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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狗小的自行车-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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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没有林隐火的温柔,他毛手毛脚地剥光了郑秀红的衣衫,整个身子趴到郑秀红的身上,双手紧攫着她光洁而丰满的奶,胡乱地冲撞了几下,便一下子狠狠地进入了。    
    郑秀红无奈地承受着郑土根的粗鲁,内心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屈辱,泪水大颗大颗地沁出了她的眼窝。当郑土根进入她的那一刻,她在心底里默默地呼喊着:“隐火!隐火!……”,在黑暗而寒冷的深夜里无声地抽泣起来。    
    得到满足的郑土根饱睡一顿醒过来,开始检查睡前铺于郑秀红身下的那块白布。当他发觉上面竟然清洁如初时,脸便一下子黑了。他摇醒已疲乏入睡的郑秀红,怒不可遏地问:“你被哪个睡过?是不是林隐火?”    
    郑秀红面对怒气冲冲的郑土根,脸上露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她没有回答郑土根的问话,只是闭着眼沉默着不啃声。她早料到这一刻迟早会来临,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这就是命运!不可逆转的命运!    
    郑土根见问不出一个字,更是怒气攻心,他猛地翻身骑到郑秀红身上,双手抓起她的双臂,不断地用力摇晃起来,口里歇斯底里地怒吼:“你啃声呀,到底是谁!是谁!”    
    郑秀红睁开了双眼,一字一顿地对郑土根说:“告诉你,是林隐火,我不仅跟他睡过,还怀了他的孩子。我从未喜欢过你,我喜欢的只有林隐火!林隐火!!”迎视郑土根的目光里充满了挑战的意味。    
    “我揍你,你这个臭婊子!”郑土根哭叫着抡起了手掌。    
    欲揍未揍时,郑秀红闭上了双眼,平静地说:“你揍好了,喜欢怎么揍就怎么揍,最好揍死我。告诉你,从林隐火死的那一刻起,我已经死了!”    
    郑土根从郑秀红的话里听出了欲绝的意念,擎起的手掌最终没有落下来。他害怕自己的暴打会将郑秀红逼上绝路,那样说不定自己将人财两空!可他又无法忍受这一残酷的事实,于是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垮了,跪伏在床上双手蒙住脸唔唔地哭起来……    
    让郑秀红意想不到的是,对她怀了林隐火的骨肉,郑土根没有在小桥头声张。他们像没有发生过洞房夜那事一样,在村里若无其事地开始过新的日子。对于郑土根表现出来的反常,郑秀红至死都困惑不解。    
    郑土根没有声张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媳妇是让人睡过的。那样不仅会被村里人背着自己喊“绿乌龟”,而且会一辈子在村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倘若在成亲前郑土根得知郑秀红跟林隐火有染,不管有多喜欢郑秀红,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退婚。可如今他跟郑秀红生米已煮成了熟饭,如果分手那份彩礼打水漂不说,今后想找个标致的女人也难了,因为他也不再是头婚。他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九个月后,郑秀红顺利地产下了一个儿子,郑土根给他取名郑木宝。对于这个小孩是林隐火的种子,整个小桥头除了郑秀红和郑土根没人知道,就连郑水堂和老伴都一直被蒙在鼓里,他们只知道女儿跟林隐火有染,从未想到郑秀红竟然怀上了他的孩子!    
    郑土根对林隐火的儿子没有表现出任何厌恶之情,他像对自己的儿子一样地呵护他。郑土根之所以如此热爱跟自己毫无血亲的郑木宝,这里面隐含着外人所不知的隐私。他在跟郑秀红结婚后六个月的光景时,意外地发觉自己已不能正常地进行房事。这一打击对郑土根而言是深重的,但让他惟感欣慰的恰恰是当初深感屈辱的,林隐火无意之中为他留了后。    
    林隐火死去经年了,郑秀红对他始终念念不忘。她总会趁郑土根不在的时候,从箱子底里取出那把林隐火用过的纸扇,面对着它回忆林隐火摇扇时的情景,任思念的眼泪肆意地流淌。而每年的清明节,她总要避开村人的目光,去林隐火的坟堆前烧纸钱。自林隐火死后的那一年起,她就习惯以这种隐密的方式,悼念她深深爱过的男人。    
    在郑木宝十岁的那年清明,郑土根终于发现郑秀红在林隐火坟堆前烧纸钱!这一意外发现使郑土根怒火中烧!他恨不得将郑秀红这个娘们狠狠揍一顿。但郑土根最终没有那样做,多年的夫妻使他熟知郑秀红的脾性,如果就这样揍她一顿,不仅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加深她对林隐火的思念。


第二部分:寻找“把柄”土匪的隐密女人(6)

    当然,郑土根并未因此罢休。他虽然在郑秀红面前不露声色,却趁山坳廖无人迹的当儿,用山锄掘开了林隐火阵封已久的坟堆,将已成尸骨的林隐火抛荒山野。这么干的时候,他在心里咬牙切齿地说:“林隐火呀,林隐火!不是我做得绝,是你对不起我!你睡了我的媳妇,让她怀了你的儿子。抛开这些不说,你到现在还让她想你!你说你叫我怎么忍受!!”    
    郑秀红知道林隐火的坟给人掘了,是在郑土根掘坟后的第三天。那天晚上她在村口的河埠洗衣时,发现儿子和村里的一群孩子,在村里的空地里踢一个白色圆球物。年幼的郑木宝是村里有名淘气的孩子,郑秀红知道他肯定不会干好事,便大着嗓门问他在玩什么?郑木宝只顾来回尽情地踢,根本没闲空理他娘的茬。    
    这时,正好在空地路过的一个村人告诉郑秀红,说他的儿子他们在踢一个骷骼头。那人还向郑秀红补充说,那个骷骼头是林隐火的,他的坟堆前几天被人掘了,尸首抛在山坳里被狗咬来拖去的,现在他的骷骼头被狗拖到村里来了,那群孩子正在当皮球踢呢。    
    郑秀红听了,心里感到一阵剧痛,她赶快起身向空地跑去。她阻止了那群孩子的游戏,并狠劲地拧住了儿子的耳朵,“谁叫你踢的!谁叫你踢的!你这个不争气的冤家!”,她骂着泪水止不住哗哗地流下来。    
    那一刻,郑秀红很想告诉儿子郑木宝,你现在踢的可是你亲爹的头呀。但她最终忍住了,没有说出口。她怕郑木宝年幼无知,将这个内情透露出去。在那个惟成分论的年代里,一个野种尚且可以生存,倘若让人得知他是土匪的种,那么他的一辈子就毁了。郑秀红怎么敢冒这个大不讳呢!    
    郑秀红忍痛收拾起林隐火的骷骼头,连同他散失在山坳里的尸骨,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好好地埋了。埋的时候,郑秀红又偷偷地哭了一场。她不知道事隔多年了,还有谁这样仇恨林隐火?她到死都无从知道,掘林隐火坟的竟是郑土根。    
    郑木宝在茁壮成长,可让郑秀红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在他的身上看不到林隐火的一点影子,他更多的是继承了郑土根的禀性。他长得墩实而粗俗,个性胆怯而不失狡诈。跟郑土根一样,他后来同样是干农活的好手。很多时候,郑秀红连自己也怀疑:他是不是林隐火的种?    
    郑土根看着郑木宝越长越像自己,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欣慰。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战战兢兢地生活着,比郑秀红活得累百倍。起初他怕外人知道郑秀红被林隐火睡过,后来郑木宝出世后又担心他长得像林隐火,让外人瞧出其中的破绽。现在,郑土根见郑木宝像跟自己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那种顾虑便消失殆尽了。    
    可是就在这年冬天,小桥头来了一位打听林隐火下落的女人。她说她是林隐火的姐姐,来自跟小桥头所在县的邻县。她说听人讲起林隐火在此呆过一段时间,问村里人后来他去了哪里?年轻的摇摇头说他们不知道有个叫林隐火的,年老的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这么多年了,你怎么才来问?”    
    那个女人泪眼婆娑地说,因为她家出了林隐火这个土匪,解放后全家几乎没过过安稳日子。如今对土匪已不像当初那般仇视,她才得以前往四处打探。她说无论林隐火结局如何,都是他自招的,希望村里人能如实相告。林隐火虽然当过土匪,但毕竟是她的同胞弟弟。    
    随着时光的流逝,所有的往事都变得淡然。对曾让村人恨之入骨的林隐火,如今村人提及的更多的是他的倒霉,至于对他的仇恨已全然化解。此刻听了林隐火姐姐的话,村里人都不由得动起情来,但最后依旧恪守当年定下的规则,隐瞒了林隐火被打死这一事实,口径一致地说:“后来他离开了小村,我们也不知道了。”    
    林隐火的姐姐失望地走了,以后再也没有来过。    
    郑秀红是第二天才得知那事的。她后悔当时自己不在小村,要是自己在场,她一定要告诉林隐火的姐姐这所有的一切,包括郑木宝就是林隐火的儿子的事实。后来,她千方百计打听那个女人,可那个女人像从世上消失了一般。不能遇见林隐火的姐姐,这使郑秀红到死都感到遗憾。    
    郑土根意外地觉察到郑秀红在暗地打探林隐火的家世时,那颗原本放松的心又顿然攫紧了。他思忖郑秀红是想有朝一日向郑木宝抖落底细,为此他跟郑秀红狠狠地吵了一架。他说郑木宝虽然不是他生的,但毕竟是他累死累活养大的,难道他辛苦了一辈子连个爹的名份都不能享有?    
    因为那一次激烈的争吵,郑秀红只得将打探林隐火家世的事搁下来。但郑秀红盘算着总有一天要将真相告知郑木宝,她不想让他到头来连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不过,她不会选择在此时告诉郑木宝这一切,她担心郑土根到时破罐子破碎,将那事闹得满城风雨,那样对郑木宝来说无疑是一种伤害。作为一个土匪的野种,无论从哪种角度看,显然都是不光彩的!    
    郑秀红虽然不再打探林隐火的家世,可郑土根从此不能再过安稳日子。他总担心着某一天郑秀红会将真相抖落给郑木宝,那对郑土根而言不啻于一个致命的打击!直到郑秀红六十岁那年撒手而去,他那颗吊了几十年的心才缓缓放下。


第二部分:寻找“把柄”土匪的隐密女人(7)

    由于经历了太多情感的折磨,郑秀红在六十岁的那年,像一朵开败了的花一样死了。临终之前,她觉得应该告诉郑木宝真相了。可就在她说出“林隐火”三个字的时候,郑土根意识到郑秀红要说什么,就借口郑秀红病危叫郑木宝去喊医生,突然支开了站在床边的他。等郑木宝喊了医生回来时,郑秀红早已断气了一段时间。    
    郑秀红见郑木宝被郑土根支开,“呀呀”地喊着企图将他留下来。但不知内情的郑木宝最终听信了郑土根,急急忙忙地喊医生去了。郑秀红望着郑木宝越来越远的背影,四十多年前目睹林隐火被推走时的绝望,再度强烈地袭上了她的心头。那一刻,她对郑土根充满了刻骨的仇恨。这是郑秀红有世以来对郑土根最为反感的一次!    
    郑秀红死后,郑土根一次取衣服的时候,从箱底里翻出了一把扇子。那是把纸扇,黑色的。端详着那把纸扇,郑土根回忆起很多年前林隐火摇扇的样子,于是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从未被郑秀红在乎过。可他一想到郑木宝亲昵地喊爹时的情景,那份沮丧便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后来,郑土根又轻松地活了好多年。当他活到八十七的那一年,从村里走出去的一位青年作家,对林隐火这个人物发生了兴趣。那位青年作家开始收集素材时,他父母向他推荐了郑土根。他们说了解林隐火的人差不多都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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