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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五胡战史-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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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三滔负责接应。 
  北宫纯绝对没有想到今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光顾他的龙骠将军府。 
  “中山王该起事,取刘粲而代之了!”用信鸽发出了今日朝间所发生的事,北宫纯喃喃自语道。 
  “靳准绝非池中之物,此人藏而不露,主上应早日挥师平阳!如若让其养成气候,胁天子以令诸侯,与主上大为不利!” 
  这是北宫纯的第二封快信。他觉得第一封信中并没有将靳准的厉害之处突出,他怕刘曜忽略了这个暗藏的大敌人。 
  鸽飞渺渺,北宫纯这才放下心来。 
  “中山王的大军即日便可挥师平阳,这开国第一功臣么,当然非我北宫纯莫属。” 
  北宫纯的梦做得并不过分,只不过时间上,北官纯计划得早了点,并且他于算万算还是算错了靳准。 
  有时,有些错误是一点儿也不能犯,犯上了就只有死,但这次错误却不是北宫纯的错,就算算无遗策,计不虚发的右侯张宾在此,也绝不会想到靳准会派人来,并且派的是二人三剑,剑中之尖的祖逖、刘琨,就连放风者也是那百万帮众的丐帮之主。 
  这事说出去只怕也无人会信,遑论料到此事了。 
  穿门过户,连三滔先行。 
  连三滔不但武功高强,杂学奇门无所不精,三人行至北宫纯的卧房外声息全无。 
  龙骠将军府中的所有人等俱被连三滔点了穴道。此时,就算有人烧了将军府,只怕这些人也不会醒来。 
  祖逖、刘琨绝不会在背后伤人,因而他们二人几乎是同时敲起了北宫纯的门。 
  “什么人?”北宫纯一声厉喝,立即从床上跃起。 
  院子里站着三个人。 
  三个人中两个独臂,一个叫化子,形象甚是奇怪,但北宫纯一个也不认识。 
  来人深夜造访,且声音点滴没有,北宫纯心知来者不善,他已经感觉到了从两个独臂人身上传来的阵阵悲凉杀气。 
  “我是刘琨!” 
  “我是祖逖!” 
  “我是连三滔,丐帮帮主!” 
  三人报出名来,将那北宫纯惊得呆在当地,半晌缓不过神,三人之中任意一人都是名动四方的英豪,深夜来此龙骠将军府,绝不会是来此观赏他北宫纯所养之花的。 
  北宫纯道:“三位来此有何贵干?” 
  祖逖道:“来杀你,本来不欲叫醒你,可我和刘刺史都不忍你在睡梦中就被我们杀掉,是以将你叫醒,给你一次挑战的机会!” 
  北宫纯眉毛挑了挑道:“为什么要杀我?” 
  祖逖道:“第一,我们是杀胡世家之人,你是胡人,我们当然可得而诛之。第二,你是刘曜的人,我们要使刘曜和石勒互斗,必须嫁祸樊坦,挑起刘石之争,所以只有你死了。” 
  北宫纯面色一变道:“是谁告诉你们我是刘曜的人!” 
  祖逖冷然道:“靳准!” 
  北宫纯脸上又是一变,惊声道:“靳准竟然与你们有勾结!” 
  刘琨道:“你的话问完没有,如果问完了就动手!” 
  北宫纯不断地摇首喃喃自语道:“想不到靳准居然这么快,想不到两大名剑居然联手谋刺我!” 
  当北宫纯的头摇到第八下时,身形突的一弓,弹子似的向墙外射去。 
  北宫纯是个逃命老手,当他的头摇到第八下时,他发觉祖逖有了不忍之色!不忍便意味着分神,敌人的分神对他来说却不啻于在围困的网中撕开了一个缺口。 
  机会稍纵即逝,北宫纯把握的时机的确没错,但错的是他忽略了对手是两大名剑。他根本没有机会逃出去。 
  靳准说的没错,此事由祖逖来办,方才更有把握。 
   
  

 
第三章 合纵连横



  “劳累”了一夜的刘粲,第二日居然还有力气上早朝,这倒真是个奇迹,由此而观,刘粲的精神的确振奋。 
  樊坦求粮自然是无功而退,靳准的法子果真有效,樊坦明知去刘曜处调粮不但结果毫无,甚至会招致刘曜侮辱,但樊坦一言不发,跨上马便向长安而去。 
  今日早朝,那北宫纯也托病未至。后来,又有消息说北宫纯暴病而亡,一下子拔去了两个煞星,刘粲高兴得手舞足蹈,险些要从那龙椅上翻了下来。 
  大兴元年七月朔日,刘粲筑赐剑台,赐剑于靳准,并封靳准为大将军,总领天下兵马,节制刘曜、石勒,带剑行天子事,号令所至,如君亲临。 
  此令一下,百官哗然,然而此时三万御林禁军,十万控弦武士皆已归靳准所属,文武百官只能噤若寒蝉,拼命巴结这位权倾天下的大将军。 
  刘粲将天下重事交付靳准后,自然是高枕无忧,不思国事。每日在那后宫之中厮混,旦旦而伐。有时靳环一人不够,便唤上其他嫔妃,来个一龙五凤大战,夜夜到天明。 
  刘粲的解释是:联以无为而无治,无治而大治。借口既有,又有靳准做为保障,这位少年皇帝再也没有什么顾忌,尽情的享受上天赐予的厚福。 
  刘粲绝不希望有人烦他,此时他正在快乐的颠峰,哪有心思顾忌别的。 
  刘聪马背天下,自然少不了骑马,刘粲也骑“马”,并且白日骑,夜里骑,骑得昏天暗地,日日驰骋,半月下来,骑术自然高明不少。 
  只是技术越高,人越枯瘦。那“马”的技巧委实也不低,高摇低耸,前颠后挺,而且嗯啊有声,每每刺激得刘粲狂吼不已,欲罢不能,只有拼命的冲,死命的挟,免得从马背上摔落下来,落个不太痛快。 
  刘粲胡天乱地,全然不知外界已翻天覆地。 
  刘曜闻听靳准专权,心中大怒,先锋部队直指平阳,无奈顾忌石勒,不敢贸然出兵,先锋部队行至宛关便自停下。 
  石勒部亦蠢蠢欲动,待机而行,石勒自然知道一场巨变就在眼前。 
  中原纷乱,赫连勃勃心知石勒等人无暇西顾,南征北战,东夺西掠,大肆扩张,飘忽而行,赫然已将吐谷浑旧部经营成一方大国——大夏之名,威震西域。 
  姚弋仲立足定宁,苦心经营,亦在夹缝中为他的赤亭羌人创下立国基业。 
  迷小剑病重,鬼池安心机虽高,却只是辅佐之才,易客神剑乃一武夫,武都一阳,零霸,榆卑南均不足以睥睨天下。迷小剑在以德昭彰天下时,却后继无人,可谓之失策。 
  只不过英雄绝不会连绵而出,秦皇,汉武,俱是绝代人物,后继何曾有人,迷小剑在得到羌人之心,世称英雄的同时却失去自己生命。 
  然而迷小剑并非为己身而坐羌人豪酋之位,权衡时势,临危之际,号召羌人党相助姚弋仲,羌人之国遂屹立秦巴,亦算完成迷小剑之愿。 
  迷小剑死时年仅三十三岁,羌人密不发丧,消息一年后方才传出,天下英雄闻之,莫不扼腕浩叹,惜天不假其时。 
  短短数月,天下之势便发生了大变,这比迷小剑所料的三年之期又快了许多。 
  天下群雄并起,此时已演成石勒、刘曜、靳准三家共有中原;鲜卑慕容,辽东段国游离东北,姚弋仲、迷小剑雄峙秦陇,赫连勃勃西域称霸,成都李雄汉中拜王。一时间匈奴、鲜卑、羯、氐、羌五胡俱皆立国。 
  此时若是江南司马发兵,利用各胡之间征战空隙,倒也有机会收复中原,只是江南此时也是征战杀伐,自顾不暇,哪有能力北伐,主持这次大战的双方将领便是王绝之的两位族叔王敦、王导。 
  王导低估了王敦的野心,王绝之的那对玉佩只延阻了王敦发兵的时间,在王绝之离去的第七天,王敦布告天下,以诛佞臣,清君侧征讨刘隗、戴渊、刁协为名,调夏口,樊城,荆州,零陵,桂阳,九江,六路兵马共计十五万,沿江而下,直逼石头城。 
  征东大将军诛讨朝中三公,此等心事比那当年司马昭还要昭彰,世人哪有看不出之理,只是王敦总领六州军事已久,除陶侃、祖逖、周杞等少数将领之外,俱是他之旧部,因而大军东进,一路势如破竹,望者披靡。 
  刘隗、戴渊、刁协自然不肯俯首就斩,以朝庭名义,聚军四万,与陶侃共抗王敦。 
  七月十三日,王敦收沅、湘余势,直逼石头城,周杞临乱变卦,打开城门相迎王敦。 
  陶侃率兵卒万余众,退守广州,是时,江左朝政尽归王敦,王敦擒获刘隗、戴渊、刁协,俱皆凌迟处死,悬尸石头城门。 
  王敦破了石头城,上书讨诏司马睿封其王位,冕十二旒,乘金车,驾六马,用天子车服銮仪,出警入跸,不趋不拜。司马睿本就赢弱,经此番惊吓,忧愤而死。 
  王导被王敦派来的王安扰乱了视线,中了王敦瞒天过海之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王导也有万全准备,司马绍继立,君臣暗组军马,外招祖逖、刘琨,令王羲之连络王家子弟。 
  杀胡世家和丐帮研判形势,俱加入王导阵营,是以一月不到,王导以天子衣带诏征王敦,自是一场天昏地暗的大战,王家子弟,一分为二,相互攻阀,虽最后以王导取胜而告终,但是亦元气大伤,终于衰败下去,后孙恩又起乱会稽,王家子弟前去征讨,死伤大半,与此却不无联系。 
  江南江北,中原塞外,这年夏秋,几乎处处有战,天下之乱,自古未有。 
  王绝之身在江湖,自然听闻这些事情,无奈天下纷乱,自己有心无力,只能摇首浩叹! 
  王绝之一路北行,径直相会弓真,杀胡世家的消息传递自然一流,待行至许昌时,王绝之已被告知,弓真被安排在临北小镇养伤。 
  弓真伤势未好,王绝之自知与石勒一战,必定艰险无比,亦借此机会潜心领悟轩辕龙所赠绢帛。 
  如今中原即将剧变,杀胡世家东奔西走,在其间推波助澜,自然忙得不可开交。 
  姬雪身为少生此时正在李矩、魏浚、郭默、樊雅、张平等人的江右各坞中穿走连横,静待中原大战。 
  靳准尽得朝政,连横合纵,无奈江右此时朝中大乱,无暇北顾,靳准原来的计划不得不向后推延,此时紧握朝中兵权,静观天下变化。 
  彰仪殿中,刘粲自得其乐,满朝文武带甲将士,早将这位少年皇上给忘了,他也从不上朝。 
  刘粲心中有很! 
  恨那刘聪为何不早死几年,若是早死几年,他就能早几年与靳环共渡神仙生活。 
  他要补回这几年的损失,没了力气好办,皇宫大内什么奇珍没有,如若没有,就去找靳准,靳准为继续保住这块招牌,自然是有求必应。 
  “环儿,今天玩个什么花样呢?联有些招法都玩腻了,你给朕出个好主意才好!前些日子,你让人打得那个逍遥车,打好没有,快叫朕见识见识!朕这些日子也有些觉得头昏眼花,那车既然能够省力,还是让朕早些用上吧!” 
  靳环脆声道:“皇上总是那么急,那车早上才打好送到,你现在就试,此时是正午间呢?” 
  刘粲此时已是瘦得皮包骨头,双颊深陷,成了鬼也似的人,但他尤是色心不死,胸膛一挺道:“朕乃一国之君,有何要紧,你既怕羞,朕将所有宫女都赶出这德昭宫!” 
  说罢,唤来一黄门太监道:“传朕令下去,德昭宫中所有人等退出二门,没朕的传唤,勿来打扰朕!” 
  黄门一听此令,便知皇上“病”又犯了,看他如此模样,黄门只得心中暗叹:“这样也好,你迟早是死,就这么死了也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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