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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因为女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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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忽然想起,应该把又一次的体验用一个什么词描述出来,不然又忘记了。可想了半天,还是找不到准确的表述,就放弃了。这是一个物质的记忆,明确、清晰、深刻,可就是找不到一种准确的表述。
四天后他们从庐山下来了。柳依依明显地感到,自己对他的依恋加深了。以前主要是心理上的依恋,现在不同了。她需要他,没有他不行。
下午他们搭车去看湖。湖边的小山上有一幢一幢小竹楼,夏伟凯问一个扫地的老太太:“这里住宿要结婚证吗?”老太太头也不抬说:“有结婚证就不到这里来了。”柳依依笑得打跌。夏伟凯说:“要不我们就住一晚?”柳依依说:“太贵了。”夏伟凯问老太太价格,也不贵,说:“我们忘记带结婚证了,下次来再登记,好吗?”老太太说:“郎崽妹崽,你有结婚证?我们这里还没来过带了证的客人。”
竹楼里就一张矮床,榻榻米似的。夏伟凯说:“很好,很好。”柳依依说:“没觉得有那么好。”夏伟凯说:“就像天天吃猪肉,天天睡一样的床有什么意思?”柳依依心里被刺了一下,勉强笑了说:“要是天天换就好了啊。”夏伟凯说:“那倒也——”突然意识到了,“我是说床,床,床。”柳依依说:“我怎么听去像说人,人,人?”夏伟凯说:“我真的是在说床,床。”用力拍了拍床,“说它呢。”
黄昏他俩挽了胳膊沿湖走了好远,柳依依说:“我一辈子没什么太多想法,平平安安,平平淡淡这么过着就可以了。”夏伟凯说:“我怎么会没变化?我将来要发大财的,我几个师兄都发财了。”柳依依说:“你怎么变都可以,没出息也可以,就是心不准变,心变了你发天大的财,跟我都没关系,等于零。”
 
因为女人 13(2)
默默走了一阵,夏伟凯说:“我说,我觉得你有封建思想。”柳依依说:“我没有。”夏伟凯说:“你把有些事情看得太严重了。”柳依依说:“就是有那么严重。”夏伟凯说:“那我就会觉得有很大的压力。我不想有那么大的压力。”柳依依心里一凉,说:“你什么意思?你想变心吧。”夏伟凯说:“没有,绝对没有。”
回到小竹楼,夏伟凯开了门,摸索了半天找到开关开了灯,把站在门口的柳依依抱了进去说:“问题是问题,事情是事情。问题可以悬在那里慢慢讨论,事情不能不做,对吧?总不能在这么浪漫的地方不留点回忆吧。”缠绵了一会儿,夏伟凯说:“来吧。”柳依依掐指算了一下说:“可能会有点危险了,过安全的日期了。”夏伟凯泄气说:“早点说呀。”柳依依说:“我帮你想别的办法吧。”马上又说:“算了,要不就冒点险吧,真的有那么科学吗?”半途中夏伟凯停了下来说:“需要我吗?”柳依依拍打他的胸叫着:“死人!”夏伟凯说:“你说。”柳依依说:“需要。”夏伟凯还不行动,说:“说,没有我不行。”柳依依顺从说:“没有你不行。”夏伟凯说:“好乖。”
 
因为女人 14
没有你不行。柳依依当时说了这句话,也就那么说了。回到学校,她才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正分量。没有他不行,真的不行。只要有那么两天没见到夏伟凯,心中就堵得慌,若有所失,一定要尽快见到,才能缓解那种积累起来的焦虑。她见了他就往他怀中撞去,头顶着他的胸说:“钻不进去,怎么钻不进去?”
苗小慧很快就感觉到了柳依依情绪的变化,说:“终于发展到没什么发展了吧?”柳依依抿着嘴笑一笑,算是承认了,也并没有原来设想的难堪。苗小慧叹了口气说:“这一天早晚要来的,还真能等到毕业?你看你,”她捏了捏柳依依的脸,“到底还是小肉肉做的吧,还充了那么久圣女呢。”
柳依依原来设想,一回到学校,两人之间的事情就没有机会了,谁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一个星期一次,有时是两次,夏伟凯把她带到学校周边的小伊人旅店去。第一次去小伊人,老板娘跟夏伟凯很熟似的,很随意地说:“来了?”夏伟凯嗯了一声。老板娘说:“还那间?”夏伟凯又嗯了一声。进了房柳依依看里面还带了卫生间,又有电视,比标准间也没差到哪里去。柳依依说:“老板娘怎么认识你?”夏伟凯说:“去年我妈来看我,就住这里,就是这间。”柳依依见他主动提到这间房,很坦然的样子,就没问下去,嘴里说:“只怕来看你的是别的什么人吧。”夏伟凯一把将她抱起来。柳依依身子软软,缩手缩脚配合着他,不再说话。
出事了,柳依依一下子从幸福的顶点掉到冰冷的深渊。这个月的事情没能按时来,这是没有过的。以前它来了柳依依总很烦恼,想着好事怎么都被男人占去了,现在却盼望它来,渴望它来。她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夏伟凯,他说:“不会吧,我枪法还没那么准呢。”两个掐指算了又算,似乎应该没事,似乎又会有点事,总之是擦边球。
真的有问题。柳依依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又试了第二次,还是有问题。三天后夏伟凯陪柳依依去了医院。从医院出来,夏伟凯扶着她慢慢走。柳依依只觉得冷,天冷,器械冷,医生的脸冷,自己全身都冷。初冬的阳光照在身上,柳依依感到有一种彻骨的冷,把身体缩成一团。地上的落叶被风吹着,转着圈儿,柳依依觉得那也是生命,可惜凋零了。医院门口人来人往,她看到那些身影都是轻飘飘的,像诸多鬼魂赶赴世界末日。
回到宿舍闻雅首先发现她脸色不对,说:“啊呀,依依你怎么了?”柳依依说:“重感冒。”又拼命咳了一阵,几天下来她一直装作咳嗽。过了几天,班长到教室对柳依依说:“江书记找你。”江书记是系里的党总支副书记,管学生工作的。柳依依心跳得很快,听到了胸前在怦怦地响。难道事情被他知道了吗?她做出一张笑脸应了,往学生办公室去。
江书记笑笑说:“近来还好吧?”柳依依感到那笑的后面有点别的意思,但看不透,就说:“还好。”江书记说:“学习还好吗?”柳依依顿时轻松了说:“还可以吧,我考试从没落过后的。”江书记又笑笑说:“身体呢,身体还好吧?”柳依依脸一下就红了,喉咙有什么堵着,干干地响了几声,半天从缝隙中挤出一丝声音说:“还好。”江书记不自然地笑笑说:“还好就好,还好就好。”他拖延着,似乎在找适当的措词,“还好就好。”柳依依几乎坐不稳,想着他如果把这件事提了出来,自己该怎么回答,承认吗,否认吗?都不行啊。江书记在桌上一堆文件里翻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柳依依看出这无意识的动作,是他在拖延,犹豫。翻了一会儿江书记把手缩回来,空洞地望了她一眼说:“上次听谁在说你找男朋友了?”柳依依不敢回答,点点头。江书记说:“前几年我比较保守,不赞成同学谈恋爱。我看得多了,校园里的爱情毕业后大都被现实碰碎了。现在我想法也变了,要理解同学。没有结果,有个过程也可以吧。”他停了一下,“你看,江老师也不那么古董吧?”柳依依嗯一声,拼命点头。江书记说:“可是,可是,”他喉咙里哼哼几声,“去年何凤仪的事你还记得吧?”柳依依说:“知道。”他说:“才女啊,怎么会这么想不通呢。你不可怜可怜自己,也要可怜可怜父母,可怜可怜老师吧。父母哭得昏死,我管学生工作的就好受吗?给学校写检查不要紧,我心里痛呢,一个活人呢,一条命呢,说没就没了。痛呢。”他停下来,抽着烟,看着柳依依,不做声。半天江书记说:“柳依依我看你是个好女孩,有句话我想来想去还是说了吧。你,”又停了一下,“你们,你们女孩,现在太自由了。自由好不好?好啊。可我从来不喜欢女孩哇哇哇地热爱自由,别以为自由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咬一口的大苹果,这是一种很难消化的食物,你没那么坚强的胃,你就消化不了。笑嘻嘻地热爱自由,热爱自由,太夸张,太浪漫,太矫情,也太天真了。你,你们,你们能承受多少,就走多远,千万不要走到自己承受不了的地方去。”
 
因为女人 15(1)
不要走到自己承受不了的地方去。柳依依把这话对夏伟凯说了,夏伟凯说:“这走都走了,难道又停下来?停下来又有什么意义?走都走了。”柳依依说:“我不管,我不想了,我怕。那冰冷的刀啊剪啊伸到你身体里倒海翻江,你就怕了。”夏伟凯说:“你说真的?你急我吧。”柳依依说:“我承受不了,我不到那里去。”夏伟凯说:“你想想,守身如玉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以后两人也见面,不管话题从哪里开始,很自然地,都会回到那个问题上来,是停下来呢,还是继续下去?那天晚上,两人在校园散步,三说两说又说到这里来了。柳依依说:“你就不能讲点别的吗?”于是两人又讲别的,没多久,又绕回来了。柳依依说:“我现在才知道,男人真的好执着啊,怪不得那么多女孩都屈服了。”夏伟凯说:“唉,我就是身体太好了。”
夏伟凯不屈不挠,掐着指头跟她算日子,讲科学道理。柳依依说:“你千万别跟我讲科学,你那个科学有多么科学,我是领教过的。”不管他怎么说,柳依依咬紧牙关只是不肯,好几次她都动摇了,但一想到那种冷,想到江书记的话,又坚定了。夏伟凯急了说:“你总要给我一条出路吧。这话该我对你说。”夏伟凯说:“这样下去,我觉得有危险,两个人在一起,总不能靠讲话来维持吧。感情要讲,的确要讲,但科学也不能不讲吧?”柳依依气得咬牙说:“又跟我讲科学,又跟我讲科学,你的科学就是要做要做要做,做了就科学,不做就不科学!”夏伟凯说:“你实在要这么讲,那也没错!有这么个现实摆在那里,你要他不现实,那你也太不现实了吧?再说,现实也不是我一个人有现实,你就没有现实吗?”柳依依推开他说:“我没有,我没有!你找别人现实去,别找我!”夏伟凯恼了说:“别推我,你想把我推到别人那里去吧!”柳依依更加用力推他:“你去,你去,去去去!”夏伟凯一跺脚说:“她硬要跟我赌气呢!”转身就走了。
柳依依没想到他真的会走开,站在那里呆住了,看着夏伟凯的宽肩在下自习的人群中闪了一下,消失了。她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麻木地站在那里,不急,不躁,什么都没有想,四顾茫然,根本无法理解周围的一切。风吹过去,吹过去,突然,一个冷战,她惊醒了。她移动了一下脚步,差点摔倒,腿好像不是自己的。这就是校园,这就是人群,这就是世界,都是陌生的。她缓步走到人群中,周围都是欢声笑语,她觉得这些声音非常奇怪,像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梦语。她走过去,又走过来,身子轻轻的,像在梦中飘浮。在木兰路上走了不知道几个来回,突然想到宿舍要关门了,就回去了。
走进宿舍,闻雅说:“依依你到哪里去了?他打电话来好几次了。”柳依依做梦似的应了一声:“哦。”闻雅说:“他很着急的样子。”柳依依说:“哦。”伊帆说:“依依你怎么了,又……又……感冒了?”
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柳依依挣扎着爬起来上课去。她怕别人问自己是不是又感冒了,那种关切她再也无法承受。吃早饭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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