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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五胡战史-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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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聪道:“如果你是朕,你觉得到底怎样做才算是对?” 
  王绝之一愣,侧头想了一想,只有摇摇头。 
  依当时情形,刘聪只有告诉弓真实情,王绝之叹口气道:“这招借刀杀人使得的确让人无法责备。” 
  刘聪又道:“这以后的变化却对朕愈来愈有利,朕已听说弓真为救你而七日不歇,赶往金城,想来你闻听弓真赴险,必有所为,那刘曜恐怕有得消受了!” 
  王绝之、王羲之相顾愕然,他二人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布局。 
  刘聪又道:“御马房里已为二位配了快马,朕希望你们不要去得太迟!” 
  王羲之忽道:“除了那弓真,可还有人来谋刺你么?” 
  刘聪道:“以朕风中残烛之体,英雄不屑,小人却无能,是以朕尚能苟活下来。” 
  王羲之道:“你最好能多活几日,谢天之弟谢玄,已准备亲手取尔性命为兄报仇了!” 
  此话已是在半空中传来,王家易学易步易趋奇妙无比,只闪得一闪,两人身形便已不见。 
  刘聪设计果然周全,王绝之明知是借刀杀人之计,无奈事关弓真性命,不去不行,遂只得按刘聪安排,从御马房里牵出两匹大宛良马,跨上继续向西奔行。 
  马如天行之矫龙,人如姑射之长风。 
  两人两骑,白袍白马,王绝之和王羲之纵骑狂奔,一刻也不曾歇息,逢关闯关,遇阻破阻,向长安疾驰。 
  马行驿道,双骑绝尘。 
  王羲之道:“谢玄乃稳重之人,他在平阳未对刘聪下手,想必是因弓真之故,此时必护在弓真左右!” 
  王绝之道:“刘曜岂是刘聪,此人残暴乖戾,手下控弦之士二十多万,本身又具有一身高明功力,弓真即是有谢玄相伴,也不啻于羊投虎口,危险已极!我们只怕是赶得晚了!” 
  王羲之脸上色变,道:“当真如此危险么?” 
  王绝之道:“如若刘曜像刘聪那样易于对付,以石勒之威,他又何需顾忌,只怕早就称帝称孤,哪会隐忍襄国、上党!我只希望我们赶得不算太迟。” 
  马行如飞,两人边行边叙,第二日晚间,已行至长安。 
  刘曜兵驻长安,戎卒二十八万五千余众,临渭水扎营百余里,钟鼓之声,沸河动地,自古军旅之盛,未有斯比。 
  连着数日奔驰,天气又热,王绝之和王羲之两人身上的白袍早已不成颜色,酸臭之味,已然隔空逼人,臭得让人难以忍受,但两人却兀自未觉。 
  王羲之遥遥已见刘耀之营,不由长叹道:“难怪六叔九叔不敢提议北伐中原,单观这刘曜军威之胜,便知仗不用打,输的必是江左!” 
  王绝之道:“那倒未必,战者,以勇制胜,祖逖,刘琨两人兵不多、将不广、城不厚、池不深,却能与石勒、刘曜相抗数年,实是勇猛之故,只不过江南很难再找到像刘琨、祖逖这类人了。” 
  “来者何人,是否有军牒在身,如若再靠近半步,便以奸细论处,格杀无论!”当王绝之二人转过一个山脚,便听有士兵喊道。 
  士兵从山脚隐蔽处穿出,看来,刘曜行军深谙行军布阵之道,即使没有战事亦是丝毫不肯放松。 
  王绝之转头对王羲之道:“只怕等会有一场恶仗开战!” 
  王羲之头一昂道:“我们总不能老挑着刘聪这样的软蛋捏,总得要找个硬的碰碰才好,不然,那架打得又有什么意义!” 
  王绝之面上露出奇色,仿佛今天才与这个二十六弟王羲之认识一般,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怎改了个脾气,如我一般。” 
  王羲之笑笑道:“有时我觉得你这种脾气很好,无遮无拦,随心所欲,总有说不出的痛快感觉!” 
  那队兵士见王羲之二人不答,尚自谈笑自若,不由怒喝道:“尔等究系何人,如若再不回答,我们就开弓射箭了!” 
  语毕,那为首之人大手一挥,身后那队兵丁齐齐将箭搭起,对准王绝之二人。 
  你道此时这些羯胡之兵为何变得如此“良善”,看见汉人装束的王绝之二人而不立即扑杀。 
  原来刘曜之性嗜杀,普通汉人早已被杀绝,只剩下或有头脸,或有权势的少许汉人高门,即使如此,那些所谓有头脸钱势的汉人在刘曜手底渡日,也需小心再三,深怕触怒了这位魔王,倾刻间巢覆卵碎,家破人亡,哪里有胆在军营附近行走,因此往来与此地的汉人多半有势可仗,或与刘曜有郎舅之亲,或是军中派出细作,是故巡军军士有此一问。 
  王绝之见兵丁又问,遂沉声静气,缓缓喝道:“我来此地,乃为寻找刘曜,你等可速速通报!” 
  声音不大,但百里之内,俱皆可闻。 
  “大胆,竟敢直呼王爷之名,敢是找死么?” 
  王绝之之言首先激怒了对面为首的军官,观其旌节,军官职位竟然不低,乃是散骑都尉,那军官大手一挥,二十余名巡检兵丁齐齐向王绝之举箭射到。 
  王绝之大喝一声,鼓足真气,一招“潜龙勿用”使出,他与王羲之两人身周十丈便如围了一道气墙,羯胡士兵射来的利箭,只穿得入两人身前三丈余远,便力竭而落。就连那名军官,虽臂力惊人,却也只能射到两人身前一丈五尺处,再前进半分,也是不能。 
  这些羯胡士兵行军打战已有近十年历史,何曾见到过如此怪异之事,睁大眼睛,仿佛白日见鬼一般。 
   
  

 
第二章 视万军如无物



  王绝之方才声音传出,已在刘曜军中起了轰动,此时便有二路士兵向山脚而来。 
  二路士兵仿佛极有默契,一路由左包抄而至,另一路切断王绝之两人退路,只一刻间,便形成合围之势,将王绝之两人团团围住。 
  两路合围之后,从众人之中策马行出两位将军来。 
  两位将军方才听闻王绝之的喊声,心知王绝之定非常人,倒也没过份跋扈,抱拳道:“在下中山王制下骠骑将军刘策,骁骑将军刘雅,恭候大驾,不知阁下何人,找我家王爷又有何事?” 
  王绝之道:“我乃琅琊狂人工绝之,此乃我族弟王羲之,我们有事相见中山王,望将军引路。” 
  琅琊狂人王绝之名头极大,凡是习武之人俱有听闻,刘雅、刘策乃刘曜手下两名战功赫赫之将,功力自是不俗,岂有不知之理,当下俱是一惊。 
  刘策老于计谋,当下道:“你找我家王爷何事,但请说明。” 
  王绝之道:“听说我的朋友弓真已来长安,不知是否落于他手,我想当面问一问他!”说罢,王绝之死盯着刘策的脸,看他脸色是否有变化。 
  刘策脸上果然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但施即便恢复了原色,王绝之眼力何等之尖,早已把这一变化放在心中。 
  刘雅名字虽雅,实则一点也不雅,方才一惊之后,细细将王绝之打量一番,只觉王绝之倒也长得平常,此时自己手下几万将士,岂能让这汉人将气势压倒,遂冷哼一声道:“我家王爷何等尊贵之身份,岂能说见就见,那弓真早已被我家王爷擒下,逼向他那几招稀奇古怪的剑招呢?” 
  王绝之心中暗叫一声:“苦也!这弓真的确太莽撞了。” 
  王绝之只顾心中责备弓真,却不责备他自己,他自己何尝不莽撞,此番入长安,两人独对二十八万军队,他居然硬闯。 
  王绝之看了王羲之一眼,忽的出声道:“挽弓挽强!” 
  王羲之自然明白王绝之之意:挽弓挽强,擒贼擒王! 
  眼前是无边无尽的兵营,就算这些兵上伸着脑袋一个个让王绝之两人去砍,只怕也会将王绝之两人累死。只有擒住敌军主帅,这些兵士方会投鼠忌器,至于见不见得到刘曜,救不救得回弓真,只能走一步行一步了。 
  白影一闪,两人一左一右扑向刘策、刘雅,使的功夫自是那轻功身法第一的亦步亦趋。 
  刘策、刘雅乃刘曜族弟,两人俱是天生神力,勇猛善战。招法也学诸于刘曜,是以功力应变俱都一流。 
  二人一见王绝之两人从马背上暴射而起,便知二人目标是自己,只是刘雅粗莽,刘策精明,反应不一。 
  刘雅心想:“人人都说王绝之功力超群,名列四大奇人之位,今日我倒会会他,看这厮功力究竟有多高,想必是带点疯狂,被那些汉人夸大了许多。” 
  刘雅做如是想,不但不退,反而迎了上去,挺刀向王绝之劈去。 
  王绝之见状心中暗自欢喜:“不逃就好,如若逃开,我倒需大大费番功夫才能将你拿住。” 
  刘雅的刀威势十足,与他相距数十丈远的胡人军士俱都觉出他刀上的杀气,一股劲风过体,竟有冷飓飓的感觉,齐齐在心中赞道:“我若是刀法也能习得如刘将军这般威势,也不枉习武从军一场,也能建番功业!” 
  王绝之见刘雅此刀劈出,倒也有几分威势,自然不会硬接。 
  王绝之退。 
  刀气划过,地上现出一条宽约一尺,深约半尺,方圆三丈的沟痕。 
  第一刀刘雅落空。 
  紧接着,刘雅的第二刀劈出。 
  此刀拦腰而出,如若劈实,王绝之定会变成数截,这一刀里尚含着三个变化:斜抹,直挑,倒拖。 
  王绝之只有再后退,避开第二刀。 
  刘雅心中叫道:“琅琊狂人乃浪得虚名之辈,看我一刀斩之!” 
  刘雅的第三刀又横斩而过。 
  王绝之还是退,这一退已经快至弃马之处,已是退无可退了,偏偏这时王绝之脚下一个踉跄。 
  刘雅狂喜,第三刀尚未所完,便回刀向王绝之腰间一抹! 
  这第四刀比方才三刀更急更快,向踉跄不稳的王绝之腰间抹得更稳。 
  王绝之步法不稳,身形步法已不能再移,刘雅脸上已露出笑容,仿佛已看见江湖四大奇人之一的王绝之被他切成两半,甚至那血喷出多高,他都能感受到。 
  一个意想不到的变化发生了,王绝之忽的向下倒去。 
  刘雅心中叫道:“早已料到你这一招变化!” 
  手中刀一抖,刀向下沉,还是划向王绝之的腰际。 
  但刘雅的这一招尚未施出,王绝之平躺的身形忽的如被射出的快箭,倒飞着直向刘雅射去。 
  快,快得无以伦比,快得使刘雅刀招落空。 
  刀招落空,防守空门大开,王绝之脚尖轻轻向刘雅腹间一点。刘雅顿觉一阵酸麻,未待刘雅倒下,王绝之一个倒翻,已将刘雅抱住。 
  这一变化突如其来,其惊险亦到了毫颠。 
  在场近二万余名羯胡士兵看得目瞪口呆,发不出半点声响。 
  刘策却是老好巨滑,心知此乱世之际,正是弱肉强食之时,江湖名声岂有虚至,若是弱者,早已被杀过不知多少次,再者王绝之两人既然敢来,必是有所倚仗,没有高绝武功,这两人绝不会前来送死。王绝之是狂人,但绝不是疯子,更不是傻瓜,因而,当王羲之身形一动,他便向后退。 
  弃马而退,迟得快极。 
  王羲之岂能让他退走,此时能否擒住此人不单单与自己和王绝之的生命存亡有关,有可能还与那弓真、谢玄的生命相联系,绝不能放他而去。 
  王羲之身形如飞,更如狂草之捌,愈来愈快,直向刘策飞去。 
  刘策一生大小七百余战,何曾见过如此奇妙轻功,心下早已骇呆,逃得更快,边逃边大声呼喊:“儿郎们,挡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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