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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仕途异能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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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人马上就从中列出了一张详细的人际关系表,林苹芳——龚伟——龚梅——王某,而其中的龚伟的名字早在数月前就家喻户晓,现在再由他牵扯出一大家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决不是巧合,如果说现在的中国有什么事情是老百姓最为忌讳、也最容易激起民愤,那么一就是贪污腐败,二就是勾结日本。现在居然有人两条都犯,这股被激起的滔天巨浪再也没任何力量可以阻挡。
  我悠闲的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屏幕里播出的抗议游行,惬意的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一切事情都在掌握之中,被激起的民怨无从发泄,只能拿龚家开刀。上面也顺应民意,指出要严惩肇事者,给人民一个交代。现在王龄要是聪明的话,就只能弃卒保帅,不过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内,他的老婆、丈母娘、小舅子都卷入了10。14事故,要说他就是清清白白,恐怕也没有人能够相信。不是有人在网上发表评论把他等同于幕后黑手了吗!所以到最后他也可能被老丁当成弃掉的那个“卒”,不过万事小心,下一步该我出面了。这场斗争我不光要把他拉下,还要捞足政治资本。
  饮尽杯中红酒,我使劲伸了个懒腰,“王市长,高潮已经来临,我要看 你如何收场。” 
 
 
 
  
 第二卷 官场风云卷 第二十八章 末路
 
  从行动的一开始,我就尽力在控制着事态的发展。既要能有效的打击王龄,又不能无限上纲,为了这,我没少动脑筋,韩当程成等人也充分发动起来,现在看来,他们办事的效率还不错。就目前来说,事情的发展还在允许的范围之内。‘不能乱’是上面给的底线,我也明白现在还不是和丁系全面对抗的时机,所以必须给丁系一个假象,‘这只是王龄和其家人自身愚蠢和过于贪财而带来的意外事件,而决不是有人想要对他们动手。’那么面对全国舆论的压力,而自身又没有感到有迫在眉睫的危机,他们反弹的可能和力道都不会很大,于是当有人提出现在是不是可以把国有土地流失的问题公诸于众,以便更有效的对王龄进行打击。我断然的否决了,因为土地问题背后明显有丁系操作的影子,这时提出,无疑会逼虎跳墙,这是主席、林大哥和我都不愿意看到的。而储运事件就简单得多,很明显是龚梅垂涎于物流储运的巨额利润而和龚伟私下运作的。之所以存放在10。14事故所在仓库,完全是个巧合,而由这个巧合所引发的一系列变故,不会触碰到丁系的根本利益,再加上事故仓库是块‘黑地’,既然我们故意装做不知道,丁家也就乐得卖个人情,对双江的事情也不表态。所以现在的王龄处于被半抛弃的状态。他能不能顺利过关,全靠他自己的本事了。从丁系他不会获得太多的帮助。至于我,所要做的,只是看什么时候站出来表态,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而已。 
  就在10。14事故后续调查进行得如火如荼,群众的情绪被煽动得达到顶点的时候,人们惊奇的发现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了镜头前,双江县的人民更是欢呼雀跃,因为这正是他们的英雄书记——郑凯。 
  面对央视的摄象机和全国数家传媒的话筒,我表情沉痛,语音低沉,“大家好,我是郑凯,也许很多人在前段时间已经认识我,我就是双江人民政府代县长兼县委第一书记。很不幸,我之所以为全国人民所熟悉,是因为10。14重特大事故,而现在我出现在你们面前,同样是因为10。14事故的后续调查。在那场不幸的事故中,我出于一个党员和公民的基本责任心作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承蒙老百姓的错爱,把我形容为一个英雄,曾经有段时间我也沾沾自喜,但现在我深为自己的自大而感到可耻,我不配英雄这个称号。因为虽然在那场灾难发生时,我才初来双江,可以说对一切并不知情。但事后作为县委第一书记代县长,对于事故的后续调查我并没有尽我所能,我愧对于党和人民对我的信任。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作为一个党员和国家的基层领导人,堂堂的一县之首,居然会罔顾人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为了自己的私人利益,把致命化学品储存在人口稠密地区,在这点上我承认我过于年轻,对人性认识不够,斗争经验也不丰富,不适合出任县委书记的职务,因此我已经建议组织上暂停我的一切职务,并由县委副书记曲直同志暂时负责全县的工作。对上级调查组的工作,我会积极配合。同时我在这里保证,对这件事情一定会追究到底,不管后台有多硬,涉及到谁,哪怕是市长、省长甚至更高一级的领导,我也决不会屈服,一定会给全县、全市、全国人民一个清清楚楚的交代。至于那家日资企业,虽然上级下的定义是不需要他们负责,但我在这里代表双江县县委县政府和全县人民宣布他们为不受欢迎企业,不再欢迎他们到双江投资,我们虽然需要钱来发展,但决不以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做代价。无论这么做有什么后果都由我一力承担。” 
  如果说前一段时间的舆论只是泛滥没有明确的实证的话,那么我的话就相当于给整件事情下了定义(当然我是在请示了主席并征求了林大哥的意见后才说这番话的),由于我是事发地的直属领导,又在人民的心中有较高的声望,我的话在某种程度上比调查组的调查结果更有权威性。此话一出,所有舆论的矛头指向了龚家和它背后的王龄,让他们再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而我在镜头前表现出的现在中国的党员干部罕见的勇于承认错误,敢于承担责任的风骨,更让习惯了官员互相推委的中国老百姓眼前一亮,并且由于我的年轻俊朗和对日的强硬态度,更是吸引了无数的青年男女,一时间,我的声望暴涨,无数支持我的群众在县府门前静坐,对我进行挽留,不少受害者甚至打出了‘我们已经失去了亲人,不能再失去您’的横幅,网上更是有人称呼我为‘反腐先锋’‘抗日英雄’强烈抨击政府对外妥协,对内纵容腐败,对真正锐意进取的年轻人却刻意打压,一些激进分子更是称呼我为‘中国官员的脊梁’‘民族未来的希望’要求挽留我的呼声不绝于耳。一时,在中国,我的知名度之高,无出其右者。 
  成都城南,王龄家。虽然已经是夜深人静,但书房里仍然亮着灯光,气氛沉闷而压抑,王龄望着在沙发上抽泣的女人,眼神中透露出震惊和愤怒,但更多的是担忧和怜惜。才一开始他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他想来,10。14事件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龚伟已死,所有的事情都有了一个交代。但是他万万没料到的是,自己的老婆居然背着他搞了一个什么储运公司,而出事的气罐正是由那家公司负责储运的。如果只是这些,也还罢了,但千不该万不该他们居然和日本公司拉上了关系,这可是中国人最大的忌讳啊!深吸了两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放得尽量平稳,王龄沙哑着问:“为什么?你赚的钱还不够吗?谁让你和日本搭上线的?你知不知道这足以让我们身败名裂!”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懂的。他们说搞物流储运最来钱,小伟又说有现成的仓库,可以节约一大笔钱。帮日本储运,是因为他们出钱出得够多,以前存放了几次都没出事,没想到这次就。。。。。。”龚梅泣不成声的说。 
  王龄已经无话可说了,他一向知道自己的妻子爱财如命,他才开始也不停的告戒,够了,够了,钱够用就行了,没必要拿那么多,但龚梅仍然我行我素,他也就懒得过问了。反正这种事情在官场上也是普遍现象,他只是弄不明白,龚梅从小家庭条件就不错,婚后他的仕途也一向平坦,应该说工资收入足够两人开销了,而他对金钱的需求也不是很高,但为什么妻子还是对钱财这么在意?曾经有十分亲近的朋友开玩笑的说,有的人对金钱就是十分执迷,这属于一种病态。他听了也只是一笑了之。现在他为没有早制止妻子的欲望而感到有些后悔,现在事情已经不可收拾,该怎么善后,王龄感到自己的头又疼了。 
  龚梅慢慢止住了抽泣,她虽然贪财,但并不代表她无能,恰恰相反,在很多不涉及金钱的问题上,出于女性的细致,她能为自己的丈夫提出很多有用的建议,多年的政治生涯,也让她明白这场风波自己恐怕是躲不过去了,但是。。。。。。怜惜的看着埋头苦思的丈夫,龚梅心中一痛“这个人哪,叫自己怎么能放心得下,他太不会照顾自己了。没有我,他连碗面都下不好。”轻轻的走了过去,温柔的为王龄按摩着太阳穴,“我知道我这次是躲不过了,我决不会连累你。我明天就去调查组自首。。。。。。” 
  “不!”王龄一把抓住了妻子的手,“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你明天就到省上去避避风头。陈书记是我们的人,他会照顾你的。。。。。。”说到这儿,王龄自己都感到有些难以自圆其说,在整个这场风暴中,总理一系都没有站出来表态,陈书记也只是打了个电话让他‘妥善处理’,就再没下文。看来他们是想明哲保身了。“这帮蠢材,难道没看出来这是分而攻之的办法吗?”王龄恨恨的想。 
  “好了,好了,我不去还不行吗?”甩开王龄的手,继续为他按摩,“你看你,叫你别急别急,头又痛了吧!我不去了,明天我就到省上去。你就别多想了,来,到床上去躺着。”龚梅温柔的说。 
  躺在床上,享受着妻子温柔而熟练的抚慰,头痛的感觉慢慢消失,再加上连日来的精神高度紧张,慢慢放松下来后,王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醒来后的王龄伸手一摸,身边却空空荡荡。他一边穿衣起床,一边说道:“小梅,你呆会吃了早饭就走,我让司机送你。双江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小梅,小梅。。。。。。”连喊了几声,不见有人回应,王龄奇怪的走出了卧室,楼上楼下空无一人,饭厅里的餐桌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餐,旁边还放着自己今天应该吃的专治偏头痛的药。但就是不见妻子的身影。“难道。。。。。。”王龄有种不祥之兆,这时门铃突然响起,“小梅!”王龄风一般的冲了过去,拉开了门,站在门前的却是一脸愕然的司机。 
  “什么事?”王龄有些不耐烦。 
  “哦,是龚主任让我。。。。。。”司机有些惊讶于王龄的反常。 
  “龚主任?!她到哪儿去了?你知道?”王龄一把司机的衣领,几乎是在他耳边吼道。 
  “早上龚主任让我 送她到中央调查组的驻地去了。”司机吓了一跳,他也隐隐约约猜到发生了什么。 
  “马上送我到调查组!”王龄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冲下台阶,一把拉开车门,对司机吼道。 
  在一路的风驰电掣,连闯几个红灯,赶到了调查组后,一切已经晚了。调查组的工作人员很有礼貌的阻止了王龄,明确的告诉他,龚梅早上已经来自首,现在已被双规,而他作为家属和市领导,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来看望。工作人员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在王龄耳边响起,多年政治风雨的锤炼让他没有当场瘫倒在地,失魂落魄的他下意识的坐进车里,由司机送回了家。 
  望着空空荡荡的房间,王龄脑中一片空白,轻轻取下挂在墙上的结婚照,王龄爱惜的伸手擦拭着镜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这是一张80年代的照片,那时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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