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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蚀红byranana(中国道士攻x外国吸血鬼受)-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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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德醒来的时候,透着寒意的蓝色映在了窗帘上,天才蒙蒙亮。他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易墨微已经不在了,会议桌上的衣裤也不见了。兰德叠好被子,折好床,把它们都归到原位,顶着头乱糟糟的金发回到了重案组。
  “大家早啊。”他打着哈欠和围坐在一起吃早点的林方,刘歌,范文打招呼。
  “刚起吧,快去刷牙洗脸,留着最后一根油条给你。”刘歌指着办公室角落里一排竖长的储物箱。
  “看见易墨微了没有?”兰德往储物箱走着。
  “哦,他拿了换洗的衣服去弄堂里的澡堂洗澡了。”范文回答道。
  兰德打开最左侧的小门,拿出放在里面的漱口水,他看着手上的空瓶子,“糟糕,用完了。”
  “最下层有牙刷和牙膏,都是你第一天来时给你新买的,拿去用吧。”刘歌说道。
  兰德蹲身,从最底层里翻找出还没拆封的牙刷和牙膏,他对着小门上挂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关上门,拿了桌上自己的空杯子就往外走。
  他从卫生间洗漱完了出来,就看见头发湿成一缕一缕的易墨微,他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衣,外套挂在手上,衬衫的扣子没扣完全,露出一小片胸口。他一定是刚从外面进来,脸上覆盖上了一层寒霜,他看见兰德停了下来。
  兰德把牙膏牙刷插进杯子里,腾出一只手去摸他的湿发。
  “你也不冷。”易墨微的头发硬邦邦的,触上去一点柔软的触感也没有。
  “不是很冷。”易墨微动手扣起扣子。
  “吃过早点了吗?”兰德问他,两人并肩走着。
  “还没,只是去洗了个澡,也没看见弄堂里有早点摊。”易墨微说着,“我过会儿要回苏家一趟。”
  “你想到办法了?”
  “可以试试,我想让它自己告诉我它是谁,一旦知道了它的身份,或许能容易些。”
  “祝你好运。”兰德摆摆手,走到他前面,先一步进了重案组。
  “还没吃吧。”林方对易墨微挺客气,看他进门,就招呼他一起过来吃。
  易墨微笑笑,坐到他边上,把外套挂在椅背上,拿了个包子。他咬一口包子,兰德站着他身后啃油条,看到包子里深粉色的馅儿,他推推易墨微,“我拿油条和你换。”
  易墨微回头仰起脸看他,把手上的包子递过去。
  “你要喜欢吃,下次我多买两个。”刘歌瞅着兰德笑。
  兰德对她的热情回以傻傻一笑,顿时看得刘歌面红耳赤,范文用胳膊肘捅她,用方言调侃了她两句,惹得林方也笑了,刘歌更不好意思了,仍下半杯豆浆,红着脸走回自己桌边。
  “那我先走了。”易墨微吃完兰德剩下的半根油条,抽了纸巾擦了擦手,对兰德和林方说道。
  “先走?”林方转身看兰德。
  “哦,他有些私事要出去一趟。”兰德解释道。
  易墨微穿上外套,出了重案组,快步离开了公安局。
  他走回苏家的路上恰巧遇到了苏桥,他从巷子这一头走,苏桥从另一头走,抬头看到苏桥时,苏桥已经在看着他了。他的眼神锐利。
  “这么巧。”苏桥的衣着打扮里透着痞气,他索性站停,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打量易墨微。
  “是挺巧。”易墨微微笑,没有停下,他与苏桥的距离一点一点拉近着。
  “你有钥匙?”苏桥朝离他不远的苏家大门努努嘴。
  “没有。”易墨微早就做好了等人开门的准备,对有没有钥匙也不在意。
  苏桥的眼神还在他身上不停游走,“听我爸说,你不在家里住了?”
  “恩。”易墨微在苏家大门前停下,苏桥走过来,“你和上次那个叫兰德的是朋友?”
  “很久没见的朋友。”易墨微看他没有开门的意思,想着还是等阿如来开门实际些。
  “他是警察?”苏桥从裤兜里摸出包烟,抽出一根,把烟盒凑到易墨微面前,易墨微摇头,“我不抽烟。”
  苏桥把烟盒塞回去,他叼着烟,又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点着了烟,他用力吸了一口,吐出大团的青烟。
  “他来我店里查冯如,我的一个调酒师。”苏桥接着说。
  “那是你的店?”
  “是我开的。”苏桥把香烟夹在手指间,香烟的味道太浓烈,易墨微一时难以适应,轻咳了两声。
  “喂。”苏桥抖了抖烟灰,易墨微看向他。
  “我看得出来,”苏桥的嘴角挂着魅惑的笑靠近他,他抬手撩开易墨微的黑发,一手撑在墙上,挨着他,贴在他耳边说,“我知道你喜欢男人。”
  易墨微只觉他呵在自己耳边的气息暖暖的,没回答他。
  “我挺喜欢你。”苏桥对他表白道。
  “哦,谢谢。”易墨微听了他的话也不是很意外,点了点头,就当是知道了。
  “你的嘴唇很软。”苏桥吹开他耳边的发,他和他的姿势暧昧,远远看过去,就像两人拥在一起。
  “你也不赖。”易墨微笑着推开他,苏桥就势与他离开了一段距离,他吸了口烟,“我劝你还是不要让苏七醒来了。”
  “为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他自己不愿意醒过来。”苏桥的烟即将燃到尽头,他松开手指,烟头抖落,微弱的一点火星砸在了地上,很快就消失于苏桥的鞋底下。
  “他不是我的雇主,我不需要知道他想怎么样,我知道你父亲,会支付我工钱的那个人,他想让他醒过来。”易墨微看着苏桥掏出钥匙,他把玩了会儿造型古怪的钥匙圈后,终于还是开了门。
  一进门,苏桥就往后楼走去,易墨微则站在半敞开的厅口。
  这时候的苏家还很安静,带着古风的建筑无形中生出压迫感,他仰起脸望向天空,它被锯成了很小的一块,镶嵌在由屋脊和围墙框起的框子里,蓝天上没有白云浮过,犹如静止。
  “你再坐会儿,我爸就快醒了。”已经换了身衣裳的苏桥从大厅里走出来。
  “你要去上班?”易墨微看他换了身行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问道。
  苏桥对他笑,大摇大摆的就走了出去。
  易墨微竖起外套的衣领闻了闻,上面留下了浅淡的烟味,是他不喜欢的味道。他脱下外套,抱在怀里,使劲拍了拍衣领。
  他就这么在大厅口呆站着,直到阿如从外面进来。
  他站在的位置和大门,门厅在一条直线上,恰好能看见阿如推着自行车进来。她把自行车摆在厅口,靠着一侧的廊道。
  阿如从车篮里伶出自己的包和一袋子早点。
  “如嫂。”易墨微对她很是礼貌。
  阿如点头示意,走进了大厅,把包放了,就开始在桌上摆起早点。
  “吃了吗?”她问易墨微。
  “哦,已经吃过了。”易墨微看眼她买的早点,两盒子小笼包,还都早冒着热气。
  “我给你倒杯茶。”阿如也很客气,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不出任何感情波动。
  “谢谢。”易墨微坐到沙发上,外套随意的放在身边。不一会儿阿如就端着茶杯过来了,她把被子放在茶几上,撩起衣袖,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易墨微喝了口茶,有些烫口,角落里传来咪呜的叫声。他往那边张望,是黑猫,它的身体匿藏在光线未能投射到的阴影里,一双碧绿的眼睛呈现出宝石一样的光泽。
  阿如给药炉子里添上火,加了水。药香慢慢在客厅里蔓延开来。黑猫也走出了阴影,跑到易墨微脚边,咪呜咪呜地叫唤。
  “乖。”易墨微摸摸它的脑袋,把它捞上沙发。黑猫伸出粉嫩的小舍舔他的手指,暖暖的,还有些扎人。
  高跟鞋触地的声音从后面过来,易墨微侧过脸向屏风处看去。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昏黄的屏风上。
  黑猫踏在易墨微的腿上盯着苏洛茗。苏洛茗走进大厅,瞥了眼沙发上的易墨微。
  “早。”易墨微说道。
  “早。”苏洛茗回了句。
  她把包搁在桌上,吃了两个小笼,就提着包走了。
  苏老爷子在苏洛茗走后不久也下楼了。
  “易先生。”苏老爷子穿着样式古朴的唐装,棕色上衣,米色裤子,脚踏一双黑布鞋,“你来看苏七?”
  “是啊。”易墨微起身,抱着黑猫。
  “我过会儿要去公园里练太极,让阿如陪着你上去吧。”苏老爷子坐得端正,喝一口倒在碗里的豆浆咬一口小笼包。
  “那我这就上去看看他。”易墨微弯腰,把黑猫放回地上。
  苏老爷子闻言要起身,易墨微抬手示意不用他陪同,他一人走向后楼。
  天井里的鸟儿叫得欢快,为这凄冷冬日平添几分喜色。
  沿着吱嘎作响的楼梯上了二楼,推开苏七的房门,易墨微解开袖扣,腕上的红线显露出来,此刻,它们的颜色饱满,真得如同血一般。
  易墨微离苏七还有两步路的时候,他便又看见了那条顽固的青蛇。
  它从苏七的嘴里探出身子,示威般地对易墨微吐着信子。易墨微快步上前,揪住它,把它扯出来,青蛇的身体滑溜,根本无法完全掌控,它缠绕上易墨微的胳膊,易墨微从裤兜里掏出枚生锈的钉子,他退至墙边,看准了青蛇的走向,出手将它连同自己的右胳膊钉在了墙上。
  细柱般的血流飙溅出来,易墨微又按紧了些,钉子完全扣住了青蛇和他的右手。
  易墨微捏住不再动弹的青蛇的头部,向着一个方向扯,青蛇的身体被撕扯成两半,从它体内流出的黑色的血和易墨微的血混在一起,顺着他的手臂淌下,汇成血珠,滴落在地面上。
  “一条破蛇,”易墨微把破损的蛇身往苏七床上扔去,“还给你!”
  青蛇眨眼消失在空中,对方没有接受他的挑衅,易墨微眉心紧锁,拔出自己胳膊上的锈钉,放回口袋里,他刚想走去苏七床边,只见苏七的长发猛地长长,直朝着他而来,黑发变幻成两只手,就要来扼他脖子,易墨微一把抓住这两只手,牢牢握在手中。
  “你知道我是谁嘛!”沙哑的声音来势汹汹。
  “我不知道。”易墨微不示弱地与他对峙。
  “凶将腾蛇。”声音变得嚣张尖利,撞击着墙壁和屋里的一切器物,钻进每一处空隙里叫喧他的名讳。
  “不管你是谁,都必须从他的身体里滚出来!”
  “哈哈哈哈,我等着这一天。”一通猖狂的大笑之后,苏七的长发倏地往回缩去,易墨微松开手。不久,阿如就端着药碗进来了,看到地上有血渍,她不悦地蹙眉。
  “抱歉,又弄脏地板了。”易墨微表示完歉意就走了出去,他一路走,一路笑,对今天的苏家之行很是满意。
  凶将腾蛇。虚诈之神。
  打车去殡仪馆时,易墨微一直在想着和腾蛇有关的事情,以前他从未遇到过这位神将。只知他主梦,能令人精神恍惚,沉溺于此,又多怪梦恶梦,使惊悸不安。这么说来,倒和苏七的情况吻合,非梦也定是被他编造的恶梦困住,不得脱身。
  殡仪馆前台扎马尾的年轻女人认出了他,两人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让他一人往里去了。
  日间的殡仪馆依旧是安安静静,远离开一切喧嚣。这里有股特殊的味道,比医院里那种消毒水的味道要稍淡些,也不冲鼻,闻着觉得心里凉凉的,周身也跟着凉了大半。
  他在走廊上远远看见兰德。他依靠在白色墙面上,微低着头,像是在看自己的鞋。易墨微走近了些,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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