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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地底帝国-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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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瞪他一眼:“以后不许再提这个词。不败?神都有败的时候!死了这么多人,败和不败有意义吗?”
  “遵命,总参谋长阁下。”
  ……蒙杰失踪了?他去了哪里?他想要逃避吗?他让部下投向我这一边是出于朋友情义(不管是否包含歉意)还是不敢与我一战?他还……活着吗?
  一小时后,我以自由军合法总参谋长的身份,向尚未表态的其他部队宣布:赦免所有参加千叶叛乱的自由军师级以下官兵……
  结果在2012年7月13日以前,叛乱得以完全平定。
  自2师师长阿诺·阿得里克准将和自7师师长托马特·赫西拉少将于7月11日深夜被部下击毙,自5师师长卡尔·约瑟夫少将于7月12日凌晨遭部下拘捕,各师推举出了代师长,宣布无条件服从合法总参谋部的命令。
  背叛者因背叛而被葬送,是讽刺吗?是悲剧?
  理性摧毁了信念,还是信念唤醒了理性?或者,两者与忠诚和服从一样,都不重要,惟一重要的是利益?
  7月15日,新的军政联合会议召开,我被选为自由军总司令,兼任总参谋长工,集军政、指挥大权于一身――21岁的我,到达了军人生涯的最高峰?早熟的果子,是完整的吗?权力在我手中,将化为怎样的力量?
  无暇考虑更远的将来,千叶家留下的残局须要我认真打理。
  7月25日,自由军总司令部宣布自由共和国为非法,即日起停止自由共和国政府在所谓“领土”内的权力,其“领土”上的各国自动恢复主权,在这些主权国家通过民主选举产生合法政府前,当地秩序由自由军负责维持。
  8月1日至6日,我与除美国外的各大国首脑签订《日内瓦协定》,规定除恢复3月2日的《纽约协定》外,自由军在澳大利亚、中国、美国、中东地区、英国有权各建设一个基地群,并负责管理卡纳姆居民区;联合国按预算每年向自由军拨款,预算金额大小由一个专门的中立评估委员会按自由军司令部提交的预算申请表确定,该委员会有权否决自由军预算申请表上的单项或全部申请;联合国安理会进行改组,废除大国一致原则,实行少数服从多数原则,各主权国家无论实力大小均有投票权而没有单一否决权――大国操纵联合国安理会的历史结束了。
  8月10日,我又与美国代总统理查德·克鲁曼签订了《华盛顿协定》,《协定》指出美国政府与千叶宏南勾结,向千叶提供核弹以至下令本国军队对自由军使用核弹,犯下战争罪和反人类罪,其政府要员必须接受自由军军事法庭的审判。后继政府必须负责赔偿自由军的各种损失,总金额为5000亿美元,限二十年偿清,此间若遇通货膨胀,则按2011年比价计算实负额。自由军保证不干涉美国内政,并在新政府成立前维持美各大城市的安全与秩序。
  接下来的三个月里,设在悉尼的自由军军事法庭对案犯展开了审判。
  11月12日,法庭宣判:自由军原自2师师长千叶宏南,犯有谋杀罪、叛乱罪和反人类罪,判处死刑,不得上诉;自由军原总司令千叶雄,犯有谋杀罪、滥用职权和反人类罪,判处死刑,不得上诉;自由军原自5师师长卡尔·约瑟夫犯有谋杀罪和叛乱罪,判处死刑;原自6师师长蒙杰,犯叛乱罪,判处无期徒刑(缺席);原美利坚合众国总统乔治·里奇犯谋杀罪、战争罪和反人类罪,判处死刑,不得上诉……
  对叛徒和凶手的清算完成了,但我还是找不到小莹,却在千叶父子被执行死刑后的次日,见到了千叶芳草。
  她依然美丽动人,尤其在忧郁的时候。
  她坐在那里,长发凌乱,身着牛仔T裇,跟她地下时公主般的形象完全不一样,我注意到,她眼角并没有泪痕。
  “你父亲和哥哥的事情,我……
  “不要提他们,自作自受而已……”她低下头,抿一下嘴,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尽管说吧,你是无辜的,我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你。”
  “小莹是我的好朋友,她不见了我也很不好受……”
  “还有希望,我会一直找下去的。”
  “你真好……”
  芳草望着地面,心事重重,忧郁地神情令人怜惜,我不曾忘记她是我暗恋过的女孩,而且是第一个。我想起了蒙杰。
  “你是想……让我赦免蒙杰吗?”
  芳草轻轻点头。
  “有个问题……你……真的爱他吗?”不知出于何种居心,我竟说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芳草轻轻摇头。
  “那你……”
  “我一直深爱的人,是哥哥宏南。”芳草平静地说,眼中流露的,却是令人心乱的绝望。
  “蒙杰……是你的替代品,父亲和哥哥原本很敬服你的才能,但在得知你已成吴明胜选定的继承人后,就打算扶植一个忠于我家的人才,同你对抗,他们选定了蒙杰,而我,只是一条束缚他的绳子……”
  “你哥哥……让你去征服蒙杰?”
  “他让我做的事,我绝不会有丝毫异议。”
  “你这样做,有意义吗?”我长长地叹口气,脑子里乱成一团。
  “我不知道,”芳草紧捏起T裇下摆,“我只知道,能为他做任何事情,我都幸福,其他的,我不愿想。”
  “蒙杰……只是工具吗?”
  “本来,哥哥对他寄予厚望,但没想到你在演习中表现出的水平竟连哥哥都超过了,哥哥就和父亲商量,要除掉你……那时候,有个女孩叫娜可丽……”
  “娜可丽……原来是你哥哥安排的,都是因为我――她成了无辜的牺牲品,在我身边的人,都逃不过这样的厄运……”
  我们陷入了压抑的沉寂中。
  芳草是绝望的,不仅在于她失去了最爱的人,更因为无论她怎样去爱那个人,他们之间永远也不会有结果。
  我又何尝不是绝望的,我想用生命去保护的人,爱我的和我爱的人,我身边的人,不断地,化为尸骨、粉末、泥土……
  我不知道,也不敢去想下一个会是谁,我已经失去太多,几乎没有再可以失去的了,如果上天还要继续折磨我,只好让我本身粉碎成灰……
  “今后有什么打算?”我问芳草,其实也想问自己。
  “活着……或者死去,都不重要了,我想先回地下去,不知道我家还在么?”
  “完好无损,不过已经没收充公,改为公园了。”
  “公园也好,家也好,我只想去找点回忆。”
  “有空的话,我也想到地下看看,卡纳姆的地底帝国,留给我的不止是回忆。”
  “你……忙什么呢?”
  我一时无言以对。
  忙什么?这些年来,我都在忙什么?以后,还要忙什么?还有,为什么而忙?生存?信念?荣誉?地位?职责?权力?利益?这些年的忙碌只换来一个做不完的梦吗?或者说,一个破灭的梦?
  “不知道……也许,要跟权力与利益搏斗,可我好像只懂得打仗……”
  “如果不行,就不要勉强吧,人类从来不是全能的。”
  “嗯……我不知道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什么。”
  “你有健全的身体和大脑,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吧。”芳草认真地说,神情变得像个大姐姐。
  “你自己呢?想做什么事情?”
  “等我决定要好好活下来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嗯。”
  “我要走了。”
  “我让手下给你开张通行证,现在地下还是军管,有通行证才能出入。”
  “谢谢。”
  “还有,”我起身靠近她,轻轻地说,“你一定要好好活下来,如果遇到蒙杰,代我转告:保护好自己,我救不了他。”
  芳草抬起明亮的眸子看着我,微微颔首。
  千叶家跟我的恩怨,该划上句号了吧。
  2012年11月15日,根据日内瓦协定,自由军各部正式进驻全球五大基地群。先锋师继承自1师番号,随总司令部和总参谋部进驻南京基地;自2师4旅进驻弗洛狄卡比拉洞区,5旅进驻诺尔洞区,6旅进驻塔拉洞区,师部设在南京;自5师师部及13旅、14旅驻澳大利亚悉尼基地,15旅驻中东科威特基地;自6师全部驻美国纽约基地;自7师全部驻英国普利茅斯基地。(后自2师5旅又与自5师15旅交换驻防地)
  十天后,在我21岁生日那天,我走进了中国政府提供资金建造的自由军南京基地家属区,六年了,我总该跟父母见上一面了。
  在此之前,国家主席杨玉海曾派人来解释说,千叶宏南叛乱得势后,迫于压力,中国政府不得不将我的父母从高干别墅区中逐出,发给十万安家费和战争补偿,遣回原籍桂林,“未能及时落实其工作和社会保障待遇”,“杨主席深感不安,”于是专门在基地家属区为包括在内的一批高级军官建造了单价数百万到上千万元的豪华别墅,并将我父母“及时接往入住”,然后要我“毋听信怀有不可告人目的之徒编造的无耻谣言,以免影响双方关系。”云云。
  对于我父母的真实遭遇,我无意识追究,即使父母告诉了我实情,为私事刁难如今为合作对象的祖国政府,可不仅仅是损害个人声誉的问题。
  家门开了,老泪纵横的父母身后,缩着一个女孩。
  是丽梅。
  曾几何时,她和蒙杰几乎每天伴在我身边。
  她与我相处的时间,超过任何女孩。
  她为了寻找我和蒙杰,落入地下,差一点就……
  在地下,她为我后来的死敌千叶宏南所追求,最后踏入了千叶家……
  如今,她怎会出现在我家?和我父母在一起?
  很快父母给了我答案。
  “塔拉洞区核空难”时,安排在东京的丽梅父母不幸死于核爆触发的大地震,后来丽梅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决心离开千叶宏南,回到家乡去。当时桂林市及周边城镇几成废墟,重建工作进展缓慢,丽梅就在那里遇到了我父母。
  “当时你母亲病发了,住进灾民医院,院长一听我们刚从北京来,马上就翻脸说要收钱,一住半个月,收去六万多块钱。然后到重建局订房子,因为路上丢了身份证和工作证,硬是不给办,只好先住进帐篷,每天还要收一百块‘房租’”。
  母亲擦干眼泪,接着父亲的话头说:“后来找地方补办身份证,原来的公安局不是炸没了吗?民政局也不见了,档案全都找不到,就拖着不让办。后来重建局一个主任就来说,没有证件也可以订房,不过要先交三万块钱,这钱不开发票也没有证明,但交了钱,保管能分到房。那时候有什么办法,只能交钱,可过了半个月,一点消息都没有,去问,都说快了快了,就跟你耗着。帐篷区里环境差,最后我和你爸都病倒了,到医院不让住,因为没钱。去找灾民办,人家不理,说是北京下了文件,灾民全都一次性补偿,拿过补偿的就不要再找他们。没办法啊,正走投无路,踫到了丽梅这孩子,见到我们就叔叔阿姨的叫,不但帮我们解决了医药费,还把房子弄回来了。之后还经常到家里来,为我们两个忙里忙外的,待得久了,就告诉我们你在地下的事,还有她家里的事,说着说着就哭得不成人样了,说我们要是不嫌弃,她愿做我们的女儿,服侍我和你爸到老……”
  丽梅坐在一边,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丽梅。”我叫她一声,她望着我,眼神胆怯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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