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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张春桥在狱中-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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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包庇篡军反党的野心家罗瑞卿。一九六五年十一月,毛主席在上海召开紧急会议,揭发罗瑞卿的错误。上海会议以后,去年三月又在北京召开批判罗瑞卿的中央工作小组会议。在这两次会议上,邓小平一直是包庇罗瑞卿的。上海开会,他说:‘我不知道呀,怎么一下子到这里来?开什么会议呀?我们不清楚呀!’他在会议上像个审判官一样。上海会议以后,邓小平的老婆跑到罗瑞卿的老婆那里,相抱大哭一场。在北京斗争罗瑞卿的会议,中央决定邓小平、彭真、叶剑英组成三人小组。我和谢富治、杨成武几个人叫作工作小组,主持这个会议。会议开始以后,邓小平跑到西北去了,彭真跑到成都去了,和李井泉挂钩,去部署什么。到了会议结束的时候,要写一个结论,我们是经过仔细核对的,凡是有一点不合乎事实的,凡是不过硬的,一件一件都勾掉了,剩下来的都是证据确凿,性质严重的。可是邓小平和彭真还在包庇他,许多问题不准写,不准写罗瑞卿对四个第一的污蔑和造谣,不准写罗瑞卿和杨尚昆、杨献珍等人的关系不正常,不准写罗瑞卿向地方伸手的问题,不准写罗瑞卿恶毒诽谤毛主席的具体实例,不准写罗瑞卿作了帝国主义、现代修正主义和各国反动派的应声虫和代理人。罗瑞卿回家对地主祖坟三鞠躬,也不准写,因为彭真回家也给地主祖坟三鞠躬了。”

“邓小平还包庇黑帮分子吴晗。彭真所把持的旧北京市委的那些人,都是邓小平打牌的牌友。全国公开批判吴晗已经几个月了,他还要和吴晗在养蜂夹道打牌,有点阶级立场吗?”

“邓小平在历史上也不是光彩的。在第二次国内战争时期,红七军从广西转移到江西,只剩下一千七百人,到了崇义附近,正处于敌人前后夹击,非常危机的关头,身为政委的邓小平,奇*shu网收集整理却擅自离开部队,临阵逃跑。在抗日战争时期,彭德怀背着毛主席,搞百团大战,邓小平是支持彭德怀的。一九五九年庐山会议批判彭德怀时,邓小平很消极。”

“邓小平根本不是一个能打仗、有战功的人,但是他拼命争地位。在《毛泽东选集》第四卷的注释中,名字最多的是邓小平、罗瑞卿。林彪同志看到注释的时候,再三强调要少写四野,少写他的名字,要把自己的名字勾掉。本来林彪的战功最大,可是他的态度最谦虚。邓小平却极力争这个功,要突出他个人。有些注释根本不需要写邓小平,他也硬要写上。其实他在抗日战争以前的很长时间里,是在总政宣传部当干事,以后在一军团当宣传部长,根本没有打过什么仗。抗日战争时期,他所在的部队,打仗主要是刘伯承同志指挥。至于解放战争的淮海战役,从方针到每一个具体部署,都是毛主席亲自确定,亲自指挥的。还有顺便提一下,刘少奇和邓小平根本不是什么国际上的反修英雄,国际反修的所有的重大方针、政策以至重要的发言稿,都是毛主席亲自制定或亲自主持起草的,决不能把功劳挂在刘的头上……”

张春桥看了那个发言稿后,觉得把邓小平说得有点过火,问道:“萧华同志,这样写邓小平是否有点过火?”

萧华说:“只有不足,没有过火。邓小平这个人就是有点小聪明,其实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你别把他看得怎么样?”

现在看来,这个总政主任的结论完全错了!

一九七四年底,邓小平担任总参谋长的时候,张春桥担任了总政治部主任。

那时,他经常翻阅过去的材料,对邓小平的东西非常注意。但是,他还是没有看到他的力量。现在,他才算是真正地对这个人有所认识了。但是,已经晚了。

历史是不会给任何一个政治家第二次重大的选择的。许多从材料和文件上看到的,其实事实并不是那样。现在轮到了自己时,难道不也是这样吗?

张春桥.一直在思考着邓小平这个人……

第二十九章 历史 将会替我辩护

两年的时间,在历史的长河中,只是短暂的一瞬间。可是对张春桥来说,这是多么漫长的两年啊。他和江青的死缓,会不会改判?那得取决于整个形势和政治斗争的较量结果。如果形势对中央当局不利,他们是会把自己和江青摔出来,作为杀一儆百的对象的。张春桥有时这样想,而且也是他想得最多的一个问题。

死虽然不可怕,但是任何革命者也不能去作无谓的死。张春桥这样认为。所以,只要有一分生的希望,就要追求。但是绝对不能以牺牲革命的原则和利益为代价和条件。他对监管员说:“杀我容易,但是要我自己去想着活可难了。我知道,我生存的权力已经不在我的手里了,我为什么还要去想这些呢?我也不想在公众面前为我作什么辩护,这同样不是我的权力了,我为什么还要在那里争取呢?我相信,历史将会替我辩护的。”

“你难道不想回到人民和政府的立场上来吗?”监管人问他。

“我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的人民,所以谈不上回来的问题。”这回,他回答得很干脆。

监管员再次问道:“你对你的后半生考虑过吗?就打算在监狱里渡过吗?”

“我再次说一遍,这不属于我自己所能决定的问题,我回答完全多余。”

“党和国家都让我转告你,政府对你任何一个微小的进步都是会感到高兴的,都是会欢迎的。我们希望你能为人民再作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希望你能配合政府。”

“我已经把我应该回答的问题讲过几次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我很累了。”

监管员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张春桥,实在感到无能为力了。他认为。这个知识分子型的政治家,比任何人都注意自己的名节和面子,他极强的自尊心会使自己宁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不去屈服和作他认为是投降变节的行为。哪怕是在整个信仰崩溃的时候,他也不为之所动。他曾经带有蔑视的口气说:“文化大革命中,那些犯了走资派错误的人,为了达到自己重新工作的目的,争先恐后地写检查,向革命群众低头认罪,玩弄虚假的骗局,说什么‘永不翻案’,可是站出来以后,又背叛自己的诺言,这样的人是不是光明正大的行为?我实在难以苟同。至于在革命中充当叛徒,写《反共启事》的人,我更不敢认为他们就是什么共产党人的榜样和化身。”

熟悉内情的人知道,他指的就是一九三六年八月,刘少奇以中共中央北方局的名义,指使关押在北平军人反省院里的薄一波、刘澜涛、安子文、杨献珍等六十多人,“履行国民党政府必须规定的出狱手续”,即在国民党的报纸上刊登《反共启事》,宣誓“坚决反共”后,才能给予释放的条文,同意他们这样做。后来,薄一波等人按照这个指示的精神,这样做而出狱。在文化大革命中,他们为自己辩解说:“我们是执行中央指示的,是服从纪律的表现。”毛泽东看了他们出狱时发表的《反共启事》后,气愤地说:“这明明就是自首书,什么出狱手续,我如果被捕了,就是宁可把牢底坐穿,也不能服从这样的叛变决定。就凭这一条,定刘少奇是叛徒头子,就不为之过分!”

现在,这些人居然一个个都平了反,重新担任了中央的高级领导职务。张春桥几次哼道:“这样的中央还能拥护吗?这样的中央还能服从吗?现在是叛徒的天下,修正主义的天下,一小撮阶级敌人的天下,而不是人民的天下!我是宁死也不屈服的!”

随着两年时问的临近,张春桥再次做好了就义的准备。因为他知道,规定的改判条件,是死刑犯在服刑期间有悔改或立功的表现。而他,既没有悔改,也没有立功,连一点他们所需要的认识都没有,岂不是必死无疑了吗?

一九八三年一月廿五日,一张《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刑事裁定书》送到了张春桥面前:

罪犯江青,女,现年六十九岁。山东省诸城县人。现在押。

罪犯张春桥,男,现年六十五岁,山东省巨野县人。现在押。

上列罪犯江青、张春桥。经最高人民法院特别法庭于一九八一年一月廿五日字第一号判决。认定了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案的主犯,都犯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九十八条组织、领导反革命集团罪.第九十二条阴谋颠覆政府罪。第一百零二条反革命宣传煽动罪,第一三八条诬蔑陷害罪,罪犯张春桥并犯有第九十三条策动武装叛乱罪。对国家和人民危害特别严重,情节特别恶劣,分别判处江青、江春桥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罪犯江青、张春桥的缓刑执行期,到一九八三年一月甘五日,二年期满。

本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规定,组成合议庭,对罪犯江青、张春桥在死刑缓期执行期间的表现,进行了审查。现已查明,罪犯江青、张春桥在死刑缓期间,无抗拒改造恶劣情节。本庭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四十六条的规定,并经本院审判委员会和172之会议决定。裁定如下:

对原判处罪犯江青、张春桥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减为无期徒刑;原判处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不变。

“张春桥,我们履行给你送达裁定书的义务,你应该在回执上签字。”法警和书记员把回执存单递到他面前。

张春桥铁青着脸,依然是那副面孔:“不签!”

“这只是一个手续,我们好回去交差。你应该签字!”

“我已经说过了,不签!这是我考虑好的,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张春桥的态度依然是那么固执和顽强。

法警和书记员只好注明:“罪犯拒绝签字,交给监管员代签字”。

他们走后,监管员对他说:“张春桥,你这样做不好,这是给你的改判裁定书,应该由你来接受嘛。这并不意味着你已经接受了这种处理,这是一种法律的手续。”

张春桥把脑袋一扭,说:“我压根儿就没有承认过他们的这套什么法律手续,对他们的胡闹,我就是不接受!”

“现在是你不接受也得接受,你的一切都在政府的管辖范围之内嘛。”监管员对他说,“你不要再这样硬顶下去了。江青虽然和你一样,也对政府和中央领导人抗拒,但是她对法律的各项规定还是要执行的。她是利用法律的条文来和政府斗争。这还是聪明的做法嘛。你不该采取这样的形式。”

“我是我,我不是江青。”张春桥生硬地说,“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情况,我就是要这样!他们有他们的权利,我有我自己的做法。我只会选择我自己的斗争方式!”

话是这么说,从这时起,张春桥的心明显地比以前轻松得多了。他在放风的时候,用一根树枝默写着王安石的《答司马谏议书》,他的字流畅、刚劲,充满生气。监管员没有见过他的书’法,但是他相信,如果给他笔墨,让他在监房里练字,他的书法一定是名列前茅的。监管员看出了他写的内容:

“某启:昨日蒙教,藕以为与君实游处相好之日久,而议事每不合,所操之术多异故也。欲强聒,终必不蒙见察,故略上报,不复一一自辩;重念蒙君实视遇厚,于反覆不宜卤莽,故今具道所以,冀君实呀见恕也……”

他佩服张春桥的记性,竟能把北宋著名法学家王安石答司马光的那封历史上有名的信几乎是一字不错地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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