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11-千面网虫-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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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很快就成为知名度颇高的网民,以至后来应接不暇,每天为回复“伊妹儿”犯愁。
我们认识是这样开始的。
我说:“谁和我聊聊理想、人生,女生别理我。”当然,结果男生也没有过来的,就好象在马路上,碰到有群人,打个招呼说我们聊聊人生,人家以为我是记者,纷纷过来抢镜头,而一旦知道是在搞社会调查,就又掉头而去。
我在大屏前不断要求某个人出现,直到他说:“我试试。”
他说他30岁,一所名外语学院毕业,一个很正点的网虫,还和我一样是个摄影发烧友。他的摄影知识使我相信,他有一个顶级尼康(NIKON)F5,在一级摄影刊物上发过作品。同时在网络和摄影上发烧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我当然会兴奋。
他开始没有在意我。因为他的女朋友正是我们中的一个,一个曾和我聊过天的更真诚的女人—点子。凭着记忆,我找到了她,以过客的身份和她打了招呼,知道这是真的。
我和他建立了新的聊天室,又开始网罗新的网络男女。到又一个节日,当长长的假期困扰我们聊天室的每一个人时,他要求见我,我答应了。
我从一个人流沸腾的城市坐上长途车,经过几个小时,来到另一个热闹的城市。在车上,我曾经想放弃,因为那种忧虑无时无刻不在。网络,毕竟是网络啊!下车的时候,看到了他,是一个很现代的男人,乍一看去,会以为他是一个演员,或者是一个大公司的翻译。我们握手、微笑,我的成熟被他的气质湮没,没有主张。
某一刻,我甚至以为幸福来到,如入天堂。我在他找的一家旅馆住下,开始为实现我设计的旅行安排估计时间,我拿出的长镜头相机,他却没看一眼。
我的惊慌是在他开始吸烟时渐渐消失的。他有些不自然地要求我和他一起吸,我答应了,但我不是常吸的,于是在房间里,我们对坐着,吸烟,他抽得很快,他的手指有点黄。但样子并不优雅。我的计划在彼此的目光中一一取消了,他好象并不如他所说的那样喜欢摄影,也不愿意去看焰火或尝小吃。他没有直接说,但那表情告诉我,我是他见的N个网友,他习惯了见面时的不爽。我只好问他,这些日子做什么。
他说:“上网,今晚。”
“明天呢?”我问。
“醒来再说。”
“水上公园何时去?”他看着我,呆呆的。
在网吧,那是一个很拥挤的地方,已没有位置。看到他来,店主马上让两个人下来,我们于是坐下,我的机子很慢,看着屏,我想我的兴趣看来不是找男人,而是旅游。我们的机子对着,我能看到他快速地敲键。烟在他的手指间夹着,不时吸一口。他敲键的声音是我以前所不能想象的,那是一种疯狂的声音,一种完全自我的声音,他似乎不关心在他对面还有一个远道而来的客人,而这个人并不像他那样对网上如此疯狂。我仔细看他,他很帅,有点忧郁。我很伤心地打开与他的对话框问:“对我的感觉如何?”
他回答:“你并不在意我。”
我看到他并没有笑,他只是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第二天,我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城市,上车时给他打电话,他还在睡。他有些吃惊,“对不起,我玩过了,或者……其实我不懂摄影,你明白吗?我骗你的。”他笑起来。突然,他问我:“你为什么不结婚?你的样子,真的,不适合我。哈哈……”他笑着笑着,又咳了起来,我不知他还想说什么,就关机了。
在以后的几天,我的脑子里全是他敲键的样子和被抛弃的无奈。再见他时说不想聊天了,没意思,他离开了聊天室。
新的名字让我失去了旧的朋友,当然也来了新的朋友。另一个他出现时,还是因为我对摄影的爱好,在我来说,能与一个同道一起出去采风,当然是件好事。于是我们相约某年某节到某点拍片。这次我不想坐长途车了,是他来我这里。
那天,在我们相约的地方,我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出现在不远的地方。他正在用尼康对着什么拍。他的动作一看就很专业,他的表情一看就是多年的老手。再走近,那脸是很熟悉的,那手指还有些黄,只是那样子让我觉得很假。他回头看到了我,眼神变得呆呆的。“其实我也不懂摄影,我骗你的。”我说。
《千面网虫》 虚拟世界的真实感情网络与时代先锋(2)
摘自《雅虎中国》姚和林”
这篇文章写得不错,字里行间,那女性特有的细腻表露无遗。但让笔者更感庆幸的是主人公成熟的心智。要是换成使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估计结局就不会如此平淡了。
今年早些时候笔者到长沙出差办事,无意间竟碰上了一件趣事。
笔者已经好几年没去长沙了,那次去是肩负着为公司考察市场重任。长沙人很有意思,什么事都爱跟风。五年前笔者在长沙就发现不少年轻人都有手机,当时真为藏撒人的生活水平吃惊,过后才知道那些手机要么是假的,要么是借钱买的。前两年红遍大江南北的传销,闹得最欢的就是长沙。
那天笔者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满眼纷乱的人群,南方街道的地上总是湿漉漉的。突然笔者听到了几声惊呼,有人在身边用当地话喊着什么。
一阵骚动之后,人们面色张皇地向同一个方向跑去。笔者没听懂他们在喊什么,却被裹在人群里跟着跑,当时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好在人多,笔者想就是出点儿事,有这么多人也不怕。没想到才跑了几百米,大家就突然停下了。这是个不大的十字路口,却已经聚集了上千人,交通早被堵塞了。
到了路口,笔者还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时发现大家一起仰头向高处看,笔者也跟着看去,这一看倒真是吓了个半死。
路口的一角是一栋十来层的写字楼,本来装修得很漂亮,但高高的楼顶却站了个岁数不大的姑娘。她手把着栏杆,身子却探在楼顶之外,长发飘飘,形单影只。笔者眼睛不好,使劲看了看,才发现那姑娘长得很标志,笔者转着脑袋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别的。不明所以的笔者不得不捅捅身边一个大学生模样的人:“干嘛呢?他们拍电视呢?”
“不晓得,好象没看见摄制组。”原来他也是稀里糊涂跑来的。
笔者正想问问别人,却突然听见员处传来警车刺耳的叫唤声。三四两警车开过来,车还没停稳,十好几个警察就从车上冲了下来。他们吆喝着冲过人群,有几个在楼下守着,还有几个冲进了楼里。
“女逃犯!”笔者脱口而出,没想到大老远跑到来长沙看了场警匪剧,喜欢编故事的笔者立刻给楼顶那位漂亮的小姐,杜撰了七八个离奇、惊险的剧情。
笔者身旁的几个人频频点头。“女逃犯!女逃犯!”
这时前面一位大嫂模样的妇女突然转过头来:“啥子女逃犯哩!人家女娃是要自杀,好可怜哪!”
自杀!?为什么?有什么事?好几个念头在笔者脑海里闪过。那姑娘是如此年轻,有什么大不了事非要自杀呢?楼顶风大,姑娘孤寂的身影似乎随时都会飘下来,她飘逸的裙子像天使的翅膀,寂寥的神情似暗淡的天空。笔者看着看着,竟由衷地产生了一股怜意。
此时警察们跟装卸工似的忙碌起来,他们先是把站得离写字楼最近的人清理掉,那些人居然还不想走。后来有个火暴脾气的警察骂道:“再不走,一会儿砸死你们。”人们这才知道害怕,楼下立时空出了一块地方,警察们找来一张大网,又叫来几个身体结实的年轻人,他们把着大网的几个角儿,一起仰头向楼顶望着。
笔者知道警察早上楼顶了,常看警匪片,想也能想出来他们在干什么。大概过了半个多钟头,楼顶的小姑娘突然一下蹲在楼边儿小过道上了,人群“嗡”地一声,不少人甚至吓得闭上了眼。可小姑娘并没跳下来,她双手捂着脸,肩膀抽搐着,看样子似乎在哭。“有门!”笔者想。果然几个警察的头从栏杆后面探出来,把姑娘拉了回去。
不久,警察簇拥着小姑娘从楼里走了出来,小姑娘看来比笔者估计得还要小些,可能是眼泪流得太多,她的脸已经被风吹红了。警察拉着她上了警车,开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人们没戏看,逐渐散了。
笔者一边儿向宾馆走,一边儿觉得无聊。白白耽误了半天,看了场没头没尾的戏,真是无聊透顶!
第二天,笔者在街上买了张报纸,没想到报纸用整个头版的版面,刊登了昨天少女自杀案的始末。笔者一直在琢磨这件事的原委,看到这篇文章便拿着报边走边看起来。
原来,昨天要自杀的姑娘叫小玉,是湖南常德人,才19岁。
小玉的家境很好,父亲办了家建筑公司。她去年没考上大学,又不想出去工作,于是就和母亲在家过着金丝鸟般的日子。
今年初,她父亲把一台电脑当生日礼物送给了她,从此小玉疯狂地迷上了网络。据她说:自己是当时常德地区数得过来的几个网虫之一。她对网上新闻、社区、发表文章都没兴趣,却对那个叫“风花雪夜”的聊天室情有独衷。
大约只过了一两个月,小玉就在网上认识了阿侠。阿侠自己说他是长沙人,两个人在网上交流了三个多月,独自在家的小玉被他博学的谈吐、细致的关怀打动了。湘女多情,也许是似水柔情的天赋使然吧,小玉一定要和阿侠见面,可阿侠却怎么也不同意。任性的小玉可不理这套,她只身跑到了长沙找阿侠。
可她找了一个月,不仅没得到阿侠的任何消息,他甚至在网上也失踪了。悲痛的小玉花钱在报纸上登了篇感人至深的寻人启示,希望阿侠能被自己打动。那则启示是这样写的:
“阿侠你好:
为什么不跟我见面,我在长沙已经找了你一个月,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篇启示上了,希望你能看到,希望能有你的音信。
还记得我们在网上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吗?是啊!我们常常一聊就是一个晚上,有时候天都亮了,可我们还是不愿意关机。然后你说还要上班工作,先聊到这儿,然后我就只好等另一个夜晚的来临。
从没人能像你那样让我打开心扉,把19年来的苦闷、忧伤、希冀彻底倾诉出来。从没有人能像你那样倾听、开导和关怀过我。这一切你都忘了吗?你说网络是人生停留的驿站,我说那是生命的另一种形式。我把心交给了网络,同时也交给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见面呢?
相信吗?可能我是最了解你的人,我知道你的心绪、你的思想、你的喜怒哀乐。我甚至凭想象给你画了幅肖像。想看看吗?这是我脑海中的你,相信和现实不会太远。
《千面网虫》 虚拟世界的真实感情网络与时代先锋(3)
在网上你曾说,想去周游世界。于是我来了,我想陪你一起去。放下繁忙的工作吧,放下身外的一切琐事,我们走,想去哪儿去哪儿。
快点跟我联系吧,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