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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难为小人-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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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美的面容之上眉心结起,而染满郁郁。
  「怎了,炽?」因担心而行至他身前,「是身子不舒服,还是……?」
  「不……只是想起娘亲而已。当年聂昙也是因为一时冲动而……待到他终于大彻大悟之时,一切却已无法挽回。」
  语音带着些许沉重。母亲的死,永远是他心中的痛。
  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触及了他的伤心事,于光磊一声低叹,双臂环住他的肩温柔的抱住了他。
  「对不起……」
  「不要紧。过去的本来就应让他过去。是我始终放不开。」顺势将头靠上于光磊肩际,埋在那肩头的语音有些模糊……「光磊,你可知我为何执意要当小人?」
  「嗯?」
  不意他竟突然提起此事,于光磊闻言莞尔,却又因白炽予不寻常的情绪而匆忙敛起笑意,道:「那时,你说『小人之交甜如蜜』……咱们刻下的交情不也如了你的愿?哪有两个君子会这样抱着的?都这么大了,仍是像以前那般。」
  虽是敛了笑,语音却仍是隐带笑意。
  但白炽予却是抬手回拥住了他。
  「要成为小人,是为了将你留在身边。」
  微微抬起了头,靠近他颈边落下低语。低哑的语音隐染上一层醉人色彩,环着他躯体的双臂已然微微收紧。
  于光磊因他如此动作而心绪一乱,侧开了头,轻道:「刻下,咱们不就又在一起了?」
  「我想要的非是一时半刻的相处,而是你当年承诺的实践。」抬起头来与他略为别开的视线相交,白炽予的眼神沉幽。「如果你无法辞官,那么,就让我留在你身边。」
  「……你不该说这种话。这样的生活不合你的性子,你只会感到难受而已。我不想成为你前途的阻碍,也不容许自己如此。」
  「比起那些,我更重视你。」
  「炽,你已不是个孩子了,不该如此任性。你仔细想清楚,像这样被锁在京城里真的是你想要的生活吗?你若是感到痛苦,我,也一样会十分难受。」
  「那么,要怎么样你才愿意辞官回江南?」终于是直接了当的质问而出,语音隐带上些愠怒。「难道,你不愿意和我一起相处、一起生活吗?」
  事情不该这般复杂。如果不再分开需要一个人的妥协与放弃,那他甘愿如此。但于光磊却又否定了他的提议。这让白炽予感到十分困扰。
  面对他的质问,于光磊一声叹息。
  「炽,你明知我不会这么想。只是咱们已非昔日的孩子,该顾虑的事已不光只是一起生活与否。你要像以前那样同我撒娇、拥抱我都不介意。可你该明白,事情不是只有是否两面。即使咱们身处两地,你都还是我最在乎的人。」
  顿了顿,「我虽告假,但还有公务待理。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
  言罢,于光磊已然自白炽予怀中挣开,转身离去。
  凝视着于光磊逐渐远去的身影,白炽予低声一叹,终是没有追上去。
  看在他眼里,自己的动作果真还是一个孩子的撒娇吧?
  「我该拿你怎么办,光磊?」
  怀中,还残留着余温。方才抱着他的触感,仍然令人眷恋。
  他还是想将他留在身边,永永远远。但他也清楚要于光磊辞官回江南十分困难,尤其是在流影谷蠢蠢欲动的此刻。
  有的时候,他真的很想把那个该死的流影谷少谷主西门晔抓来谈谈,那个自从逐渐掌权后就一心一意要击败擎云山庄的人。为何定要这般针锋相对?两方若真的对上,不是徒增江湖上的纷扰,更让邪派有机可趁?只是心下纵有此念,要实现却是不可能。只能,另择他法……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不会放手。
  他不会再让彼此分离,绝对不会──就算得在此事上当个不择手段的小人。 
  * * * 
  夜。
  搁下了手中的卷子,于光磊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肩膀。
  花了不少时间反复研究冯万里一案的卷子,却是半点收获都没有。到现在他知道的还是只有那么一点:冯万里在一个极为敏感的时刻,于夜中葬身自宅。身上五脏六腑俱碎、经脉尽断而亡。
  由于先前提及兰少桦的死,于光磊还特意调查了一下命案前后可有什么仆人辞职。但结果却是一切正常,而下手之人的身分依旧成谜。
  案上除了一叠叠无甚用处的卷子外,还有一些温玉松父子与冯万里所通的信件。虽欲取来翻阅,但刻下双眼已是极为疲劳,身体也已有些僵硬。早先给燕成殷打出的内伤对他造成的影响实在太大,即使伤已好,身子的状况还是很难调整回来。
  无奈之下只得起身走走,休息一下好令身体能略为放松。
  于光磊步出书房。房前一片月色倾泄如水,彷佛沁凉入骨。庭院里的繁花在入夜后香气格外浓烈,甚或醉人。
  有些随性的行走着,脑海中却是浮现上午与白炽予略起争执的画面。之后他就埋首书房了,而白炽予也没来看他。结果大半天过去,两个人都没再见到。
  其实若以自己真正的想法而言,他很想回到山庄,很想……重新回到以往无忧无虑的日子。
  但他不能。
  擎云山庄与流影谷之间虽乍看风平浪静,其实却已暗潮汹涌,而从这次的事情里更能清楚感受到。如果他就这么辞官,或许担子便能放下,能轻轻松松的过自己想要的日子。但如此一来,擎云山庄就少了一分力量,一分不同于武力,影响力却可能更大的力量。
  那是他唯一能报答山庄众人厚爱,以及守护白炽予的方法。所以他绝不会轻易放手。
  纵然他厌恶这样虚假的官场生活。
  然而……这样的心情,白炽予是否能完全了解呢?
  心下正自如此思索着,不觉间却已来到了白炽予房前。
  于光磊因自己无意间的行为感到无奈。从来没有不知不觉跑去许承的房间过,却在白炽予住下的没多久便不自觉的走来。他对白炽予的在乎,果然还是那么样深吧?
  此时已是深夜,白炽予的房中一片幽暗,想来他应是睡了……心下有此认知,却仍想看看他。因而轻轻推开了他的房门,蹑声步至床畔。
  月色入户。俊美的面容之上映照着清冷月光,显得惑人已极。
  突然,深刻的体会到为何那些青楼的姑娘会那般不可自拔的钟情于他。那份迷人的潇洒不羁即使在入睡时都未曾削减,却又带着从孩提时就未曾改变的那种纯真。
  「炽……」
  低不可闻的一唤,而在瞧见他身上竟没盖被之时一阵莞尔。
  他还是像个孩子啊……笑意不自觉的变得温柔至极。替他盖上了被子,于光磊有些不舍的再瞧了他一眼后,便即转身,离去。
  孰料,身子方转过,右腕却已突然的被抓了住。于光磊有些诧异的回眸,入眼的却是俊美的面容之上双眸炯亮,直直盯着他的模样。
  「怎么了?」因而问出了声,语气温柔,「是我扰了你吗?」
  「还问怎么了?刻下是什么时候,你知道吗?」
  见他完全没有应该歇息的自觉,白炽予双眉微蹙。带着点质问的语气方脱口,便已一个使力将他拉到了榻上。「卷子不会跑,你身子坏了可就糟了。老说我像孩子,刻下这般不懂得照顾自己的人又是谁?」
  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极为俐落的便解下了于光磊的外衣硬逼着他躺下。于光磊因而有些哭笑不得,道:「你这脱衣的手法,不会是从青楼学来的吧?」
  「这是专门用来对付你的。」将他拉进了被里,一个反身紧紧搂住他腰际。「好了,睡吧。」
  「炽,别这样抱着──」
  「我若放手,难保你不会偷偷爬起来。好了,快睡。」
  完全不容辩驳拒绝,白炽予反而更加重了力道,硬是紧紧搂着于光磊,令两人的躯体之间几乎容不下分毫空隙。
  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着想,于光磊心下一暖,终是放弃离开,乖乖的任由他抱着了。
  一旦完全放松,睡意便席卷而来……一个侧身让自己与白炽予相对而眠,意识已然逐渐飘离。
  待到唇上覆上某种温热之际,他早已不醒人事。
  听着身畔平稳的呼吸声,一声低叹由白炽予唇间逸出。
  看于光磊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移开短暂与之交叠的唇瓣,神色极其复杂。
  「为了一个案子累成这样……看来,是不能光靠你那种『为官者的做法』了……不能正大光明的开棺验尸,那么,我也有我的做法。」
  低声自语着,神情已然一暗。

 他白炽予可不是一般角色。流影谷中能与他相抗的高手决不超过五个,而机关之学更是无人能敌。既然他们用尽手段为难,那他也不必客气……那冯万里的棺,他是开定了!
  「等着瞧吧!姓西门的!这案子,我绝对会助光磊在半年内解决!」 
  * * * 
  决定既下,白炽予当即着手准备开冯万里的棺验尸。
  不过为了避免于光磊担忧劝阻,这事儿他没有告诉于光磊及许承。趁着于光磊消了病假上朝、许承陪往的空档,他私下探勘好了地点,并自准备好夜行衣以防身分曝露。
  他有预感:流影谷之人定会推想到他会去开棺验尸,故一定会加以埋伏好等着他上勾。不过若是因而避而不往,绝对不是他的作风。要想避开他人耳目,他的方法多的是。
  花了三日将一切计划妥当,有限的时间令他当晚就必须将之付诸行动。
  夜,深深。
  熟练的换上一袭黑衣,并自取过一柄普通的单刀作为防身之用。准备罢,白炽予运起身法轻声出了房。
  而,在离去前往于光磊房中看了他一眼。
  在自己的叮嘱之下,于光磊这几日都有准时就寝。刻下他的脸色已比之前好上太多,身体的状况也差不多完全恢复了。确定他已然熟睡之后,白炽予终是转身出屋,运起轻功开棺去了。
  冯万里的坟位在城郊西南的一块宝地上。由于是官宦人家,又是国丈爷,那坟头可不是一个土丘就能了结的。冯家财大势大,冯万里老早就替自己建好了墓。只是,他恐怕也没想到竟然会那么早便用了上。
  月下,冯家历代祖坟足占了半个小丘,而其中又以冯万里的最为醒目。白炽予在二十丈外观望,正待上前,却因察觉到了迥异于己的气息而心下一凛。
  四人。
  围绕着冯万里坟墓的四角,守着四个足称高手的人──果然是布好了埋伏打算一举擒获他吧?对方有四人,又打算用合围之势……约莫便是弯月四刀了。
  不过,他记得四刀都还未传到下一代。没想到那个西门晔如此没良心,竟然叫四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家来做这种事。
  虽然很同情他们,但白炽予是不可能让他们有收获的。从一开始他就不打算从正面行动。这么样一座机关,如果不找个隐密的密道进去,岂不是太辱没建造者的智能与苦心?
  尤其,当那个建造者是自己识得的人时。
  白炽予精研机关多年,对这等坟墓建筑的手法自有认识。而这冯万里的坟便是他熟识的一位老前辈所建。他与那位老前辈虽无师徒之名,却得其倾囊相授,两人可称上是忘年之交。
  而那位老前辈向来有个习惯──在建造任何机关时,都会留下一条设计图上没有的密道,好方便他自个儿心血来潮进去逛逛时使用。
  刻下他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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