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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里柯克作品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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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见见经理吗?”我说,而且一本正经地补充道,“单独见。”我不知我为什么要说“单独见”。    
      “当然可以。”会计员说,然后就找经理去了。    
      经理是一个严肃沉稳的人。我紧紧抓着口袋里那已被捏成一团的五十六块钱。    
      “您就是经理吗?”我说。说实话,其实我并不怀疑这一点。    
      “是的。”他说。    
      “我能——”我说,“单独见您吗?”我本来不想再说“单独”二字,可是不说,意思好像也够明白的了。    
      经理警觉地看着我。他感到我有一个可怕的秘密要透露给他。    
      “上这儿来。”他说着,领我走向一间密室。他旋了一下插在锁里的钥匙。    
      “这里没人打扰我们,”他说,“坐吧。”    
      我们俩都坐了下来,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说不出话来。    
      “我猜您是平克顿的人吧?”他说。    
      他从我的神秘举止推测我是一名侦探。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使我更不知所措了。    
      “不,不是平克顿。”我说,那口气像是在暗示我是从另一家可与之匹敌的侦探公司来的。    
      “说实话吧,”我继续说,好像我先前迫不得已说了谎似的,“我根本不是侦探。我来是想开一个户头。我想把我所有的钱都存入这个银行。”    
      经理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很严肃。现在他认定我不是大富豪罗斯查尔德男爵的公子,便是望族古尔德家族的后人。    
      “我想,是一大笔钱吧。”他说。    
      “相当大,”我低声说,“我想先存五十六块,以后每月定期存五十块。”    
      经理站了起来,把门打开了。他高声地招呼那个会计。    
      “蒙哥马利先生,”他不安好心地扯着嗓门叫道,“这位先生想开个户头,他想存五十六块钱。再见。”    
      我也站了起来。    
      密室的一边有一道大大的铁门敞开着。    
      “再见。”我说,随即踏进了那个保险库。    
      “出来。”经理冷冰冰地说道,叫我走另一条路出去。    
      我走到会计员的那个窗口下,把揉成一团的钱往他前边一丢,动作仓促而略带痉挛,好像我是在玩变戏法蒙人似的。    
      我的脸一片死白。    
      “给,”我说,“存上吧。”那口气好像在说:“咱们趁热打铁把这苦差事儿了结了吧。”    
      他拿了那笔钱,把它交给了另一个职员。    
      他叫我把存款数额写在一个条子上,还叫我在一个本子上签了名。我再也弄不清我在干什么了。银行在我的眼前摇晃。    
      “存好了吗?”我用呆滞、发颤的声音问道。    
      “存好了。”会计说。    
      “我想开张支票取钱。”    
      我的本意是想取出六块钱供眼前用。有个人从一个小窗户递给我一本支票本,另一个人开始告诉我怎么填写。银行里那些人大概都满以为我是一个有毛病的百万富翁吧。我在支票上写了一气,然后把它塞进去给了那个职员,他看了看。    
      “什么!你又想全部取出来?”他惊愕地问道。我这时才意识到,我本想写 “六”却写了“五十六”。我现在已经完全乱套。我感到此事怎么也说不清了。所有的职员都停下笔来盯着我。    
      既然已如此狼狈,我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了。    
      “是的,全部。”    
      “你想把你的钱全部取走?”    
      “一分不留。”    
      “你再也不存了吗?”那个职员惊讶地问道。    
      “再也不了。”    
      我突然产生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或许他们会认为我填支票的时候被怠慢了,因此才改变了主意吧。我拼命装出自己是一个非常急躁、易于上火的人。    
      那个职员准备把钱付给我。    
      “你这钱怎么个拿法?”他问。    
      “什么?”    
      “你想要什么面值的?”    
      “噢——”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想都没想就回答说,“五十五十地给”    
      他给了我一张五十的钞票。    
      “那六块呢?”他干巴巴地问道。    
      “给六块一张的。”我说。    
      他把那六块钱给了我,我冲出了银行。    
      那道大转门在我身后旋转的时候,我听见银行里爆出一阵哄堂大笑,简直要把天花板震塌了。自那次以后,我就再也不去银行存钱了。我把我的现金装在裤袋里,节余下来的钱则换成银币藏在一只袜子里。    
    


第一辑新型食品

      我从报纸的时事专栏里读到这样一条新闻:“芝加哥大学的普拉姆教授最近发明了一种高浓缩食品。人体所需的所有营养成分都被浓缩在一粒粒小九里,每粒小丸的营养含量相当于一盎司普通食物的一至两百倍。通过加水稀释,这种小九能形成人体必需的各种养分。普拉姆教授自信此发明能给目前的食品结构带来一场革命。”    
      就其优点而言,这种食品也许是再好不过的,但是它也有其不足之处。我们不难想象,在普拉姆教授所憧憬的未来岁月里,或许会有这样的事故发生:    
      喜洋洋的一家子围坐在热情好客的餐桌边。桌上的摆设可丰盛啦,每一个笑盈盈的孩子面前都摆着一个汤盘,容光焕发的母亲面前摆着一桶热水,桌子的首席则摆着这个幸福家庭的圣诞大餐——它被放在一张扑克牌上,还用一枚顶针毕恭毕敬地罩着哩。孩子们交头接耳地企盼着,一见父亲站起身来,他们马上鸦雀无声了。那位父亲揭开那个顶针,一颗小小的浓缩营养九赫然亮了出来,就在他面前的扑克牌上。哇!圣诞火鸡、野樱桃酱、梅子布了、肉末馅饼——应有尽有,全在那儿,全浓缩在那颗小小的丸子里,就等着加水膨胀啦!那位父亲的目光在丸子和天堂之间打了几个来回,接着他怀着发自内心的虔敬开始大声祝福。    
      就在这时候,那位母亲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噢,亨利,快!宝宝把九子抓走了。”千真万确。他们的宝贝儿子古斯塔夫·阿道尔夫斯,那个金发小家伙,从扑克牌上一把抓起了整个圣诞大餐饼把它塞进了嘴里。三百五十磅浓缩营养,从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的食管溜地滚了下去。    
      “快拍拍他的背!”那位慌了神的母亲叫道,“给他喝点水!”    
      这一想法可是要命的。那粒儿子一见水便开始膨胀了。先是一阵闷闷的咕噜声从小宝贝肚里传出来,紧接着是一声可怕的爆炸——古斯塔夫。阿道尔夫斯被炸成了碎片。    
      当家人们把孩子小小的尸体拼凑起来的时候,竟有一丝微笑在他那张开的双唇上留连不去,只有一口气吃下去十三份圣诞美餐的孩子,才会有这样的微笑。     
    


第一辑指出他的毛病来

      “噢,赛普林先生,来,”夏日宾馆那个美丽的女郎说,“您得让我看看您的手相!我能把您所有的毛病全指出来。”    
      赛普林先生含混不清地格格一笑,脸上掠过一阵赧然的绯红。尽管他感到难为情,但他还是把手掌伸了过去,让那个迷人的小女巫抓在了手里。    
      “噢,您简直是一身的毛病,一身都是,赛普林先生!”她叫道。    
      赛普林先生那样子有点儿像。    
      “我首先要指出的是,”她慢条斯理、字斟句酌地说,“您玩世不恭、愤世嫉俗到了可怕的地步,您压根儿对什么都不相信,另外对我们这种穷女子,您是没有一丝诚意的。”    
      赛普林先生脸上那一丝先前使他显得憨态十足的微笑,这会儿被她刻意地看成了玩世不恭的表现。    
      “其次是,您刚愎自用,太刚愎自用了。您一旦想去做什么事,就会一意孤行到底,把一切障碍踩在脚下。”    
      赛普林先生驯顺地低下头看着他的网球鞋,他感到比先前沉静些了,兴致也更高了。也许他真有这些毛病而自己却不知不觉哩。    
      “再其次是,您冷酷寡情,而且爱挖苦人。”    
      赛普林先生有意装出冷漠寡情、爱挖苦人的样子,通过恶狠狠地横小女巫一眼,达到了目的。“还有,您完全看破了红尘,除了无聊厌世,您不再关心任何事情。您如今已是大彻大悟之人,天下万事万物全是您嘲笑的对象。”    
      赛普林先生从心底里感到,从今往后他只有嘲笑、嘲笑再嘲笑下去了。    
      “您唯一还有救的地方是,您为人还算慷慨。可就连这一点品德您都企图扼杀掉,只是您没有办到罢了。没错,”那个美丽的女郎下结论说,“这些便是您的毛病,冷酷寡情,玩世不恭,为人刻薄,尽管您还算得上慷慨。”    
      那个美丽的女郎一边拒绝对她的所有邀请,一边离开宾馆的游廊,飘然而去了。    
      那天傍晚晚些时候,那个美丽女郎的弟弟借走了赛普林先生的网球拍,另外还借用他的自行车两个星期。她的爸爸从赛普林先生那儿弄到一张签好的支票,金额有两百元,她的叔叔泽法斯则借了赛普林先生卧室的蜡烛,还用他的剃刀切好了一片板烟。赛普林为能结识这一家子而感到无比欣慰。    
    


第二辑魔术师的报复

      “女士们,先生们,”魔术师说,“现在大家看清了,这块布里什么也没有,接下来我要从里面变出一缸金鱼来。说变就变!”    
      全场的观众纷纷赞叹:“噢,太妙了!他是怎么变出来的?”    
      可是坐在前排的那个机灵鬼却不以为然。他用不小的声音对他周围的人说:“鱼——缸——早——就——藏——在——他——衣——袖——里——啦!”    
      周围的人向机灵鬼会心地点头致意,说:“噢,那当然。”结果,全场的人都交头接耳地说:“鱼——缸——早——就——藏——在——他——衣——袖——里——了”    
      “我的下一个魔术是举世闻名的印度斯坦环,”魔术师说,“你们可以看出,这些环是明显分开的,我只要敲一下,它们就会串连起来(叮当,叮当,叮当)——说变就变!”    
      全场响起一片激动的嗡嗡声,可很快又听见那个机灵鬼低声说:“他——袖——子——里——肯——定——藏——着——另—————套——环。”    
      观众们再一次点头并交头接耳:“那——套——环——他——早——就——藏——在——袖——子——里——啦。”    
      魔术师开始皱眉头了,脸色阴沉起来。    
      “现在,”他接着说,“我要表演一个最有趣的魔术,我将从一顶帽子里变出鸡蛋来,想变多少就有多少。有哪位先生愿行行好,把帽子借给我用一下吗?啊,谢谢您——说变就变!”    
      他从帽子里变出十七个鸡蛋来,有那么三十五秒钟观众们开始认为他妙不可言了。可接着那个机灵鬼又在前排悄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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