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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鏖兵西北-中国革命斗争报告文学丛书之西北决战卷-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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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攻中,须充分准备歼灭敌人反冲锋部队,组
      织消灭反冲锋的火力,构筑抗击反冲锋的工事。
          ……密切步炮协同。炮兵须反复精细地侦察敌人火
      力、火力的具体配备,组织良好的战场观察,切忌盲目
      的射击。须知优势的炮火,在顽强的敌人面前,并不是
      万能的。
          ……对敌人外壕、陡壁的克服,须用挖对沟,改造
      地形来接近,用炸药来破坏。因弹药运输困难,炮击只
      能是辅助的。
    彭德怀想得比较周密。他把战斗过程中能够遇到的困难,全部交给大家,并提
出了相应的解决办法。
    解放军对兰州之敌只是形成东、西、南三面包围,而北面退路的黄河铁桥仍在
敌人控制之下,因此,还不能排除敌人在解放大军强大压力下突然逃跑的可能性。
    于是,彭德怀决定,先以9个团的兵力,于8月21日,对敌人全线阵地进行一次
攻击。
    郑维山和王宗槐的第63军,王道邦和肖应棠的第65军,两个军共以5个团的兵力,
攻击豆家山、古城岭和十里山一线敌之阵地。第65军军长邱蔚因病未能指挥作战。
    张仲良和高锦纯的第4军,以两个团的兵力,攻击沈家岭敌之阵地。此时,张达
志军长尚在赶赴兰州的路途之中。
    罗元发和张贤约的第6军,以两个团的兵力,攻击皋兰山主峰营盘岭敌之阵地。
    攻击命令发布后,彭德怀远眺敌人南山阵地,说:
    “这个马步芳真是夜郎自大。他想在兰州吃掉我们,好吧,那就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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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攻发起之前,彭德怀的双脚,踏遍了阵地的前沿
    总攻发起之前,往往是部队最紧张的阶段。
    这一段时间,烦人而漫长,又令人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躁动与不安。
    彭德怀将全线攻击的命令发出后,在临时指挥部里,怎么也呆不下去了。
    野战军司令部暂时设在兰州东南的乔家湾。这里离前沿阵地很近,枪声炮声,
听得一清二楚。彭德怀的指挥部,总是离前沿阵地很近,近到不能再近的地步,这
是他多年戎马沙场所养成的习惯。此外,他还有一个老习惯,爱往阵地上跑,并且
事先不给下面打招呼,往往弄得部属官兵们不知所措。
    今天,彭德怀决定到阵地上去,看看部队在总攻前到底准备得怎样。他很不情
愿坐在指挥部里听别人汇报情况,而是尽可能地自己去观察,去检查,去掌握。
    当然,他这么做,决非是不相信干部,不相信群众,而是为了尽量避免判断上
的错误,减少指挥上的错误,一句话,就是为了少流血。因而,他总是在最关键的
时刻出现在枪林弹雨的前沿阵地上,出现在战士们当中。
    彭德怀离开乔家湾,朝第6军阵地走去。
    天高气爽,万里无云。
    第6军指挥所刚移到九条路口以北的邵家泉。这个村子位于兰州正南方向,可以
看到即将进攻的皋兰山的概貌。
    军长罗元发、政委张贤约,和几个指挥人员一起,正在军指挥所里,围着几张
地图,研究试攻的具体方案。
    突然,值班参谋跑来报告道:
    “彭总来了”
    罗元发和张贤约,还有副政委饶正锡、参谋长陈海涵等人,一阵风似地赶到村
口迎接。
    但是,邵家泉村口,却不见彭德怀的踪影。
    罗元发一打听,才知道彭德怀没有进邵家泉村,径直登上对面的山头了。
    打听清楚后,罗元发有点着急起来。他一边朝彭德怀去的山头方向急走,一边
扭头对参谋长陈海涵说:
    “你立即通知前面的部队,要特别注意警戒,防止敌人耍什么花招!”
    停了一下,他又吩咐道:
    “同时,通知团以上主要领导干部,迅速赶上山来看地形!”
    罗元发和张贤约几个人跑步登上山头,才见到了彭德怀。
    彭德怀一见罗元发和张贤约等人的面,就单刀直入地询问部队的准备情况。
    大家就伫立在山头,谈了好长一阵子。
    彭德怀听罢,站在一个高坎上,又举起望远镜,向皋兰山敌阵地仔细观察。
    这时,第6军各师的指挥员也陆续赶来,站在彭德怀的两侧和身后,一起察看地
形。
    罗元发举着望远镜看了一阵,说:
    “敌人把几十里山坡挖遍了,到处是窟窿眼睛,没一处是好的。”
    张贤约也说:
    “兰州南山阵地够坚固的了,敌人还这样日夜在挖……”
    彭德怀放下望远镜,望着大家说:
    “看来,马步芳父子在兰州,是铁了心要丢出血本的!”
    停了一下,他又用一种少有的坚定声调说:
    “敌人加紧挖坟墓,知道他们的末日到了!”
    彭德怀站在月牙形的人群当中,详详细细地把敌军阵地上的地形、碉堡、峭壁、
壕沟、铁丝网等情况告诉大家。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汗水闪烁着晶亮的光。宽阔的额头,粗黑的眉毛,有神的
目光,高耸的鼻子,黄河岸壁上的岩石一般重叠在一起的很厚的嘴唇,还有布满钢
针一般坚硬胡茬的下巴,以及轮廓显得格外厚实的耳朵,整个这些线条,构成了他
那张士兵与将军都感到熟悉而威严的脸。
    他脸上的表情总是单一的:冷静、沉着、威严。
    人们平时很少见到他笑。他也很少笑。生气的时候,还听到他骂人,训人。但
人们见了他,并不感到生畏,相反,从他那里得到的是智慧,是力量!是长官对下
级的爱戴!
    他的肩头,压着关系到千百万人的鲜血与生命的巨副重担,他的内心里绝对不
比任何人轻松多少,但他的外表却是从容的,自信的。
    大伙儿和他一起,站在这座距离敌人前沿阵地很近的山头上,面对着皋兰山敌
军阵地,聆听他面授机宜。
    第6军将要进攻的营盘岭,位于皋兰山的正中央,与敌人设在西边的沈家岭和东
边的马架山阵地,互相衔接,互为依托,并以抗日战争时期修筑的国防工事为骨干,
构成对解放军的整个防御体系。
    巍峨的皋兰山,以营盘岭为最高,能否拿下它,是第5军能否胜利完成这次战斗
任务的关键。
    彭德怀指着营盘岭下面的一个名叫下庄的小村子,对一直站在旁边的罗元发说:
    “根据这个地形和敌人设防的重点,你们很好地组织侦察,确实弄清敌人的火
力,再好好研究一下,如何从正面突破。”
    听了彭德怀的这番话,罗元发想:
    “在战术上,彭总历来要求我们尽量从敌人的侧翼实施迂回,分割和包围,可
是,这次为什么要我们从正面突破呢?”
    怀着一种矛盾的心情,他又把敌人的阵地仔细观察了一遍。
    原来营盘岭顶上,有一组用钢筋水泥筑成的环形集团工事,那是营盘岭的主阵
地。以此为依托,敌人将山崖削成3道峭壁,每层约10米高,设了3道防线。最下一
层更高,约15米的样子,它的下面就是下庄。主阵地的东西两侧,都是悬崖绝壁,
难以攀登,而且敌人可能料到解放军善于使用迂回战术,特别加强了两面的火力配
备。
    这种阵地,如果从侧翼主攻,必然上当。而从正面主攻,却是比较妥当的。
    罗元发在重新研究了地形之后,想了想,对彭德怀说:
    “彭老总,我有个想法。是不是主攻部队在强大的炮火支援下,从下庄正面发
起攻击,以少数兵力从侧翼助攻,吸引敌人火力,待正面得手后,再从两翼投入兵
力?”
    彭德怀点了点头,说:
    “这样才好。”
    看完地形,来到山背后,彭德怀选准了一块草地,对大家摆了一下手,说:
    “这个地方挺好,我们坐下来,再仔细谈谈吧!”
    人们围着彭德怀,坐在草地上。
    彭德怀摊开军事地图,一面看图,一面让大家各抒己见,有计献计,有策献策。
    于是,你一言,我一语,无拘无束地谈起来。谈来谈去,基本看法都认为从下
庄发起正面攻击是上上之策。
    在交谈中,个别同志流露出一种轻敌情绪,大大咧咧,满不在乎地说:
    “当前全国的形势是秋风扫落叶,马步芳父子不会死守兰州,听说他们正把兰
州的军用物资和工厂机器日夜往西宁老窝抢运,说不定仗一打起来,敌人夹着尾巴
就溜掉啦!”
    还有一个团长拍着胸膛说:
    “没问题,把主攻的任务交给我们团,给我两个钟头,保证完成任务!”
    彭德怀一听,当即严肃地批评说:
    “这是你的一厢情愿,马家父子会简单到如此地步吗?”
    他见大家不再讲话,便缓和一下口气,语重心长地说:
    “马继援是你们第6军的老对手,难道西府战役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知己知彼,
百战不殆。我希望大家记住这句话。”
    一句话,如石击水,搅动了大家的心海。回想起1948年在陇东战役和西府战役
中,与马军激战数百里,由于指战员普遍存在着的轻敌情绪,部队遭受了严重损失,
解放军的许多重伤员惨遭敌人杀害……如今,只要一提起马继援,第6军指战员无不
切齿痛恨。
    彭德怀停了一下,又说:
    “马步芳,马继援,这父子俩都是反动透顶的家伙,他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
像个大赌棍一样,他们很善于搞孤注一掷。直到今天,马步芳父子还自恃‘固若金
汤’的防线,凭险可守的地形,把最后一点赌注全压在兰州。以为我们是长途跋涉,
后方运输线长,补给困难;而他们则是以逸待劳。”
    他停了停,稍稍加重语气说:
    “马军妄想吸引我军主力于兰州城下,消耗我军有生力量,等待胡宗南反扑关
中。然而,这个赌棍有他妄想的一面,也有他虚弱的一面。他那点本钱毕竟是有限
的,我们一定要他在这里输得精光。”
    这时,有个同志担心地说:
    “兰州北有黄河天险,东南西三面有高山阵地,敌人如果真要死守,我们攻打
起来恐怕也是老虎抓刺猬,不好下手……”
    彭德怀胸有成竹地说:
    “马步芳要死守兰州,这太好啦!我们不怕他守,而是怕他跑掉。如果他真的
不跑,就到了我们把他彻底消灭在兰州的时候了。”
    彭德怀丝毫不低估敌人的力量,但决不夸大敌人,他简短、扼要地对大家谈着
这些情况。他那平静的,几乎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他那用以强调说话重点的从容
不迫的手势,都使人感到倍加熟悉、亲切和诚挚。
    大家聚精会神地聆听着他的每一句话,注视着他的每一个手势。谁也不曾想到,
连续几昼夜,他总共才睡了不过几个小时。
    在他讲话的时候,气氛总是安静的,镇定的,没有也不可能有什么事情,会使
他改变说话的语调,使得他那从容不迫的谈话变得激动起来。
    听完了彭德怀的话,人人都感到心里豁然敞亮,顿时信心百倍,力量剧增。
    彭德怀站起来,问:
    “这次是哪个团主攻?”
    第6军第17师师长兼政委程悦长慌忙站好,干干脆脆地说:
    “第50团。”
    第50团团长刘光汉,高兴得直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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