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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玉煞(父子)-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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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阵风吹来,夹带着浓重的血腥味。血色的夕阳已经下到了海平线上,渲染得四周都有嗜血的红。彼时,少年已经持刀而立,面向着那顶轿子,眼神里尽是得意。
  
  只是轿子里传来带有磁性的慵懒声音,幽幽道:“还有一个。”
  
  少年立即警惕起来,朝冷天翎这边攻了过来。冷天翎没有想到还会有这一着,马上躲闪。一边细细大量着少年。本是很白净漂亮的一个孩子,大约只有十六岁的年纪,脸上还沾着星星血迹,显得有些冶艳。
  
  少年使的刀法凌厉快捷,让冷天翎很想赞叹一声“好”。只是内力流失的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得多,已经无暇再多废话。
  
  几百招下来,冷天翎的体力已经支撑不住。本来就是大病初愈,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何况内力下降,再加上刚刚旅途劳累,奔走了一天。
  
  眼看快招架不住,冷天翎只得叫了一声:“玄非。”
  
  少年马上愣住。
  
  只见轿子里立刻飞出一个墨绿色华服的绝美男子,一把抱住冷天翎,调笑道:“想不到你危急的时候叫的竟然是我的名字啊。”
  
  冷天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刚才听见那慵懒的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冷天翎推开玄非,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寒水宫的范围啊,你会来找我,我很高兴啊。对了上次你的伤怎么样了?”玄非马上想起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似乎受了伤。
  
  “什么?这里是寒水宫?”冷天翎不回答他的话,却是惊讶于他在寒水宫,他明明是要去清月教的啊。
  
  玄非惊讶道:“你不知道吗?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的呢。”
  
  走错路了,可恶。冷天翎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跑过去跳上马往回赶。
  
  “怎么走得这么急?”玄非笑着看冷天翎离开的方向。“我们也去看看吧,澈。”后面这句话是对刚才的少年说的,而少年只是将头扭过一边,没有回答。
  
  玄非也不理少年闹别扭,让另两个人将轿子抬回去,吹了口哨,将自己的马唤出来,骑上马便去追冷天翎。
  
  见玄非已经离开,名叫澈的少年咬了咬那薄唇,也只得叫了马跟着玄非一起去了。
  
  ……
  
  虽然一直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当时没有仔细想,现在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自己的眼睛刚刚可以看见冷清寒就迫不及待的让自己出来,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是个路痴他还要让自己一个人出绝心山庄。还有出门时的那抹红影,绝对不是错觉。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冷清寒却忙着支开自己又是为什么?自己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无论如何,一定要快点回去,希望还可以赶得及。
  




五十

  无论如何,一定要快点回去,希望还可以赶得及。
  
  冷天翎骑着马一路飞奔,竟没有弄错路,而是直接到了绝心山庄。
  
  回到绝心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四更天了,夜异常深沉,仿佛要吞噬这个世界般的黑暗。
  
  冷天翎走进去,一个人都没有发现,夜静到只听见风吹树叶的沙沙作响。周围感觉一片寒冷,似乎已经冷到了呵出的气体都可以凝结成冰。冷天翎已经听到了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
  
  越是宁静,越是让人不安。冷天翎从腰间拿了一瓶药出来,服了几粒,提下气,似乎内力回复了不少。略微安心,朝着自己熟悉的地方走。
  
  一点点声音传进耳朵,越是进去,声音越大。一片的惨叫声与喊杀声。再一路走过去,地上稀稀拉拉横七竖八几个尸体,从衣服上看不出是什么门派,里面还夹了几个绝心山庄的人。
  
  越是往里面走越是触目惊心,不同的血液在地上交汇成河,踩上去黏黏的,血腥味强烈的充斥着鼻子。漆黑的夜,什么都看不见,偶尔还会踩上尸体。
  
  冷天翎在踩到第八具尸体的时候,飞快地向冷清寒的院子奔去。外面仍是有尸体,里面昏暗的烛光忽隐忽现。冷天翎强压住颤抖,推门进去。没有人,连一丝气息都没有。不在房里,那他去哪里了?
  
  冷天翎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下,便朝雪的房间走去。
  
  因为雪是后来突然回来的,所以一直没有自己的院子,而是住在客房里。
  
  走了两步又转回来,到房间里拿了那把却邪。许久未用,上面已经蒙上一层细细的尘埃,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看起来那么锋利的剑锋。来不及擦拭,便向雪的房间奔去。
  
  所谓的宝剑,即便是尘封依旧也应依然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没走多远,便是震耳欲聋的惨叫,鲜血若盛开的曼陀罗,尽情绽放它的妖冶,使一片黑暗的天被渲染成血的暗红。而那些杀红了眼的人,全然不管不顾的砍杀,让双手沾满了别人的血液,仿佛那是一次朝圣的祭奠,只有杀戮才是最真实的。
  
  冷天翎一路走过去,总是有迎面而来的人挥刀相向。雪白的衣衫在黑夜显得异常耀眼,让人有想要摧毁的欲望。
  
  几乎是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又几乎是同时的把滴血的刀指向他。冷天翎冷漠的一笑,宛如来自地狱的鬼刹要进入那嗜血的疯狂,杀戮才是他最原始的状态。
  
  当最后一剑从最后一个活着的人身上拔出来的时候,却邪正发着邪魅的血色光芒,在清冷的月光下熠熠生辉。
  
  冷天翎那雪白的衣衫已经被浸满了污浊的液体,曼陀罗一样的颜色,娇美依然。祭典现在才正式开始。
  
  夜依然黑,像是黎明前的黑暗,只是这黑是否能进入光明,还是个未知数。
  
  冷天翎走到雪门外,冷风吹来,吹干了他身上的血迹,仿佛是天然的红色华服,艳美。血煞,如果有人看见,那么一定不会怀疑,那是血煞的复活。
  
  房内烛光明亮,隐约有两个人影倒影在窗户纸上。冷天翎冷笑,原来还活得好好的嘛。
  
  雪疯狂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为什么不爱我?既然不爱为什么对冷天翎那么好?你对他好不是因为对我的歉疚吗?”
  
  “你以为我会对你歉疚什么?”冷清寒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一块白色寒玉,冰冷的声音从那漂亮的嘴唇传出来,有些虚弱,有些疲惫,但是一字一句说得清晰。“你有什么资格说翎儿?当初你怀他的时候不是要把他打掉的吗?”
  
  “但他现在还活……”
  
  “但是你做了,你喝了堕胎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不过是想看看你到底要做什么。”
  
  “所以你一直不理会他,你以为他不是你的孩子,而是我随便捡来的?”
  
  “……”
  
  “但是后来你看见了他,他跟你长得那么像,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孩子?那时候你才把他当成是你的孩子,所以你不该为你误会了我那么久而歉疚吗?”
  
  “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几乎杀了他的人歉疚,我没有杀你已经仁慈了。”
  
  “哈哈哈哈……”雪疯狂的笑着,笑得眼角都出了眼泪。
  
  又是一阵风吹来,带进来门外的血腥味。
  
  雪看着冷清寒有点苍白的脸,笑:“你以为现在的你还能杀了我吗?冷天翎瞎了,你为了去救他自己也中了毒,你的武功怕是流失得不剩一层了吧,你以为你还能打得过我?”
  
  “哼,真是煞费苦心。”
  
  “啧啧,可惜今晚也许脸我的宝贝儿子天翎也要遭受恶魔的侵袭了。还真是可惜,那么漂亮的儿子。”
  
  听到冷天翎的名字,冷清寒眼神闪了闪,随即又回复平静。这还真是一个母亲说出来的话。
  
  “我可以不杀你,只要你答应留在我身边,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对了,我们还可以生很多像天翎一样漂亮的孩子,即使他不在也没关系,你很喜欢孩子吧?”
  
  “真不敢相信你是那个平日里冷血的雪。”
  
  雪平复了情绪,依旧用冰冷的声音道:“冷天雪在我手上。”
  
  “那又如何?似乎你不知道我是谁。”冷清寒提醒着。
  
  是了,玉面阎罗,这才是真实的他,为什么会忘了?
  
  “当然,玉面阎罗。只是那时候年少轻狂,十多年来你难道就没有改变?不然你怎么会为了救冷天翎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你错了,别人也许会变,只是我冷清寒不会变,我做的那些只是为了翎儿,如果盲的是你,你以为我会去救吗?”
  
  “不,不可能。如果是从前的冷清寒,根本不会在这里和我说那么多废话。”雪不相信的凝望着冷清寒,微启朱唇,缓缓道:“你是在拖延时间,难道冷天翎已经不在这里了?”
  
  冷清寒笑,只要他离开了就好,这场仗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胜,那就绝对不会让他涉险。
  
  “为什么?为什么?”雪提起剑指着冷清寒,不甘心,自己明明如此深爱着冷清寒,即使离开了也还在看着他,希望他有一会来找自己,可是没有,在知道他对自己的孩子那么好的时候,她不顾家里反对来找他,可是他依然对她冷漠,但是他为什么唯独对那个孩子那么好?
  
  雪看着冷清寒的眼睛,似乎曾经在里面看见过温柔,可是那双眼眸里从来没有倒影出自己的影子。爱已经深到了恨人骨髓,既然无法拥有,那就毁灭。顷刻间,心念已定,雪的脸上浮起笑容,不用去想他为谁柔情似水,只要杀了他就可以毁灭这个男人。
  
  “为什么?很简单,因为那个人是我,只是我。所以你输了,雪,不,应该是朱雀门大小姐朱瑛。”冷天翎推开门,一股血腥味混合了原本在屋子里漂浮的檀木与桃花的香气,使得屋子里的空气变得浑浊。
  
  雪,不,朱瑛惊讶得望着面前熟悉而陌生的人,殷红的衣衫衬着那漂亮的脸颊,更是美得不似凡人,想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冷天翎并不看着雪,而是看着静静坐在那里的冷清寒。冷清寒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欣喜,随即马上转入平静,亦是回望着冷天翎。
  
  朱瑛的声音尖锐的插入两人之间:“冷天翎,你可以看见了?不,你是……血煞,怎么会?”
  
  “怎么不会?冷清寒可以为我做的事,一件也不会为你做。”冷天翎转过头,淡淡望着朱瑛。“还有,你知道当初是谁让我去杀你吗?”
  
  “不是冷清寒?”
  
  “你认为是他吗?冷清寒早就把你忘记了,以至于当初我问他你的名字的时候,他也只能给出你的小名,不要以为那是亲切,不过是他想不起来你的全名了而已。如若不然,我也不会过了那么久才猜测出你的真实身份。不过要我去杀你的人,却不是他,而是你的好哥哥,朱珣,他让我叫他——零。”是的,就是这个。当初自己一直奇怪朱雀门少主的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原来他就是零。
  
  “不,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让你杀我?”朱瑛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随即又转而一笑道:“你不要想挑拨我们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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