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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风姿物语-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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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新人之一,又是近年来李煜剑下唯一生者,名剑称号当之无愧啊!”
  花次郎冷哼一声,不去理他,源五郎又道:“唉呀!时间紧迫,兰斯洛大哥快撑不住了。花二哥,不如我们打个赌,若我侥幸赢了,你就出手帮下头解围如何?”
  “我为何要答应和你打赌?”
  “你会答应的,因为传闻中的花风流,是个常在赌坊、妓馆流连,酷爱刺激的人。”源五郎道:“我不是魔导士,也不会读心术,但我现在猜三件你心中想的事,如果猜错,脑袋送给花二哥当球踢,倘若猜对,您就负责保护兰斯洛大哥周全,如何?”
  横竖是举手之劳,心中也想看看这小子怎样赢这赌约,花次郎不作声,默认了赌约。
  “好,第一件事,您一定在想,为何以东方家的排外性,会这么没由来地和石家联络上,甚至联姻起来。”
  花次郎一愣,自己当初是曾为此事纳闷,甚至来到暹罗,想看看究竟,但这小子现在却是存心扭曲话题,从猜自己心里想什么,变成猜自己曾经想过的事。
  “好家伙,想在我面前取巧,你以为我会认帐吗?”
  “光这样当然不够,可我再奉送一个资料,您就会认了。”源五郎笑道:“我可以告诉您,这次的联姻只是表面,东方家被这次地震伤害甚大,因此打算与石家合作,开发兵器,交易买卖,就要趁这次的婚礼来订约。”
  “笑话!谁知道你是不是信口胡诌,怎么我从没听过此事。”
  “信不信由您,时间自会证明一切,我只管说,您若是不相信,大可学我一样,冒险夜夜去偷听!”
  无视花次郎脸色狐疑,源五郎迳自道:“您想的第二件事,大概是小弟的出身吧!”
  花次郎瞪着源五郎,心内不禁对此人重新估计。
  昨天长街上一片混乱,没有多少人能清楚描述事态,但是,自己可是把九成变化看在眼里。
  在东方家高手击出火墙之前,以歌女身份端坐的源五郎,面无表情地凝望外头,在没人注意的当口,趁隙发了三招。
  两剑一指,第一招是白鹿洞的“天光云影”,第二招是白鹿洞的“河山铁剑”,这两招隔空剑指,打乱了东方家在花轿旁的护卫,也让东方家预伏的高手措手不及,场面才失去控制。而抢花轿的白衣小子,趁乱逼近,可是却被围住,闯不出来,他又发了第三道指劲,荡开左右兵器,助他脱险。
  “天光云影剑”、“河山铁剑”,都属白鹿洞三十六绝技,源五郎年纪轻轻,顶多不过百来岁,能两样兼修,殊不简单;不过,最后那一指却是惊动自己的焦点,让自己心生好奇,追随其后。
  花次郎道:“说出身吗?你到底是什么人?与西王母族有何关系?西王母族千多年未现人间,你又怎地会使‘绕指柔红’?”
  源五郎一笑,叹道:“这可得问我师傅了,他老人家只管教,我作徒弟的在一边学,哪知道师傅教的是什么?又怎么晓得还有这么多典故?”
  花次郎一怔,道:“你师傅?难道你想说自己是白鹿洞门下吗?”
  学剑于白鹿洞,花次郎对于内中一切无不熟悉。三十六绝技向来非白鹿洞嫡系门人不传,能同时兼修两门绝技者而有成者,当世不过二十人,而且这二十人自己可说无一不识,可是哪有白鹿洞门人会兼学西王母族武学,又会教出这等鬼徒弟的?
  “这当然,我师傅是白鹿洞顶尖的人物,说出来怕你不相信,现在时间紧迫,就不说了。”源五郎轻轻带过,道:“您第三件想的事是……”
  “且慢!”花次郎喝止,和这小子的对话,让他越来越有被算计的不快感。
  花次郎道:“我们赌约定得不清不楚,让我吃了大亏,先前两样你取巧混过,我也认了,现在的第三件事,我要你猜猜看,我心里正想着什么事,失败了,你就准备付赌债吧!”
  “您的亏已经吃了,现在反悔也太迟了。”源五郎笑道:“至于您正想着什么……瞧您横眉怒目,杀气腾腾,莫非您正在想,若于此时出剑,能不能在小弟身上连刺十八个窟窿?”
  “这次猜对了,去找阎王讨彩头吧!”
  “啥!猜错也刺,猜对了也刺,您做事好没原则啊!”
  兰斯洛在底下战得正吃力,面上又黑又紫,若非内力护住经脉,早已毒发身亡了。
  “别给他吓倒,这人已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马上就要倒下了,千万不可让他跑了。”
  石存和呼斥在旁包围的亲卫队,自己心中则满是错愕。那毒蛇是自己专门喂养,解药也只留在自己手中,不曾外泄,这大个子既然不是预先服了解药,怎么给毒蛇连咬几下,还能硬挺到现在。
  糟糕的是,他脚步固然是摇摇欲坠,可是情急拼命,手上挥刀却越来越狠,杀得众人汗流浃背。他们都不是初出江湖的新手,却从来没遇过这等怪事,自己一干人的武功比这人强得多,人也多得多,照道理早该将他收拾了,但打到现在,人多的这边虽是一直占着上风,但每当兰斯洛冲来,不敢贸然还击的他们,只有往旁避开的份。
  如果撤开一条路,让兰斯洛往外杀出,那么就不必辛苦地在这对峙了;但是,石存和对于兰斯洛那身内力的贪念,却始终放不下,弄得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苦战中的兰斯洛,仍留意周遭,始终找不到空隙突围,郑巧与趴在桌下祈祷的有雪目光一对,发现雪特人眼中大有担忧之意,心中慨叹,在这紧要关头,旁人全跑光,居然是这雪特人对自己仍有几分忠诚。
  正当这场闹剧似的混战,像要漫无终点地进行下去,二楼忽然传来呼喝、爆炸声,白色浓烟迅速弥漫住整个二楼,更微微往下散布,接着一下闷哼,有样物体急速坠下。
  兰斯洛视力极佳,立刻便看出那是个人体,重重摔落地面,把地板击出一个凹坑。这时石存和、石存悌也已看出,只是此人来得奇怪,一时不知是敌是友,心中严加戒备。
  那人身手极佳,坠地撞击虽重,他立刻跃起,挥手便是一剑,蓝光闪电似地划过,瞬息斩了一名身边的石家亲卫队。
  这时烟雾渐散,连趴在桌下的有雪也已看清,喜嚷道:“花二哥,是花二哥来救我们了,我们有救了!” 
 
 
 
  
 ~第七章歃血为盟~
 
  突然现身的,自然就是花次郎了。
  刚才他有心让源五郎尝点苦头,迅速一剑疾指源五郎咽喉,招数既快且狠,要给这存心不良的小子一点教训。
  源五郎看起来像是吓坏了,手足无措地后跌,掷出一颗烟雾弹,让浓浓白烟笼罩住两人。
  花次郎心中暗笑,这点微末伎俩,只能应付那些学艺不精的剑手,焉能阻着自己?他立刻便察觉,源五郎在烟雾中正往左逃去,光剑立即转向加速,虽然不是致命招数,却要让这小子为玩火付出代价。
  当时,自己是背对楼梯口,往源五郎所在的墙壁方向刺去,虽然视线不清,但听觉、触觉所传来的讯息计决没错,而且一路上也没碰着什么阻碍物,可是,当自己察觉到时,脚下已非实地,自己身在半空,往一楼坠去。
  花次郎大惊,作梦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等荒唐事。他不欲扯入下方混战,忙乱中心神宁定,急吸一口气,想施轻功掠至最近的楼梯。谁知上方蓦地一掌袭来,劲力刮面如刀,花次郎不敢怠慢,举掌相还,双方功力平分秋色,他将对方震开,自己却也给击落地面。
  甫落地,想跃起追击,上方却已感觉不到敌人气息,恼火之下,光剑随手挥出,想斩根梁柱泄愤,哪知耳里传来一声惨叫,手上的触感也不对,方自一怔,又听见有雪大声叫好,这才知道自己手贱又坏事。
  兰斯洛惊见花次郎奇迹出现,更立刻斩杀敌人表明立场,心中着实欣喜,微一松懈,蛇毒立即让脑子一昏,全然没顾到石存悌见他破绽大露,悄悄拾了柄刀,往他颈间砍来,待得惊觉,已来不及举刀格挡。
  危急之际,一股大力由后传来,有人抓住兰斯洛衣领,间不容发之际,将整个人飞快地猛往后拖,当兰斯洛回过神时,自己已安然脱险。
  而一脸淡然的源五郎,则在旁边微笑。
  “大哥,小弟幸不辱命,已将救兵搬回,有花二哥在此,您可以高枕无忧了。”源五郎不忘补上一句,“我绝对不是临阵叛逃喔!”
  兰斯洛愣着说不出话。他虽然不是很懂,但源五郎刚才那一手,怎么也不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应有的能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兰斯洛这边还在纳闷,石存和、石存悌已把注意力集中在花次郎身上,这人刚才展露的剑法不俗,是最值得提防的人物。花次郎却理也不理他们,只是恶狠狠地盯着源五郎。
  “花二哥,我该作的事已经做到了,现在开始是你的工作了。”源五郎挥手笑道:“让石家的暴发户土蛋见识你神剑的利害,不用手下留情了。”
  花次郎神色更冷,自己明显是中了圈套,这奸诈小子存心要自己与石家硬干一场,双方结下梁子。开罪七大宗门之一,自己夷然不惧,只是,石字世家财雄势大,与之为敌,往后走到哪里都被人追杀,就算能百战百胜,却真是烦死人了。
  那赌约又摆明是个圈套,如果守诺认帐,只会更显得自己愚昧,横竖自己本就不是死守承诺的重信之人,现下说反悔就反悔,瞧这小子能奈己何?
  “尊驾何人,为何横加出手?阻我石家行事!”情势未明,石存和决定先探探对方来路。
  花次郎看着手中光剑剑柄,对他却是理也不理,道:“石家很了不起么?堂堂十三太保,在江湖上也算知名人物,在大庭广众下追打这么个废物,闹得这般狼狈,难道不嫌丢脸吗?”
  这番话让石存和、石存悌面色大变,兰斯洛心中大喜。花次郎那种浑然不将旁人放在眼里的倨傲,与他相处实是难受,但是,看到敌人受他的气,却是赏心悦目,乐事一件。
  花次郎冷笑道:“一群废物互殴,我才懒得多管,你们可以继续,看看是要把这乡巴佬分尸还是下锅,一切随意。不过,念在我与他一场相识,你们宰了他之后,如果还想多几天命,就滚回石家多练点功夫吧!”说着,直接就往出口走去。
  “站住!”石存悌怒道:“好狂妄的家伙,你杀我部下,这么轻易就想走吗?”
  “哈!杀都杀了,难道要我说对不起吗?”花次郎转头道:“阁下大呼小叫,意欲何为啊?”
  石存悌挥舞亲卫队刚呈上的厚背刀,喝道:“你辱我石家威名、伤我石家人,你们一干人识相的立刻自断右臂,否则等会儿通通横尸此地!”
  “废物的武功不成,废话倒是放得不少。”花次郎傲笑道:“砍他们的我没意见,至于我,要是不砍,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就帮你砍!”再也受不了这冷眼看人的家伙,石存悌大吼着劈下厚背刀。
  “你算什么东西!”花次郎一声长笑,不闪不避,当厚背刀将砍至面门时,整个人如同一尾游鱼,侧身平贴刀面,倏地窜上,众人眼前一花,他已轻飘飘地踩在刀背上,一脚就往石存悌踢去。
  虽然自忖这一脚绝不能破去大地金刚身,但鞋底多污垢,给他当众一脚踢在脸上,那是何等奇耻?更别说那份恶心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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