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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风姿物语-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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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先生捂住腿根,大声呼痛,两腿之间,血流如注,喷泉也似的飞溅出来,竟是遭到阉割。
  枫儿面无表情地站着,眼中的伤痛,渐渐扩大,伤心的低语,顺着大气波动,传进了兰斯洛的耳里。
  “不要再生出我这样的人来了,不要再对你的儿女造孽,不要再……”
  手中长剑无声地落地,枫儿蹲下身子,任由眼泪奔流,把过去的悲伤,藉由泪水,尽情地宣泄。
  其实,赤先生始终不了解自己的女儿,枫儿的个性极为刚烈,却也是分外重视感情,倘若他装出决心忏悔的低姿态,贯彻始终,枫儿会原谅父亲的,说不定,还会继续甘心为他卖命。
  可是,靠不断出卖他人谋生的赤先生,绝不可能会相信,这世上真的有人,肯这么轻易地放弃仇恨,放弃报复的意念,所以他必须下毒手,他不能容许,日后女儿可能反悔的机率,为了不让今日之事重演,这个女儿非死不可。
  说到底,他毕竟是个目光短浅,成不了大事的狭隘小人。可是,一直到了最后,枫儿还是没有杀他。
  兰斯洛、小草保持默然,没有试着去安慰,这与情份亲疏无关,有些伤口,是只准当事人独自舔舐的,在这个时候,他们仅需保持沉默,如此就够了。
  ※※※※※
  风姿物语座谈会
  因为本篇伤者过多,故而座谈会于医院举行。
  兰斯(全身被绷带裹成木乃伊,两条腿被高高吊起):抗议,抗议,本大爷抗议作者滥用职权,过度操逼主角,又没有替身,让我每集都在受伤,我要申请特别补助伤残金。
  小草(在一旁削只果):这样不是很好吗?难得可以休息放假,多快乐。
  兰斯(眼珠一转,想起某事):对了,你不是会治疗吗?赶快帮我治治。
  小草(俏皮地把头一摇):我不要。
  兰斯:为什么不要?
  小草(妩媚地轻笑着):难得可以不用再当男孩,可以光明正大,好好谈恋爱,太早治好你,岂不是让你去偷吃!
  兰斯(悲惨的哀号):我……我为什么要来演小说,又没有加班勤务,又没有年终奖金,没事还要给打的全身骨折,真是了无生趣。
  小草(将削好的只果,放入兰斯口中):这样也不错啊!有美女护士来照顾,有什么不好?
  兰斯:仔细说来,作者这次又破了记录,五万字的大长篇,真是恐怖。
  小草:日以继夜,拼命的赶稿,简直不要命了。
  兰斯:本来暑假只打算写两篇的,没想到糊里糊涂,居然只剩一篇了。
  小草:这么算起来,银河篇也快要结束了。
  兰斯:哈……对我没影响,主角不管哪一篇都会是主角的。
  小草:为了进入正篇,作者正努力地设定人物,在这段期间里面,也蒙许多网友大力协助,在此表示深深的谢意。
  兰斯:靠着大家提供的资料,作者眼界大开,而从某几位网友的设定集看来,有能力独力写小说的好人才,也是不少啊!
  小草:总之,感谢大家的爱护,风姿是在大家的支持中成长,日后也会这样走下去的。
  (棒壁的病房发生乒乒乓乓的响声)
  兰斯:是哪个没格调的家伙住在隔壁,吵死人了,本大爷要过去扁他一顿。
  小草:是紫钰姊姊,她这一篇武打场面太多,也进了病院,公瑾刚刚带白菊花去探病,可能两人对花色有意见,大打出手了。
  兰斯(大惊失色):什么,威胁主角的头号情敌出现了,不行,我要赶过去,宰掉那个铁面死人妖。
  小草(再度笑着摇头):不准,有我在这里,不可以去找别的女人,就算是紫钰姊姊也不行。
  兰斯(努力地想要起床):谁理你啊!我说要去,就是要去,你管的着吗?
  小草:你真的要去!
  兰斯:当然。
  小草(眼中闪烁着狡狯的光彩):就算我要拦你也一样。
  兰斯(大声嚷嚷):没错,夫纲不振,何以治国。
  小草(猛地取出狼牙棒,重重打在兰斯的腿上):哈哈……你有本事,就坐轮椅过去吧!
  兰斯(长声惨叫):你……你这女人真毒啊!
  进来探病的枫儿,呆在门口,喃喃道:这是在作什么啊……
  座谈会到此告一段落,兰斯延迟出院一个月。 
 
 
 
  
 ~第八章却问何日君再来~
 
  艾尔铁诺历五六五年八月十六日艾尔铁诺王国杭州
  杭州的总兵府里,钱继尧满脸不安,在室内来回踱步,焦急不已。他忠实的伙伴,赤先生,在今天傍晚突然不告而别,留下了一堆烂摊子,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说来都怪自己利欲薰心,竟给这人面兽心的家伙蒙了眼,认为可以爬到更高的位置,而与他合谋,干下这等错事。
  绑架皇子,待事情闹至一定程度时,再佯作破案,救出人质,如此一来,定可大受皇帝赏识,而荣升第一军团长之位。
  这个计画看似周密壮大,但仔细一想,却无处不是漏洞,亏得这两个月没有走漏半点风声,否则立刻便是连诛九族的大罪,想起姊夫平时铁面无私,律下极严,这事若给他知道,那么……那么……
  念及东窗事发的后果,钱继尧全身冷汗,涔涔而下,脑中不住求神念佛,祈求能够逃过一劫,却全然想不出怎么解决这个困境。
  “将军。”一名高阶的军官快步奔入,看来很是经历了一番奔波。
  “怎么样,有他们的下落吗?”“这……”军官面露尴尬之色,显是一无所获。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钱继尧口中念念有词,慌的没了手脚。
  “将军,依属下之见……还是找个安全地方,去避避风头吧。”他是钱继尧的心腹,对于上司这些日子的所为,一清二楚,照现在的情势看来,事发只是早晚,再不逃便来不及了。
  “说的倒容易,哪里才是安全的地方!”“地府。”窗外传来声低语,跟着某种锁链式的奇形兵刃,破墙而入,将那军官拦腰斩作两截。
  “什么人想行刺本将军!”钱继尧抽出配刀,与敌刃一碰,火星飞溅,锁链兵刃倒旋而归。一个年轻男子,自墙破处缓步走出,手臂一振,唰啦唰啦,兵刃回缠腕上。
  “大胆狂徒,你……”钱继尧气急败坏的喝问,在他看见来人的白色骑士服后,愕然终止,那是正式的军装,而且,白色是艾尔铁诺第二军团的颜色,恰好与黑色的第一军团不睦。从这年轻人服色看来,仅是随从一类的职务,但肩上的徽印,却清楚地显示,他的军阶比钱继尧只高不低。
  有这等身分的人,为何还会是随从?钱继尧张大了口,想起了个驰誉西方国境的名词,“四铁卫”。
  那是四个武功高强,忠心耿耿的护卫,他们虽然厉害,但比起他们背后的主子,就根本不算什么了,而依照传说,四铁卫绝不离开主子的身边,换言之……
  一个充满威严的身影,缓步踱进大厅,衣衫如雪,眼眸若冰,金属面具闪烁着寒光,俊朗的半边脸上,尽是令人坐立难安的笑容。
  钱继尧脑里轰地一声,他认得这个人,却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个时候见着他。钱继尧呻吟了出来。
  “周大元帅!”艾尔铁诺五大军团,各司其方,手握重兵,而其中战绩最少,年纪也最轻的一名军团长,便是第二军团长,周公瑾。 
  第二军团管辖西方国境,该区与强大的绢之国,隔海相望,常兴兵灾,而该区蛮族常有暴动,治安奇糟无比,是个被众人皆不看好的荒脊之地,没有几个军团长能稳坐位置,反而战死任内的,比比皆是。
  而打破这个不吉利的惯例,稳坐西方国境最高负责人之宝座的,便是现任军团长,周公瑾元帅。
  甫一上任,便以雷霆手段发动袭击,将不肯归化的蛮族,歼灭一空,除了愿意投降的部份人等,剩余的不是死,便是被逐出海外,而后,与绢之国名将司马仲达,发生数次激烈海战,让对方从此心有所忌,不敢轻言犯境。
  消灭了所有武装势力之后,这元帅一反前态地采取怀柔政策,鼓励当地种族通婚,嘉奖文教,发展通商,与司马仲达击掌为誓,保证双边的和平,西方自此蓬勃发展,成了艾尔铁诺中最安定的几个区域。
  虽是出身王室,却与一般的贵族子弟不同,每次作战,公瑾亲临阵前,指挥大军,冲锋陷阵,让整支军队士气如虹,成了罕见的常胜军。算起他出征总数,不过九次,是五大军团长中最少的一名,但除了绢之国外,其余几场战争的敌人,都已经再也没有复起的可能了,因此,他并没有缔造战绩的机会。
  如此的实绩,令王室对之另眼相看,封赏不断,暗中却担心其功高震主,兼之手上实力太强,随时有拥兵自重的可能,故而三个月前,明升暗降,将其调任闲差,公瑾索性辞官,藉此机会游山玩水去也。
  可是,公瑾一离职,司马仲达立刻兴兵来犯,当地爆发民变,将士拒不出战,诸多动乱此起彼落,该处行政功能完全停摆,已成了无法之地了。
  此事震惊朝野,三军将士、士大夫、商贾富豪联名为其抗辩,不下十数次,总人数逾百万,照估计,大概再不用多久,公瑾便会接到皇命,官复原职。
  而这么一个大人物,竟无缘无故出现在此,更糟的是,姊夫与他互为政敌,两人明争暗斗已久,今日他的到来,无疑是敲响了死亡的丧钟。
  “钱继尧,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胆敢犯下这等大逆不道之罪。”无视于钱继尧的惊惧,公瑾冷笑道。
  钱继尧吓的跌坐在地,原本还期盼对方不知道这件密事,哪知道公瑾一开口,便掌握了全盘优势,让他除了跪地求饶外,再没别的事可做。
  “本帅旅经此地,听闻殿下被歹徒所劫,明查暗访多日,终于给我抓到你的罪证。”公瑾沉声道:“还不快招出殿下的所在,要是殿下有丝毫损伤,你万死不足赎其罪。”“在……在西首兵器库的暗窖里,这是钥匙。”颤抖着声音,钱继尧自动将钥匙交出,蒋忠接过,跑去释放人质。
  “元……元帅……,下官亦是遭奸人所惑,我……”钱继尧自知这罪刑太大,只怕还得牵连亲族,倒也不敢开口要求饶命。本来逼虎跳墙,人到绝境,恶向胆边生,但想起传说中,公瑾出神入化的武功,他又哪敢妄动。
  公瑾却是笑了,白皙的脸上,浮现了诡异的笑意,缓声道:“我也认为这事并不单纯,背后定有他人策划,若你肯供出主谋,或许我可以法外施恩……”钱继尧匍匐在地上,看不见公瑾的脸色,只听他语气转为和缓,似有一线活命希望,可是,说起来,他与赤先生都是犯案者,主谋……哪来的主谋……
  “元帅,您所谓的主谋……”“你不过是区区一名军长,如何有能力犯下这样的大案,定是受到上司指使……”乍闻此言,钱继尧如遭五雷轰顶,恍然大悟,他已是军长,再往上追溯,那身为第一军团长的司徒星霜,定是责无旁贷,公瑾的意思,便是要他作假供,诬陷姊夫,乘机除去这眼中钉。
  内心受到罪恶感、活命欲望的反覆激荡,钱继尧迟疑不决,他颤声道:“是不是只要我供出主谋,就能活命……”“主谋既是你上司,那你也是身不由己,值得同情,我会在陛下面前求情,对你从轻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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