“在这儿。1977  年——‘从现在到2000  年,某个核反应堆会发生严重的堆芯熔化;但是,如果选址得当,这种事故是可以得到控制的。’控制?选址得当?你是否知道堆芯熔化意味着什么,邦德先生?”
  “是不是人们所说的中国综合症?我看过一部简·芳达主演的电影……”邦德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问道。
  安东·默里克点点头说:“核反应堆巨大的热量是从堆芯产生的——一种受控的链式反应。只要能够控制住,一切都会好。然而,如果冷却系统出问题——例如管道破裂,容器破损,冷却剂泄漏等等——事情就坏啦。堆芯会不断地生产出越来越多的热量,产生越来越强的辐射……”
  “然后会像炸弹一样产生爆炸?”邦德情不自禁地问。这时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安东·默里克慷慨激昂的演说深深地吸引住了。
  默里克摇了摇头说:“不会,不会产生严重的爆炸,结局会极为独特。
  一个美国出生的大诗人曾经写道:‘末日降临世界;看不见爆炸,却听到一声呜咽。’这一声呜咽可能是一阵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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